“犯了再改,改了再犯,争取在有生之年犯个高级错误”。这是一匿名“新浪网友”在我的博文“我犯的低级错误(二)”的评论栏里留的言,先表示感谢,因为在你的鼓励下,我又写了篇“骂人”文章“也说说低俗”。其实,像这样的话,包括说我“满肚子稀屎”之类,都大可不必匿名说,谁不犯错误,谁又不是“满肚子稀屎”。呵呵。你这一匿名,叫人看起来,就有些阴阳怪气,心怀叵测了。我说过,我希望就一些生活、文学常识问题与文友、博友共同探讨,甚至公开论战,这或对我是个锻炼,或对博友有所启发。但一些人总是习惯在暗处操作,或结党营私,或冷枪暗箭,这种低俗文人实在令我哭笑不得。算了,不理他们了,还是与京城美才女交流一些生活或文学常识。
先简单说一说豹点妈的“我还想听老纪谈谈养生”。我根本不懂什么“养生”,也从未有意探索过这方面的问题。因为豹点妈的“暴走”,关节受了点伤,我就把我偶然间在阿西摩夫的《人体和思维》一书中所看到的一点“养生知识”,作了个极简单的介绍。阿西摩夫是美籍生物化学教授,当代世界最{dj1}的科普作家,所以,我信赖他的思想。在这本书中,他认为,一般人的寿命为115岁,这是由人的心脏可以跳动25亿次,按平均每分钟跳72次计算出来的。跳得慢一点的人,寿命或超过115岁,跳得快的寿命或达不到115岁。豹点妈是位女画家,举个女画家的例子,美国女画家摩西的心脏在单位时间内跳动的次数就稍快了一点点,所以,她只活了100岁。其实,人体的各部器官跟机器没什么两样,{zx0}衰老的总是运转频繁的器官,搏动的心脏和动脉就是人体的阿基里斯脚后跟,心脏跳动快和动脉血管摩擦增大都会促使这些器官的衰老。还有骨关节的摩擦次数也是有一定的,各关节所能承受的摩擦力和摩擦次数是多少,这本书没说,可能是因为没有心脏和动脉血管重要吧。这本书只说了减少摩擦力和摩擦次数是对骨关节{zh0}的保护。所以说“北海暴走”并不适合即将步入中年的女画家,大概适合于练竞走的年青运动员吧。
再与蒙古格格交流一下我对《金瓶梅》的一些粗略看法。格格对我的博文“也说说低俗”留评说:“记得上星期看到一篇文章,上面说《金瓶梅》的作者是预言家,简直就是写的今天的中国嘛!
对此言,
《金瓶梅》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文人小说,它与《三国演义》、《水浒传》等“流民小说”相比还有大不同。{zd0}的不同是《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不是一个人写的,说它们是一百多人写的也不为过。明代已有了“小说教”,就像“佛教”、“道教”等一样,“小说教”也有很多教徒,但这些教徒大都是“要想富,赶着行在卖酒醋”、“要做官,xx放火受招安”的流民阶层,就跟我们今天居无定所的“打工仔”、“打工妹”或“蚁族”差不多。他们的行李卷里就塞着《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等“流民小说”,因为都是教徒,他们谁都有权把这些书删去或添上几段,甚至笼统地修改一遍。所以,我在“也说说低俗”一文中说,从这个意义上说《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还算不上是小说。《金瓶梅》和《红楼梦》等就不同了,它们都是一个文人创作的,就很复合小说是“这一个”的基本原则。我个人以为,《金瓶梅》的文学价值在于它的悲剧性,悲剧艺术在于把美毁灭了给人看。叔本华说悲剧是“诗的艺术的顶峰”,联想到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中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莎士比亚的《第五十四首十四行诗》中的“但是因为它的美是金玉其外/活时无人求爱,谢了无人敬仰/抱恨而终;可爱蔷薇始终可爱/它的香骨将酝成最甘美的清香”,以及《红楼梦》中的黛玉“葬花诗”,细品一品叔本华的话,还真是有味道。西门庆有权有势还有钱,权钱势虽不是美,但通过拥有者与他人相比较,常常会让拥有者产生美滋滋的快感。西门庆人长得也帅,还有“金”、“瓶”、“梅”等三妻四妾,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还有性,如果性也是美的话,这一切在《金瓶梅》中全被作者毁灭了,让人痛惜不已,所以说,《金瓶梅》的价值在于它的悲剧意义。《金瓶梅》也称得上是当时“诗的艺术的顶峰”了。叔本华认为,悲剧有三种:(1)由于某个特别邪恶的人为非作歹所造成的悲剧;(2)由于盲目的命运和谬误所造成的悲剧;(3)由于剧中人物彼此间所处的相互对立的地位所造成的悲剧。其中第三种悲剧最为可怕。《金瓶梅》大概属于{dy}种悲剧,而《红楼梦》大概属于第三种悲剧。
《金瓶梅》的写作时代,大致在明万历年间,是我国封建社会经济最发达的时代之一,丝织、陶瓷、印刷、造船等工商业都很发达,郑和通西域,下西洋,也是在这个时代。我在之前的博文中曾说过,那个时代的人均GDP水平,不知要比我们今天高出多少倍。高出多少倍,我没查证过,只是一个估计,但比今天要高许多是肯定的。那个时代,比今天更突出的是科学文化的发展,《金瓶梅》等“四大奇书”,还有王守仁、郑和、张居正、李贽、唐伯虎等大名人,都在大的前面加个伟字也未尝不可,都是那个时代产生的。
近来有人说《金瓶梅》的作者是个预言家,
关于时代背景,我看也都差不多,明庆历年间,大概正处于张居正的改革时代,具体的改革是核实耕地、改革赋税、整理财政等,也就是经济体制改革。如果不是因为张居正突然去世,这一改革很可能获得成功。还值得一提的是李贽的思想:“文极必开动乱之机,由乱复归于治,有待于下一代创业之君弃文就质”。就是说,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超过了文官制度呆板的管理力量,也就是上层建筑不能适应经济发展了,以致“上下否隔,中外睽携”。而努尔哈赤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在质上保持纯真,舍此就彼,泰否剥复,不久,就颠覆了大明帝国。李贽的思想当然很符合《易经》的原则。《金瓶梅》思想的先进在于把美毁灭的同时把封建社会也彻底粉碎了,这是文人的理想。而张居正和李贽的失败在于没能彻底抛弃早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简单粗浅的儒家学说,致使社会的发展进步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这是现实。这已不是在讨论《金瓶梅》了,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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