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抱着本我一直求而不得的书,躺在床上诵读。重拾久违了的闲适心情,心境如水……
直至月亮爬上天际,这时抬头仰望窗外楼顶湛蓝天空上的那轮明月,又坠入无边的思绪中:这月儿不知这样在窗前爬过了多少春秋——“仍是点亮祖先双眸的那一轮,仍是照过边关、瓷窑、古道和小桥流水的那一轮,仍是抚摸过塞北雪、江南雨的那一轮,仍是洗过唐诗宋词的那一轮,仍是苏东坡把酒问着、千里共婵娟的那一轮,仍是引发灵性生出飞天翅膀的那一轮……”。
“今人不见古时月,近月曾经照古人。”古时月,未曾老。从古至今,月的淡雅恬静一直以来都诗意地感染着爱她的人。月光中,落下了{yt}的浮沉;月色也淹没了{yt}的喧闹。人在月下会变得清心静气,一切忙碌中无法体验的感觉,那心灵的点滴,那月亮正面的诗意、背面的潮汐,都会悄悄浮上心头……
原来月,也是现代人{zh0}的心理医生。
又端起相机,想凭窗留下这月光的清亮。就在那月光映入我境头的一瞬间,心头又诗情画意……
悠忽间又记起这样一句古诗:云母窗前银汉回。
想古时没有玻璃,于是人们用了半透明的云母,引得月光星光来。而今天,我的相机镜头在这一刻也变成了那云母,反射着月的光华。
更奇妙的是,那一刻不知是天晓人意还是月知我心,只见我心变成了那月,那月亦变成了我心——
惊叹着眼下自己手中相机镜头里这“云母映月成心”的奇妙意境,真是美妙绝伦,神奇绮丽!难怪那些诗人们云母做窗,会成就那么多一汪情水一往情深的绝妙诗行……
原来这云母和玻璃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不同。遂想起孩童时用玻璃在纸上取火,那玻璃被太阳照耀,是没有自我底线屏障的,有多少光来就透多少光,结果把自己的内心都烧成了灰……
而云母透月的灵光,却让人朦胧中依然保有内心的宁静。想人之可贵,当在于这云母般浩淼洁净的底线,在光之谜处仍知途归返,保有着人意的清亮,虽依然存有云母这一层隔膜,但这层膜,隔出的却是做人的一种境界。
不是吗?因为放下相机,再望清澈湛蓝的天,月的云母消失了,世界通透了,我们却浅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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