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房宫的历史真相(二):改朝换代中宫殿建筑的命运_陈景元_新浪博客

一,为什么要去拆旧殿、建新宫?

 

    如果历朝历代的帝王,有充足的木料储备,那么新的宫殿(包括陵墓上的宫殿),随时可以开工建设。如果自己没有可靠的木料储备,那么拆除前朝宫殿,选择可以利用的梁柱木料,就成为新朝宫殿的木料来源。另一方面,秦国早年的都城,也经常变化迁徙,在这个过程中许多旧式秦宫,逐渐被淘汰、被拆除,大量木料可以重复利用。其实,秦国早从秦惠文王开始,就在川蜀之地进行采伐,因此聚积起来的木料就越来越多,为日后建造众多秦代宫殿,奠定良好的物质基础。秦朝灭亡后,大量剩余木料留绐汉代,这就是汉朝的丞相萧何,能在很短时间内,建起一批汉代宫殿的天大秘密。历史上所有的宫殿建筑,凡是史料记载中说它,只用短短几年时间建成的,实际上都有这样一个坚实的、可靠的工程技术背景。

 

    这里首先要澄清一件事情,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有“秦每破诸侯,写放其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的记载,都以为这是秦始皇派人绘制六国宫殿图纸,然后在咸阳仿造的意思。这是后人的一种误解,秦朝的时候,还没有发明纸,秦始皇看的奏折,都是竹简、木简,当时的地图,只能刻在木头上、石头上。要在竹简、木简上,或者在木头上、石头上,绘制出能够用于宫殿建筑施工用的图纸,这是{jd1}不可能办到的。看看《史记·秦始皇本纪》中“写蜀荆地材皆至”的记载,人们就可以知道“写”字的真正含义了。《广雅·释诂》上说“写、除也”,就是拆除的意思。司马迁撰《史记》,正值汉武帝刘彻当政,书中为了避讳,只能以“写”字去替代“拆”字,这就说明了,秦代也有拆旧宫、建新宫的现象。

 

    由此可知,秦始皇确实用拆除六国宫殿的材料,在咸阳北阪地区建造了秦朝的宫殿;王莽篡权后,用拆除建章、承光、包阳、大台、储元宫的木材,建了他的新朝九庙;武则天称帝后,用拆除隋代乾阳殿的巨木,修建了大规模的明堂;北宋灭亡之后,徽钦两帝被金人生俘,汴京宫殿的梁架大木、精美的门窗装修、御苑艮岳的太湖石等建筑材料,悉数运往金中都重新利用;元朝灭亡之后,北京元大都的宫殿,统统被明成祖朱棣拆除,所有的木料,都被用来修建明代的北京故宫;太平天国攻入了南京之后,利用拆掉明代南京故宫的建筑材料,建造自己宏伟的天朝宫殿。为什么很多的封建帝王,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建造起一座座巨大的宫殿,就在于他们用这种办法事先解决了木材问题,从而大大地缩短了施工的周期。

 

    木结构的宫殿建筑,能拆、能烧、能建,改造更新的速度很快,新的建筑布局、新的建筑结构、新的建筑形式,也就不断地涌现出来,新的建筑材料、建筑技术也能在新的建筑中得到推广和应用。《史记·刺客列传》中有“荆轲引其xx掷秦王,不中,中铜柱”的记载。由此可见,秦国在早年建造咸阳宫的过程中,有时候由于木料来不及准备,只好采用另一种简单易行的办法:以销毁大量的铜制兵器,经过熔化、浇铸,使它成为主要梁柱等建筑构件,说明了当时有的宫殿柱子,实际上是以铜质材料浇铸而成的。如果国君当初要紧急扩建宫殿,而又非常缺少木材的话,以青铜浇铸的方式,替代一部分本来建造宫殿必需的梁柱木料,应该是一种万不得已的、比较明智的选择,作为一种应急的措施,这种办法还是很现实的。

 

    由于木结构建筑,说烧就能烧掉,说拆就能拆掉,所以这种烧、拆的事情,也确实是普遍存在的,但也不能因此就可以轻易得出结论说,中国在历史上所有的宫殿,都一定会面临后朝被烧、被拆的可悲下场。其实,除了在新旧政权前后,由于实际使用的需要,而可以保留一部分前朝的宫殿之外,另外还会产生的一种现象是:对于隔朝、隔代的宮殿,后人一般也是不会去烧、去拆的。比如说,汉高祖刘邦,就不会以恶意报复的心态,再去焚烧秦代的宫殿,因为“汉袭秦制”,秦朝的制度,都在汉代得到继承,刘邦临死前还下令妥善保护秦始皇陵。因为秦汉之间,中间是隔了一代的,这就是项羽曾经建立的大楚的政权,项羽的大楚政权虽然非常短命,挖掘了秦始皇陵,焚毁了渭北地区的秦宫,已经发泄了他对秦朝的仇恨。

 

    不烧不拆前朝宫殿{zh0}的实例,莫过于清代的北京故宫、以及其它众多的王宫府邸,一直都完好无损地被后人保留到现代,随着时代的变迁,还不断地拨出巨额款项,进行修理、维护,使古代建筑的光辉,能够永世存在于人间。对前朝宫殿的处置,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转变,为什么它能够受到后人如此崇高的礼遇?原来,这是时代变了、观念变了的缘故。过去烧拆宫殿,大多出于政治仇恨,视前朝宫殿为政治压迫、罪恶王权的一种象征;封建制度被彻底xx,帝王统治一去不再复返,那些宫殿怎么办?要知道,它的每排柱子、每根大梁,都浸透着劳苦大众的血泪辛酸,它的每幅彩画、每件雕饰、每块石板,都蕴藏着古代建筑工匠们的聪明智慧,它们是千百万人民创造出来的物质财富,它们是中国历史的{zh0}见证。

 

二,古代宫殿建筑的模型设计法

 

    世人心目中的建筑,有的是真正建造起来的工程实体,有的则是文人作品中构思出来的建筑形象。比如,神怪小说中的上界天宫,作家笔下的香格里拉,旅游书刊中的神奇世界,盗墓历险题材中的地下墓室等,都有各种神秘莫测的建筑奇观。然而,那大多是一种虚拟、想象中的建筑形象,而不是真实存在的建筑实体,因为文学作品中的建筑,都以意境渲染的需要为出发点,创作者不会去深究建筑中的各种事务性、实貭性的操作过程。比如:他们不会认真去思考,各种建筑的选址、定点问题,不会去接触各归各种建筑材料如何得来的问题,不会去关心施工建设过程必须解决的各种技术疑难问题。相反,在真实的建筑工程之中,这些都是不能回避的问题。而施工工期,是一切工程建设中,首先应该得到确实保证的问题。

 

    影响阿房宫建设施工工期的,除了伐木、干燥、加工、构架、装修等一系列具体工程之外,还有一项就是当时建筑设计部分所需要的漫长时间。当代,许多考古学家在论证秦代工程建设问题时,经常会出现“设计蓝图”、“工程图纸”的语言。在他们看来,任何一项工程的建设,都是离不开工程设计、离不开工程蓝图的。他们认为,2000多年以前的秦代,也离不开这些东西。他们不懂,任何建设项目,都是一项非常巨大、复杂的系统工程。比如,有人要搞一个阿房宫的旅游景点,就请专门的园林建筑设计部门进行工程设计,设计人员要根据现场地形地貌,做出宫殿总体布局设计,单体宫殿平面、立面、剖面设计、以及宫殿各个局部的详细设计,要将它们都绘制成工程“蓝图”的话,实际上都要耗用好几年的时间。

 

    现代工程要搞设计,古代工程也要搞设计,没有设计,怎么能搞施工,怎么搞施工组织,如果没有详细周密的施工组织安排,几十万人的施工现场岂不就要乱套了?严重的问题恰恰就在这里:中国古代实际上是不可能有图纸的,从考古学角度上看,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一张真正的建筑设计图、或者是结构施工图。即使在当代世界各国都在使用的平、立、剖制图原理,最早是由法国雷诺提出的,到现在才有200多年的历史。在中国,宋代《营造法式》和清代《工部营造则例》中的图,都是不能真正用于实际施工建设的。在根本没有工程设计和施工图纸的情况下,是靠一种什么办法去解决工程设计和施工问题的呢?现在告诉大家:不论是外国和中国,古代一直都是采用立体式的建筑小模型,解决工程设计和施工问题的。

 

    在建筑工程技术领域中,还有一部鲜为人知的模型发展史。过去很少有人思考,原始社会的人,既没有语言、又没有文字,但不断进步、发展、变化的建筑技术,为什么就能一代一代地传递下来?在江西、江苏、陕西、甘肃等多处新石器遗址中,就出土过各种陶制小模型,它有门、有窗、有墙、有屋顶。这就是古代一种无声的,传递工程信息的{wy}途径。有人说,那是一种随葬品。这里要告诉大家:原始社会房屋是公有的,不属于任何个人所有,有的模型不是在墓葬中、而是在建筑遗址中出土的。《史记·龟策列传》中有“杰作瓦室”的记载,由于夏商时期,并没有能力建造盖瓦顶的房子,而“瓦”只是所有陶类制品的总称,所以史书上记载的“瓦室、瓦屋”,其实就是一种陶制的、立体的、房建筑屋模型而已。

 

    战国时期的墓葬中,经常出土单个的斗拱模型。民间是不许使用斗拱的,将斗拱放入小墓中,表明墓主人地位不高,和宫殿设计有直接关系,有可能他就是古代的一位建筑师。北魏蒋少游、隋代宇文恺、宋代李忠恕、清代的粱九和雷发达等,都是xx的建筑模型制作家。清代的太和殿、避暑山庄、圆明园以及所有帝王陵墓的建筑设计,无一不是根据各种小比例尺的立体建筑模型,依样进行施工建设的,当年宫廷建筑师制作的宫殿、陵墓的模型实物,至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故宫博物院和北京图书馆里面。中国是如此,外国也一样,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一直用立体模型解决设计和施工问题,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米开朗琪罗,都是建筑模型制作的大师。所以真正的建筑工匠史,是一部建筑模型发展史。

 

    用立体模型进行宫殿的建筑设计,立体、直观,人人都看得懂,虽然是一个好的设计方法,但是做起模型来,却是一件很化费时间、化费工料的事情,由于它的专业性很强,所以同时参加工作的人又很少,工作面非常有限,不能进行大兵团作业,阿房宫几百座大小宫殿,只能一座一座挨着搞。每座宫殿建筑中,有几千个、几万个建筑部件,都要按照统一比例尺,分别制成小模型,然后进行总体组装,形成各种建筑方案,模型呈送君王审视,凡是有不满意的的,都要进行修改,或者重新制作。一旦审查通过,按每个部件,估工估料,提出造价,由工部拨款,各类工匠,按各个模型式样,制成大的建筑部件,然后统一进行施工安装,形成一座大宫殿。这种工程的模型设计时间,少则几年、多则10年,是一点不能少的。

 

三,阿房前殿、阿房宫和上林苑

 

    秦史资料中,秦阿房宫、秦上林苑、秦长安宫,都有“周袤三百里”的记载,它们的地理位置都在渭河以南、直至终南山的广大区域内。毫无疑问它,们本身就是一回事,是不同时期的不同称呼,是三位一体的苑囿宫殿建筑群。而阿房前殿、前殿阿房和朝宫正殿等,也应该是一回事。前殿阿房,阿房前殿、或者朝宫,是秦王上朝理政的主要场所,是阿房宫里面,等级{zg}、体量{zd0}的主体工程。当然,前殿、或者朝宫,也不可能是一座孤立的、单体的建筑,它本身也是一组由众多大型的正殿、后宫,以及大小配殿构成的宫殿建筑群。在“三百里阿房宫”的整体布局中,除了阿房前殿核心部分之外,还有星罗棋布的其它宮殿建筑,有数不清独立的大型苑囿,它们都是专们供王亲、国戚、大臣、国家宾客使用的。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建五丈旗。周弛为阁道”,这是阿房前殿本身的建设规模。“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颠以为阙,为复道”,这是前殿与阿房宫内其它的宫殿,以“复道”相连的情况,“复道”就是长廊,沿着“复道”,又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布局。应该强调的是:凡是属于历代秦王建造的,并且位于渭河以南、直至南山“三百里”范围之内的所有宫殿,毫无例外都应该视为阿房宫建设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也就是说,在渭河南岸“三百里”范围之内,只要发现它们是与秦王有直接关系的宫殿,不管是哪位秦王建造的,都要一个不漏地纳入阿房宫整体版图中。这种认识阿房宫建设规模和组成的观念,过去是被人们xx忽略的。

 

    那么,在“三百里阿房宫”范围内,除了人们熟知的阿房前殿之外,倒底还有哪一些秦国的宮殿呢?请看:《三辅黄图》记载“萯阳宫,秦文王造,在今户县西南二十三里”;《玄中记》记载“秦文公造长安宫,面四百里,南至终南山”。另外,据《秦会要订补》一书记载着:信宫、极庙----在渭河南岸;宜xx----在长安县东南;长杨宫----在上林苑中;华阳宫----秦太子柱宫,在长安城内;步高宫、步寿宫----在临潼县内;章台宫----在长安故城西,这是秦昭王时期,当年接待楚怀王、蔺相如等人的朝宫正殿;甘泉宫----在临潼县骊山的附近;宜xx----在长安城东南;长乐宫----在渭河以南,与咸阳宫隔水汉而相望;难怪在《三辅故事》一书上,明确地记载着“秦上林苑中,作离宫别馆,一百四十六所。”

 

    这一百四十六座离宫别馆,加上庞大的阿房前殿,就是“三百里阿房宫”全景式的鸟瞰图。由此可见,历史上那么多史料,都说阿房宫规模xx巨大,总以“三百里阿房宫”相称,将它称之世界上{zd0}的宫殿建筑群,看来是xx符合实际情况的。看看明清时期在北京附近建有几百座宫殿、王府、寺庙的情况,就知道“三百里阿房宫”的提法并不为过。从工程技术角度看,史书记载中这座规模宏大的“三百阿房宫”,并不存在任何技术上的障碍,但这必须要具备许多前提条件的:一定要有工程的设计模型,一定要有足够的施工工期保证,一定要有各种建筑材料的可靠来源,一定要有充裕的财力、人力储备,一定要按照建筑设计、布局的要求,将宫城、宫殿、苑囿及其相关的设施,以分期、分批的方式进行施工建设。

 

    平心静气而论,构成阿房宫建设的所有技术要素,都是客观具备的,只要施工组织得恰当,阿房宫的建设并非虚妄之谈。比如:巨大的夯土台基,依靠人力xx可以胜任;精美的栏杆底座,调集大批石匠,进行精雕凿细刻,并不十分困难;所需梁柱巨木,进入川蜀深山采伐也能运到;建筑的斗拱、油漆、彩画、装修,以及栽培奇花异草,收罗玲珑怪石,无一不能得到满足。如此看来,能不能说《史记》等史料记载,就是xx真实可靠的了?回答应该是否定的,因为问题就出在“施工工期”的这四个字上。用施工工期是否满足工程建设的需要,去判断古代众多宫殿、陵墓等建筑项目,是衡量该工程具有实现可能性的重要标准。建设项目的施工工期,和它的实际工程量,应该是成正比的,否则就是违背客观规律的。

 

    如果,一定要将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的“三十五年,始皇以为咸阳人多,先王之宫廷小,……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先建前殿阿房”的史料,特别是将秦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认定为是开始修建阿房前殿、或者是整个“三百里阿房宫”开始建造时间的话,那么问题就变得太复杂化了。因为,只要有点头脑的人,谁都会说,这短短的两年有效的施工工期,不用说阿房前殿工程难以完成,就连阿房前殿的那一个夯土大台基都无法完成,更谈不上“阿房出、蜀山兀”相互之间存在的关系了。有关以两年、或者10年建成阿房宫的说法,尽管有着太多、太明显的疑问,但毕竟那是出在司马迁《史记》里面,一一写着的经典性语言,谁要想去xx《史记》的这一个说法,其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四,李毓芳对阿房宫进行了否定

 

    司马迁的《史记》,被尊为中国“二十五史”之首,而且又是被历代正式认可、推崇的官方史书,于是它就像一座沉重的五指山,压得那些前去寻求“异端”的研究者们,几乎都喘不过一点气来。尽管东汉的王充,首先向《史论》发难,将它斥之为“虚幻妄言”,但是《史记》的传播依然如敌。当代有的学者,早就发下一句狠话:除非能够否定司马迁的功绩,能够xx《史记》的xx性,要不然谁都休想在“逆向”研究的道路上,再向前迈出任何的“一小步”。想想也是,阿房宫这“天下{dy}宫”的美名,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受到任何触动的。“天下{dy}宫”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可了,万一真的被人弄出“岔子”,岂不就要变成一个“国际性”的大笑话!真要发生这种事,很多人的面子岂不要被丢尽了!

 

    当前确实有很多的人,是不希望看到学术界有任何“添乱”行为的,即使有一些异议,至少也不要进行大规模的、公开的学术大争论,因为只要允许争论,那么一大堆问题就会暴露出来。但是,面子是面子,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就不允许别人去研究阿房宫问题,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而不允许别人发表不同的学术观点。尤其在一个网络信息技术迅猛发展的年代里,谁又能禁止谁出来说一些与传统观点不同步、不协调的学术歧见呢?中国社会科院考古所考古学家李毓芳先生,终于打破2000年的时空沉默,通过众多媒体,向秦阿房宫传统观点进行否定。她高呼:秦始皇用两年时间根本不可能把阿房宫建造起来;在秦朝末年的农民起义过程中,项羽根本就没有焚烧过阿房宫,理由是阿房宫本身就是一处半拉子的工程。

 

    原来,作为阿房宫考古队队长的李毓芳,在对阿房宫遗址进行5年的考古挖掘之后,除了找到一个高大的夯土台基之外,始终没有发现一点有如瓦当之类的秦代建筑痕迹,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被烧毁后留下来的炭迹、灰烬、红土和结土块等。为此李先生坚定地认为:所谓阿房宫工程,在两年的时间中,台基上的木结构宫殿,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施工建设,因此阿房宫充其量只是一处“半拉子”的工地而已。她说:如果秦始皇当初建造了阿房宫,建筑规模一定是非常宏大的,如果它真的被项羽烧毁的话,那么烧毁之后遗留下来的文化堆积,到底都跑到哪里去了?基于她发现的种种疑点,于是就得出如下结论:历史上的阿房宫,只是一种子虚乌有的传言。李毓芳的观点一经出台,毫无疑问被认为是考古发现的重大新闻。

 

    可以肯定,李毓芳所说“根本就没时间进行施工”的这一句话,应该是画龙点睛,真正点出问题的要害和核心了。她在一次级别很高的“秦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真的就对“阿房宫”的历史典籍宣战了,她向国内外郑重地宣称:“当初秦始皇下令修建阿房宫的时间,只是公元前212年,但是在公元前209年,他就突然病死在东巡路上而被中止,安葬了秦始皇之后,秦二世决定继续建造阿房宫,但不久秦代就灭亡了。所以,即使从秦始皇下令建造的那{yt}算起,工程总的施工时间,才不到四年。而这一座巨大的宫殿建筑,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之内,实在是很难完工的。阿房宫考古队在经过了5年时间艰苦而细致的考古掘工作之后,没有发现传说中的秦始皇建造的阿房宫,也没有发现任何与阿房宫有关的建筑遗迹。”

 

    李毓芳研究员一再对外重申说:“考古队在北至渭河、南至汉代昆明池北岸、东至皂河、西至沛河的135平方公里范围内,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勘探和发掘。其中主要遗址有14处,包括传说中的烽火台、上天台、磁石门遗址等,事实上,这些遗址均为上林苑建筑的一部分,与秦始皇修筑的阿房宫毫无关系。”考古队告诉人们的阿房前殿,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呢?据她说,考古队对前殿遗址进行全面的考古调查之后发现:所谓的阿房前殿,除了一个东西长1270米、南北长426米、高12米的夯土台基之外,其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夯土台基只有东、西、北三面有墙,南面根本无墙。在这三面墙基所包围的广大区域之内,既没有秦代的任何堆积层,也没有宫殿建筑的任何遗迹,更没有发现经过火烧的任何一点点痕迹。

 

    李毓芳先生有关秦始皇不可能在去世前后两年时间内,既要完成夯土大台基、又要建造规模宏大的阿房前殿的论述,确实是非常正确的,也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她能够从建筑施工工期这个角度出发,去审视古代宫殿建设的历史,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去揭示几千年来的工程大谜团,无疑是一种创举,是值得人们欢迎和肯定的事情。李先生对于阿房宫的否定,开了一个好头,人们在这个新的起点上,如果按照这一种思路,再继续地向前迈进一大步,或许就还会有其它更多、更大、更重要的新发现。科学研究的道路,有时候是按照螺旋式的方式,不断地向前推进的,李毓芳先生向旧有的观点进行了挑战,开启了学术xx的大门,如果能有更多的人,登上这场争论的学术殿堂,肯定还会使阿房宫研究出现惊天的成果。

 

五,阿房宫研究有没有新的思路

 

    阿房宫研究的新路子到底在哪儿?老实说,李毓芳先生论证秦始皇并未建成阿房宫的理由只有两条:一是,认为司马迁在《史记》一书中,记载的修建阿房宫的时间实在太短,与阿房宫规模宏大的工程建设正常所需的施工工期,形成的反差实在太大;二是,在阿房宫前殿夯土遗址的发掘过程之中,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被焚烧过的木炭、红烧土、砖瓦等文化堆积层,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证明确实进行过宫殿建设的遗留物。然而,李毓芳先生应该清楚醒地认识到:世界是很复杂的,历史也是复杂的。如果阿房宫确实是存在的话,这就是讨论问题的{zd0}出发点,秦始皇自己建不起来,不等于其他人建不起来。在阿房宫遗让址上,找不到木炭、灰烬、红烧土,只能证明阿房宫没有被火焚,而不能证明阿房宫根本就没有建成。

 

    其实,李毓芳认为项羽没有火烧阿房宫、为项羽火烧阿房宫的传统说法进行翻案,是xx正确的,也是值得人们肯定的。但以没有木炭、灰烬为理由,去否定阿房宫的存在,需要继续深入论证的问题,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以回过了。就以阿房前殿、或者朝宫的工程建设而言,它真实的历史到底怎样,还是有很多谜团有待xx的。比如,西安三桥附近阿房前殿、或者朝宫的遗址,是一个长1270米、宽426米、高12米的夯土大台。xx考古学家杨鸿勋说,当年夯土所需的土源,是当地没有的马兰土,马兰土从外地运来,还要经过细筛、用火炒熟,才能一层一层夯实。仅夯土台基,就需要10年以上的时间。有人发现夯土层中间,又夹杂着厚厚的铁质淤泥层,这一现象说明,前殿夯土台基施工曾有过漫长时间的停顿。

 

    过去与建筑工程有关的史料,常常简单得让人捉摸不透,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比如,《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三十五年,作前殿阿房”的文字,有人一直弄不清楚,它指开工的时间、还是指竣工的时间?从李毓芳等人的论述看,显然是将它视为开工的时间。如果它确实是指开工的时间,难怪会引来公众的一片质疑声,使秦始皇建造阿房宫的史料,就会被人们轻而易举xx和否定。但是,从现在掌握的材料看,“三十五年,作前殿阿房”确实是指竣工的时间、而不是指开工的时间。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有许多同类型宫殿建筑史料进行对比照论证的。《史记·高祖本纪》中,有刘邦“八年,萧丞相营作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高祖还,见宫阙壮,甚怒”的记载。显然,这汉八年是指宫殿的竣工时间。

 

    同理,《史记·秦始皇本纪》中的“二十七年作信宫渭南,……作甘泉前殿,筑甬道”等,也都显示这些宫殿的建成时间。其实,人们应该知道,在古代几乎所有的工程建设之中,工程竣工的时间,是很容易加以确认的,因为工程竣之前,它都有一种固定的、严格的工程质量验收标准,随后都有一个选择吉日举行隆重的落成庆典仪式,这个日子是很庄严的、都要作为大事而记录在案。相对来说,对于工程的起始时间,有时是很难加以确认的,因为任何一项工程建设,从开始议论、选址定点、规划设计、方案审查、材料准备、场地平整、通道铺设、外部截洪、施工组织等的前期工作,每个单项工程所需占用的时间,都要计算在工程的总工期之中,而这一个xxx的时刻,在官方的正式记载中,往往是被忽略的。

 

    整个阿房宫、或者阿房前殿工程的始建时间,是否能够进一步向前推移,成了人们研究阿房宫始建时间的一个最关键的、最核心的问题。其实,下面一些很有xx性的史料,是能够全面地破释留在人们心中许多重大谜团的,只是过去的两千多年之中,并未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罢了!这些史料是:在班固的《汉书·五行志》中,就有“秦惠文王初都咸阳,广大宫室,……复起阿房,未成而亡”的记载;在《三辅黄图》中,也有“阿房宫,亦曰阿城,惠文王造。宫未成而亡,始皇广其宫,规恢三百余里,离宫别馆,弥山跨谷,輦道相属”的明确记载;在朱杰勤所著的《秦汉美术史》一书中,载有“阿房之初,亦开端于秦惠文王(名驷)时”的观点;郭沫若先生在《十批判书》书中,也说过“阿房宫,惠文王造”的话。

 

    在重庆建筑工程学院编写的《中国建筑史》一书中,也明确地提到了“秦阿房宫,本秦惠文王所造,未成而亡”的史料。由阎文儒先生撰写的《西京胜迹考》一书中,也指出了“阿房宫之建,始于秦惠文王”的事实。有这么多的经典史料和xx论著,都将秦阿房宫、或者阿城的开始建造的时间,从原来的秦始皇时期,一直向前大幅度地推移,推移到了秦惠文王的时期,看来这是xx符合历史真实情况的,这一种具体的时间和空间上的延长,是阿房宫进行大规模建设,不可缺少的先决条件。当然,在地域广阔的阿房宫遗址上,如果能够找到属于秦惠文王时期、或者早于秦始皇时期遗留下可靠物证的话,那就可以形成阿房宫“新说”自成体系的证据链。这些系统材料,经过人们的不断努力,终于全部都被找到了。

 

六,阿房前殿工程早就开始兴建

 

    应该说,有关秦始皇三十五年开始修建阿房宫的有关史料,当然是能够被李毓芳先生及其考古队,以十分可信、可靠的材料,加以彻底地xx和否定的。但是,李毓芳如果面对其他学者提出“秦惠文王始建阿房宫”的观点,同样能否以可信、可靠的史料,去进行批判和否定,则是大成问题的。本来,在阿房前殿、或者朝宫,是否建成于秦始皇三十五年的问题上,《史记》的记载或许是没有大错的,而真正有过错的却是,后人对这段史料不能加以正确理解,甚至做出了不当的解读。班固所撰《汉书》一书,正面提出“阿房宫由秦惠文王始建”的史料后,由于司马迁的威望高过班固,以致“阿房宫由秦惠文王始建”的观点,始终未能得到普遍地认同。这是一种由于某些偏见,而导致的一场流传两千多年的历史误会。

 

    这也就是说:人们如果能接受司马迁《史记》说的是竣工的时间,那么它和班固《汉书》提出的“阿房宫由秦惠文王始建”之间产生的矛盾,也就迎刃而解,这一前一后的关系,正好补充了人们几千年来沉积下来的一条思维大缝隙。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纠正一些人对《史记》记载的错误判断,和对《汉书》记载的无理拒絕。应该说,对阿房宫建造时间的认定,司马迁和班固两人的记载,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如果有错,犯错的只是后人的盲从和偏见。只有将司马迁和班固,统一到阿房宫建设的时间序列中来,那么一个被误传了两千多年的工程之谜,也就xx梳理清楚了。这里再重申一下:《汉书》说的是始建时间,《史记》说的是主体工程,即前殿、或者朝宫的竣工时间,两者之间是没有一点矛盾的。

 

    但是,从李毓芳先xx表的一系列文章来看,她{zh1}得出的结论似乎不是这样的。李先生一直到现在还坚持认为,不论是谁,任何人都没有真正建造过阿房宫,阿房宫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不实之言。她强调:要证明阿房宫的存在,必须要拿出真正的实物凭证来,可现在的阿房宫前殿遗址上,除了一个台基外,再也找不到其它物证了。据说,考古队在大台基上,挖掉了耕作层之后,竟然连砖、瓦之类的遗物,一块都没有找到,所以她断言:阿房前殿、或者朝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为编造的历史谎言。李毓芳不断地提醒着人们注意:在找不到这些可靠的物证之前,不管司马迁、班固等人说得对、说得错,谁要想xx和否定她的观点,她是{jd1}不会去认帐的。只认证据、不听妄言,这似乎是考古工作者的本色!

 

    考古学家经常说:一切都要以出土文物,作为考古研究的前提条件和论证依据,凡是他们看不见、摸不到、找不出的东西,在考古学的论证工作中,都是没有任何立足之处的。一般来说,这一种主张、认识和发言,原则上都是不会有错的。但考古工作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将埋在地下的、或者其它过去不为人知的器物,要通过科学的方法和手段,向后人公开地展示出来。至于对这一些文物,应该进行怎样的分析和研究,就不全是考古学家的事情了。因为,同样一个遗址、同样一件文物,不同的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可能会得出很不相同的结论。就李毓芳先生来说,尽可以将阿房前殿考古发掘的有关资料,如实地公布于众,至于如何进行下一步的研究,不一定是李毓芳先生、或者考古学家自己说了就能算数的事情。

 

    任何人做事情、搞学问,考虑得要细致、周全,不能有片面性,更不能搞极端,谁要不听劝告而热衷此道,谁就要非出问题的。如果司马迁说的真是竣工的时间,班固说的真是开工的时间,难道李毓芳先生就不需要再去认真地研究一下,自己原来坚持的说法,是否还有进行调整和修正的余地?如果觉得自己一点没错,也要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将自己的对和别人的错,都以各种经得起推敲、检验的考古材料,逐条、逐项地向公众说说清楚吗?要知道,真正能够弄清阿房宫真相的,是建筑学家的一项本职工作,考古学家对工程上的事情,了解的是很皮毛的、很不专业的,李毓芳先生对阿房宫的研究,难道连听听建筑学家意见的勇气都没有吗?如果真的要取消建筑学家对阿房宫的话语权,难道这还不是在喧宾夺主吗?

 

    早年由西安市文管会李家翰、姜开任先生等人,在阿房宫“北司”遗址出土的筒瓦中,发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怪僻字,他们能够放下架子向陈景元请教;后来,在阿房宫其它遗址中,又发现五件头上梳着“歪髻、偏髻”的男性玉人形象,阿房宫考古所的专家,又能够放下架子向陈景元请教。结果他们都被告知:出土的怪僻字,是“芈、月”的合体字,玉片上的“歪髻、偏髻”,正是芈姓楚人一种特有的习俗。在考古学家和建筑学家共同努力下,证实了秦惠文王、秦宣太后参与阿房宫建设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可以断言,有关阿房宫的考古研究工作,如果xx与建筑学家进行隔绝,就会走进一条学术的死胡同。

 

七,杜牧的《阿房宫赋》没有错

 

    从秦惠文王即位(公元前337年)开始,到秦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结束,这中间相隔了125年之久,如果能够有效利用这一段时间,要去进行大规模的阿房宫建设,从施工工期这个角度看,xx是不成问题的。李毓芳先生自己都说过:“在北起渭河,南至秦岭,东端到达蓝田县,西边延伸到周至县的整个秦上林苑工程,已经得到了考古发掘的证实”,而所有这些都是由秦惠文王时期开始建造起来的。李先生在有关材料中更加明确地指出:在阿房前殿遗址西侧发现的一处大型的、精致的秦上林苑建筑遗址,就是当年阿房宫当中的后花园,而且这一个后花园的占地范围,实在要“比整个上海都还要大得多。”一个严肃的问题被人们提了出来:中国的历朝历代,有谁见过置主体建筑工程于不顾,而先去搞什么后花园的?

 

    李毓芳先生一方面确认有一个已经建成的、比上海市区占地都大的阿房宫后花园,另一方面却一口咬定,根本就不存在一座阿房宫主要的朝宫正殿,难道这样一种缺乏理智的判断和理解,是符合最起码的逻辑观念的吗?自己明明说这是阿房宫的后花园,连阿房宫的正殿都没有建造起来,那么先去建造后花园,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如杲阿房宫的主体根本就不存在,那么李先生率领的考古队,有什么资格称之为阿房宫考古队呢?任何大工程,都有主体工程和辅助工程之分,施工时总要讲究顺序,古代宫殿建设“前朝、后寝、后花园”的主次结构和施工组织方法,什么时候被人颠倒过来了?颠倒过来之后,难道帝王们大概都得在大树底下安寝、都得在湖石推成的山洞中上朝了?因为李毓芳先生说朝宫正殿根本就没建造啊!

 

    不要以为这只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如果阿房宫主体建筑确实未建,而在后花园里面,却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情景,这哪里是一个正常的泱泱大国的朝廷,而分明就像是一个大马戏团嘛!作为一位国家{dj0}的考古学xx人士,李毓芳先生难道不应该对这种有后花园、而无朝宫正殿工程的奇特现象,去认真地做一番合情合理、有根有据的交待和解释吗?人们有正当的理由认为:既然阿房宫的后花园都完工了,那么它的主体宫殿、亦即规模巨大的阿房前殿、以及与它有关的一系列配套建筑工程,就没有任何理由不去首先进行施工建设,它们还必须在后花园建成之前就竣工、就正式地投入使用,进而使其具有帝王宫殿的全部功能。如果整个工程由秦惠文王、秦宣太后开始,并且一直进行下去,应该是有条件将它们全部建成的。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皮都没有,阿房宫都不存在,毛依附在哪?后花园依附谁??按理来说,主次是不能颠倒的,李毓芳既然认可了阿房宫的后花园,就应该承认阿房前殿是阿房宫主体工程,即然承认后花园有条件进行建设,就要承认阿房前殿更有条件进行建设。在考古队钻探、调查过程中,如没有找到砖瓦、红烧土等遗迹的话,也应该进行工作一番全面地分析和论证才对啊!因为,造成阿房前殿遗址“没有秦砖、秦瓦,没有火焚痕迹”的现象,一定是有很多原因的。如果能证明当年确实已经完成了阿房前殿的施工建设,它又在秦末的战乱中确实没有被火焚,当然李毓芳先生也不可能找到木炭、灰烬、红烧土一类的东西。各种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都要人们进行认真地分析研究之后,才能决定{zh1}的取舍!

 

    下面要论述的重点,就是秦惠文王、以及后世历代的秦王,不断进行建造阿房宫的详细过程。首先,看看秦惠文王修建阿房宫的具体位置到底在什么地方?《三辅黄图》一书记载:“阿房宫,亦曰阿城,惠文王造”。宋敏求在《长安志》一书中说:“秦阿房一名阿城。在长安县西二十里。西、北、(东)三面有墙,南面无墙,周五里一百四十步。崇八尺,上阔四尺五寸,下阔一丈五尺,今悉为民田”,这就是一直被世人认为是阿房前殿所在地的位置上。由此可知:秦惠文王不是选择在其它的地方修建阿城,由于阿城,又名阿房宫,这里将阿城与阿房前殿划上了一个特大的等号,充分地说明了阿房前殿的工程,不是在秦始皇的三十五年,而是在秦惠文王的时期,作为阿房宫最重要的主体建筑,就已经着手动工兴建了。
 

   有一些考古学家却认为,所谓的“阿城”,只是阿房前殿周围的一道高高的夯土城墙,而不是前殿本身的一项工程建设。这一种说法其实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各种史料都明确地说,“阿房宫亦曰阿城”,阿房宫和阿城,两者是不可分离的。如果阿房宫内有前殿、或者朝宫,那么也指阿城内有前殿、或者朝宫,所以阿城的本身,既包括有城墙,也包括城内众多的宫殿建筑。如果阿城,只是周围的城墙,就不能说“阿城亦曰阿房宫”了;如果在前殿的周围,先建起一道高高的城墙,等于将所有通往前殿的所有施工通道,都全部堵死,今后几千万立方米的马兰土,怎能运来夯成台基;本来高度超过12米的夯土台基,就已经高高地屹立在那里,还要在它周围另外再夯筑一道城墙,这岂不成了一种画蛇添足之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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