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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游侠_蜗居_百度空间

梅惜月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站在我眼前，火光把她的身体拉得老长，然后再揉成一团。她走到我身边躺下，掀开毯子伏到我身上，四肢缠紧我。“现在你感觉怎样了。”她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好多了，有春日和熙的阳光照到我身上温度的一半。”我的手顺着她的腰移上去搂着，在初春的阳光里沉沉睡去。
    早晨，我醒来，梅惜月枕在我的右臂上睡着，她的手搭在我胸上。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她的黑发如瀑布挂在我的臂弯里，泻在她的乳沟里。圣洁的客头下，双眉如新月似柔柳，直入双鬓，长长的睫毛闭合着，小巧精致秀挺的鼻子惹人怜爱，性感的双唇紧抿着。我轻移过嘴唇，在她额上吻上吻了一下。她双眉下的睫毛张开，露出秋水般的眼睛，她醒来了。“早上好。”我轻声与她问好。“昨晚谢谢你。”“那没什么！”她的脸潮红，拉了毯子盖住乳房。“你背上那条触目惊心的伤怎么来的。”她的眼里有无限的探究，“恐怖分子送的，它是我的耻辱和荣誉。”我说。
“什么是恐怖分子？”她不解地问。“就是那些专干坏事，视生命如草芥无法无天的人。”我说，“你有些像他们，知道吗？”“这是什么？”她抓住我胸前的士兵牌。“士兵牌，我的xx符。知道吗？那晚若没它挡着，你将把我的心击碎。”“那算你走运。”她说。“我们彼此彼此，不过我总比你幸运。”我说，“我们现在的睡姿感觉相当不错，如情人一般。”“萧皓龙，我可警告你，若你敢动一下，你将痛得大叫。” 梅惜月有些紧张。“小姐，知道吗？世上{zj1}诱惑力的东西莫过于语言威胁，不过我现在好像没有过多的精力。对了，你为什么当杀手？”我问。“我从小便被他们收养……”。“被他们收养所以耳濡目染便当了杀手，”我打断她的话。“怎么，难道这不可以吗？我用我的命去搏，我花我用命去换来的钱。”梅惜月理直气壮地说。“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杀手是个很时尚的职业，哪天我生活潦倒，说不定我会去找你。”我说，“到时你一定要帮我。好了，谈话到到此结束，我想我该起床了。”
    我穿上靴子，左脚感觉一片柔软温暖，估计是用狼毛垫在里面了。“我的左脚很舒服，谢谢你做的一切。”我提起一条毯子提起军刀走出树洞来到湖畔把毯子铺到地上，军刀放到一边。我起晚了，太阳已升高了，白马在湖边吃着枯草。
    捧水洗过脸，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躺到毯子上，接受阳光的洗礼，它真的很温暖，以致我想睡觉。
    我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蔚蓝的天空中浮云云卷云舒，相互追逐，脑中似乎有许多想法又似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我尽量不让我去想东西，因为那是徒劳，我放松身体舒服地躺着，接受太阳能。
“吃些东西吧！你昨天没吃到今天早上难道不饿吗？”不知什么时候，梅惜月拿着一只烤全兔出现在我身边。“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我们发现方圆几里内没有一丝炊烟。”她慧黠地笑笑。“没有炊烟不代表我昨晚没吃东西，昨晚我吃了而且还是生的不过那感觉不错，偶尔吃一次的话。”我接过她递来的一条兔腿，她蹙蹙眉头，脸上出现恶心状。
“对了，我问你一个你认为我很笨或很简单的问题。”我说。“说吧！什么问题？” 梅惜月很感兴趣。“秦梦瑶先前我见她时是个微黑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就变白了呢！还那么迷人？”“笨蛋，她易容戴了面具。”梅惜月说。“易容还戴了面具，那么这种技术一定很精妙神奇。”我恍然大悟，“对了，雇你们抢舍利子的人他用这死人的骨头来干什么？它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舍利子的用处，也不知他用来做什么，我只知道收了雇主的钱，便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他交代的事情。” 梅惜月坐到毯子上，我挪了挪身体。“要是你完成不了任务呢？”我问，“那将会发生什么事？”“那么将会有更厉害的人去做，无论怎样，一定要完成。这是为了幽灵门多年的信誉。”梅惜月说，“今后你一定得小心了，你杀了卧龙，有人会来找你的。”“谢了，这听起很可怕，卧龙与你是同属一个组织吗？我对这个古代的刺客组织很好奇。”“对，我们同属幽灵门，但我们彼此都不认识，若有任务，组织上分配好以后便会让人来叫我们到时才认识。”梅惜月说，“幽灵门的成员不计其数，我认识的少之又少，那都是共同完成任务的”。
   “幽灵门这名字听起来很酷，它的纪律非常严密，我猜。那么我的前途一片灰暗，同时充满了挑战，我莫明其妙地卷入了一场战争，你没拿到舍利子，那你的任务算不算失败。”我看着碧蓝的湖水。“不算。”我诧异地转过头，见她慧黠地一笑。“别笑得那么阴，请不要在我身上动脑子。”这女人对我一定有目的。“你们此次来了几人？”“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卧龙两人。”她说。
“喂！小姐，你的杀手生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或是你根本没想过这问题。”我问。“不知道。”她沉吟了半天才说，“就如你所说，我根本没想过这个。”“哦！我猜你一定是个敬业的人。”我说。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它很精致。”梅惜月好奇地看着我手腕上的表。“表，用来测量时间的，就如沙漏一样。”我说。“想看吗？”我把它脱下递给她，然后闭上眼，没再说话，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身上湿热难捱，我醒来，太阳使我汩汩地流了一身汗，难受极了。我站起来便一头扎进湖中，让冰凉的水带走身上的汗迹及多余的热量。在湖中游了会儿，起来才发现湖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两匹神骏的马及一老一少的两个人。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两位，欢迎光临胡杨林。”我向他们挥挥手便去树洞找梅惜月，我以为她会在那里。谁知没在，那里只有我的军刀及背包、水壶。这女人走了，她骑走了我的马，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我收好东西跑到湖边那两人处。“老伯，你们来的时候见一个女人没有？”“没有！”那老人山羊胡须一颤一颤的，“我们来，只见你一人在那躺着。”“妈的，她走了，真是可恶，骑我的马也不与我商量一下。”我丧气地把背包扔下，坐到上面。“怎么啦！小兄弟。”那老者关心地问。“没什么，只是我的双脚得受苦了。”我瞟了他们一眼，“你们要去哪儿？”“长安，老人眼看着碧蓝如天空一样的湖水。”“长安，我也去，不如我们路上作个伴吧！”我看着老人腰间的刀。“我叫萧皓龙。”我说道。
    老人收回目光，沧桑的脸上满是慈祥。“那好啊！我叫老骆驼，他是我孙子昆仑。”他指着那个皮肤微黑壮得如牛的男孩说。“老骆驼，这名字有个性，充满了狼性；昆仑，好气魄的名字。”我看着昆仑黑溜溜的双眼赞道。“萧皓龙，这名字虽无半点狼性，但你的人却如头狼一般。”老人淡淡地说。“是吗？谢谢。”我看着昆仑腰上的刀，“小弟弟，你的刀能给我看一下吗？”昆仑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你的也能给我看吗？我们交换。”“好主意。”我笑笑解下军刀递给他，然后接过他的刀。
    昆仑的刀很干净，刀身锃亮，看得出他很爱护它。“杀过人吗？”“杀过，是马贼，还有狼。”昆仑看来很爱我的军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它能送我吗？”“不能。”我说，“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一把。”“这是你说的，你一定要记着。”昆仑恋恋地把军刀给我，认真地说。“大丈夫一诺千金。”我说，“我会记住并xx的。”“昆仑，不可以随便向别人要东西的。”老骆驼慈爱地看着他的孙子，口气有些严厉。“可我非常爱那把刀。”昆仑的眼睛动着，“再说了，我不会白拿他的刀的，我会帮他做一些事的。”
“这听起来很公平，你们是游侠吗？”我问。“对我们是游侠，我和爷爷。”昆仑自豪地说。“游侠是没错，但从现在起应是三个人了。”我对着他们爷孙笑笑。“新丰美酒斗十千，大漠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胡杨碧湖边”。
“小兄弟，这诗听起来不错，来喝酒。”老骆驼解下腰间的皮制酒壶扔给我，我礼节性地抿了一口便还给他了。“小兄弟，你似乎不太喜欢酒。”老骆驼说，“不是，我很喜欢的，不过此时不宜多饮。”我指了指火热的太阳，“而且它不利于我身上的伤恢复。”
“你受伤了，怎么弄的？”老骆驼关心地问。“遇上马贼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杀了铁寒北。“树林里的那些骨头是新鲜的，他们是你杀的。”老骆驼问。“不是，是饥饿的狼群。”我说，“他们死在狼牙下，或是狼嗥声中。”“昆仑，去打几只野味回来。”老骆驼站了起来，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看了看天。“就要变天了，晚上一定会下雪。”“这么肯定，那我们今晚得找个温暖的树洞，走吧！跟我来，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
    到树洞中，我找来柴枝，老骆驼生了火，我拿出背包里的兔肉用树杈穿着架到火上烤了起来。“老骆驼，你确定会下雪吗？今晚。”“会，一定会的。”他肯定地说，我让他烤肉，然后提着军刀出了树洞找做雪橇的树。
    昆仑提着三只除去毛皮的兔子进来时，我的雪橇基本上完成了，老骆驼的肉早烤好，只是等着昆仑。雪橇做好后，吃了肉，我把那三只野兔用格斗刀分肢，然后用树杈叉着，在火上烤着，准备制成干肉片路上食用。
    黄昏时，变天了，沙尘暴袭击了胡杨林，铺天盖地的沙尘模糊了落日的凄美。胡杨林中的沙尘就像被堵的烟囱中的烟雾，那样泛滥弥蔓，呛人。寒气如无数利剑从树洞中袭进来，我扔了些柴枝到火堆里，把冷凝的兔肉装进背包里。
    寒气不断袭入，雪花时而飘进树洞，怒吼的风吹动树枝发出的历啸让人手骨悚然。狼嗥被北风淹没。昆仑冻得瑟瑟发抖，微黑的脸冻得发紫。我掀开身上的毯子把火堆移开，然后把毯子铺到上面。“昆仑，来睡这。”
    第二天，树洞外反射的雪光把我弄醒。走出树洞，但见这世界一片纯洁，天空还有雪花飘飞。我到湖边捧水洗了脸，回到树洞中，昆仑爷俩已醒来了。“小兄弟，收拾东西我们得走了。”老骆驼说。“好的，我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在冰天雪地的行程中，昆仑爷俩知道了雪橇的妙用，他们惊叹它那一泻千里的速度。他们佩服的是雪橇下坡的速度，对于平路或是上坡路，他们便不那么佩服了。那时我得抓住马尾才能滑行。
“昆仑，我们来比比，看谁更快？”我看着眼前无边的斜坡说，“好，啊！爷爷，你也来吧！”昆仑意气飞扬纵马驰了下去。老骆驼微笑着跟上，我把身上的衣服裹紧，昆仑他们跑远了才滑着雪橇跟去。雪橇在雪上簌簌地滑行，迎面而来的风雪无情地打在我身上，手冻僵的感觉是感觉不到一点感觉。
    远远地，我便看见昆仑和老骆驼伏在雪地上，警惕地看着什么。“怎么啦！”我停下问，“突厥马贼。”昆仑手指了指山坳，“他们在打劫商队。”山坳里扎着一个个的帐篷，如连在一起的蒙古包一样，突厥马贼一个个地手持火把骑在马上烧着帐篷。他纵马奔跑间挥舞着刀屠杀着地上惊慌失措奔跑的商人。洁白温柔的雪被踏成坚冰，污血渗透到雪中，如铁锈斑斑的铁块。
“他们是给我送马来的，这帮强盗。他们有三十多个人，我们冲下去干掉他们，救这些苦命的商人一命。”我抽出军刀，用布条裹住冰产冷的刀柄。“可他们有那么多人，我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老骆驼迟疑地说，“那就用狼的智慧和凶猛来对付他们。我冲下去打乱他们的阵脚，然后你们爷俩随后，纵是狼少肉多我也要照吃不误。老骆驼，不要迟疑了，在你迟疑的这几秒内不知有多少性命丧生在马贼的刀下。”我看着老骆驼沧桑的脸。“我去，若我有危险，希望你们帮我一把”。
    我紧拽军刀，跨上雪橇狼嗥一声纵身飞驰而下。突厥马贼还在任意地屠杀着，对我的到来毫不知觉。我滑着雪橇奔进杀戮阵中，从一名马贼的马身体下滑过，挥刀斩断了马脚，马嘶鸣着摔到地上，把马贼压在身下。我滑过去，把一个马贼一把拽下来，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脱下雪橇跨上马拉着缰绳驰过去俯身刺死了一个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动作的马贼。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杂种，有本事来冲我呀！”我愤怒地挥舞着军刀，挥出一抹抹绯色的色彩。肩头一阵裂痛，我的伤口裂开了，血不断地流出。马贼发现了我，他们放弃了他们的目标奔我而来。“你们快离开这。”我对那些商人大喊。一个马贼驰马过来，我迎上来去，掷出军刀刺在他的胸口上，驰马过去，我抽出军刀砍翻一个冲过来的人。
    几枝箭呼啸而到，射到马腹上，马痛苦地嘶鸣着，后脚立起，前脚跃起在空中乱蹄着，把我摔到雪地上，驰随即倒下。我往旁一滚，躲过，气流激起的雪花射了我一身。两枝箭射在我身边的雪地中，两骑向我奔来。抽出箭折断箭株，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向两骑冲去。两人慌了，忙去抽箭，还没搭到弓上，我便射出了断箭，目标是他们身下的马匹，两马中箭翻滚到地下，激起的雪花如一片海浪。两人摔下马背在地上滚了几滚在地上嗥叫着挣扎想要站起。
“皓龙大哥，昆仑和爷爷来了。”昆仑挥弄着刀和老骆驼从斜坡上奔了下来。“那好啊！我正期待你们与我一起并肩作战呢！”我走过去取下一个马贼背上的xx，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看我的表演吧！”我把箭插在地上拿走弓对着奔来的十多骑说，“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xx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荀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我把箭搭到弓上瞄准射了出去，“去见上帝吧！昆仑，你们冲上去杀了那些掉下马的，我们合作。”
    把箭搭好瞄准，然后把弦拉满放出去，箭射穿了跑在前头的马的前腿，它在雪上重重地摔了个跟斗，把背上的马贼摔出五米多远。后面的马匹冲上来绊到地上的马匹纷纷摔倒在地，昆仑和老骆驼驰马冲上去，挥着刀杀了一个又一个的马贼。
    箭用完了，我扔开弓抽出地上的军刀迎着冲过来十来骑奔去。“xxx！”我朝一个搭箭拉弓的马贼掷出军刀，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去，军刀刺在他的胸上，手中的箭还来不及射出便已丧命。我冲过去，脚踩住马镫一跃而起，右手抓住刀柄，左手按在马背支撑着身体跃过马背，站在地上。后面的马贼大惊，纷纷勒住马看着我。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畜牲，今天我要终结你们的马贼生涯，送你们去与上帝过天堂般的日子。”我提着军刀向他们走去。马贼们相顾一眼，打马冲了过来。一骑奔至跟前，那马贼抡刀向我砍来，我抓住缰绳，身体一侧，躲过他的刀，然后抡刀拍脱他的刀，一刀刺入他的心脏。一马贼驰马奔近，隔着一匹马，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向我扑来，后退几步，我往后仰倒，右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送出五米多，“我让你滑翔。”
    我刚站起，便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抱住压到地上，右手中的军刀磕到地上的硬石脱手了。左肩上的伤口疼得让我难以忍受，那大汉手握着柄短刀朝我插来，我忙腾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死命的向上推，大汉咧着嘴狠命地往下压。我抓住他的手奋力往侧一摆，短刀刺入雪地中，头撞在他的脸上，右膝收缩，膝盖击在他的小腹上。大汉惨叫一声，从我身上跌出去，我迅速起身，抓过地上的军刀双手握着刺入想要起来的大汉后背上。
    鹅毛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飘飞，我抽出军刀站起来见昆仑爷俩在和三个马贼周旋着，五个马贼握着刀小心翼翼地向我围过来。“来呀，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透过飘飞的雪花我看到他们脸上的惧意。一个马贼大叫一声欺身走进，一刀劈了过来。我跃起，身体在空中旋动，右脚踢飞他手中的刀，闪身过去，右肘狠击在他胸上，然后右肘后摆上杨击在他的下巴上，咔嚓的声音过后是血水和牙龄的飞射。
    眼前刀锋一闪，两柄刀平削而至，我抡刀格住右边的一柄，然后身体瞬间旋转起来，给了右侧的家伙一手肘，我能听到他的锁骨断裂的声音。左边的马贼一刀刺来，我扭腰闪过，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右手成拳雨点般地击在他的胸上脸上。“小子，这滋味你满意吧！”
    放倒三个，其余的两个马贼骇得转身便跑。“妈的，想和我赛跑”，我追了上去，掷出军刀杀了后面的马贼。越过他的尸体，我如一头捕食的饥狼一样一跃而起，把那家伙扑到雪地上。巨大的惯性使我抱着他在雪地上翻滚。左肩呯地撞到雪地中的一团硬物，手臂一阵麻木过后是撕裂般的剧疼，温热的血液流出，在胸前不断扩大，我把好家伙扔了出去，右手捂住左肩想要让那种撕裂的感觉不必扩散。
    眼前黑影一闪，我被那家伙扑倒在地上，发疯似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呼吸道受力被挤扁，呼吸受阻导致肺叶不张那种窒息的感觉，我抓住他的衣服，一拳一拳地击在他的左胸上。他越掐越紧，没有松手的意思。我感到呼吸已力不从心，右脚缩回，抽出格斗刀抵在他的心脏上，右膝猛击在他后背上，他身体向前移了移，刀尖刺入了他的皮肤，血流到我胸上。我不断膝击着他的后背，直感到他的双手松了才停止。此时格斗刀刀身直没刀柄，直刺入他的心脏。
    我把他从身上踹开，大口地呼吸着，肺叶又开始运动张合起来，那家伙的双手差点让我丧命了。呼吸平稳后，我收回我的刀见昆仑和老骆驼走了过来。“皓龙哥，你有没有受伤？”“没有，不过伤口又裂开了，你们怎样，还好吧！”我拍拍昆仑的头，“你的刀饮了几个马贼的血？”“六个吧！”昆仑想了想，“你杀了几人？”“你自己数吧！除了你和你爷杀的外全是我杀的。”我看向老骆驼，“有没有漏网的鱼？”“有，有一个”，他说。“有一个，那我们快离开这。”我跨上一匹枣色的马，“要是他再引来大群的马贼，那就惨了，我现在只有骑马的力。谢谢你，老骆驼。”“不必这么说，因为我们是大漠游侠，我应该谢你，是你的热情鼓励了我。”才能骆驼说。
“听着，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要是再有马贼来，我们就完了。”我对所有的商人说。“昆仑，这附近有村子吧？”“有一个。”老骆驼说。“收好你们的东西，不要为死去的人哀伤了，你们离开这儿，别让马贼遇上了。老骆驼，需要多少时间到达那村子？”“半个时辰左右吧！”他看了看弥漫的雪花补了一句。“要是不迷路的话。”“你们不能丢下我们不管的。”一个穿着棉衣的商人走到我面前。“你们不能救了我们又丢下我们不管。”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再帮助你们了，我们救你们于危难之中，剩下的生存机会由你们把握。你要知道，我们不可能时时都能帮你们的，所以你们得准备好一切，好好把握活命的机会，路上我会让上帝为你们祈祷的，希望我们能再相见。”
    漫天的雪花模糊了眼前的路，胸前的血已凝固了，它像一坨坚冰一样冰着我有力跳动的。睡意加上饥饿如病毒一样袭击了我。我无力地伏到马背上，呼啸的风雪离我远去了，我进入了一个温暖的世界，那里有我在现实中想要的春天里的一切，它让我感觉不到什么叫寒冷，什么是饥饿。
    在梦中，我那冻得没了知觉的身体暖得有了知觉，我甚至能感到一个温热的东西紧紧地搂着我，我能感到左脚和肩上的伤口的疼痛。我睁开眼醒来口腔中干燥得如被赤裸的阳光烘烤过，急需要水的滋润。
    我惊奇地发现我怀里所搂着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骑走我的马与我不辞而别的女人梅月，她像上次一样赤裸裸地躺在我怀里如婴孩般熟睡着，瀑布秀的长发尽泻在乳沟里，对于这样的奇遇我实在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只能说这世界真小。
    我轻移开她的手，准备下床找水喝，没想到把她弄醒了。“小姐，把你弄醒我得说抱歉，我想喝水。”“那你别动。”她翻了个身，再翻过来时手中提着我的水壶。我拧开盖子咕咕地喝了，一气后感觉好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迷了路再加上风雪于是便留在这个村里。”梅惜月说。“看来这世界真小，我们分离{yt}又遇上了。再次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我将铭记于心。”我的手移上她的腰，抚摸着乳房，吻着她的嘴唇。
“别这样”，她轻推开我，双手紧紧地搂住我俯到我耳边说，“别这样，你身上有伤。”她轻微地喘息着亲吻我的脸颊，我抱紧她，嗅着她的发香再次坠入梦境。
    第二天，我醒来，梅惜月已不在身边。门咯吱地打开，昆仑冲到我身边。“皓龙哥，你醒了，你的伤怎样了？”“好得七七八八了吧！小鬼，我们迷路了吗？”我支起身体坐了起来。“没有，爷爷他记性很好。”昆仑凑过来指指门外，看了看。“那女子是谁？”“梅惜月，与我不辞而别的那个，你知道的，那天我还向你们问过她呢！对了，怎么遇上她的？”我问。“昨天我们找到村子，找了一家客栈，没想到刚进门便见到了她，她说她能治好你，所以我和爷爷便把你交给她了。”
    穿好衣服起床，我走出屋子在雪地里运动了一会儿。天空还阴沉着脸，雪花飘零，看得见的地方和看不见的地方都是皑皑的白雪。“这天气适合喝酒和睡觉。昆仑，玩过雪没有？”我从地上操了把雪扔到他身上。“玩过，天山上天天年年都有。”他说着奋起反击，扔了我两个雪球。“你滚过雪球吗？”我问。“没有，怎么滚？”他蹲下来好奇地看着我。“就像用糯米粑蘸芝麻一样。”我把雪聚在一起在雪上一滚，它就像块磁铁吸附了无数的碎铁屑一样，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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