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下雨了,女生抱紧怀里的书本,依旧不紧不慢地沿着湖堤走着,风微微吹着,吹皱一池春水——虽已是夏季,可是眼前这一池子的水可够春意盎然的,泛黑的湖面几乎铺满了蓝藻,间或空出的一小块,使得这个湖望过去就像地图一样错落有致。 湖心有个小园,小园的一侧有个亭子,亭子周边还有些树木,只一棵看上去是历经风雨有些历史,其他的都是些貌似养尊处优的小树。女孩便依着曲折的小桥走过来,进了亭子坐了。 亭子里有两张长椅,每张连着三根柱子,女孩便是在临湖的那一边,倚着其中一根柱子,反身趴在椅背上,看着外面的烟雨蒙蒙。 这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见到如此景致,不经意的又开始感伤起来了,思绪飘飞间,忽然觉得很疲倦,她竟然就这样子伏在凉气渗人的石椅上睡着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在梦中遇见了很快乐的事情。 潺潺细雨中,鹅黄柳绿掩映下,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庞伏在细细的胳膊上,带着甜甜的笑意酣睡着——教人忍不住想起大观园中,史湘云醉后的“只恐石凉花睡去”……远处经过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男生看到了这一幅美好的景象,便一时看呆了,竟没留心脚下,一不小心被树根绊了个正着。四下看了看,幸而无人察觉自己的失态,便又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晚菱,你怎么了?”舍友看着刚回来的女孩,好意问道。 女孩脸色苍白如纸,然而精神却很好的样子,笑着摇头回应舍友的关怀。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很快乐,自己的梦想,自己的遗憾都在梦中得到实现和补偿。 女孩频频前往那个亭子,于绿树环水间放飞着自己的思绪,构想着自己的未来,十六七岁,正是憧憬未来的时节。每次,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挨着那一根临水的柱子坐下,而后莫名其妙的睡去,历经一个个美好而虚幻的梦境后满足地醒过来—— 舍友们无法对女孩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熟视无睹,便集体拉了女孩到校医院去做检查。 校医院的水平之烂可谓众人皆知,可是学校附近并没有其他的医院或诊所,学生们有个小感冒或者普通发烧的时候,只能到这里来买点药——对症下药这一点,校医们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因为是xx,令本来就人丁稀少的医院更显冷清,只留了两位欧巴桑级的生物留守着,恐怕也只是意思意思,不然也对不起那一句“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口号。 众人推着女孩在椅子上坐下,而后将目光全都投向了那白大褂。白大褂心不在焉地问清了班别姓名后填写好了,才缓缓的伸手过来把脉,却把她骇得浑身一震,不是皮肤所触及的冰冷,而是,眼前这单薄的女孩根本就没有脉搏!白大褂咽了咽口水,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不可能!她由颤巍巍的拿起仪器,侧听女孩的心跳——还好,虽然不规律,但还是有声音。于是便开了些补气xx的药打发学生们走了。 女孩始终不发一言,只在走出门诊室的那一瞬,回头对着那白大褂嫣然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以及一些其他的看不清楚的什么东西,纵然那笑容是明媚如阳光,却使白大褂颈后一阵发凉,只想快点下班速速回去跟家人团聚。 舍友们将女孩送回宿舍,嘱咐她好好休息,为了不影响她休息,舍友们便都出了去,只留一个下来照顾她。 晚上,众人都回来了,却看到留下来的那个女生很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还留了不少口水。 “晚菱呢?” “晚菱”,被推醒的女生睡眼惺忪地看向身后的床铺:“晚菱不是在床上睡着吗?” 揉了揉眼镜,细看时,床上哪有女孩的身影! 女生皱着眉头:“不对啊,刚刚还在的,我怕自己睡着,还特地喝了浓咖啡,怎么还是睡着了呢,这个牌子的咖啡一直很提神的呀……” “可能是出去走走了吧,都睡那么久了也该活动一下了。”旁边的女生插嘴道。 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遂纷纷去洗洗睡了,反正宿舍钥匙是人手一把,晚菱回来时不愁开不了门。 谁料第二天醒来,众人竟发现女孩昨晚并未归来——中学不必大学,彻夜不归可是大事,女生们不敢怠慢,早早的将这件事报告了班主任,班主任随即上报给学校,扣奖金是小事,倘若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当不起。 学校派人去问了校警以及看了校门口的监控录像,确定女孩并没有出去,然后便组织了一些老师在校内找开了——学校太大也不是{jd1}的好事。半天下来,能找的地方都翻过了,就是没有女孩的身影。 一个学生竟在学校里凭空失踪了? 一个宿舍的女孩子都被叫了去校办公室问话。得知了女孩性格温和内向,平时与人并无冲突,并且身体较虚弱等等一些信息,然而这对事情的进展毫无帮助。 女生们在回去之前被要求在学校解决这件事之前不准对外界泄露任何讯息。 彼时,有一部台剧正在热播:花吃了那女孩。宣传海报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舒服。 一时间,宿舍内人心惶惶。 特别是那天被留下来照顾晚菱的那个女生晓笙,总觉得自己身体哪里不对经,但又找不到原因以及明显的迹象——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吃好睡好怎么肯能会出问题呢,特别是,最近虽然为晚菱的事情弄得自己很紧张,但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并且美梦不断—— 但是,镜子里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容不得自己的忽视了,到校医院检查,登记时却发现自己的好几位舍友都在这几天来过了,病症也跟自己一模一样:失血过多—— 无端端的,怎么会失血过多呢,又不是生理期。 脑中蓦地响起一个惊雷,在另一个白大褂讶异的目光下,晓笙夺过她手中的登记本,翻到登记着晚菱名字的那一页,病症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失血过多! 晓笙懵了,没错,晚菱也是像自己一样,脸色{yt}比{yt}苍白,手足也仿佛慢慢的失了力气的……究竟怎么回事? 晓笙没有立即回到宿舍,只是打了电话约了同一宿舍的其他同学出来。 人到齐后,她开门见山地问:“大家最近是否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有一些胆小的,竟落了泪。 晓笙见状,也就明了,果然,大家一样的遭遇。 户外的一番洽谈没谈出什么结果,大家只商议着明天集体向班主任请假回家,无论他批准与否,都走定了。而后众人结伴回了宿舍。 第二天早上,女孩子们是被一声惊叫声吵醒的。是一贯早起的小芹,她一直是宿舍里起得最早的姑娘,可今天起来后,却发现宿舍里除了晚菱的床位,又空出了两张。一来那两个女孩子断断不会起那么早,二来,小芹看到了宿舍的门依旧是反锁着的…… 学校的调查结果是,又两名学生不见了。 三名失踪学生都是在同一宿舍,学校怀疑……遂勒令其它女生在破案前不准离校,只让她们搬过其它宿舍住,并安插了两个女警跟她们一起住。 剩下的人越来越不安。 女孩子们都不去上课了,白天不是睡觉就是一起在户外晒太阳,夜晚不是上网就是在聊天,可是到{zh1}总是会有人战胜不了恐惧而哭泣起来——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草地上,晓笙眯着眼睛躺着,回想起这一连串的失踪事件,她觉得这绝不是偶然事件,而且还会继续下去。{dy}个是晚菱,第二个是那两个女孩子,当中有没有什么联系? 想了很久,还是没个头绪,旁边一对情侣手牵手地走过,晓笙脑中忽地闪过一个镜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两个女生,正是那天扶着晚菱去校医院的两个,也就是说,晚菱{dy}个失踪,然后便是跟她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下一个失踪的人将会是,跟那两个女生走得很近的小芹? 第二天,在看到小芹空空如也的床位后,晓笙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没告诉别人,说了也是于事无补,只会起恐慌。 至于学校和警方,一来他们的效率……唉,二来恐怕这次涉及到的是他们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现在她要想办法找到可以帮她的人,这一个失踪事件,就好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在自己莫名失踪之前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否则,只会牵连越来越多的人。 晓笙带了笔记本出来,用极隐晦的文字写了一段文章,不断地到各大网站各大贴吧去发表,希望会有能人异士看到了她的帖子会前来助她一把——学校不准学生出去,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天可见怜,就在她的笔记本快没电了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天涯上的一则令她抱有一丝希望的回帖:谁解莲子心中苦,未敢低声诉缘由,他蟾宫从人折桂,我月下独向清幽——这一首诗,似是女子在诉说着遭人离弃之苦,然而这却是一首藏头露尾之诗,且将每句的{zh1}一个字连起来——“苦、由、桂、幽”——“苦由鬼幽”! 晓笙精神为之一震,立即与那人联系,恨不得自身能够发电来供应这笔记本运作。 幸而,在有限的时间内晓笙得知了那人刚好是自己的校友,此时已在邻市某高校就读。了解情况之后,对方立即表示愿意帮忙,不过她表示自己并非行家,但认识这方面的大师级的一个人物,希望能够说服大师级的人物亲自前往那学校。“只要她来了,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这是晓笙在电脑自动关机前{zh1}看到的一句话。 这位师姐的名字是:莫欣岚。 而欣岚口中的大师级人物,自然是指柳巽。 虽然没有留下个人联系方式,但欣岚带着她的大师很快就找到了晓笙,毕竟,纸包不住火,一连串的失踪事件令晓笙她们这些幸存者成了焦点人物,自然容易找得到。 “唉……”天下独此一家的的巽式叹息。 她一踏进这个学校的门口,便感觉到了一股的邪气,一股迫不及待而又隐忍的邪气笼罩住了整个校园。 很强大的怨气——来时买了双程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回去。最近觉得很奇怪,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似乎有谁在一点点地噬吞着自己的灵力 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二人才瞒过干警们将幸存的女孩子们打点好,也就是用符咒镇住她们体内的一些东西,而后让小随布好结界保护她们在自己行动期间不会出事。 “好嚣张的家伙呢。”柳巽看着天际状如咆哮着的野兽的云朵,喃喃说道。 继而抚摸着小随柔软的褐色短发:“走,逛逛去。” 说是逛,其实直奔北校区的那个污浊的湖而往,是小随带的路,毕竟神兽的鼻子要比人类的灵敏多了。 走近那泛黑而腥臭的湖水,柳巽问旁边的小随:“她们全在下面?” 小随鼓着嘴巴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唉……” 将小随收进怀中,柳巽信步走向湖心的亭子。未曾走近,便已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吸引着她往最边的那根柱子走去。燥热的夏季,靠水的柱子散发着冰凉的气息,不由得让人萌生一种想要抱紧柱子消去自己一身暑气的念头。 柳巽忍住心中恶心的感觉,靠着柱子坐下来了。蝉鸣风吹,还有湖面上反射的几点日光——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倦意,柳巽打了个呵欠,竟也挨着石柱闭上了双眼,唇角不知被什么快乐的事情、悄然勾起。 又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作响。 “5,4,3……”假寐的柳巽心内暗暗倒数着,到了“1”的时候她忽然远远的跳了开去,顺势将一盘早已准备好的煤油倒向她刚才坐的地方,而后用迅速的用一张符纸引燃——她刚才所坐的石椅下面,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堆黑色不断蠕动着的什么东西,而此时亭子外有人经过的话,也一定会被另外一个场景所吓倒:水中,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顺着石柱子向上爬……视力好的更可以分辨得出,那是一条条有粉笔般粗细的蚂蝗——饥饿时已有粉笔粗细,不知吸饱血后会变成多大多吓人。 那些东西刚从水下爬上来,如果没有煤油的话还真是点燃不了,而火舌吞吐中,那一条条的蚂蝗在痛苦地挣扎着四处逃窜,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火烧的命运,那还在往上爬的蚂蝗见状不妙,纷纷掉头而走,也不爬了,都是放松吸盘,将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团,“嘭嘭嘭”的一个个直接掉入水中。 恶心的帮凶。 柳巽再不敢轻敌,手中的驱灵棒划向身后,静静xx着对方的动静——它就在柱子里面。 从进入到这个亭子的时候,柳巽就感觉到了,而且亭子的顶部,本来顺着六根柱子的顶部应该是个六边形,然而实际上顶部却增了两道斜出来的像横梁又不是横梁的东西,不知情的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别出心裁的设计,而柳巽却明白这顶上多出来的两根石柱,实则是和原来的六根柱子在顶部构成了一个八卦方位图,且以与一般以“乾”为xx的八卦图不同,这个是以“坤”为xx。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健即为乾)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乾卦在自然中象征天,表明天地初开,万物始生,一切欣欣向荣,同时一切阴暗的事物将消失无形。一般人用于镇压妖魔鬼怪用的八卦图都是以乾为xx。 而坤卦在自然中象征地,意为万物的归宿和载体。以坤为xx的八卦图,既有镇压之意,又有包容接纳之心。 究竟,设这八卦图的人是想镇压石柱中的东西,还是想庇护它让它休养生息? 它很聪明,应该被困在石柱里很多年了,居然学会了利用石柱深入湖水的那一截,吸引大量的蚂蝗来为自己效劳。晚菱性格内向,性格内向的人最容易受外界影响,最易为外物所支配,平日里来这亭子里的多数是成双成对的,她身子又弱,来到亭子里的时候神智就已经被影响了,为了让那些蚂蝗能够更稳当地吸她身上的血,石柱里的东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觉,以便制造一些美好快乐的梦境让人沉浸其中不愿醒来……醒来时那些蚂蝗已经早已退回去,而旁边的人也不会察觉到她身上有什么变化——这就是晓笙奇怪的失血过多的原因。 为了突破封印,它需要人类的鲜血来为自己增强力量。 可是,它本来已经集够了冲破封印的力量,却还是躲在里面,企图借这八卦图掩护自己,好利用这校园里年轻而又纯洁继续积蓄力量,不料今天忽然杀出了个柳巽。 柳巽直觉,眼前的这个邪灵只是一个饵、一颗棋子,好像有什么人在利用它为自己吸收能量。 不能让它出来——弱弱的给自己下了通牒。 而石柱表面本来就漆了复古的朱红,而今似乎红得更艳了,但最终,石柱的红色似乎开始慢慢的收敛起来…… 不好,柳巽意识到它要冲出来了。驱灵棒正欲挥向石柱的时候,石柱却已先断裂了,“轰隆”一声亭子也随之倒塌。 柳巽只得闪向一边,免得乱石伤了自己,硬碰硬可不是玩的。避开下榻的亭子后,她迅速四下望着,寻找着那邪灵的所在处……右后方,当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遭到了袭击,整个人向前一飞,颈部碰到了亭子断裂的砖头,幸而自己学过武术,电光火石之间,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便挽回了自己的喉咙被砖头锐利的切口割破的悲惨结局,但双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一些细小而锋利的石片割伤了。 当她定住身形看那邪灵的时候,那邪灵似乎也在打量着它。 那是一个半腐的人体——身形高大,披着一件褴褛的衣服并且浑身挂满了蚂蝗,那些蚂蝗还在它血肉翻飞的身上甚至右眼眶里爬来爬去,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嗬嗬”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堵塞住了一样—— 在它脸上的一些蚂蝗忽地探起头,空气中传来丝丝腥甜味,是柳巽受了伤的手,伤口正往外渗着血—— 似是受到了指引,它忽地往柳巽扑来,嗜血的本性袒露无遗——孽畜!柳巽小心的避开脚下的砖石,小心地和它周旋着,终于寻得一个机会,将贴有符纸的驱灵棒刺入了它的体内。 体内传来焚烧的痛感,使这阴暗潮湿的东西登时嗷嗷大叫,并用大得惊人的力气将筋疲力尽的柳巽扫进那黑乌乌的湖中。 掉下湖中的柳巽只觉得臭气逼人,水中的那些软绵绵的东西在迅速地向自己靠近——并且还有一些东西绊住了自己的脚,那绝不是水草,只是那几名惨死的女孩子捉住她的脚,企图寻找替身…… “小随——”,不谙水性,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应付了,只好向小随呼救。 听到主人的召唤,小随立即现出原形将柳巽救起来。 而那邪灵也在受重创后逃离了。 看着远去的那个黑影,柳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这下子可是夜长梦多了,被同道中人知道了,肯定要将自己骂死。 柳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于欣岚他们会合,本来如果能够成功的制住那个邪灵的话,问题就容易处理得多了。 因为幸存的几个女孩子体内,都有了蚂蝗寄生着——她当然不会如实告知她们。其实在晚菱被她们送去校医院之时,就已经是一个已亡人了,所以才会没有脉搏跳动,至于心脏的跳动,可能是刚好有一条或者几条蚂蝗在她的心房里活动着。那白大褂看见的晚菱口里的一些东西,正是游动着的几条蚂蝗。那邪灵是通过指挥蚂蝗吸人血,而后将血液从蚂蝗身上转至自身。它控制了晚菱的身体,应该是在向周围散播着蚂蝗的卵虫——即使很留心也很难察觉到有。蚂蝗身上带有那邪灵的气息,一旦躯体内的血液被吸干了,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死去的时候,那些气息便会控制着这一躯体,驱使她们来到这湖边并跳下去,这样,才能使得那些吸满了血的蚂蝗能够向它们的主子复命—— 打斗了一场,还被载满了罪恶的湖水浸泡过,而今又要驱除几个女孩子体内的蚂蝗,之后还要去超度那湖底下的亡灵以及和小随一道除去湖中不计其数的鬼仆——蚂蝗…… 究竟是谁,护着或者说是养着这样的一个邪恶嗜血的东西在这圣洁的校园内?他意欲何为? 又是谁,一点点的抽离着自己的灵觉和灵力,使自己越来越虚弱? 提及心中的这几个疑问的时候,赵爷总是掩盖不住的神情闪烁,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太多太多的疑问存在心中,身心疲惫的柳巽耐不住困意,倒在小随的怀中沉沉睡去—— 小随,有你真好——这是她进入梦乡前脑海中浮现的{zh1}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