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湖边回来,本意是揣了相机去拍萤火虫。大前晚饱食后有些气郁,突然想起日日走过的湖边,在夜暗里该是如何?于是骑了车戴了头灯过去,闯入那秘境后不无欣喜地发现:水岸一侧有许多萤火虫在跳舞。
那天晚上头灯的四节五号电是旧电池,电力不足,因此也没有骑太远的路。只把车停在一段有树荫豁口的地方,一边与宝儿讲了很久的电话,然后就打道回府。夜风里不时有残破的蛛丝粘过,和着初夏夜里有些腻腻的皮肤。
我有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萤火虫。这天不期然地遭遇,一边说着话一边却也看傻了。于是突发奇想意欲把这些小精灵给拍下来。我知道如此幽暗地方拍照定要用B门,而且曝光须有相当时间。连着两天我一想到那些小精灵肆意妄为的足迹内心就很激动:想象那将是一幅多美的光画。
晚饭过后,给头灯换上新电池,也给身体擦了些驱蚊剂。本地已于昨日正式宣告入梅,预报过几次雷雨,却始终不见雨点下来,如此则更叫人难受:气压低而且潮,林间尤甚。今晚因为头灯电量充足,于是骑行距离就与白天等量齐观,顺便一路观察可能的停车地点。没有三角架,权以自行车座垫代替。手头时常随身的那架小“莱卡”最长曝光时间为60秒。一开始拍了张15秒的试试,结果刚呈现出一点林尖与天空的分际。接下来就都是60秒了。
只是那些Firefly的勒克司光度实在是太暗弱。到了现实环境才知道这画作起来太不容易,几不可能,也许要换用大的单反照相机吧,后者的B门可达半小时。但,又未免太小题大作了。不过,一个人在此广阔无边的宁静界里消磨也是一件很可心的事。到后来我连头灯都感觉不需要:因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无声无息间看那些欢快轻盈的萤火虫于草尖或树丛边飞舞,忍不住想到自己最喜欢的一支口琴曲——由挪威国宝级演奏家Sigmund Groven演绎的《Firefly》。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这曲子,眼前总是出现过往也曾反复品味的法国摄影大师布勒松的一幅名作,那是个打酱油的孩子兴高采烈地走在街上。我一贯自认那才是自己本来的调性,抑或内心的节奏!
- (2010-02-23 22:3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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