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

终于毕业了

与其说毕业，不如说结业。

18日晨4点40起床，5:20教练来电催促出门赶往东八路进行科目三考试。科目二考试之后，漫长的一个多月的等待，期间练习了几天路跑，上车有10次吗，忘记了，模拟考试，给出的建议是松离合过快。

教练的催促，我忘记了带钱，忘记了带丈夫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好在那位泼辣的农村大姐买了20元的蛋加馍，一家人都吃上了早饭。

东八路，我说不清具体的位置，很荒凉的感觉，没有城市的喧嚣，除了考生看不到行人，两三分钟见不到一辆过往车辆，公交车更是少见，越往东，越空旷，除了公路，没有任何建筑物，没有树木，映入眼帘的是荒地，原野，小水洼，然越往东，空气越清新。

很多学员，很多教练车，驾校的人宣读学员白天考试还是夜考。我想，所有的学员都不希望抽到夜考。我谈不上紧张，只是希望早点考试早点结束。似乎不幸，我与那位农村大姐年纪{zd0}，被随机抽到夜考，还有一位农村小伙。上批学员是晚上8点以后开考，我们这批，定位下午3点以后。

前夜的一场雨，上午的天气不冷不热。我们三人坐在教练车里耐心的煎熬着时间，不知道心躁还是太阳出来了，身体感觉酷热。与两位农村人谈论生活，同时巴望着一起练车的学员早点考试归来。农村人认为拿工资吃饭很舒适，我却羡慕农村人的生活。用教练的话说，城里人比农民多了份医疗、养老等保障，除了这些，精神生活不如农民过的滋润。但我深知，那些只靠种粮食为生的农民并不富裕。

整个上午，我们组参加白天考试的7名学员，1名未过。年龄最小的女学员80后娟子参考情况，安全带，考官不让系，“报告考官，检查完毕，请求起步！”考官不吭声，娟子不敢起步，一直盯着考官，“妹妹！走啊！”别的学员有的挂到2档还未提起速度，方向还未打正，就路边停车了，而娟子一直挂满5档跑了很远。考官拿着考试单盯着照片，“妹妹，你怎么不高兴啊！”娟子回答，“我没有不高兴！”“那你照相怎么那么不高兴啊！谁惹着你了！”“我忘了！”“谁惹你生气了你还记不得啊！”

未过关的小伙子可算作90后，驾驶技术非常熟练，平时经常开车，就是想拿个驾照。考试的过程，考官在接电话，小伙子一直在开车，考官扣下电话，“你怎么跑那么远还不停车呀！”小伙子回答，“您没让我停车。”“不合格！再来一遍！”这句话意味着补考。小伙子接受教训，不再等考官喊停车，早早路边停车了，考官喊，“谁让你停车的！不合格！下车！”考官的这句话，意味着小伙子需要交纳180元的补考费等下一批再补考。

听别的学员咋呼，一位考生路考，考官不让系安全带，于是考生听话了，“我不让你系安全带你就不系啊！”结果考试不合格。

大约10点半左右，白天路考结束，只剩下100多个夜考的。有教练传递信息，考试时间由下午3点改为5点以后。漫长的等待，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折磨。农村大姐，凌晨3点多起床，我是4点多起床，热、困乏、疲劳，我不停的打着呵欠。我们三个夜考的，加上教练，午饭吃的是农村大姐早晨带来剩下的蛋加馍，其实，并没有胃口。

中午的东八路，有些热，有些孤单，有点儿寂寞，有点儿难耐。不得不说，我们的教练真的很好，一直陪伴着我们，直到他带的每一名学员考试结束，很多教练上午就丢掉自己的学员走掉了。

简单的午饭，教练带着我们三个在那条考试路上练车，一遍遍嘱咐。也许年纪大，也许女人的过多操劳，也许晨起过早，农村大姐整个操作过程，乱了程序，没有了章法。夜考，多了灯光的使用，远光灯、近光灯、警示灯、示廓灯、会车灯光的交替等等。我想，我应该没有问题。

每人轮流练习了几趟，回原地休息，我与农村大姐半躺在后座上，小伙子坐在前座，教练则支起了帐篷遮挡太阳，自己坐在了马扎上。5点，好难熬！忽听有人喊，“接到通知，考试提前！1点多夜考！”说是怕下雨。抬头望天，的确，天阴了起来。随着喊叫，一阵躁动，滞留的学员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dy}名夜考是加塞走后门的，先后两次熄火，考试车原地未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考官再不让她下车很是说不过去。听见一位教练对他的某个学员小声说话，被我听见了，又是一个走后门的，找了车管所的熟人。

既然存在就有其合理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对考官的印象尚可，挺和蔼的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我想，如果我处在考官的位置上，有熟人或朋友找我帮忙，我能否坚持原则？

考试车上只有两个人，一名学员，副驾上坐着考官，后面跟着三辆驾校的教练车运送学员。过红绿灯考了，路口50米之内不能停车考了，限速考了，路况不同，学员经历的考项不同，给我的感觉总的来说还是很好过关的，只要不出大格一般都能过。

我与农村大姐是同一位考官，在同一辆车上，农村大姐在我之前意外出局，模拟考试她就不合格，看档挂档。车内的具体操作我们看不到，{dy}遍不合格，考官会接着再让你来一遍。从后面直观，大姐直线行驶紧贴白线，并未压线，然给出的结论是直线行驶不合格。我想，可能是里面的操作步骤出错了，这人哪，一旦不在状态，很容易出问题。3月初报名，4月中旬科目一理论考试，5月初学倒桩移库、场地，5月中旬科目二考试，6月中旬科目三路考。时间好像很漫长，真正练车的时间并不多，只学了点皮毛，这不是教练的错。

该我上车了，刚走到考试车旁，考官让我稍等，说有人有点急事需要先考。我这才注意到考试车的左边停着一辆黑色豪华轿车，里面下来一位年轻的男人，急匆匆的坐在了考试车内，那辆黑色轿车在旁边跟着行驶。从后面直观这个加塞的，一直压线行驶。停车后，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毕恭毕敬的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考试单双手递给考官，满脸阿谀奉承的堆笑，考官填写完毕交给年轻人。不用说，又是一个走后门的，不合格，也合格了。

我上了考试车，路考，考的是细节，是过程。车前站向后观望，车门口喊报告，左手拉车门的同时向后观望，开车门换右手拉车门把手，再倒换左手，右手扶方向盘，关车门，双手举着身份证递给考官看，“请多指教！”考官还是很和蔼的，微微一笑点点头。接下来，调整座位，调整后视镜，查看空挡位置，系安全带，开大灯，关警示灯，检查仪表盘，“检查完毕，请求起步！”那位走后门的，竟然开着远光灯路边停车。此时，考官的手机响了，他在接听的同时示意我起步，同时左手点了一下警示灯，晕菜，警示灯竟然开着没有关掉，可我明明按了警示灯的按钮，怎么会亮着呢？两种可能，要么我没按到底，要么那个加塞的停车时没有开警示灯，我习惯性的操作那么一按，结果又把警示灯打开了，检查仪表盘只不过扫了一眼没有注意到。那么，关闭警示灯，踩离合，挂一档，打开左转向灯，观察后视镜，松手刹的同时向后看，起步。松抬离合时轻踩油门给油，这考试车的油门实在是太涩太难使，感觉都踩下去一半了，还没有动静，再踩，吭哧一下就起来了，起步有点儿蹦，不过整个直线行驶的快速挂档还是可以的，很快挂到4档，还要时不时的晃荡脑袋看左右后视镜。考官一直在接听电话，示意我停车，我正准备调节灯光会车，也只能作罢。看后视镜，近光灯、右转向灯、踩刹车、离合，拉手刹，摘空档，松离合、松刹车，松安全带，右转向灯回位，开警示灯，关大灯到熄角灯。我不敢下车，瞅着扔在接听电话的考官，等待他的评判，过关还是补考？“下车！”如此，看左后视镜，车门开30度角向后观望，“下车”意味着过关。

很麻烦的整套动作，尤其小细节，然也是必须的，安全{dy}，习惯成自然，也就不存在麻烦之说了。

下了考试车，转到教练车，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即便下雨，也得考完。今天出的单子，合格与否，必须有结果。我不知道剩下的学员是如何考试的，教练车把我们带到原地。开车的是在小区一起带学员的另外一位教练，那也是位好教练，可以说手把手的教学员，非常负责任。他让农村大姐给我们教练打电话，看能否有办法弥补，大姐很是着急，答复是问题不大。

下车后，我们教练举着大太阳伞，接我们上他的车，怕我们挨淋。10名学员，场地我是{zh1}一个考的，路考，我又是{zh1}一个考的，教练一直陪伴到底，我很感动！不管怎样，过了，一切都结束了。技术谈不上，学了点皮毛，与其说毕业，不如说结业，路跑遇到事儿还不能够很好的处理，需要实践。

我琢磨的是那位大姐，“我是{dy}名！我最棒！我是{zyx}的！我叫不紧张！”大姐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很多快乐，很多真情。一次次的买冰糕，买水，买饭，我们吃的喝的最多的就是大姐的，可大姐路考没过。如果不是凌晨3点多起床，又从早晨熬到下午，大姐路考不会有任何问题。

东八路，的确空旷，电闪雷鸣就在头上顶着，随时可以把你劈成两截。回程似乎有点沉闷，夜考的我们三人坐在车上，我和那位小伙子不敢提路考，怕大姐伤神。熬鹰，熬死了，大姐说考完试后她会大病一场。“能办的了吗？”大姐询问教练。教练的大牛眼，有点儿深沉，“很难说，看情况，走到哪步说哪步。”大姐再次询问，教练回答“问题不大！什么叫过？什么叫不过？考官说你过你就过，说你不过就不过！”不知道是真的可以运作，还是在安慰她。大姐，还有那个90后，不比那些考试合格的差！希望是可以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