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龙泉日记_龙泉清溪的空间_百度空间

安居第二十三日

  早晨,贤启法师当值,带大家晨起缘念,为僧众念了一条基金会义工从青海玉树赈灾现场发回的短信:今夜下大雨,雨水进到屋里,被子不小心掉进水里。

  贤启法师策励大家不可悠悠度日,要承担,要精进用功,否则对不起信众的付出。

自基金会义工在青海玉树赈灾以来,及时发回的稿件、图片一直被僧众xx。

沙弥日志(16)

  佛门里讲不执著,可是,倘使不执著的话,会不会对做事情变得敷衍而不负责任了呢?

  我你更新一个真的不执著的人,就有了智慧,有了智慧自然就能准确地在不同因缘下判断出轻重缓急,反之,执著的人,就一片茫然,遇事只能看到眼前的一步,随习性做事。

  还是先讲一个我听闻和目睹到的故事。

  在有的沙弥很听话,直接就上道修行,有的就不听话,但是,所有能发心出家的弟子们都很了不起,并不是听话的就一定有成就,不听话的就没成就,听话不听话都是暂时的,随时都会改变,如何引导很重要。

  曾有一个沙弥就非常不听话,谁的话也不听,我们俩曾一起外出{yt}办事,他跟我讲了他当时的状态,说,就是不听,想管我,没门。

  一般情况下,引导的人就会动用戒律、纪律、经论以及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对他施以重压,迫使他听话,而令他变得调柔,和大家一起上道修行。

  但事实上,不是这样,人性和修行如果如此简单的话,那就不是修行了,一个人敢在佛门不听话,搞的不好就不是一般人,来硬的就很难,即便用因果去恐吓他,用下地狱去策励他,他也不会听的。

  除了少数高僧真的理解地狱,大多数人都不是真的接受和理解的,我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接受和理解,一定会立刻勇悍xx地去修行。一定不是现在这个状态。早就不噼啪地敲字,跳下凳子,玩命去修了。

  这里可以做一个非常有趣的假设,我们选一个模范监狱,选一批刑期在十年以上的犯人,集中管理,学习《广论》以及其他的经论或者修学体系,不好好学就严厉处罚,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能收获一批觉悟者吗?

  很难讲的事情。所以,我觉得,道场之所以叫道场不叫监狱,就是因为道场靠的是智慧,监狱靠的是枪和高墙。有一个执事法师回家办事的时候跟亲人介绍寺院的生活,介绍完了以后,亲人惊讶地说,啊,这不跟监狱一样吗。

  其实,是xx不一样的。

  对不听话的沙弥采取了一个在我看来非常高明且值得效仿和学习的办法,他处处随顺这个不听话的沙弥,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个沙弥也很厉害,那好,我正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啊,我说没人管的了我,就没人管的了我吧。

  但是,这个沙弥后来悄悄告诉我,嘴上很硬,但心里已经很虚了,他越对我好,我心里就越虚,{zh1}实在是虚的不行了。但我还是不太服。直到有{yt},在他又一次犯错宽容他了之后,很谦恭和诚恳地对他讲,你,还需要我怎么样啊?

  这个沙弥当时就崩溃了,内心彻底垮了,彻底地服了他的引导者,他的原话是这样讲的,他一问我还要怎样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的善法欲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从此,这个沙弥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出家人,做事情任劳任怨,常常在在工地最苦的地方做最苦的事情,人也越来越调柔,眼睛越来越明亮。写这篇日志的时候,征求了他的意见,怕写的不好,令他尴尬。他说,没事,你随便写。

  我觉得,人有这样的心量,是很了不起的。

  这个公案里有两个问题值得深究,首先,随顺一个人需要耐心和智慧,要有足够的忍耐力,在整个过程中,被引导者时刻在观察引导者是否有足够的心量。而引导着也需要随时洞察被引导者的内心,知己知彼,如果没有这个前提的话,依然没戏,如果有了,基本就可以搞定。

  其次,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随顺这样的方法,滥用肯定不行,要有能力观察出他适合什么样的契机,最终帮助他调伏烦恼。

  我问过一个很有经验的法师,他说,有的时候,有的人,也需要用威猛的方法,猛地呵斥,使他觉醒。

  无论是出家人还是在家人,都有一个引导和帮助的问题。把一拨人赶进一个屋子里,挨排地坐好,一人发一本同样的教材,再为他们制定一个学习规划、体系,{zh1}考核,合格后让他们毕业,发给xxx书。

  我个人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的能力不够,不得已而为之的教育方法。是一种为了迁就大多数人的普及式的教育方便。

  当然,有一个具体的方法总比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法要强。但是,如果我们执迷在这个方法上,认为这个方法就可以让我们解脱,那恐怕就有问题了,那样我们的教室就成了拼命占有知识的温床,我觉得对知识的占有欲跟对名利的占有欲是一样的。

  我接受学院丛林化,丛林学院化的提法。

  僧团里有教室,我觉得,在教室里上课学经论是学法,在大寮里蒸馒头也是学法,在值班室接人待物也是学法,工地里也是学法,在茅坑里掏大粪也是学法。都一样,偏执哪一个,都不妥。

  除非是为了教化,否则,一个人不需要占有那么多的知识,短短一辈子,我们懂得沙丁鱼产卵的规律对我们是生命质量的提高没有什么帮助;同样,我们在课堂上学习并知道了很多很多的法门,对我们的解脱也没有什么帮助。

  从监狱里出来后,会有一个释放证明,这个释放证明并不能说明这个人就变成好人了,只说明这个人坐过牢;一个人从教室里出来,执一个xxx书,只能证明这个人曾经学习过,并不能说明这个人具备什么样的品质和能力。

  我觉得教育和引导应该是一个人有一个方法,尽管也是在一个教室里挨排坐着,用着一个体系,读着一样的教材,但是在心灵的引导上,有的人通过勤能补拙来成长,有的人需要以福养慧,有的人需要先放他一马,待以后慢慢xx,有的人需要冷不定给他一棒子。还有的人,一辈子不用搭理他,他自己就能跟着学,到时候点拨他 几次就可以,有的人就得捧着,哄着,有的人需要恩威并施,甚至,我相信世界上还有不需要教,也不需要学,就跟着师父以及周围的同行善友,观察和领会他们的应对洒扫,{zh1}也就通了,等等。

  那样的教育比较有意思。比较让人服气和放心。

  就我的观察,在这个世界上,寺院里在这方面做得比较通透。

发心承担

  来寺院做事,和世间有些不同,在这里做事,没有个人利益的纷争。做事全凭自己的一颗心。自己能看到事情就自己主动去做,看不到就听从安排,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在这里也没有人太在意工作的好与不好,努力做事是大家的共同心愿。

  上午8:30在金龙桥上,刘爱花老菩萨,拿一把小毛刷子在刷金龙桥。他蹲在桥头,用手中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将石缝中的渣土清理出来。干得那样仔细而又安静。在西跨院里,环保组另一位老菩萨宿桂珍一个人在给垃圾清理分类。塑料瓶、纸板等等这些需要做归类,等待后天收废品的来。那些细小的废品也要严格分类。比如一小团的电线,要和废塑料袋分开。

  两位老菩萨,打扫卫生从09年一直做到现在,将这些不起眼的小事情做了{yt}又{yt},还做得很是入心。刘爱花老菩萨曾有一次说:“我就愿意打扫卫生,打扫厕所,我就坚持打扫厕所,除非法师说你别做了。”

  居士斋堂里,仁爱基金会的义工也在打扫卫生。有的扫地,有的擦地,有的擦窗户等等,忙的不亦乐乎。将近午斋的时候,大家才打扫完,个个满头大汗的。看着干净的地面,整齐的桌子有序摆设,大家都很欢喜,满意的离开了。而来打扫卫生的缘起,也是因为得知前几天大寮人手不够,禅兴法师来大寮洗菜,贤月法师到大寮炒菜。大家听一位义工转述这些事情后很震动,觉得在寺院里每个人都应该发心来做事,斋堂卫生状况需要我们大家来维护,不要只依赖机动组的师兄,这些事情我们大家能做一点就做一点。

  机动组的义工,机动灵活,人员都是刚上山的义工,没有固定的承担岗位,哪里有急事就被派往哪里,今天上午就有四位义工被派到大寮,帮助洗菜。好在一般来寺院的人,都有一颗单纯的心:我到寺院做护持,做义工,听从寺院的安排。

  居士斋堂的行堂,今天是B组{zh1}{yt}。大部分的义工都坚持到{zh1}。今天比较特别的是,行堂组的一部分义工受八关斋戒,中午的时候,受戒的义工,依然行堂,{dy}堂之后,行堂组长王德凤就赶快让受戒的人入座吃饭,护持受戒人员不要破戒。若没有行堂,受戒义工,晚上就不会来斋堂了,因为承担行堂,在药石的时候大家依然还是来了,继续行堂。一位受戒的义工说,别人坐着吃,自己站着看,是有诱惑的,所以组长再次让受戒人员行完一堂后就离开,剩余人员出来两个人再为大家行二堂。

  参与行堂的义工,每个人在行堂之外,都有各自的承担,本身的承担已经占了大家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再来行堂,清理卫生,真的需要发心,需要有一颗真正为别人服务的心!所以每到用斋前的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大家都会从各自承担岗位,一齐聚到大寮的洗菜间来,换上行堂的工作服,又开始另外一项承担。大家用斋结束了,一般人就离开斋堂,而清洗行堂餐具的义工还在做事,大部分都得推迟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以后,遇到特别人多的时候,可能时间更长,才能回到寮房休息或回到各自承担的岗位。但大部分行堂和清洗餐具的义工,依然坚持。

  周日的居士楼比平常热闹,四五个学佛小组,上下午分别有不同的课程,学员们发心,每周的这{yt}固定来到寺里参加学习,学习之后,总会积极参加寺里的各项出坡活动。下午法会处,结束学习的学员又帮着整理皈依证。进去做事的学员没有意识到,法师特意介绍三个人,并照一张照片让大家看,“三代人一起来做事”。转眼去看,还真是,一位母亲带着孩子来学习,而每周都上山学习的一位老菩萨,也在学习结束之后到法会这边来帮助整理皈依证。不同的年龄,但同样的发心。

三代人一起来做义工

  xx学佛小组乙一班的同学,上午上课,中午就参加学修处组织的出坡劳动。下午在开班会的时候,法会的贤生法师请他们帮忙,搬一些法会物品,这些同学没有犹豫就去了,刚帮着搬完法会的物品。又有客堂的郑居士这边需要清洗拖鞋,三大盆已经泡好的拖鞋,还有两大袋,几百双鞋,摆在云水堂前面的小广场上,同学们没有说什么,再次全身心投入,帮着将拖鞋全部清洗并晾晒出去。到晚上,中午帮着一起洗的基金会的丁居士,发现天不太好,想着鞋还没有收,赶快四处找到郑居士,提醒他,鞋得赶快收了。

  寺里的义工、学员发心做事,中午两位慈祥的老夫妻也光临文化部,说明是找部长史师兄。他们来寺里,要求做义工。两位老人都是知识分子,妻子看到我们的美国专家,就用流畅的英语和对方交流起来,丈夫是研究文字的,就希望能够为我们的博客校对做些工作。史师兄不在,他们就静静的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史师兄回来,他们终于谈好了工作,心满意足的下山了。

  今年师父的开示,几乎每一篇当中都提到“发心”,“学佛法,这种功德不是用时间来计算的,是看人的发心,看人的愿力”、“只有发大愿、发心,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改变我们的生命”、“发心不同,意乐不同,结果就不同”等等。

  当我们发心去抉择做与不做的时候,就是有没有想到集体与个人,团体与小组,大我与小我的轻重缓急。寺院的角角落落,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吃饭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状态当它正常的时候,谁都不会发现它存在的意义和必要。一旦它不正常运转时,大家就会意识到,就会觉得不方便。好比我们五个手指头,平常不觉得有任何异样,一旦小拇指有一点伤痕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别扭了,不自在了,甚至痛苦不已。当我们真的用心去体会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这些细节、状态都是我们内心最最真实的显现。而这些真实的显现,就是由我们的发心来成就的。

6月20日玉树前线报道

  爽朗的清晨里,没有人吆喝着大家吃饭,也没有诱人的饭菜香味把你从睡梦中惊醒,起床后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习惯性的洗漱,习惯性的来到吃饭的帐篷,可发现帐篷里吃饭的人却明显零散了许多。找碗,坐下,揭开打饭的面盘,可发现面盘里空空如也。一下子像明白了什么,这才环顾一下几个在用餐的同修,他们的饭碗里也只有泛着零星油光的泡面。幡然醒悟过来,xx暂时撤离军分区后,我们吃饭的问题并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

  习性有的时候真的可以让我们迷茫了做事的目的和意义,当接受别人的帮助成了习性,我们常常会忘记感恩。因为一直在接受xx提供的一日三顿,在这样的接受中,就把别人对我的一种帮助变成他人理所应当的给予。在前线的仁爱志愿者,从今天起便要开始为自己的一日三餐操劳了。阳光能够在震后照常升起,当某种帮助远离以后,仁爱志愿者的工作也会照常进行。

  一早,大家吃过泡面后,钟莹带着大家缘念的时候便让各个小组明确了自己上午所要做的事情和达到的目的。以王璐、张威、方经云为一个小组的人员出发前往三完小。

  今天是三完小虫草假后开学的{dy}天,平日悄然的校园里忽然间热闹了起来,蓝色屋顶的活动板房下,是嬉闹的孩子和谈话的家长。{dy}次看到这么多孩子,志愿者们很是欢喜,于是和孩子在一起聊天、做游戏,家长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志愿者的带动。孩子们表现的很是乐观,这让志愿者放心了不少。有时志愿者会和家长们沟通,一是为了解一下地震后大家的生活情况,另一个是想通过这样的沟通去明白灾民们的心理状态。有佛法的护佑,让社会上普遍担心的震后心理问题在这里难得体现出来,大家所表现出来对生死的一种淡然,对灾难的一种淡然,远比汶川大地震中好很多。所以看着孩子们脸上所洋溢出来的快乐,表现出来对新学期的一种希望,都让志愿者们跟着孩子们一起高兴。

  由于是新学期开始的{dy}天,孩子们来学校主要是报到。刚建立起来的教室里,有的孩子和家长们在一起打扫卫生,有的是孩子们在教室里等候老师到来点名,还有的则在整理新的桌椅。三名志愿者和个别班里的孩子们一起上了一个简单的{dy}节课,便去了州孤儿学校与校方确认下午教师培训的场地。

  今天下午,在玉树州孤儿学校,志愿者与教师之间的一场温馨愉快的交流活动拉开了“仁爱树人行动”的序幕。作为玉树州{zd0}的一所孤儿学校,震前的学生人数已近200人,震后又增加了约150个孩子。因为这些孩子们的特殊家庭背景,他们基本都是常年在校内寄宿学习,因此这也是震后{wy}没有间断上课的学校,在灾区艰苦的条件下,创造出这样的奇迹,除了本校骨干教师们的坚持,还有一批外来志愿者的担当,以及来自社会各界的xx与支持。

  仁爱的心理辅导志愿者锁朋老师是一位教育工作者、一位四川灾区的社区义工带头人、一个知足常乐的母亲。今天下午,她又展示出另外的一面:一个平易近人的朋友。她耐心的倾听、肯定、引导,娓娓道来的故事,让每个到场的人都参与融入了这场交流。

  今天的开场是一个“传递哈达”的歌唱环节,虽然看似简单,却是锁老师根据本地的特色在昨天特意构思的一项活动,随着白色的哈达在人们中间的传递,热情的藏族歌曲也一首首唱响起来。热烈的气氛使得一些老师甚至羞涩的笑着暂时“逃离”了现场,但很快拉近了人们的距离。

  接下来,锁老师请大家畅所欲言地谈谈自己认为面对学生们最担忧的事情,或者自己家庭和生活上的任何困惑。{dy}个发言的教师认为:孩子们在地震中受到的影响来自多方面,但是孩子们到了学校,家长就会将一切期望寄托在学校,教师们需要担当更多的责任和压力;还有一个教师提出了最令人xx的一个问题就是:怎样面对那些刚刚丧亲,新来到学校的孩子?

  对于这些问题,锁老师并不急于下结论,告诉别人一个答案,她相信问题的解决就在提出问题的过程中,而且答案就在有着同样疑问、面临同样问题的教师们中间,于是她只是巧妙地引导教师们针对问题相互探讨交流,并采用提问的方式让教师们思考比目前焦虑的更广阔且重要的问题,如“面对这么多孩子,你是如何像父亲一样公平、宽厚地爱护每一个人的呢?”

  四川灾区绵竹市部分教师介绍自己震后亲身经历与经验的视频是锁老师在离川前为玉树的教师们赶制的,彼时遭受着创伤、疑惑和压力的教师们,借助一场灾难而成熟成长起来,并且把他们的力量传递给了今日面临考验的同行。

  在精心准备的茶歇中,教师们品尝到了可口的酸奶和新鲜的果蔬,王璐老师说:“老师们最近吃了不少饼干和泡面,我们的东西虽少,但是一份真诚的心意!”。而志愿者们则带着操场上的孩子们唱起了《仁爱》手语歌,在“我愿意把爱全部给你”的歌声中,没有施与者和被施与者,大家围成一个圆圈,因为有了彼此才变得完整。

  培训结束后,志愿者们又去了一完小确定明天上午在一完小进行培训的时间和地点。

  傍晚,仁爱志愿者联同艺海基金会,及当地志愿者求松,又走访了一些因地震致伤致残的住户。

  仁爱社区服务中心的大门,今天又重新整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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