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至右)散人、丑牛、鸡肋
在与老牛经常来往为数不多的博友中,有一位孤山散人。前不久他和口令鸡肋一起游历江南、拜师访友后返程路过北京,我们能够得晤一面。我初见他,与他博客中照片的形象有些不同。他博客中的照片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赤膊穿白棉布坎肩,锃亮的光头,满脸络腮胡子,肥头大脸,面目凝重,倘若再挺一把月牙禅杖,那就是活脱脱一个花和尚鲁智深。现在却是一身黄白色绸缎唐装,脚蹬圆口平底黑布鞋(在天安门照相时是第二天,换了服装),不太茂密的头发卷曲着,脸却刮得光光溜溜。少了些粗犷,多了些斯文。
这个孤山散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在博文中简要地自谦说:“本人郭永明,辽西人士,自号孤山散人,别号栖霞居士,行五,俗称郭老五。爱好古典文学,诗词,绘画,古琴。所谓样样都想学,样样都稀松。于山中购得林野一爿,种植些果树,开辟花园菜畦,于林中建草屋数间,常与妻把酒笑谈于此。”然则散人何以竟远离尘嚣,避于山野?听他讲述,倒有一段悲酸的经历。
原来散人十一年前,曾任某单位处长之职,期间,为解决安置老干部问题,将自己的房屋抵押给银行,以为筹措资金,补发了拖欠离退人员的工资、医药费以及其他遗留问题。政府部门当时也答应給散人安置解决。可是单位撤销以后,散人工作没有得到安置。他也“厌倦了十年商海沉浮,又无投机钻营之把戏,于是在山中购得林凹一爿,借灵泉一池以洗涤满身铜臭,借蕙风一束以吹散满脑宦求。”
他的山林野居如何?他描述说:“ 去城三十里,下柏油路,入山土路三里,峡穷路尽处便得一山,苍松翠柏环绕处,地阔坡缓,果树交搭掩映,桑榆间,芳草萋萋,野泉内,微波碧碧,池塘里,鹅凫鸭潜,狗吠深林之内,鸡鸣槐柳之颠。高崖上,相望三处草亭,平坦处,寂静八间木屋柴房。此便是,散人四年汗水磨砺,自筹自建,自得自乐,自名自娱的‘余乐庄园’”。
且看他是如何自娱自乐的: “空山林野而幽居,得一静。取两倾荒芜田亩而耕耘,得一足。栽一园山花野草而欣赏,得一闲,提两桶甘冽泉水而煮茶,得一清。找几个知心朋友,默契往来而弄月嘲风。”除此之外,便是与妻子把酒笑谈。
散人在山中的{zd0}收获不是山珍野果,却是潜心读书写作。他说:“虽无手不释卷之癖,然,睡前一诗词,醒来一文章,则日日有书可读。虽无承前启后之本能,然,日斟一字,月酌一句,则知积跬步可于千里”。这数年来他阅读了大量古典文学作品,并写岀了37万字的长篇小说《梦游怪现状》以及诸多诗词杂文。
可是等了七八年后,银行却起诉了散人,法院查封了散人居室。为此散人于四年前开始了漫长的上访讨还公道之路,同年散人与妻子也开始了租房借宿的流浪生活,本来散人在单位撤销以后就没了任何经济来源,靠着打零工度日,妻子每月一千七百元的工资,除去房租,孩子的书学费,本来就所剩无几,法院还要每月扣除四百元的所谓的还款计划,致使散人如同流浪乞儿一般。为此散人曾与某些领导据理力争,亦是无果,在法院强制执行时散人不肯,与法院工作人员发生争执,被拘留五日。后来在好友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挨了过来,去年经过法院几次调查取证,终于十二月二十四日上午九点十五分开庭审判,散人胜诉,终于搬回了本来属于自己,而又阔别了四年之久的房子。
散人的经历令人唏嘘,散人的才华更让人叹服。诗词歌赋无所不能,琴棋书画样样在行。最令人叫绝的是他擅写古文。前不久余秋雨为中山陵撰写碑文,在网上引起争论,散人见状,先饮半斤老酒,然后不到一个时辰,也撰写了一篇。有的博友评价说,真比余大师的还好呢!他还喜欢填词,竟然用同一词牌一气填十余首。他的文思敏捷可见一斑。他写的长篇小说《梦游怪现状》三分文七分白,语言风格有明清小说的味道。他有时也写现代散文,摩景状物抒情泄意十分细腻,宛若形象生动逼真,色彩鲜明,质感强烈,形神兼备的湘绣。我戏言说你可与婉约柔情的江南才女们好有一拼啊。他说,老牛不妨做裁判,咱就与她们PK一番。这对他来说可绝不是戏言。
然而有这样深厚功底的文人墨客,现在却不得不躬耕山野或出外打工卖苦力。老牛为之惋惜,就说以散人之能力,在中学教语文绰绰有余。于是就为之联系学校。但得到的答复是:没有教师资格证,不敢聘用。
散人性格豪爽,豪爽者多善饮。又喜广交朋友。今年五月,他自称为春风得意之际,与鸡肋搭伴,游走江南,拜师访友,回来后为十余位会面的朋友撰写小传,人人精彩,个个传神。
好了,老牛不太擅长写传,就不多说了,上次写鸡肋,说多了怕有把鸡肋吹成牛排之嫌,这回也别把散人吹散。还是走进“余乐庄园”观光去吧!
老牛曾跟散人开玩笑说:你演鲁智深不用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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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都爱听散人讲山里闹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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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弹琴是很投入的,有时像自我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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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说: 孤山不孤,良友挥毫书正气,
散人非散,嘉宾泼墨绘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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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自己种植的瓜果蔬菜,没上过化肥,xx泉水浇灌,时髦点说,{ctr}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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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的柴门,妻常倚此柴门盼望散人劳作或乡饮醉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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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屋内,散人温馨的书案。散人离不开这个三尺台案,它是散人读书、写字、绘画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