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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6月21日 8:02

主张动物权利者的理论是苍白的。

有很多人主张猫、狗的权利，甚至要求立法禁止宰杀、“虐待”猫狗，与他们对立的一派则“有力地”驳斥到：“为什么杀猪、牛、羊就应该呢？”，的确，那些爱猫、爱狗人士很多人并不拒绝吃猪、牛、羊肉。

西方人多爱狗，对韩国、中国这些东方国家的吃狗肉习俗非常厌恶，2002年韩日世界杯期间，在西方动物保护主义者的压力下，韩国禁止餐馆卖狗肉，热爱这道美食的韩国人被迫将吃狗肉的爱好转入地下，很多餐馆都挂着牛肉、羊肉的招牌，实际上偷偷卖狗肉，生意颇好，成了名副其实的“挂羊头卖狗肉”。 但西方人喜欢吃牛肉，而在如中国、韩国这样的东方国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基本上不吃牛肉的，我老家在数十年前还保持着这样的习俗，因为在东方的农夫看来，牛是生产的主力，是人的亲密伙伴，东方国家不吃牛肉和西方国家不吃狗肉一样，是出于情感。这样的情感无可厚非，但如果以自己的偏好强加于人，则是荒谬。试想，如果中国和韩国人跑到美国去抗议吃牛肉，美国人会不会感到可笑呢？

权利与情感无关。如果主张猫、狗的权利，那么就不应该有任何理由反对猪、牛、羊的权利，同时也不应该反对蟑螂、老鼠乃至xx、病毒的权利。当然，如果真的这样，人类也就灭绝了。

奥维尔的小说《动物庄园》里，革命成功的动物们制订了一项规则：“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他们随后还跟敌对的人类开始实现和解，动物庄园的代表猪先生“拿破仑”等与人类把酒言欢。主张动物权利也是好莱坞电影灵感的源泉，这些电影当中常常煽情地描述野生森林、灌木丛遭到贪婪的房地产开发商的觊觎，森林、灌木丛中生活的动物失去其家园，常常是动物们团结起来向人类争取权利，并通过人类中的良心人士的努力而使得森林和灌木丛得以保存。

这样的故事带给我们的思考是：到底动物应不应该拥有人的权利。或者说动物有没有享有生命、财产不受侵犯的权利。罗斯巴德在《自由的伦理》中“动物的权利”一章中引用了这样一句话：“无论动物何时要求获得权利，我们人类都会对之予以认可”，我认为可以作为回答。动物显然不能主动要求获得权利，因为它们不具有理性思考的能力，不能进行有意识的主动的选择。因此它们不能获得和人类同样的权利。只要它们具备人类的理性思维能力，具备与人类进行交流互动并参与劳动分工，参与社会生活，那么就应当拥有和人同样的权利。

遗憾的是，它们不能。

罗斯巴德认为“一切自然界的物种都以其他物种为食，这是世界的存在方式，也是自然界一切物种的存在状态。如果我们认为以狼吞噬并‘侵害’羊、鸡等动物为由认为狼具有‘罪恶’，这种认识无疑是属荒谬。狼并非‘侵害’其他物种的罪恶的动物，它不过是在遵循其赖以生存的自然法则而已。”与此类似，人类也如此，人类以动物为食，也是自然的法则，如果强行制止这种自然法则的运行，那么自然界就会发生紊乱，人类也会因此灭绝。认为人“侵害”猫、狗、牛、羊，就像认为狼“侵害”羊一样荒谬。权利、犯罪、侵害这些概念仅仅适用于人类社会。动物权利主张者的理论的苍白之处就在于其无视这世界的本质：物种伦理，同时也无视人的本质与动物的本质的不同。对人的自然权利的肯定并非仅仅是简单地出于同类的情感；个体拥有权利的原因是因为这些权利植根于人的本质：人是理性的、社会的动物。

那么，人和动物之间的关系就像人和自然界的其他东西一样，不可能是平等的。动物或者是无主的财产，或者就是某人的财产。如果是无主的动物，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占有它，或者猎杀它，这也是数千年来，以至数十万年来人类社会所遵循的规则；如果是有主的动物，那么动物的所有人就有权利处置它，杀掉吃肉也是其权利。

这么说听上去有些无情。但规则就是这样。或者承认动物与人平等，毁灭物种伦理，导致人类灭绝，或者承认动物与人不平等，人对动物有处置权，人对动物的处置权遵循人类社会的财产权规则，这两种伦理只能二选一。显然，如果我们只能选择后者。如果遵循财产权原则，那么你的感情只能代表你自己，所谓“己所欲勿施于人”，你喜欢的东西未必是别人喜欢的东西，而且可能是别人憎恶的东西。你爱狗，别人讨厌狗；你讨厌蟑螂，怎知道还有人养蟑螂做宠物呢。爱动物者当然可以通过舆论呼吁别人不杀动物，但通过法律把你的意志上升为强制力，那就是侵犯了别人的财产权，侵犯了别人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