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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教妞妞唱歌：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唱的时候要做动作，“敬个礼”就是做点头状，“握握手”就要拉拉手。妞没学会拉手，光学会了敬礼，而且是表情端庄、若有所思地敬礼。

    结果……这几天，跟她说话她会出其不意地点点头，而且很认真地反复点头。比如，我问她：米饭好吃吗？她会做思考状，然后点头，停一下，又点头。问她：爱爸爸吗？她也是很严肃地点点头，搞得爸爸很happy。问她：讨厌爸爸吗？她又点头。爸爸于是无语。有时候需要教育她，跟她讲道理。我边讲道理她边认真地点头，不停地点头，我要想不笑场，实在是不太容易。

    妞妞从小套着睡袋睡觉，结果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晚上看到睡袋就会明白是要准备睡觉了，她会自己躺在睡袋上，等着大人给她套好睡袋。这几天天气太热，最薄的睡袋都捂得她一身汗，我们就想着让她穿件稍厚的衣服睡觉，不用睡袋好了。结果……真是崩溃，她没被套上睡袋，就一点睡意都没有，哪怕我们关了灯，哪怕我给她念睡觉诗，哪怕我温柔地搂着她给她数数，她都觉得是在跟她做游戏。满床打滚玩，滚完了蹬腿玩，一脚蹬在爸爸脸上，一脚蹬在爸爸肚子上，蹬累了就抠我的锁骨玩，抠得我锁骨都快外翻了。然后就站起来妄图下地，想要换个战场继续玩。我和小哥被她整得要崩溃，每次都是重新套上睡袋，热就热吧，出汗就出汗吧，等她睡熟了，再轻轻扒掉睡袋，擦擦她满头的汗，正式睡觉。没有睡袋，能叫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