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柴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很多孩子连火柴是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了。但在六十年代,火柴却是农村人引火做饭时必不可少的东西。
那年我十九周岁,刚由山村供销社的营业员提拔为乡妇联主任,工作积极性可高了。
{yt}上午,我跟随乡党委高书记步行去很边远的一个村子了解情况。任务完成后,到附近的电灌站找饭吃。不巧的是,电灌站值班人员因为有事得回家吃饭。在我们坚持不去他家的情况下,只得告知油米柴盐在何处,就匆匆离开了。
因此,这午饭就得我和高书记两人自已做。
先到菜地上摘来一捧苋菜,然后淘米准备煮饭。当我坐在灶膛口小橙子上,准备点火引柴时,才发觉那火柴盒里只有一根火柴。电灌站远离村庄农户,这就意味着这根火柴:一得保证点燃柴草,二得保证柴火连续不断燃烧,两者缺一,这餐饭就做不成,我们就得饿肚子。
于是,当我取出这根火柴,往火柴盒的磷皮上划擦时,不由得手都颤抖起来。
只听“嗞”的一声,火柴着了,连忙去点那柴草,草“哄”地也燃烧起来,赶紧扔进灶膛,接着塞进第二把柴草,架在{dy}把燃烧着草的火头上,如此,接二连三的往灶膛添草并用手虚空架着,生怕压灭了那火苗。要不是几个月来,我已在蹲点那农户家里学会了烧锅,怕真的难以完成此项任务呢!
高书记则在灶头上忙着,他先炒苋菜,然后刷锅、放米、加水煮饭,他边忙乎边嘱咐:“你可得千万小心,别让火熄了呵!”等菜好了,饭香了,我也满头是汗了。
这餐饭我们吃得特别香。觉得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苋菜与米饭。
离开时,我们在桌上留下一斤粮票与五角钱。(记忆中我在乡政府三年,从未有乡干部到村干部家吃过一餐。)
返回乡政府的路上,高书记跟我边走边回味做饭时的紧张,他说:“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一定要将今天的故事讲给孙子、孙女们听听。”
转眼四十六年过去了,我们如今真的成了老爷爷、老奶奶啦!每逢苋菜上市,我总会想起这个故事,想起那个干部学习焦裕禄的年代。
如果,现在的干部还能像当年那样,那么,相信我们的社会一定会非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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