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原创散文《商南瓜山槲栎》_商山牧歌_新浪博客

    商南瓜山槲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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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南鹿城南垣,有座南瓜形的山,名叫瓜山。人从城里乘车前往之,十余分钟就能抵达。瓜山坡地构造复杂,山势北高南低,且有许多沟沟岔岔分布,盛产兰花、橡栗、核桃、油桐、花生、桑麻和龙须草等特产。瓜山中部,有条丈把宽的河沟,溪水从北往南蜿蜒而下,溪涧草长鸢飞,奇葩琳琅满目,民房依山傍水而坐,以环绕的小山梁为家园的蜗居,在这里形成了独特的风貌。瓜山本无名气,常是冰雹袭击的地方,村民生活甚为辛苦,因在19686月抗美援越战争中,这里涌现了一位罗盛教式的国际主义英雄——章功祥烈士,后来,仰慕烈士事迹的人多了,才使瓜山有点名气。

端午节前,我和文友们分别骑摩托车来到了瓜山。骑摩托车游玩山水,那真是悠闲又爽快。摩托车就是骑手的千里马,想停就停,想慢就慢,想飞就飞,想死的话就往山崖边的云水里冲,就一了百了。人逢盛世,好光景还没过够呢,谁愿意上西天奔瑶池呢?苦难的人是城里的农民工,广州的“十二跳”就是农民兄弟的惊世悲鸣。桑田和美女并不是人人都可得到的美事,在这美好的文明国度里,竟然有农民工兄弟被逼迫的连续跳楼身亡,不能不引起社会的xx。

船到码头车到站,人在复杂的畅想中,将摩托车开入了山路的尽头。这处小山沟属于这家小院的主人,我与他未曾见过面,就凭借眼前的景致,想象勾画着他的模样。猛然回头,在小竹园旁边的山嘴上,发现有一棵百年老树悄然对我默默微笑。我的天,遇见你真是我的缘。我一辈子就喜欢山水,更喜欢古树。我曾暗暗发誓,要给我所碰见的古树著文立传,追记它的千古风范。看到这棵古树,我马上就喜欢上了这里的人和事,便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这棵古树上来了。

这家院子的主人姓章,在商南富水职中工作。说他是老师,他却从来未带过课,因为他大半辈子都在后勤工作。他相貌英俊,中等身材,从他的举止和言谈上发现,他{jd1}是个风流鬼,要不然,那漂亮又贤惠的嫂子,怎么会跑到这鬼不嬔蛋的地方,做压寨夫人呢?章老师真行,一双儿女都在读研究生,让人好生嫉妒。莫非,是这棵古树的灵气,照顾着他家的好风水?

据章老师介绍,这棵古树是槲栎树,是宋代或明初的树,树龄距今在五百年左右。槲栎树叶简称槲叶,叶子较大,有清香味,能饲养榨蚕,商南人包粽子和蒸馒头喜爱用之。槲栎和桦栎都是栎树,栎树分为乔木或灌木,这棵古树当然是高大的乔木。树结坚果,人称橡栗,橡栗外壳称橡栗碗,橡栗碗和树皮是制作橡胶轮胎的原材料。橡栗果中医入药,南方奸商有收此果,制成面粉,作为果冻或饮料的添加剂,人吃后有微毒。另外,社会上有古训,槲栎和桦栎木质坚硬,易生虫,因不是做家具的良材,而保住了它的性命,此树才能长成大树。其实,这是古代误传的歪理。槲栎和桦栎都是好树种,由于它们的木质坚硬如铁,传统的老锯和刨子经常会被铁木伤坏,老木匠见了就畏惧,只见出力干不出活,因此就说此树无用,做家具爱生虫,只能劈了做炊柴。现在的油锯和刨床种类很多,再瓷实的树木都会被油锯截断,被刨床推光。栎木生虫,此言不假,处理栎木不生虫的简易方法是,将它放在池水里浸泡上两三年,然后再将它从水里捞出来,本来就是红的木质,经水长时间浸泡后,就越发紫红发亮,制作高级红木家具,就不用油漆,它也不会再生虫了。人若是急于用栎木做家具,最快的xx方法是,将栎木解成板材后,将其放在种植袋料香菇的xxxx棚里,用大火蒸上十余天,它也不会再生虫子了。现在,人们生产香菇的袋料菌棒,就是栎木锯末碎片。栎木树根还是制作根雕艺术作品的好材料。由此可见,栎木的籽、叶、干、皮和根,浑身上下都是宝。眼前的这棵古槲栎树,从上到下没有一点生虫的迹象,它的树干和叶子非常精神,若没有天灾xx的侵害,它最少还能活上五百年。

我独自来到这棵古树旁,伸出双臂将它拥抱,用心贴近它,感觉它的心语或神话,想那五百年以前的这棵小树苗的模样。然后,再退远一点仔细察看古树的全貌,发现树干上的那个大树瘤子,像个长臂猿一样正朝树上攀去,给这棵古树增添了不少意趣。

这里的小水沟是那小溪的分支,潮湿的沟槽里长满了青幽幽的野芹菜,似乎仅有的一些水,都储进了那口水井里。水井因不常用,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但是,井水还是清澈见底。这里的桑仁熟了,无人采摘又无鸟食,落的地面紫红一片。此时无风,没有车喇叭的嘈杂,没有建设工地机械的轰鸣,连只鸟叫声都没有,幽静的让人窒息,只听到密林中刺猬的悲鸣,哼囔哼囔的声音穿透着整个山林,于是诗云——

商南瓜山细流长

槲栎古树显灵光

功祥抗美英雄事

身捐异国永流芳

蜀葵临水念屈子

桑麻竹绿兰蕙香

羊城兄弟十二跳

刺猬乌吟人断肠

 

作者注:功祥,指章功祥烈士,陕西商南县党马乡瓜山村人,生于19449月,1964年参加革命,中共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抗美援越xx4475xx战士,1968年在越南执行任务时,为抢救越南落水儿童不幸牺牲,忠骨安葬于越南。蜀葵,花卉名称,俗称端阳花,端午节前后开花,花期40多天,色彩多样。


         商南瓜山槲栎  有五百年树龄的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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