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胖子手里那瓶没开盖的,说,这瓶很实在吧!
在秃头男绝望的目光中,举起这酒瓶向秃头男细腻光滑的头顶上大力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火火和李乐同时叫了一声,不要!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砸他,吓唬吓唬他而已。
于是手随心动,打算收住攻势,可是意外的,脚下一个打滑,站立不稳,酒瓶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秃头男头上。
在头顶斑斓灯光的照射下,酒瓶在秃头男头上开了花,四散裂开,中间夹杂着溅出的酒花,五光十色,如此美丽、如此动人、我不由看得痴了。
直到胖子碰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我心里暗骂糟糕!
此时秃头男已经躺在了地上,痛苦地用手捂着头,嘴里杀猪般嚎叫着,兄弟们都出来!
话音未落,隔壁包间就出来一群人,看到秃头男躺在地上,七手八脚把他扶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叫着,老板,没事吧?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对方就一个人,想不到对方竟然这么多人。
我回头看了一下火火,火火皱了下眉头,做了一个要糟的表情。看来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对方有这么多人。
哎,就算知道有这么多人又如何?难道眼看着李乐被欺负而选择忍气吞声?这不是我的为人。
收回目光,我又瞥了一下胖子的位置,发现胖子还在。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时候周围吃饭的顾客也不吃了,趋之若鹜地跑过来看热闹。xxxx员也都过来了。人围了两三圈。圈外看不到的观众还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往里面瞅,偌大的一个走廊被围了个密不透风。空气似乎快要被挤暴了。
缓过劲来的秃头男指着我和胖子,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这两个王八蛋打我,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揍!
一群人正要蜂拥而上,我大喊一声,慢着!
这群人竟然真的住手了。但是依然虎视眈眈看着我们。
估计他们也是食秃头男之禄,本非真是卖命。想到此点,我心里舒坦很多,即使今天被揍,估计也不会被揍个离谱。
于是,我心如止水,xx万分,在意念里用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九阳神功、猴子摘桃等绝世武功,把这些人都揍了一遍,觉得不解气,又在意念中开着宝马车把这群人撞了一遍,
感觉痛快万分。不由得一丝笑容挂在了脸上。
对方看到我的笑容竟然被镇住了。我估计他们是在想,这小子动不动就拿酒瓶把老板砸了,肯定不是什么善类,招惹了他必定没好处。
果然,有几个人竟然偷偷地低下头来。我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怕我把他们的脸都记下来,以便以后一一报复。于是,我恶狠狠的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瞪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表示以后你们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我碰了碰胖子,感觉湿湿的,这家伙竟然出了一身汗。我低声对胖子说,胖子,现在把你们那帮炒股赔了要跳楼的兄弟们叫来,还来得及吗?
胖子的回答令我欣喜,他说,全过来得五分钟,咱们订得饭店离他们不太远。
我说,好,你带着火火跟李乐快走,去叫人,我——
“留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秃头男大骂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打啊!
我立刻推了胖子一下,看着胖子拉着火火和李乐冲出了人群,而这些人的拳脚也尽数招呼到了我身上。
我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欲晕倒。但是我用xx强大的毅力坚持着,本着擒贼擒王的原则,向着秃头男的方向,死命冲去。
一步,再差一步就能够得着秃头男了,我帅得让全天下人都嫉妒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可是,上帝永远是那么的不公平。当你对成功唾手可得时,总是会功败垂成。
就在这短短的一步距离里,突然杀出一只酒瓶来,敲在我高贵的头颅上。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可是,我就这么容易倒下了吗?我是香皂啊!
而这家伙肯定用的不是合格的酒瓶,玻璃渣残忍的刺进我的头顶,鲜血喷涌而出,我的眼前一片血红。
我用手一抹,就仿佛下雨时汽车玻璃上的雨刷擦去雨水一样,视野立刻清楚了很多。秃头男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一个油门就开了上去。然后我并没有施展上述意念中的绝世功夫,而是施展了更为歹毒让秃头男更加绝望的招数:我一巴掌扇在了秃头男已经被酒瓶砸得通红的秃头上,“啪”的一声!这声音是如此清脆悦耳,以至于人群中爆出了欢呼声。
我知道人民是站在我这一方的。假如时间允许,我一定会向在场的观众做一个胜利的V字手势。
秃头男被彻底激怒了,呲牙咧嘴与我撕打在一起,而我就顺势倒在了地上,秃头男笨重的身体,压住了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现在秃头男的身体无异是我一道绝好的保护屏障。
而此刻秃头男的手下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反而更加疯狂,大喊着,踩死丫的,踩死丫的!!
随着不分敌我一通乱踩,秃头男挣扎着想站起来,而我死死地拉住他,就像一对死命鸳鸯似的,让他跟我亲密接触着。
不管对方怎样想把我们分开,我两只手像船上的铁锚钩住水底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偏偏不松开。
而且,我很想对秃头男说我追火火时说的那句话:抓住了你,我怎么舍得放开手呢。
我满足的眼睛里倒映出秃头男恐惧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力竭马上要崩溃的时候,我听到了胖子一生中喊得{zh0}听的声音,,我们来了! |
这帮哥们一来,形式马上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一群人殴我一个,变成了一群人互殴。
胖子把我从乱斗里救了出来,我还没有站好,火火和李乐就出现在我旁边,把我扶得稳稳的。左边是火火,右边是李乐,两个美女眼泪汪汪的,争相给我擦脸,说着亲切慰问的话,弄得我心里暖暖的。我顺势揽住了两个美女的腰。想不到我梦想的左拥右抱竟然在此时此刻突然出现了。头霎那间更加眩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这时候我观看了一下战况。胖子这些炒股失败要跳楼的哥们们果然战斗力非凡,异常凶狠,这些已经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蓬头垢面,眼睛充满血丝,看起来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边缘。他们把上天对自己的残忍全部发泄到了秃头男这伙人身上。或掐或咬、或撕或扯,无所不用其极。秃头男那方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暗自庆幸,刚才幸好不是他们揍我啊,否则,我岂不是早已死翘翘了。
象征性为秃头男那帮人担心了一下。觉得自己很善良。 |
热情的观众们仿佛也被炒股xx们吓坏了。纷纷后退。包围圈倏地扩大。给乱斗场留下了更大的空间。闻讯而来的酒店保安竟然一直站在旁边,指手画脚,仿佛在欣赏一场美妙的球赛。
有些观众要拿起手机要报警,被胖子及时制止了。胖子大喊,大家别怕,场面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俨然一个恪守职责的xx。
然而,xx也很快到来了。
xx过来一看傻眼了。这么多人。警车根本放不下。可是聚众斗殴也算是恶劣的性质了。又舍不得放走我们。于是打电话一阵请示。{zh1}得到批示,只将罪魁祸首抓了就行,其他人员罚款了事。
然后,xx同志开了一张又一张罚单,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现在饭店里正进行着一场婚礼,而收份子钱的正是xx同志,交了份子的人都被他一一记录下来。好幸福温馨的场面啊。让我xx憧憬我跟火火结婚的时刻。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位xx同志收份子,人家收的真是一丝不苟,分毫不差啊!
{zh1},只剩下我、胖子、火火、李乐还有该死的秃头男了。本来火火和李乐不用去的。可是看她们执意的眼神,我知道多劝无用,就由着她们吧!
xx同志说,走!
于是我们全被带走了。
这是我和胖子第二次进派出所了。
{dy}次进派出所是小时候跟胖子去乡派出所的房顶上掏鸟蛋。当时也被xx抓了。
我们正在房顶的瓦里面寻找鸟窝,一个老xx站在院子里对着房顶喊,你们全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开枪了!
当时他真的掏出枪来冲着房顶晃,枪身乌黑锃亮的。
那是我们{dy}次见真枪,当时我跟胖子吓坏了。以为那个老xx是认真的。差点连尿都吓出来。还做了几天恶梦。毫无疑问,真枪对小孩的震慑力是巨大的。
后来就怵xx。见了穿制服的就绕着走,更别说再去派出所掏鸟蛋了。
想不到今天又进了派出所。
妈的,真讨厌来这种地方!
我们被分开审讯了。弄得挺他妈正规。
临审讯前,我对火火和李乐说,没事,就是的打个小架,一会儿就给放了。
火火拉着我的手,有点生死离别的意味,说,香皂,我们会给他们讲清楚经过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做了一件很男人的事。
说着眼睛看到我脸上没擦干的血迹,她的眼泪又滚滚而下了。
李乐抓起我的另一只手,很安静地说,,今天谢谢你了!他们马上就会把你放了。信我!
我说,屁大点事,你们俩赶紧给我回家包饺子去,今晚想吃饺子了。
火火一听噗嗤一乐。我看到火火笑了。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个长相正义的xx指着我说,你,跟我来。
我转身要走,李乐说,你放心去吧!
我听这话别扭,我说,李乐你他妈咒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在火火和李乐不舍的目送中,我被xx带到了一间小屋里。
小屋摆设相当简单。一个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一个烟灰缸。还有一盏破台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仔细想了想,原来缺少一个漂亮的女警。心情感觉很不爽,郁闷地坐到凳子上,回想在这样光线昏暗的环境里,我还做过什么。马上想起来了,xx发廊的小包间就他妈是这样的。估计他们去xx店啊发廊啊整治社会风气去得多了,耳濡目染,连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布置得跟那些地方差不多。我看了一下坐我对面的xx,他两眼喷火般地瞪着我,仿佛我们自己去xx没有叫他似的,那么生气。我看着他更不爽了,差点脱口而出:老板,换个妞!
他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大警帽,深沉的对我说,都交待了吧!免得吃苦。
我看了看他的大警帽,感觉这个人其实挺可爱的。于是心里就大警帽大警帽的叫了他三遍。感觉他愈发可爱了。
我很慎重地对大警帽说,我没做什么。就是帮了你们一个忙。
大警帽感觉很意外,说,帮了什么忙?
我说,就是帮你们教训了一下调戏少女的流氓份子。
大警帽说,你丫教训得也太狠点了吧,现在人家露着红头皮,你把人家头顶都打秃了! |
我很认真的给大警帽说,那个不是我打秃的。
大警帽更加生气,拍拍桌子,大声说,难道是自己秃的?
我更加认真的说,嗯,是自己秃的。
大警帽好像觉得自己突然受到了愚弄。焦躁地站起来踱了两圈。
这时候楼道里的灯灭了。屋里一片漆黑。
我感觉很恐怖。尤其是跟这样一个脾气难以捉摸的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我不想对不起火火。我只爱火火一个人。我想提醒一下大警帽,我老婆还在外面等着呢。
正想说,突然大警帽咚地跺了一下脚,楼道里的灯就亮了。原来是声控的。
我很纳闷他为什么不开这盏台灯?
我摆弄了一下台灯,正要用手去拧灯泡,大警帽说,不用了,坏的。
我说,该修修。
他说,修了还得坏。
我问,为什么?
他说,打人用的。
我问,你要打我吗?
他说,对!
我说,不要打。
他说,晚了。
话音未落,大警帽便伸手抄过台灯,向我头上的伤口砸来。
由于事发太过于突然,我根本没时间躲开,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头部地第二次打击了。感叹自己真够倒霉的。几个小时内挨两次打。
可是,在我闭眼等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扑通一声,脚底下震了一下。
随后哇呜哇呜的xx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颇感意外。张眼一看,大警帽拿着台灯,全身发抖,丫的触电了!
我赶紧拔掉电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忘了给你说,我刚才把电插上了。
大警帽被人抬去医院了。我感觉十分难过。他是一个好xx,却碰到了如此倒霉的我。
我独自呆在小黑屋里,手机被他们没收了。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孤独。火火一定在外面吧。他是不是很担心我呢。我扒着门缝看了看,门外一片漆黑。
火火是在担心我呢?在这样无尽的黑夜里,我突然……突然很想做
爱!
从未有过的迫切感。好久没有抱着火火睡觉了。我知道火火答应和李乐一起睡米老鼠屋的原因。她是担心我也担心自己。担心我不够成熟,过早的过这种婚姻生活会磨消我对未来的斗志;担心自己夜夜跟我一起,会失去我对她的新鲜感,怕我另觅新欢。
我可爱的火火,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那可是我们都在上高中的时候啊。
我中考考到你那个城市,我们一所高中,我们每天都去吃学校门口的煎饼果子。那时候一个煎饼果子才一块钱。我们总是会相遇。而我总会是让你先买。你是那么地矜持,从来不跟我说一句话。也不跟卖煎饼的老奶奶说话。你每次把钱放那里,对老奶奶微笑一下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是一个有着美丽笑容的残疾人。当时觉得你好可怜。真想保护你一辈子。后来我告诉你这些的时候,虽然你把我胳膊咬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很开心的。
我故意来早,也能遇到你。
我故意来晚,也能遇到你。
虽然你说当时觉得我是色狼:
你故意来早,还是遇到我。
你故意来晚,还是遇到我。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缘份吧。
可是,终于有一次我们遇不到了。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来。于是我买了两个煎饼果子,把钱放那里,对老奶奶微笑一下就走了。结果老奶奶骂我神经。
又等了{yt}你还是没来。我就拿着两个煎饼果子到你教室门口,打算送给你一个。可是一问才得知你生病住院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火急火燎地去了医院。站在你门房门口,看着手里拿的两个煎饼,当时你家人也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很笨,正要转身走开,却听到你对我说的{dy}句话,你说,,等等。
我很诧异她能叫出我的名字。我呆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很尴尬。还是伯父伯母通情达理,说,小伙子进来。
我把一个煎饼果子,放在你面前。自己打开袋子打算吃另一个。发现你们都在看我。我又放了下来。你们都笑。
你对家人说,这是我朋友,他姓童,叫,和我一个学校的。
说完,冲我狡黠一笑。仿佛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事后我才知道,你一个初中的同学和我同班,她早就把我出卖了。
伯父说,呵呵,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小伙子不错!
此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一直到恋爱,一直到大学毕业,一直到谈婚论嫁,一直到住在一起。我好幸福啊!
我咣当踹了门一脚,楼道里的等亮了。我大喊,火火,火火,老婆老婆!
门外噌噌跑来一个人,隔着门说,大半夜喊什么喊,老实呆着,害我们也下不了班。一会儿局长亲自来审你,估计你丫要倒霉了。案件都惊动局长了。
我他妈懒得管这么多。谁来管我屁事。我问,外面两个女的呢?
门外那个人说,走了!
我愕然,走了
顿时又失望又难过。妈的全都没义气。
没过多久,外面一阵骚动,人声鼎沸,听见有人喊,快快,把垃圾都倒了,桌子打扫干净,局长马上就来。
我感觉很可笑,把拖拉机贴上宝马的标志,它还他妈的是一台拖拉机。
有人有一群人停在了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人给关这了?
一个谦卑的声音说,对,我们一个同志还被他电倒了,送医院了。
苍老的声音说,哦?嘿。李所,把他带到你办公室来。
在所长办公室里,加上我一共三个人,那个坐着的,上衣上挂着000001编号的肯定是局长了。旁边站着的一定是那个李所。
我溜了他们一眼,还没等他们问我,我就说,没必要这么大的排场吧,不就打一个架吗?该罚款就罚款,就拘留就拘留。看着办吧!
我特别讨厌当官的。不管官多大,我都一视同仁。
那个李所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说,老实点,好好说话。
局长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说,李所,你先出去,我跟这个小伙子谈谈。
李所走了之后,我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我要是得罪了这个局长,估计胖子那边也不好过。他妈的,为了兄弟,我决定不要脸了。正想说些谄媚巴结的话,比如问他,大叔你爱抽什么牌子的烟啊,我一哥们正好是卖烟的,便宜!
又觉得太假。像这样的官,估计一般烟看不进眼里。正为难间,局长说话了。
他说,你担心你朋友吧,没事,已经把他们都送回去了。
我说,那个胖子呢,傻傻的那个?
局长说,也送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马上把谄媚的嘴脸马上换成不卑不亢的正义之相。比刚才电躺那个大警帽看起来还正义。
局长一看我这样,笑了。说,小伙子别紧张。你们没什么事。小乐已经都给我讲了。你这个人很勇敢嘛。
我心里一惊,原来李乐不只是说说而已。竟然这么快把局长请来了。这应该是个副省级干部吧,能这么容易请来?李乐到底动了什么关系?我一时间思绪如麻,疑惑不已。
我疑惑地对局长大叔说,那个、那个李乐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局长站起来,向窗外看了看,皱了下眉头,走到我身边,说,我是看李乐长大的。你没事了就好。回去吧。除非你真想在派出所过夜。我也是顺路过来,也该走了。
说完,他就出去了。我紧随其后,看着他坐上车绝尘而去。我心里嘀咕,妈的,不公平,怎么不把我也送回去。
正要远离这个破地方,还没踏出门口,那个李所跑出来,说,你等一下。
我心里暗骂一声,还他妈有什么事啊!
李所跑过来,把手机跟烟递给我,说,不好意思啊今晚。
我看也没看,揣在兜里,径直走出了大门口。
好久没有看北京的夜空了。真他妈混浊。好怀念小时候看星星的时候,躺在房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那么干净明亮,幻想着神仙一样的故事。想不到这样的简单的事情也只能藏在回忆里,人生真是残酷。
抹出烟来,感觉不对头,明明记得已经抽了半盒了,怎么现在这盒没有拆封?
路灯下一看,妈的,是盒中华!
在回家的路上,经历了无数诱惑,一群发廊洗头妹向我招手,我视若无睹;一群足疗保健妹向我抛眉眼,我无动于衷;一个丐帮弟子向我求助,我横眉冷对。
我对着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深深叹了口气,我他妈兜里有钱多好啊!连他妈打车回去的钱都没了!否则,我对想亲近我的人哪有这么冷漠啊!其实,我是一个xx热心的人——xx异性。
正在想怎么回去,顺路的地铁早停了。都怪在派出所折腾这么晚。
火火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估计李乐已经把消息转告她了。她才如此放心。想归想,我还是给她打过去吧。免得回去骂我狼心狗肺,不把她放在心上。
我掏出手机一看,傻眼了:明明还有一半电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估计派出所那帮孙子拿我手机玩看电影了。
我上边的短片可是多如牛毛,不,是多如人毛啊!有探讨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有探讨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有探讨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有研究人类与非人类之间的……博大精深、浩瀚文化尽在一机中。
看完我收藏的,差不多也就成了某方面的专家了。今天阴差阳错让他们占便宜了。多好的视频教材啊。没收他们的钱真是亏了。
算了,电话打不成了。先想办法回去吧。
站在路边,打算打个车。钱不够到家了再跟火火要,给了司机就行。
点上支烟,都抽了一袋烟的功夫了,连个出租车毛都没见。
平时出租车多得跟马路上的自行车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少?
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个保健足疗的店,店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
我走过去却发现车里没人。
我使劲拍了拍车身,叫道,师傅,有人打车啊!
结果从足疗店里出来一个东西,从直立行走这点判断,应该是个人类。只是发型打扮穿着有点操蛋。乍一看跟妖精似的。妈的你刺激男人感官,也不能这么吓人啊!
妖精看了我两眼,说,悟空别拍了,师傅正在里面xx呢,你要不要进来?
我一听差点崩溃,这年头,连他妈妖精都会幽默了。
在车旁等了一会儿,师傅还是没出来。估计正爽呢。
路边也没车经过。莫非我走的这条路太小了。
打算找个大的路口,正要动身,忽一阵暗香扑鼻,闻来着实销魂。情不自禁扭头一看,口水差点汹涌而出。
我赶紧使劲咽了一口,转回头来,惊讶不已:想不到xx店竟然暗藏如此绝妙美女!
迈向前的脚又收了回来。琢磨着怎么跟这个美女说句话呢?
正犹豫间,美女竟然站我旁边了。我迅速瞥了一下她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顿时气血翻滚,xx紊乱,有些不知所措。
她掏出一支烟来,对我耸耸了肩,说,借个火吧!
声音极其柔媚,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尤其是现在是半夜,男人的防线很低的时候——假如男人对女人也有防线的话。
我故作xx,掏出火来,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不经意间跟我手指相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立刻传遍我的全身,致使我伸出的手隔了三秒才得以收回来。
她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把打火机递给我,说,谢谢!
我此刻竟然萌生了一种希望:我他妈要是那根烟多好啊!
她很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把我当成来xx的轻浮人士了。
我也很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我偏偏不是来xx的。
我自言自语的说,这里怎么出租车好少啊。算是对她一种暗示——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是在等车。
她听了我这句话,淡淡一笑,说,你等一晚上也等不来车。
我有些纳闷,问,为什么?
她说,你看,再往里面走,路是不通的。这是一条死胡同。
我脸有点红,我说,我对这里不熟。
她优雅地用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问,那你怎么来这里的?
我脱口而出,刚他妈从派出所出来。
话一出口就后悔万分。她会怎么看待我啊?
她略有讶异。果不其然,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发现我很在意她对我的看法。
我解释道,有人欺负一个女孩,我拔刀相助了。结果给抓进去了。
她笑了笑,说,但愿是真的。你那么仗义,送我一程吧。
乐意之极!我说,但愿我们顺路。
美女一有请求,我早把兜里没钱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我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她身穿白色的紧身体恤衫和白色的紧身长裤。柔顺的长发一直垂到那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上。女人优美的曲线尽在她身上展现。
我控制不住我的视线,任由它停留在她的下三路。
路灯太昏暗了。我不由地又向她靠近了几分。紧身的白裤裤紧紧包裹着紧绷绷的PP。竟然看不到内裤的脉络。
我脑海里马上列出了两种可能:{dy}她穿的是丁字裤。第二她没有穿内裤。比起{dy}种可能,我更加倾向于第二种。
想进一步印证一下我的推测,不由自主又靠近了她几分。
结果,她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到她身上。又后悔没撞到她身上。
她看了我一眼,说,就在这等车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夜空。在半夜空旷的街头,我要送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美女回家。兜里却空无分文。所有的可能都变成了不可能。内心着实沮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该叹气的是我。
我说,你怎么了?
她说,我失业了。
很快就打上了车,还好她跟我住得不是太远。但一路她什么话都不说,让我颇为不自在。
我心想这以这美女的性格,八成是不会讨好色迷迷的顾客,才会失业的。
于是我扭头看着坐后座上的她,问,你这么漂亮,应该不会失业啊。
有司机在旁边,我也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是她内心风情万种,外表却冷若冰霜。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送她到小区门口后,我说我要走了。
她说好的。径自下车向小区走去,我又看了两眼那令人着迷的PP,刚想对司机说走吧。她却转身回来,把手伸进车窗,放在我肩上,说,上去坐坐吧。
我内心一阵狂跳,在意念中,我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抱起身材性感的她,一路狂奔到她的房间,疯狂地脱下她白色的长裤,往她两腿间一瞅,兴奋地狂喊,哇靠,果然是第二种可能啊!
结果我却xx败兴地说,不了。老婆还在家等着我。
我又在意念里狂扇自己耳光一千下,又让这个美女亲了我一千下。我内心才得以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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