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这篇文字之前,想到的是苏联xx作家高尔基那句经典的话:“我扑在书籍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读书时,曾一度将这句话当作自己爱书的圭臬。
一本新书到手,总是先快速地从头翻到尾,深吸一口书中飘洒发出的清新的墨香,顿时神清气爽。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轻轻地翻开扉页,让视线在那一个个跃动的黑色字符间漫游,xx忘却了身外那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喧嚣世界。这便是以前读书的全部过程,那种心灵交汇的阅读快感,简直是人间无与伦比的一场视觉盛宴,现在想起,依然有种酣畅淋漓的的余味。时间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印刷技术日新月息,娱乐和信息泛滥爆炸,为了迎合人们日益浮躁的心灵和愈加快捷的生活节奏,配合着层出不穷、形色各异的作家,出版商可谓是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于是图文并茂的精装版、五彩缤纷的书衣、雍容华贵的铜版纸、不知所云的名家推荐等等手段纷纷粉墨登场。曾一度视之为心灵{zh1}一片净土的书们,也纷纷脱去朴素的衣装,争先恐后地浓妆艳抹,义无反顾地抛弃曾经的清纯,一本本、一个个像青楼女子一样媚笑着在货架上,或躺或站,待价而沽,任人挑选。
有人说,现在是个感官化的年代,无论什么东西,一旦作为商品流通,首先要抓住别人的眼球。这话没错,快节奏的生活中,满眼都是光怪陆离的景象,哪还有人愿意对着一件朴实的东西,热桌子冷板凳地去追根溯源呢?高楼大厦间,巷道深深,就是再醇美的好酒,清香也再难飘出多远。即使能飘出一些,肆虐的烟尘中,那种香味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昨天回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九十年代的《读者》合订本,吱吱作响的白纸台灯下轻轻翻开,业已泛黄的书页上,上个世纪的文字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版面。慢慢凑上去,那种久违的墨香扑面而来,如沐春风中,焦躁疲倦的神经竟然一下松弛开来。
渐次模糊的视野中,那个原来的我在开满野花的乡间小道上,蹦蹦跳跳地向现实走来。一碧万顷的苍穹之下,炫目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影子被自己生生地踩在脚下。一望无垠的原野里,远处的村庄上有袅袅的炊烟升起,隐隐约约见,仿佛母亲又站在村口喊我的乳名,不知不觉间,原来我已经走出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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