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非常怀旧的人，尤其在聚会上又见到了这么多的老同学,总
忘不了过去,或许是想从往事的回忆中去寻找自己人生的轨迹或成长的历
程。当回忆往事,发现自己许多方面不足的时候,也感到非常地无助!不得
不为自己曾经做得不对的地方和因此失去的许多机会而感到深深的惋惜!
也许承受磨难和接受现实是我{wy}的选择!脚踏实地、自强不息则是我永
恒的动力!
忆小文献给所有的同班同学和我们的老师,虽然记忆力不如从前,文章写
得不一定到位,权且作为这次三十周年同学聚会的一个小小纪念!即使到
老了,读此小文,也难忘同学之情!
有写得不当之处,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那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那时我们才十四、五岁
的样子,充满着稚气、童趣和无尽的幻想!
(一) 出发
那大概是一九七八年的春末夏初的时分,天气还有点凉,
我们迎来了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初二(一)班全体男女同
学们带着自己的行李包和随身物品都到齐了,正准备出发白
马山农场。
那个政治{dy}的年代,许多单位都有这样的农场,作为干部改
造思想之用,坐落在远郊区,平时由当地农民照看,也种点农
作物什么的,现在,成了学生们{zh0}的户外集体活动场所。
女同学;另一辆卡车载着我们的行李还有几个照看行李的同
学;我们的班主任陈梦白老师则乘坐吉普车在前面开道,就这
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在我们车厢前面的中央,由一位个子
高的同学,举着我们学校的校旗,男女同学则分立两旁。随着
车子的前进,校旗在他的手中迎风招展,有意思的是,男女同
学之间的三八线居然也像中分头一样清晰;当汽车拐弯时,男
女同学偶尔也会碰到一起而引起一阵阵的欢笑!快乐有嘉,有
的班干部就提议:"我们大家来唱支歌吧!"于是,我们唱起了
祖国颂之歌:"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我们的歌声多么嘹亮,歌唱
我们伟大祖国,从此走向繁荣富强。越过高山,走过大地……",
我们那稚嫩的歌声环绕在乡间的公路上,经久不息!
么远,心里好兴奋啊!朝远处看,大地的风光无限美好;有一望
无际的田野;有在绿茵茵的山坡上吃草的水牛;有错落别致的
农家草屋和那令人馋延欲滴的果园;再有公路两边无尽的马
尾松;还有马尾松下鲜红的红土地!看到像血一样红的土地,
我不仅想到一首歌里的歌词:"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啊!看来这都是真的了!
(二) 屁股上会发光的虫子
几个小时后,汽车突然拐上了一条乡间土路,颠簸了没多
久,就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啊!我们到了!我们纷纷下了车,
有的伸懒腰,有的活动腿脚,这时,陈梦白老师吩咐道:"大家
把自己的行李搬下来。"又指着空地边上的一栋房子说:"男
同学住左边的大屋,女同学住右边的大屋,先安顿下来,然后,
班干部开会,好,就这样!"我发现这块空地其实是一个操场,
大概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但地势较低;操场北边的那栋单层
平房,就是我们现在要住的地方,房子前面是一条檐廊,檐廊
后面有若干房间;在操场的南端还有一个大屋子;在操场上散
放着几排竹制晒衣架。我们很快就提着行李来到檐廊下,原
来左端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差不多有二十多张木制双层
床,两两并在一起,沿着四边墙依次排开,只留中间作走道。
我们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的床位,我喜欢爬高,于是,选了上
铺。我们的行李其实就是被子和自带的枕头,还有几件换洗
的衣服,很快就整理好了。我记得我边上的床位是王汉杰同
学,他是个很优秀的班干部,是我们的负责人。床铺好后,为
了缓解路上的疲劳,有的同学已经开始休息;有些则聚在一起
玩牌,神侃;我和另外几个同学更乐意到外面去熟悉周围的环
境。
大的房间就是我们男生的宿舍;而在右边除了有女生宿舍外,
还有一个大厨房在最外端,厨房的侧面有一个烧火间;而中间
细的部分的两侧是男女盥洗室,紧靠男女宿舍,盥洗室内部包
含有厕所和淋浴间;在最中间的部位则是教师休息室、会议
室或办公室;在操场南端的那间大屋子是库房,里面存放着我
们要吃的粮食、农用工具等其它生活用品,我们将来劳动的
成果也要存放在这里;距这个屋子的南面十几米左右,有一条
水渠由西向东横穿而过;除了房子和操场,周围全是高低不平
的大片农田,由于是丘陵地带,常常会看到一些绿色的小山坡。
这边的鸟也比较多,云雀在空中的鸣叫声总是不绝于耳。在
我们住的房子的后面,不远处农田的背后,有一大片灌木林,
里面树木混杂,蒿草丛生;除了有马尾松、夹竹桃外,还有许
多叫不出名子来的小灌木,真不清楚这个农场的范围究竟有
多大,也许就这么大吧?在灌木林和草丛中有许多不知名的昆
虫在飞舞,我们此时并没有太在意!
饭,谁来负责烧火的问题。基本上是女同学负责做饭,男同学
负责烧火,明天的农活是部分同学起花生,部分同学挖番薯。
想不到,我的同桌,平时文弱的史少强是负责烧火的男同学之
一。中午,我们吃的好象是自带的干粮,晚饭时,我记得这第
一顿饭吃的是面条,虽然简单,但也其乐融融!饭后,大家可以
自由活动。我和刘志平同学一起去散步。
刘志平和我走回到操场时,刘志平突然心血来潮,要教我打太
极拳,说着,慢慢比划了几下,我觉得动作太慢,没什么用,刘
志平则称:"只要苦练两年,必有功夫!"我只是将信将疑。晚
上,熄灯前由王汉杰同学负责点名,然后,关灯睡觉。我实在
是睡不着,睁着眼睛,听着窗外田野里的蛙声不断,闻着乡间
的清爽空气,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突然,有一个同学喊
道:"快看哪!那发亮的东西是什么?"我赶快往四下观瞧,果然,
在白粉墙的高处有一个发着绿色荧光的小点在移动和跳跃,
然后,又看见几个,"是萤火虫!"不知是谁喊道。哇!太神奇了!
简直是梦幻一般!是我们的灯光吸引了它们,灯光一灭,才显
露了出来!
木林里和草丛中发现有很多萤火虫,抓过来一看,屁股上果然
一闪一闪地发着荧光,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它的屁股会发
光呢?"有一位同学问。另一位同学科普知识较好,说:"是为
了寻找配偶。""寻找配偶干什么?""繁殖呗!""你看过虫子怎
样交配吗?""没有!"有个同学问我,我也没看过,大家有点泄
气!对于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小孩,怎么可能知道,老师还
没教呢!
挖红薯,这以后的饭菜中总少不了红薯的影子。我老惦记着
那些屁股会发光的萤火虫。到了晚上,有几个特顽皮的男同
学,尤其是徐四清,抓了好些个萤火虫,放到自己的脸上、眼
窝里,装扮成会发光的吊死鬼的模样,伸着舌头,在女生宿舍
门边晃来晃去,想吓唬女同学,结果,适得其反,把一个正要上
厕所的男生吓得够戗!弄明白后,他也笑了!往后的几天里,总
有同学装扮成吊死鬼的模样,自欺其人!
(三) 沿水渠探险
{yt}上午,班里没安排啥农活,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我和
史少强、刘志平、陈彤、陈军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平时,我
们几人玩得也{zh0},打算一起出去玩,又怕迷路,于是,决定沿
着操场前面的水渠去探险。我们{wy}担心的是碰到毒蛇,所
以几乎每人手里都拽着一根一米来长的细竹竿或细树枝什么
的,挽着裤腿,有的穿着凉鞋,有的干脆赤着脚,手掂着凉鞋,
就上路了。水渠只有四米来宽,水流较急,为了便于灌溉,它
的位置比周围的田野要高得多,水渠的两边是一米来宽的土
路,土路的下方就是田地。我们一字排开,沿着土路前行。
找食吃,由于我们的到来,纷纷向两边跳着逃跑,逃得慢的就
被我们这些捣蛋鬼给抓了,再用一根细绳绑了起来,一路上抓
了不少青蛙;走着走着,我们发现水渠中有断的松树枝在水中
缓慢漂流,在松树枝上看见有小螃蟹在活动,史少强胆子比较
大,先用竹竿探明水有多深,接着,把裤腿挽得很高,下到水渠
里,把树枝捞起来,有意思的是,上面居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
螃蟹在搭顺风车,我们挑几个大点儿的用小塑料袋装了起来,
放回树枝,继续前行;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大喊:"不好了,有蚂
蝗!"可不是吗!史少强的小腿上有一个黑点在蠕动,我感觉自
己的小腿上也有点痒,一看,果然也有一个黑点在蠕动,其他
人也是这样。原来,这些蚂蝗趴在草丛上,一旦有人或牲口经
过,就会缠上去吸血。怎么办?千万不能用手拽,一旦拽断了,
和蚯蚓一样,断的那截又会长成一个新的蚂蝗,所以,开始时
我们跺脚,但是不管用,后来,我们用草叶或小树棍慢慢赶它,
终于赶了下来,下来后,它会团成一个球状,没动静了才逃跑,
该死!我们消灭了几个。一检查,史少强稍微严重一点,有点
血印,其他人没事,不要紧,史少强别再下水就可以了,我们继
续前行!走着走着,我朝田边的水沟望去,突然发现什么,叫道:"
快看!那是什么?"大家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快要干枯的
水沟里有神秘的绿色生物在蠕动,大家开始以为是蛇,便警惕
起来,呼吸也有点紧张,但仔细一看,那不是蛇,是绿色的青蛙
蝌蚪,大脑袋细尾巴,有的已长出腿来了,只是个头特别大,估
计是牛蛙的蝌蚪,要不是沟深,我真想下去看看!再继续往前
走,没有发现什么新鲜玩意儿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
我们带着我们的战利品:一串青蛙和几只螃蟹,从原路返回了!
给了史少强,但陈梦白老师后来知道了,严厉批评了我们,说
青蛙是有益生物,不应受到伤害,没办法,史少强把它们都放
生了!当时,我有点不服气,心想,当年红军老伯打天下时,什
么野味不吃呢!也不见得那么残酷;野外生存,光吃野菜野果
怎么行?我们现在天天可都吃素呢!下午,翻地时,我一个人找
了一块地方,使劲锄地,到太阳落山时,居然翻了一大块地,这
才扛着锄头回去了,也不生气了,小孩嘛!图个好玩儿!后来,
我偷偷问史少强:"那几只螃蟹煮着吃了吗?"他敷衍道:"吃
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他一定全都放生了,他是一个心地非
常善良的同学!
(四) 夜闯灌木林
听说农田后面的灌木林里有较大的鸟出没,一些胆大的
同学决定夜闯灌木林---去擒鸟!白天,有的同学就已经开始
准备xx、石子和竹杆一类的打鸟工具。到了晚上八、九点
钟的样子,估计鸟类在睡觉,一大帮同学带着工具悄悄出发了,
我挺好奇,也跟了上去。
们这些人当中,数罗捷同学最为彪悍,他不仅是我校的短跑冠
军,而且在全市市属中学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走着走着,
突然,前面的一棵小树上发出了:"扑簌簌……"的声音,一只
正在睡觉的小鸟受惊飞走了,我们赶忙朝小树围了过去,一只
较大的鸟因为翅膀较大,打在了树杈上,说时迟,那时快,罗捷
同学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把它揽在了怀里,哇!真厉害呀!抓
住了!后面的同学都拥了上来,乱遭遭的,这时,只听后面有人
喊:"同学们,回来睡觉了!"原来,是陈梦白老师,他非常但心
我们的安全。我们不敢耽搁,赶忙往回走,有人问罗捷:"逮着
鸟了吗?"罗捷也不言语,怕老师听见,只见他衣服前襟鼓鼓的。
我们兴奋地睡不着。后来,我听说他把鸟毛拔了,用盐腌了起
来,准备带回家去吃了,他这趟没白来,也算是有点物质收获!
(五) "梅花党"的故事(这部分,胆小的女生可以不看,有惊悚片的味道)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总有不少同学围在李民学同学的周
围,挤成一团,神神秘秘地,走路时是这样,吃饭时是这样,晚
上睡觉前还是这样。后来,有同学悄悄地告诉我:"李民学在
讲梅花党的故事!"我很好奇,也凑上前去想听听说些什么,果
然,我听见了他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是在发报","下颚第
三棵牙齿里藏着胶卷","领口和袖口缝着毒药",还有什么"钢
笔xx","杀了人扔一朵梅花"等等恐怖特务故事,怪不得大
家那么神神秘秘地!
品、布袋和绳子之类的东西,正好,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一走
上公路,大家立刻扎在一起听李民学继续讲梅花党的故事。
李民学习惯性地拽了一把xx在手里,还扣着石子,一边走一
边开讲……。我走在最边上,听不到多少,偶尔听到一两句,
当听到他说:"梅花党的头子是中央xxx领导的夫人时",突然,
一抖手,xx的石子飞了出去,正好击中一只在田埂上找食吃
的麻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先跑了过去,拾起已死去的
麻雀,断掉的脖子还在流血,哇!太厉害了!我把死麻雀拿给李
民学,他一手拿着xx,一手握着血淋淋的死麻雀,一边走一
边又开讲了。这回我靠得比较近,只听他说道:"有一个梅花
党的成员变节了,他以为梅花党的人还不知道。{yt}晚上,夜
深人静,他家门前的楼梯上,突然响起了'咚咚咚,咚咚咚……'
的脚步声,在房间里面就能听到,听得人心惊肉跳;'咚咚咚'
的脚步声到他家门前就停住了,接着,外面有人按照梅花党的
暗号在敲门:'当当当,当。'他先是吃了一惊,但不敢怠慢,悄
悄打开房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只看见门外面孤零零地立着一
双特大号的黑色靴子,一只靴子上面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像,
另一只靴子上面则赫然绣着一朵梅花,人影踪迹不见。变节
者惊恐万状,他刚想喊:'妈呀!'要关门,就见躲在门边上的特
务迅速用脚别住门,一只手抓住变节者,另一只手在他的脖子
间一划拉,只听:'咯喽'一声,变节者已经绝气身亡。来人用
手指蘸着喷溅出来的鲜血,画下梅花的标记,迅速扬长而
去……。血,慢慢顺着楼梯往下滴……!"他正说着来劲的时
候,手一握紧,就见死麻雀的血正从他的手指缝往外一点点地
渗,有同学惊呼:"血,你手上有血!"大家都吃惊地看着李民学
的血手,似乎真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由得全都起了一身的
鸡皮疙瘩!洗都洗不掉了!李民学赶快扔掉了死麻雀,又抓了
一把草,把手擦干净。不一会儿,大家又聚拢在一起,一边走
一边继续津津有味地听他讲这个杀那个灭口,这个又被另一
个除掉的一系列xxxx的故事……,以至于我都忘了那天
到底买了什么东西回来!是上吊用的绳子还是装尸体的麻袋?!
(六) 雨天采地木耳
有两天天天下雨,大家都憋在宿舍里,有的打牌;有的看
书;有的躺在床上休息;也有不少人还在听李民学讲恐怖故事。
我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正好陈楠萍班长到男生宿舍来找几
位男生去帮女生采地木耳,我就跟着去了。
会突然冒出来;它是黑色的,特别像东北的黑木耳,但皮很薄,
是片状的。
面的草坡地上已经有好几位女生在拣拾地木耳了,让我吃惊
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女生突然穿起裙子来了,辫子也放下来
了,变成了披肩长发;也许是雨天不锄地的缘故,她们纷纷都
打扮起来了,穿得各式各样的,好看得很,在绿草地的衬托下,
活像一群花蝴蝶!回头看看我们这几位毛头小伙,不说蓬头垢
面吧,谁也没有梳头的习惯,似乎也没到那个年龄;衣着简单
杂乱,走在草地里,好似跟在花蝴蝶后面的几只虫子!女生采
地木耳的样子也比我们好看的多,她们先弯下身子,一个脚在
前一个脚在后,裙子就像孔雀开屏一般撒开,然后用手轻轻抠
地木耳的边,{zh1}揭起一大张地木耳来;再看看我们,上去用
手就撕,结果弄成一条一条的,不过,我们的速度比较快,没多
久,就有一篮子了!
天爷又开始下起雨来,我们赶忙收工回来,到厨房把劳动果实
交给了负责做饭的刘虹同学。在我的印象中,刘虹同学做饭、
分饭、打菜都特别认真,就像真的食堂大师傅一样。午饭时,
我们就喝上了她做得香喷喷的鸡蛋地木耳汤,葱花是后撒上
去的,味道好得很!多少年后也还记得!
(七) 回家
终于不下雨了!也到了我们该回家的日子。经过这十来
天的集体生活和劳动锻炼,我们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多了,同学
之间的友情加深了,互相也更加了解了;我们学到了许多课堂
上学不到的东西,对大自然有了更多的体验,也学到了一些野
外生存的经验;所有这些,多少年后我们也难以忘怀!再见了,
白马山农场!
着行李先走,第二拨除了剩下的同学外,包括我们的行李,还
有我们的劳动成果,一并跟车回去。我在第二批之列。临行
前,我忽然想起那些屁股上会发光的萤火虫来,听说把它们
放在玻璃瓶中,晚上发出的光能看书写字,我决定一试。于是,
飞快地跑到田野里,抓了十几只放到文具盒里,怕它们憋死,
文具盒也没有盖严,等回到家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它们全都
飞走了,我有点无可奈何!虽然有些懊悔,但想到它们是去了
它们该去的地方,说不定哪天,这里那里到处都能看见萤火虫
在飞舞,那样的话,岂不更好!想到这里,也就放心地笑了!
或许大家都能找到自己旧时的影子。至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们之间的故事以及我们与老师之间的故事恐怕还远远不只
这些,这些只是冰山上的一角而已,在这里,我只不过起到一
点抛砖引玉的作用,也许某{yt},我们大家会共同回忆,共同
书写一部我们大家的精彩人生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