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藏菩萨之因缘(2): 历事练心,生活点滴是修行
作者:地皎法师
阳光师姐按语:这篇文章对于发心修行者很有益处,非常感人,为了增加可读性,笔者重新改写了文章的大标题和小标题。
◎为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坚守行脚誓愿绝不动摇
行脚南台湾的生涯里,曾在片段的机缘下,行脚到了高雄兴隆寺。我在大雄宝殿礼佛三拜后,巧遇住持天乙法师。
法师高大威仪的身影,爽朗清明的声音,有大丈夫的气概。地皎很恭敬地向她问讯,并表明我发愿三步一拜,赤足行脚台湾,今天正好来到贵宝刹,等一下还要继续行愿,回想当时法师曾一再地劝留我。
地皎十八岁出家修行,{zd0}的心愿,就是有始有终的躬行实践三步一拜,行脚,以报答父母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所以地皎很忏悔,当时还是坚守已立下的誓愿,不论因缘境界如何逆转,我仍势在必行,所以在兴隆寺暂留后,又开始继续行脚生涯。天乙法师看我意志坚定,只好慎重地劝诫我:「既然你心意已决,一路上自己要多加小心。
◎精进修福任劳任怨,身处污秽而心不染
每当行脚到各寺院道场,在挂单期间,为配合丛林道场制度,要求自己应视为常住一份子,向执事者请执。我不喜多言,总是默默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走到那里,做到那里,随遇而安,用微不足道的心力供养常住三宝。
尤以当时正值年轻力壮,心想「耕祖田要趁少年」,趁著还有力气为三宝奉献付出,就应当勇于承担,义不容辞。所以常自勉要发心修福做粗活儿,较没有人做的辛劳工作,我愈要发心去做,全天忙著挑粪施肥、菜园耕作、清洗厕所、擦洗锅垢……,藉此磨练自我,降伏其心,砥砺自己要吃苦、耐苦,而且不以苦为苦。日后才知道,真正的苦非体力之苦,劳心之苦更苦。回想起这段修行过程,实有一种甘醇清净的法乐。
修福,也是印证心性功夫的良机。有一次,我在清洗公用厕所时,看到马桶的泄口处堵塞不通,粪池溢满秽物,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就伸手到粪池中,极力地捞取出源头的堵塞物。后来竟发现,原来是塑胶袋和铁罐头落入粪池的出口,阻挡窒碍其中,致使水管不通。此时,我以「不净观」来观照自性,若我的心清净雪白,这些污浊的秽物是染污不了的,随后心念果真未随境转,宛如莲花般洁净无瑕,身处污泥心不染。
◎东山寺遇依止师父,师徒道情浓浓难忘
行脚到了屏东,身体已感疲惫,于是到东山寺暂作休息,一位知客师父出来招呼我,我向她表明我是三步一拜,行脚而来。因为赤足走长途的路,我满脚都是污泥,便先到一个手压式帮浦的水槽边洗脚,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此时有一位好心的阿婆拿了一双运动鞋,要我穿上,但因我发愿要赤足行脚,又觉得出家人穿运动鞋,不太妥当,所以婉拒了她的好意,但她坚持地说:「不行!小师父你的脚已经走得破皮流血了,你一定要穿上这双鞋。」阿婆的诚意令我盛情难却,我只好将那双运动鞋穿上。过一会儿,那位知客师父给我用了一些面食,然后带我到寮房休息。
我一路栉风沐雨,头发稍为长了一点,一位师父便发心帮我剃头。屏东的天气很暖和,我因此长了满头的瘌痢,那位师父虽然很专心地为我剃头,我仍血流满头,那位师父因此怜惜地说道:「可怜呦!你这个行脚僧,头上长这么多瘌痢,又流这么多血,实在是可怜呦!」那位师父絮叨不停地说著。我对这一路行脚的辛劳,虽不以为意,但对那位师父的一番心意,却铭记在心。
东山寺附设一所佛学院晚上有位法师将在佛学院演讲,招呼我的那位知客师父引导我去听讲。讲座方才圆满,那位主讲的法师便对我大声训斥:「小沙弥,你服装不整,像什么样子!」我顿时感到一阵错愕,才想到自己身上仅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衫,脚底穿著一双球鞋,于是很谦虚、恭谨地向那位法师解释,我赤足行脚来到东山寺的因缘,随后他带著我走进一间办公室,拜见天机上人。
天机上人是东山寺住持兼佛学院副院长,很年轻就出家求道,一xx心奉献于提升尼僧教育与树立严谨丛规,是尼僧辈中一位很出类拔群的典范。我跟著那位法师走进办公室,他问我:「你的法号是什么?」我回答他:「慧明」,他又问:「这是你的法号吗?」我说:「不是,这是我的名字。」他告诉我:「原来你还没有法号,以后你的法号就称『地皎』,『地』是大地含藏,蕴育万物的地,『皎』是皎洁明月,遍照三千的皎。当来你会成为佛门龙象,担任住持,度化众生,而前面这位法师就是你的依止师父--天机师父。」
当时才十九岁的地皎听到这番话,内心惶恐不已,连忙看著他,又回头看著天机上人,频频摇头说道:「不要!我不要当住持!」那位法师接著又说:「这是宿世因缘,不可强拒,也无法强求,来日因缘成熟,你要发心承担。」
「欲为佛门龙象,先做众生牛马」,依止东山寺的那段期间,我从天机上人点点滴滴的行谊作为,深刻体悟到这句话的道理。那时年约三十的上人,一方面要观照繁重的寺务,一方面又要肩负教化出家弟子的重责大任,那一种两头重担双肩挑的心境,地皎出家至今,历历了然于心。
与天机上人之间,曾有一段深刻的记忆。上人她初见到我一身薄衫,没有换洗的衣物,于是就拿了一件长衫给我穿,后来经由同学告知,我才知道这件长衫是她仅有的一件,她将长衫给了我之后,反倒自己没得穿,只穿中褂而已,当我得知此事,深感忏悔。师父之于弟子,道情流露于生活细节和言行应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自小养成勤俭惜福的习性,出家后也自然将这种心性把握在与师兄弟的互动中。此段时期,我大多以劳务出坡为主,做比较粗重的工作,偶然当学僧,到佛学院旁听讲经课程。{yt},许多同学一起吃甘蔗,其中有一些人因为牙齿不好,啃不动甘蔗的节,地皎看在眼里,觉得很可惜,于是拿起菜刀,将长长的甘蔗斩成一段一段,将又脆又甜的节间供养同学,自己吃剩余的甘蔗节。同学们不禁问我为何专捡粗硬的甘蔗节来吃,我为了不让同学尴尬,于是不落痕迹地回答:「因为我喜欢吃甘蔗的节。」
修行若能如此微细专心,就能处处观照一切的细行。
◎再见善知识贤顿法师
当我内心萌起出家修行的念头,到完成三步一拜行脚的这段过程中,随顺著阶段性的因缘,我曾拜访佛教界诸山长老及法师大德,对于他们的谆谆教导,地皎非常感念。
地皎在出发行脚前,曾亲自向贤顿法师请示关于这次的行愿,地皎表明行脚的动机,以及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本愿。但是他一听我发愿要行脚台湾,就摇头连口对我说:「一个人行脚,很辛劳,也非常危险。」当时我沉默不语,但内心对这次的行愿,立场坚定十足。
当我圆满三步一拜的行愿后,在一个因缘下,再度拜见贤顿法师,脑海里忆起法师初始的开示与叮咛,内心不禁感到一阵忏悔。当他明了我果断地依愿而行的事迹后,微微地点头对著我说:“你有坚定的道心!有魄力!不错!不错!”
◎行脚至苗栗求受具足戒,大悲水救助戒兄出业障
圆满三步一拜行脚台湾的行愿后,我就学于台北莲华学佛园。二十岁时,行脚到苗栗求受具足戒(当时的忏悔堂是苗栗法云寺,正授三坛大戒则借用台中佛教会馆)。犹记得受戒期间,有些戒兄因戒障现前,一个接一个的病倒了。眼看戒障的可怕,戒兄连连发生障碍,我满心罣碍,更忏悔不已。
于是趁著过午不食的片段时间,在大殿里礼佛用功忏悔,一心祈求十方诸佛菩萨及护法龙天,慈悲护持所有戒兄业障减轻,皆能顺利正授三坛大戒。我以精进持咒之功德,回向大悲咒水,再默默地将大悲咒水放入大水桶中,供养大家饮用,惟愿人人均得清净戒体,个个受戒功德圆满。
日后,经由引赞师父转述得知,戒兄们病体已有好转,逐渐恢复健康,此时那份忐忑不安的心,才稍为放下。这次在戒场祈求咒水之事,让我又忆想起未出家前,我为邻家那位罹患脑膜炎小女孩祈求观世音菩萨慈悲加被,化险为夷的感应事迹,大慈大悲的菩萨寻声救苦,千处祈求千处应,是我们心灵的依托。
◎佛学院历事练心,生活点滴是修行
在莲华学佛园就学期间,其学僧生活除了课堂讲经、禅坐养息,还有出坡杂作等。同窗之间,地皎虽然年纪最小,求道的心却很坚定,更深夜静时,喜欢独安闲空旷的高处结跏趺坐,一心想从佛法中探究人生的真理,那一份身心的宁静解脱,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yt}夜里,我爬上屋顶的阳台打坐,作数息观,在和风山岚里,观想佛陀开示缘起性空和因缘生灭的真理。当我进入观想思惟时,告诉自己;「一切世间有为法皆是幻灭!幻灭!」后来,院长晓云法师发现了,连忙叫我赶紧下来,让我觉得很惭愧,让师长紧张罣碍。
佛学院期间的共住生活,同参道友是善知识的化身,更是历缘对境修的好因缘。{yt}晚上,外面下著滂沱大雨,我身穿著雨衣,脚踩著雨鞋,步行回到学舍。走进屋里,因为雨鞋太大了,走在静静静的屋里,每走一步就发出噗噗噗的声响,这一连串的吵杂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学长。她起身从寮房走出来,劝诫我走路太大声,将她吵醒了。
面对学长的检歛,我真是惭愧到无地自容,也由于此次经验教训,我开始注重自己的一步一伐,要求自己尽量不作任何声响。几十年来,这一念谨慎之心,始终把握在每一脚步中。有人问我,为何我的脚步如此轻便,安安静静,经常一身走过,未曾惊动任何人,这xx要归功于当初那位学长的劝诫。
尤其经由此事件的启发,让我更深刻体悟到,别人检歛纠举我们不适当的言行,是一种诚心善意,我们要虚心接受,因为接受的当下,受益{zd0}者还是自己。
又有一次,我发愿以燃香供佛之功德,回向众生业障减轻,于是将一支香点燃,开始在手臂上点燃香疤,专心一意为众生求哀忏悔。但在无经验的情况下,不知斟酌其深浅与范围,结果燃得过久,深入皮肉处,伤及筋络,过几天后,香疤开始流脓发臭,血水沾黏在衣袖上,每当换洗衣物,我总是要缓慢地动作,小心翼翼地卷起衣袖,深怕将香疤的脓包给戳破。
皮肉之苦不堪在意,惟藉此「不净观」因缘,观想这个四大假有所组成的色身,只是一时因缘和合的假相,一旦因缘灭了,一切将化为乌有,没有什么好执著的。日后,我的左手臂因香疤溃烂,肿痛不已,稍微高举即有困难。{yt},受院长召见,我在顶xx下时,因左手不方便举动,被院长发现了这件事,受到她严谨的教诫。
地皎一心一意只想到在有生之年,能活出生命真正的意义,对修行有个明明白白的交待,却因此让师长担心罣碍,内心真是忏悔不已。
◎不说话被当作哑巴,讲演成功传言自破
地皎藉佛学院放假期间,返屏东东山寺探访师长。师父要求我在念佛会演讲,我向来缺乏上台讲话的经验,所以感到很紧张,但师命难违,我只好自定一个题目,开始埋首写稿、专心背稿,又趁著洒扫庭园的时候,先讲给院子里的小鸟听。
小鸟也有佛性,一时清脆的啁啾声传遍满园,彷佛是对地皎的说法,法喜的应和。地皎因此信心备增,等到真正上台演讲时,即从容不迫,一气呵成。
在东山寺暂留的那段时期,地皎忏悔出家不久,才学浅薄,不论出坡修福或课堂研经,总是把握沉默的原则,多做事,少说话,以致许多同学以为我是哑巴,但自那一次简短的演讲后,哑巴的传言便不攻自破。所以,修行的心要内敛含蓄,外在的环境可以砥砺心境,由外而内地收摄肢体,可以庄重心地。 (未完待续3,阅读本文其它部分,请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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