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性采访_happyonion_百度空间

昨天去采访石院士,十几年前在全国政协会上科协组采访过他,但他早已记不得我了。在他家中的客厅里见了面,他仍然想不起来,对于一个79岁的老人,他一生见过的人太多了。但他说,之前还和老伴说,由于我们从来没有通过电话,但通过和我邮件的几次来往,猜想我是一位女性,30多岁,个子较高,性格活泼,长相漂亮。“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我俩一落座,他就笑着说。在3个小时采访结束后,他又说了一遍。采访很顺利,他善谈,又有很多故事和细节。他说一个人的人生之路更多的是被时代、社会和其他人选择,但是,如果一个人没有准备好,没有足够的其他人认为有价值,他也不可能被选中。石院士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人,3个小时的采访他滔滔不绝,特别是说起他正在写的关于生物质能源的书,很兴奋。

其实,最让我感动的是他和老伴的那种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感情。这种感情不是说去来的,而是流淌在这个家中。老伴来给我们沏茶添水,他都会轻声说一句:谢谢。他说连女儿都羡慕地问,你们那么恩爱,让我们真的很羡慕。他感慨地说:老伴好,老伴好呀。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在读研究生时谈的恋爱,后来一起到河北农村做次生盐碱地改造项目。这个为农民带来实实在在幸福的项目后来获得国家特等奖。石院士也说,这是他一生做的四件事情中的奠基之作。{dy}件是大学毕业后在新疆考察4年,第三件是担任大学校长10年。第四件就是退休后,开始投入生物质能源的研究和推广工作。这个土壤学专家说,我又钻进土缝里了。

石说,一个人能做成任何事情,首先是热爱,才能有痴情,并积极投入。他认为,现在一些人说,我要当科学家,我要当院士,他说不同意这样的提法。这样的结果只能让人浮躁,并通过各种不正当的手段去达到目的。他说自己当上院士和院长都出乎他的意料,他只是热爱做土壤研究这份工作,因为他感到自己和大自然融为一体,是那种金庸武打小说里所说的“剑人合一”的那种感觉。看到山水和土地,他就会产生一份浓烈的情感。

   能够联系到院士很不容易,石说他时间很紧,拒绝许多的出席和会议。他说最终能同意接受我采访,是看到我说节假日前后都在外地出差,只能用节日休假时间采访。他认为,我也是因为热爱自己的事业才会这样做。“谁也没有逼你和让你这样做。”我说这叫不用扬鞭自奋蹄。他说,他是自己给自己扬了鞭。

   在这次采访中,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心里很难受。石告诉我,刘更另在去年底脑溢血中风,已经是植物人了。我吃惊地睁大眼睛,去年8月采访他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为了他的稿子还与他在电话里争起来。他说稿子以后再说吧,不急。我说,你不急,我急,编辑急,都等着您呢。他说他没有时间。我说让他说,我来写。当我去他家时,他很抱歉地说,他写了的稿子早上忽然找不到了。谁会想到,采访后3个多月,他就成了植物人!人生无常。我还记得他从厨房里拿出一大桶油告诉我,这是他每天吃的Flaxseedoil,这种油对脑子非常好。我查字典看到,这种油含有丰富的Omega3。我后来在10月去美国时,又听美国人说这种油的诸多好处,于是买了许多,并送给朋友,普及脑保养知识。

晚上把刘更另的事情告诉LG,他说这是抢救性采访。这些人都在老去,不知哪{yt}就病倒,我们需要尽快采访,记录下他们一生。在欧洲和Doru聊天时,他还说,在西方流行口述历史,专门有人记录下一个人的生平故事。他认为我能做这件事情,因为人家会喜欢对我说。采访刘更另时我录了音,我需要找这个片段。刘更另还告诉我,他正在写自传。不知他完成的如何了。让植物人复活只能是奇迹,我所能做的,只有将去年采访他的文章登在这里,表达我在为他祈祷。

最美风景在田间

   刘更另,1929年1月29日出生在湖南桃源。195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农业化学系。1959年获前苏联季米里亚节夫农学院副博士学位。曾任中国农业科学院副院长,现任中国农业科学院研究员,土壤肥料植物营养专家。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上世纪60年代,刘更另首次解决了水稻“坐秋”问题,揭示了磷肥防治“坐秋”的机理;70年代首次研究出钾肥提高绿肥田稻谷产量,创造性地提出“晚稻超早稻”的战略措施和技术;80年代首次研究出硫酸锌防治水稻“僵苗”,揭示了亚砷酸根在土壤中的化学行为,为改良“砷毒田”提供了理论与方法;90年代创造出“水平浅沟、沟坑相连、分散蓄水”的工程措施,解决了红壤地区旱坡地季节性干旱缺水问题,为发展林果业、草业,恢复植被做出了贡献,在北方,首次研究出板栗专用肥、栗蘑人工栽培和产业化。从1975年起,他先后在全国主要农业区布置一系列土壤肥料长期定位实验,获得大量科学资料。

   长期在农村风餐露宿做科学试验,多年下乡与农民在一起,培养出刘更另院士豪爽开朗的性格。在中国农业科学院一套极为普通的老式楼房家中,80岁的刘更另院士身穿淡蓝色的衬衫,用带着浓郁湖南常德口音的普通话,津津乐道地向记者介绍他养植的各种绿色植物。“我的每一间屋子都能看到太阳,我的每一棵植物都茁壮生长,这里有充足的光和肥沃的土,土壤和肥料是植物的粮食。”

“我要到农村去”

“我出生在农村,学的是农业科学和技术,我要到农村去,用学到的农业知识为农民服务。”

   “我出生在偏僻的小山冲,是家中的独苗。我的家乡办过农会、闹过革命。我就读于国立第八中学的时候,{dy}次看到了《新华日报》,从那时起开始接触革命思想。1948年,我考入了当时的国立武汉大学农业化学系。当我看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武汉时,我激动得流下泪水,在人们庆祝的欢呼声中不停地思索着:新的社会、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我怎么办?怎样奋斗?怎样才能走在时代的前面?怎么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有抱负的革命者,干出一番事业来?”

   20岁的刘更另渴望新的奋斗里程,他的行动从改名字开始。1949年6月6日,武汉解放后的第20天,刘更另在去参加革命工作的路上就把名字改了。“我原来叫刘赓麟,名字改成刘更另,表面是将字体简化,我在内心想,我已变成另一个人,脱胎换骨了!”1950年3月,刘更另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毕业时,刘更另本可以留校,但从小在农村的生活经历,使刘更另对农业有特殊的感情。他在大学毕业时选择去革命老区工作,于是他被分配到当时的河南开封农事试验场(现为河南农科院)。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刘更另用辛勤劳动赢得了去苏联深造的机会。

   在苏联学习的4年时间里,刘更另如饥似渴地学习以土壤为基础的耕作学,并广泛汲取各种与农业有关的知识。“我的导师不仅教我国际上公认的试验方法,还使我懂得了观察的重要性。在苏联期间,除了西伯利亚,我走遍了苏联许多农村、农场和农业科研院所。”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个令他终生难忘的事情:1957年11月15日下午6点30分,正在莫斯科访问的xxx主席在莫斯科大学礼堂接见了中国留学生。当时刘更另是莫斯科农学院留学生党支部书记,他站在{dy}排,亲耳听见xxx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刘更另心潮澎湃,“xxx希望我们学好本领,和工农结合,建设祖国。我出生在农村,学的是农业科学和技术,我要到农村去,用学到的农业知识为农民服务,发展农业生产。”

心甘情愿下乡助农

刘更另从黑龙江五常县劳动锻炼结束后,来到湖南祁阳办起工作点,这一蹲就是28年。

   1959年4月,“三十而立”的刘更另带着满腔热情和农学知识回到了祖国,被分配到中国农业科学院土壤肥料研究所。

   1959年6月,刘更另跟随农科院领导去西北考察土壤普查的开展情况,在陕西、甘肃和宁夏,所到之地看到的是粮食紧张的情况。刘更另认为,目前最迫切的事情应该是培肥土壤、增加粮食产量。

   在1959年8月召开的全国土壤普查汇报会上,刘更另发表了“关于农业土壤的几个问题”的报告,首次提出“农业土壤”的说法,突破了原来土壤学独立于农业之外的框框。他认为,土壤科学首先要为发展农业生产服务,为粮食增产服务。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土壤学研究室应运而生,刘更另被任命为研究室副主任。

   刘更另再一次主动要求去农村。1960年1月,刘更另作为农业部下放劳动锻炼队的成员,来到全国闻名的优质大米产地黑龙江五常县。刘更另结合对浅层黑土、草甸黑土、北方水稻土进行考察,提出了提高农作物产量的新思路。“五常的大米质量非常好,但是产量少,如何提高水稻的产量呢?”

   在人们普遍的印象里,东北缺水,适合种植旱作物。刘更另却在五常县劳动锻炼中看到了发展水稻的希望。他提出,关键的问题一个是提高土壤温度、一个是充分利用光照时间。刘更另为此想出了晒田+薄膜的思路,先插秧,再排水,后铺膜,当土壤的温度提高了,庄稼根系就会发达,产量也就提高了。刘更另虽然只在五常县劳动锻炼了11个月,但在后来的40多年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忘记五常县的水稻增产问题。“前些天,五常县里又请我去做水稻产量的研究,我还是想再进一步采用这个方法进行试验。”已是一头白发的刘更另说道。

   在东北下乡劳动锻炼的经历打开了刘更另心中一扇窗,从事农业研究的科技人员一定要去农村做科学实践。当刘更另从黑龙江五常县劳动锻炼结束后,他选择到湖南祁阳办起工作点,这一蹲就是28年。

   “我们在那里买了一片丘陵地,建立了工作站,把20多亩丘陵地改成了水稻田。我的屋子就在水田边,天天一起床就去看水稻,我能看出水稻叶片7种颜色呢。我从实践中找到了问题,水稻缺钾肥,钾少粒少。”

   科学实验的结果只有被农民接受并运营到实践中才有价值。刘更另在给当地农民做施肥培训时,采用xx牌进行通俗易懂的讲解。“钾肥是老K,氮肥是Q,K比Q大。我这样一讲,农民就xx懂了。他们在买钾肥时,也在肥料口袋注上K字样。”当地农民通过合理施肥,水稻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好。刘更另如数家珍般说出这一组数字:“1960年,官山坪大队1000多亩水稻田平均亩产350斤,1961年提高到417斤,1962年564斤,1963年680斤,1964年达到740斤。”官山坪大队的增产事实,带动了祁阳社、区、县的粮食增产。刘更另的实验成果在湖南全省推广,他的工作站实验基地变成了湖南农业发展现场会。1964年,祁阳县推广17万亩水稻田,粮食增产了30%—50%。据湖南省6个地区不xx统计,那一年推广水稻面积295亩,增产稻谷3.6亿斤。

   刘更另还解决了当地另一个影响水稻生长和增长的大难题。祁阳县的水稻土属于第四纪红色粘土,土壤中含磷很少,特别是在石灰岩地区,泉水中含钙较高,如果遇到干旱,土壤中的磷素被固结,来年种水稻,就会发生当地农民说的“坐秋”,也就是水稻插秧后不长苗,一直要秋天才生长。刘更另经过实践发现,无论干冬不干冬,只要插秧时施用磷肥作面肥,或用磷肥沾秧根,都可以防治水稻“坐秋”,每亩稻谷产量可以提高到400斤以上。

科技真知实践中来

“知识分子要到农村去,到生产前线去,那里有广阔的天地,那里有我们{zh0}的奋斗场所。”

   种田不施肥,庄稼长不好。但是施什么肥、如何施肥,也得讲究科学。

   刘更另又发现了施用磷肥的新问题。他分析说,“施用磷肥只达到了‘治标’作用,只有培肥土壤,增加土壤有机质,才能保证水稻高产稳产。”刘更另又一次在实践中找到了解决方法。他提出的解决之道是,在这种田里种植绿肥,特别是豆科绿肥很有效果。比如紫云英,不仅能增加土壤有机质、有机酸和有机胶体,还可以利用其共生固氮作用,增加土壤中的氮素。找到了问题的结症,刘更另便带领乡亲们大面积种植了紫云英。事实证明,紫云英是使这种红色粘土生土熟化、磷素活化、泥团熔化的有效措施,刘更另用科学的术语称之为“绿肥治本”。他解释说,“通过化学磷肥和豆科绿肥的综合作用,在土壤里产生‘共生固氮’的过程,这就是采用农业措施,促进生物变化收到‘以磷增氮’的效果。这样一来,土壤的肥力就大大提高,为我们后来在湖南衡阳地区发展双季稻创造了有力条件。”

   万物土里生,全靠两手勤。刘更另从祁阳又来到衡阳,他走遍了衡阳当时的每一个人民公社。在衡阳的日子里,他从纬度和热量条件分析,认为衡阳地区宜于发展双季稻,于是根据客观实际,在施磷肥、种绿肥的基础上提出“单季改双季、晚稻超早稻”的新目标,一个新的“双季稻绿肥制”作为一种新的种植制度出现了。这一新的种植制度大大提高了粮食产量和劳动生产率。1976年,刘更另又提出“晚稻超早稻”的建议,衡阳地委接受建议,全区351万亩晚稻连续几年大增产,每年增产18.6%。1988年,衡阳晚稻从4.9亿公斤上升到10.8亿公斤,超过了早稻的产量。如今,以红壤丘陵低产水稻田为主的衡阳地区,逐步变成了湖南省盛产稻谷的地区。衡阳的稻谷面积占全省稻田面积的10%,稻谷总产量却占到全省的12%。刘更另对此总结说,“看来一个完善的农作制度,必须与当地的光温条件、土壤肥力条件紧密结合,而且有一套完善的栽培管理和施肥制度。”

   在湖南,刘更另不仅为种水稻忙碌,他还在忙副业。为了改善当地群众的生活,他在工作站附近的山上实验种茶叶和桔子。后来,刘更另突发奇想,在自己的家乡桃源养起了羊。他说,“农业生产是植物生产、动物生产和有机肥生产为一个整体。我想把畜牧业和劳动力结合起来,现在农村劳动力太少了,很多人去城市打工了。人老了,就想给家乡做点贡献。”其实,报效家乡,是长期埋藏在他心中的一个心愿。

   刘更另的想法得到老朋友的大力支持。2003年,远在新疆的刘守仁院士送给刘更另300只羊。“我留下28只母羊,其他羊分给农民,每家7只。这种湖羊具有多胎性的特点,一胎可生4只小羊。{dy}年,我那28只羊就生了110只小羊羔,由于没有经验,只存活了50多只。”

   刘更另开始转变思路,改进养殖方法。羊的成活率提高后,他及时把成功经验与农民分享。“我养羊慢慢养出经验了,去年生了40只羊羔,今年也已经生了20只,明年的计划是扩大羊圈。在我们家乡,一只羊可以卖1000来块钱呢!”

   对于这些年在农村的磨练,刘更另深有感触地说道,“知识分子要到农村去,到生产前线去,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那里有广阔的天地,那里有我们{zh0}的奋斗场所。”

迈上人生新征程

地处燕山南麓的迁西县成为刘更另继续从事农业研究的发展基地。刘更另看了各式各样的土壤、地貌、生态类型,决定在燕山地区办个工作点。

   1989年,60岁的刘更另从中国农业科学院副院长的位置退休了。

   刘更另从来都闲不住。1990年,他在农科院成立了山区研究室,挑选了4个博士和4个硕士组建了一支精干的队伍研究山区农业发展。 “山区穷,别人不愿意去做这件事,我愿意。”刘更另说。

   刘更另开始了人生的新征程。地处燕山南麓的河北省迁西县成为刘更另继续从事农业研究的基地。刘更另在迁西县考察了7天,看了各式各样的土壤、地貌、生态类型,决定在燕山地区办个工作点。

   迁西板栗好,还需增加产量。刘更另提出了“片麻岩山地栗园培肥技术及板栗专用肥研究”项目。通过研究分析片麻岩土壤营养成分和燕山山区气候特点,刘更另针对板栗优良品种结果盛期养分需求,提出合理的营养元素配比,研制开发出板栗专用肥,推广面积达15万亩,平均亩增产15.3公斤,增产幅度30%以上,累计增收9500万元。刘更另谦虚地说,“我只是开了一个板栗专用肥方子,比较简单,原来他们不太会施肥。”他的“栗蘑仿野生栽培”项目还获得河北省科技进步奖和唐山市市长特别奖。

   1994年,65岁的刘更另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闲不住的他又有了新追求。他激情满怀地提出了“关于建立河北省燕山科学试验站”的建议书。1998年,试验站落成。2000年6月,刘更另在中国工程院立项,提出在燕山科学试验站进行“燕山地区水土资源特点及其分析”院士咨询项目研究。

   2004年,在刘更另等5位院士的推荐下,国家发改委“优质板栗高技术产业示范工程”项目落户迁西,成为唐山市{dy}个在国家立项的农业高技术项目,带动了10万亩板栗标准示范园建设。

   在迁西工作期间,刘更另先后为迁西请到了6名工程院院士和一名中科院院士,给县级干部和科技人员讲课、座谈并开展其他咨询活动。此外,他还邀请了36位博士、博士后和研究员,来迁西讲课、考察,他们中的一些人与当地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承担{gjj}科研项目3项、省级项目16项、市级项目25项。

   今年1月29日,刘更另院士以徒步登上迁西景忠山顶来过自己80岁生日。“那是真正的登山。”他自豪地告诉记者。

   80岁的刘更另身板健壮挺拔,眼睛炯炯有神,头脑清晰敏捷。“您的精气神这么好呀!您研究了一辈子的土壤肥料,您成长的营养是什么?”刘更另院士的回答把记者逗乐了:“我的土肥是‘三多一快’———吃的多、动的多、想的多,睡的快。”

   谈及目前的生活,刘更另院士说,“我正在写回忆录。每年下基层的时间占全年的三分之一,我要跑到那几个基地去看看。业余爱好是下棋、动脑、想问题。其实,健康,很重要的是心态。一个人的身体决定人的生理、情绪,心态,习惯,一定要保持开朗的性格。”

   刘更另把一生献给了中国农业事业,他去过许多乡村,为粮食的增产呕心沥血。但翻开他为数不多的照相册,却找不到当年在乡下劳动和做科研的照片。他感慨万千地说,“我们那时候的工作条件和环境十分困难呀,没条件拍照片。”

院士寄语

农业科研人员应扎根基层

□ 刘更另

   要想真正干一番事业,光坐在家里看网络上的资料是不行的,只有到基层才能看见更鲜活的东西,才能培养出克服任何困难的信心和勇气。如果你带着一种理想和信念,到任何条件艰苦的地方都会有很多收获。

   1959年,党中央发出了“改良低产土壤”的号召。当时我在国外获得农业科学博士学位刚回到国内,本可以留在北京当个研究室主任,但我想到所学的知识很快就可以和生产实践结合,很快就可以解决实际问题并解决农民的吃饭问题,到基层做科研的心情就迫不及待了。在湖南祁阳县,地方领导问我从哪里开始工作,我说哪里最艰苦、粮食产量{zd1}就从哪里开始。在祁阳,为了改良低产田,我和科研人员深入几百户农家进行调查,分析了无数份土壤样品,试验了几十种肥料,认真严谨的科研能力和科研态度就是这样慢慢培养出来的。可以说,没有这些年在农村基层工作的经历,我就没有今天的成绩,科研能力、观察思考问题的能力、人际沟通能力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这一切都在基层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科学无止境。科研人员到农村做研究,常会有意外收获。当你在某个领域有较深入的研究后,你会惊奇地发现它与其他的领域是相同的。

   上世纪60年代中,湖南常宁市有一年连续干旱好几个月,稻田干裂。我到现场后发现,水稻田旁边的水沟在哗哗流水。一打听,村民们说,稻田里灌了水,粮食产量反而会降低。这种现象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我开始大量搜集资料,经过分析研究,我发现土壤里含有大量的砷,灌水后砷对水稻的毒害比干旱时大100多倍。这个重要发现后来被写进《植物营养》教科书,填补了土壤研究空白。1986年,我在参加一次国际土壤学会议时谈到这个例子,大会主席是一个挪威科学院院士,他走过来和我握手说,“这是对世界的很大贡献。”如果不是在基层,我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这样的问题。

   “学会同植物说话。”世界xx的植物生理学家季米里亚节夫的这句名言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农村做科学实验,我喜欢在野外进行观察。在普通人看来是绿色的水稻,在我眼里却有7种颜色。我每天都到田里坚持观察,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光照,施不同的肥料,水稻颜色都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说明水稻生长的规律,从中我发现很多科学成果,也锤炼了自己细致观察的能力。观察植物、思考植物、经常同植物打交道,慢慢地认识植物,慢慢地同你所研究的植物建立感情,用人类的爱抚育植物,这就是我们人类崇高的思想,能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实现人生价值。

科学浅说

土壤肥料学

   土壤肥料学是一门研究土壤、肥料和植物营养及其相互关系的科学。土壤肥料学包括:土壤固相组成、土壤物理性质、土壤化学性质、土壤肥力因素、土壤资源、设施栽培土壤管理、城市园林土壤管理、植物营养和合理施肥、化学肥料、有机肥料、生物肥料、园林植物施肥技术。在研究方法上,土壤学、自然生态、植物营养、环境保护等多门学科的综合已成为土壤肥料学参与解决社会、经济发展重大问题的必然趋势。在研究手段上,信息技术、生物工程技术以及现代化测试技术在土壤肥料学研究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推动了土壤肥料学的快速发展。它不仅直接服务于农业生产领域,而且服务于环境生态建设、区域治理、资源合理利用与保护、农业持续发展等领域,是国民素质教育必不可少的课程之一。

   土壤肥料科学还是一门重要的兼有基础理论和生产实践性的科学。它和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生物、地质学、生态、资源、环境科学等多学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密切关系,是一个与多学科互相渗透、交叉的综合性很强的学科。农学中的栽培学以土壤肥料学为基础,土壤肥料学是农业基础学科的一部分。土壤除具有肥力属性外,还具有对环境污染物质的缓冲性、同化和净化性能等客观属性,在稳定和保护人类生存环境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因此,学好土壤肥料学,必须具备数学、化学、物理、植物学、生物学、地学等方面的知识。现代土壤肥料学在农业生产、环境保护、区域治理等方面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也需要土壤肥料学与农学、环境学、生态学、气象学、区域自然地理以及社会经济学等多学科之间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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