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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乐子给二撇庆生。
题目是乐子给取的,没写完的人没资格提意见。<------说的就是你啊喂
嘛嘛,自娱自乐自娱自乐~
1.
下雨天总是要莫名的焦躁。
樱井翔站在公司大楼前的马路边,用公文包试图挡掉点雨,但似乎是无济于事。
半个身子探出去,没有见到任何车子的影子。
所以说雨天很讨厌。
加上又是大半夜的雨天。
樱井翔泄气的干脆放下公文包,已经没有力气挪开脚步。
既然都是徒然,又何必大费周折。
是车灯的亮光,从黑暗中杀出来。不自觉的挡住眼睛,些许时间的适应,才看清是部出租车。前座的亮灯显示有人。
但是却停下了。
“客人,要去哪里?”
司机摇下车窗,用很大的嗓门询问。
“诶,青山。”
“和这位客人顺路哦,请上来吧。”
樱井翔面露难色,稍稍瞥眼后座,光线太暗没能看清脸。
“这么大的雨,很难再打到车了。”司机笃定笃定的。
“那么。。。”樱井翔终于还是走上前去,左手拎着公文包,右手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大半夜的雨天,加上拼车。
果然很讨厌。
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潮湿的布料与车位的接触,水沿着椅子的形状滴到车子的地毯上,另外还有的,是鞋子踩出的两个大大的水印子。
“对不起呐。”
樱井翔打着招呼,从口袋掏出其实已经半湿的手帕,慌乱的擦起手来。
“很脏么。”
“诶。”身边的人突然出声,樱井翔这才转头注意他。
可以看出是小小的个子,抱着挺大的一个笔记本包,整个人架在包上,玩着DS。
没有看他。
“手,很脏么。”
“恩,雨天滑,摔了一跤。”
“但是呢,衣服xx没有脏呢。”相比较车里音响中放的老歌,和DS的游戏声响,更淡的声音,音调确是高的。
“啊,是呢。”不知为何,樱井翔反倒更局促了,胡乱的擦了西装,又开始拿更快的速度擦手。
“为什么呢,呵呵。”
干笑什么的,也最讨厌了。
2.
车厢里满是潮湿的不适感。
樱井翔一阵一阵的冷汗,身上水分的蒸发,加上打在身上的冷气,不禁的打颤。
“客人,有点冷吧。那么把空调关了吧。”
“恩,谢谢。”
“但是,我会觉得热呢。”像是自言自语,拿正好能让车里其他人听见的声音。
“那就稍微调高一点吧。”樱井翔立即改口。
小个子停下了游戏,低着头发出闷闷的笑声。
“真体贴呐,樱井君。”
突然的闪电,如同所有的惊悚恐怖电影的桥段一般。
樱井翔觉得电流是从他头顶通过,借着那一瞬间微弱的光哆嗦着转头看到了对方惨白阴冷的脸色。
“你怎么会。。。”
“fufufufu~”但笑不语什么的。不知是不是空调调高的原因,空气迅速升温,樱井翔又开始不停的冒汗,涨红着脸考虑各种可能。
“是那个大厦的职员不是么。”小个子些微抬头,对上了樱井翔的眼神。
是坐进车子之后{dy}次看清对方的脸,意外的很年轻,说高中生也不会怀疑,西装也由此显得过大。
像是学校合唱比赛,穿了爸爸的西服。
“是呢。”
3.
二宫和也到达这座大厦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
借着进旋转门的空档,偷偷审视了下自己。定做的西服挺合身,加上特地找的细框眼镜。二宫和也稍稍提了下笔记本包,跟着人流进了大楼。
一楼大厅的打卡机,需要刷门卡才能进去的装置。本以为计划的万无一失的二宫和也竟然忽略了这一点,不禁有点懊恼。
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站在一边,思考着跟着谁混进去的可能性。
无奈的是,即便是上班高峰,行走中的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突然跟紧会显得很突兀。
这个世界不行呐,不够亲近的话。二宫使劲搓右脸颊。
樱井翔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电话中。左手拿着手机。公文包夹在右边,膀子和公文包之间夹着的是门卡,略微要往下掉的趋势。
二宫盯着那张门卡,脑袋里重复着自己期望的事情。
掉下来掉下来掉下来。
果然,就掉下来了。
对方xx没发现。二宫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卡边上,蹲下捡起奔到樱井翔前面率先刷了卡,然后等着他走到xxx前寻找门卡的时候又把卡轻轻的扔到他脚下。
一气呵成,谁都没发现。
“啊,在这呢。”
那人拿脸颊和肩膀夹住手机,蹲下,捡起门卡,刷卡,通过。
4.
“但是卡是掉在地上了。”樱井翔歪着脑袋回忆早上的事。确认没有见过这张脸。
“恩,我捡了,然后又丢了。”樱井翔最讨厌小个子这种促狭又意义不明的笑,也最讨厌人家跟他说话绕着弯子。于是干脆想保持沉默。
对方却开了话匣子。
“樱井君看样子很忙啊,不停的讲电话,是客户吧。”
“不过看上去有点累的样子,熬夜了?”
“工作么?呀~很卖力啊。。。是我的话,就不行呢。”
“进会社努力工作什么的。”
小个子像吞了大枣子一样突然卡住,樱井翔转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在笑。把声音压在喉咙深处不被发现。
“如果是再碰到麻烦的上司,就更受不了了。”樱井翔第二次感觉到血液瞬间冲到大脑,抑制住想马上逃走的冲动。
这个人,像窥视般,精准的触到樱井翔现在最想藏掉的敏感点。
“是么。”
希望司机先生不会发现被抓的一团糟的座位才好。
5.
这是樱井翔进这家公司的第四个年头。不管发现与否,很多事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隐忍。
小时候脾气并不好,母亲教育自己要成为立派隐忍的大人。
认为所谓的隐忍就是宽容的对待别人,于是养成了温和的习性。
但是,最近慢慢发现,隐忍,或许就只是单纯的忍耐而已。
总是老时间踩着点走进公司所在的大楼。客户早早的电话过来询问这次合作案的议程。樱井翔小心的跟着上班人流流动的节奏,注意不撞到别人,边听客户不停的又重提了新的想法。
会议是今天,重新修改基本无理。
樱井想把公文包和门卡夹在腋下,好腾出手揉发酸的眼睛。熬夜到凌晨,本以为总算是赶出合理的方案了。
“龟田先生,会议就是今天了哦,再修改的话会比较困难。可否先听一下我们的方案再做决定呢。”终于逮到空挡插上了话。“当然,我司是会充分考虑贵公司的要求的。”
这种公事化的推脱早已经习惯。比起方方面面对应客户要求来说,目前更让自己在意的是,2分钟之后进入办公室,自己是否能笃定的交出方案书。
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放弃最初的踌躇满志,狼狈的奔波于自保。
然后,门卡就找不到了。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转第二圈的时候,发现它躺地上。
8点55分,准时踏进办公室。将方案书摆放在部长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