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水 稻
不老泉
众所周知东北大米是口感{jj0}的好大米,北京市场上东北大米现在大概要占据半壁江山了。品尝着东北大米就又会回忆起60年代末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度过的岁月中,种植水稻的经历。
黑龙江种植水稻与关内有所不同,不用育秧插秧,而是用直播的方式直接把稻种撒到田内任它自己生长。种水稻最苦的时候是平整土地后培田埂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北大荒刚刚化冻的时节,冻土层只化开了表面一层,而为了不错过节气,这个时候就要开始修整稻田,做播种前的准备。
庄稼轮种的缘故吧,整理的稻田都不是原有的稻田,没有现成的田埂,要重新培土造新田埂。
我们连所处的地域是丘陵地貌,所有的农田都有一定的坡度,虽然便于浇灌,但摆弄成象样的稻田就颇费一些工夫了。稻田因为要蓄水,所以田内要保持一定的水平度,要在蓄水后保持水有同等深度,才能让每粒稻种都获得同等的生长环境。要找好水平靠什么呢?只有靠水来找平了。
找平时要在地的{zd1}处蓄水,蓄到适当的面积后,由有经验的老职工延水漫到的水线处做出标记,就可以打田埂了。后面继续蓄水,再找到下一个水域面积,直到把大块地分割成一个个合适的小地块后,分别打出合适的田埂,整合出适合播种和管理的小块稻田。
这个时候要在水中劳作是极其痛苦的,水温极低,那个凉不是一般的凉,是那种刺骨的凉,就跟站在冰上差不多,而那个时候,有高筒雨靴的人是极少的,多数人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是光着脚泡在冰水里工作的,身体弱一些的人,特别是女知青,极易造成身体上的一些伤害。那时革命激情极其旺盛,用这样的激情来战胜身心原无法承受的痛苦。
培埂时取土也是有些技巧的,因为土层化的薄,无法用脚往下登锹取土,只能用双手握住锹把,把锹把夹在腋下,用锹尖往上撅土,可想而知培好一个田埂是多么不易。
田地整好后,就是播种了。播种是个技术活,一般由连队里年长一些的朝鲜族职工担此重任。程序是这样的,一手端着装着稻种的盆,一手撒种。种子要呈扇面型撒出去,倒退着一个一个的扇面地撒,直到田中满布稻种为止。难度主要在种子要撒的均匀,不能有漏播的地方,也不能有密度过大的地方。密度过大也会影响作物的正常生长。虽然这时还是十年浩劫中极左思潮泛滥的时期,但已不是大跃进的年代,相信能亩产万斤粮了,不会再拼命的密植来提高产量,而是已经想明白了,植物有它自身的生长规律,人有再大胆也不会催生出梦想中的高产了。
虽然为种植水稻付出了大量心血,但遗憾的是最终没能吃上自己亲手种植的水稻长出的大米,原因是水稻的扬花季节也是当地的多雨季节,关键的几天授粉期,赶上了连阴雨,使水稻没能正常的繁育出后代。大片的稻田几乎颗粒无收。{zh1}收到场院中的稻子,看一看,比播出去的稻种还少。经此沉重的打击后,我们连就放弃了再种植水稻。虽然没吃上自己的劳动成果,但当地出产的大米还是品尝过的。为改善伙食,连队的食堂用我们出产的面粉,到附近的农场物物交换,换回大米,这一举措乐坏了来自上海和温州的吃大米长大的知青。当然我们这些也爱吃大米的北方人也乐得不善,此是后话了。
注:这是我在不老泉QQ空间转载的文章,未经本人同意还请原谅!
理由一,文章见解独特生动幽默,每篇都很精彩。理由二与其孤芳自赏不如大家欣赏。不老泉是谁呢,他是驴友,还是摄影发烧友,他的文章和图片会陆续发上来,最希望他本人登陆发博文。
本来这些话我在转发博文时就发表了,可是从昨天到现在发了两次全没了,估计是不是有的话属于敏感所以没了,只好补充在这里。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