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熟读孰背100首这样的诗歌,对于粮食来之不易地体验,不如去做{yt}烈日下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回家割了两天小麦,累得浑身都疼。汗水一直挂在脸上,淌了再冒,冒了再淌,咸咸的汗水腌得眼睛彼眨眼睛也睁不开,只好掀起汗衫来擦擦眼睛,先稍稍好了些,眼睛仍然被汗碱刺激得疼,总算睁得开了。形容原始社会的生产力普通用到的一个词是刀耕火种,用在我们这里丘岭地,则刀割钁种,2000年以前(即十年以前)还是无一例外的这个情况。近几年来,出现一些进步,有了小型耕地机,样子类于一个微形手扶,御下两个驱动轮,安装上旋转的刀片,便可以耕地了。即使没有路几个合伙抬也能抬到地里去,这是自1979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一直采用钁头刨方式的一次革命性变化。脱粒机也越来越多,那些做为一种投资卖了脱粒机的人,将脱粒机挂在拖拉机或者柴油三轮车上,拖着到处去赚钱。由此不难看到,社会任何器物层面的变革与创新,背后一定要有利益驱动和相对宽松自由的制度环境,环境不能拘束或强制所有的人都从事相同的劳动,而提供一个自由分化的环境。而这过程里面离不开现金地自由流动。
  只要是群体社会就存在着分工,在我看来,这种分工分为自然分工与社会分工这两个由低到高的层次。父母田里耕作,老人孩子在家里烧水做饭,这是一种自然分工;分成一个个生产队,男人在田里耕作,女人在场院里晒小粮食,仍然是自然分工。社会根据不同地区地形与土质,日照时间与昼夜温差……所有因素的综合考虑之后,划分出玉米、大豆、小麦、水稻……不同的农业耕种带,然后实现高机械化高产量大规模农场式运作模式,则属于高度文明的现代农业化生产。这样以后,有些角角边边的老婆腚大小的地可能就不种庄稼了栽上树绿肥化了,但粮食的产量不减反增。
  以人力为动力的劳动都最初级的自然状态的劳动,手持着镰刀,一镰刀一镰刀地割,手持着钁头一钁头一钁头地刨,一人在前面拉着耧一人在后面压着推着耧播种,背上背着装满xx,一手一打压一手持喷杆打农药,……这是许多地方今天农民活生生的劳动写照。这都是自然状态下的劳动,看不出人类智力和科技给农业劳作本身所带来的解放。而与之相对的是现代化的农业生产,大规模高机械化高专业化农场运作模式。这个与上个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所实行的生产队经营模式绝然不同。生产队经营从本质上讲是农奴集中营模式,它拒绝个人拥有私有财产。
  还一点需要特别指出,以家庭为单位的农业耕作,与社会划分农业带,然后实现大规模高机械化现代化的农业耕作相比,前者自然状态,后者农业进入高度文明的状态。
  当年那些用枪杆成功夺下政权的人,将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公有制的名义收回来,控制在自己手里。为了掩盖这种剥夺,实行在一起耕种,在一起分粮,甚至是在一起吃饭办法,以此来证明土地为百姓所共有。一个农民世世代代所居住的宅基地,尚且属于集体所有制土地,以及12年来房地产大跃进,戳穿了集体所有制土地为每个百姓所有的这个谎言。
  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属于原始自然状态下地农业生产,一些农具器物地进步,如机耕机收机种,虽然减轻了农民耕作时体力的上付出,缩短了耕作时间,为农民从土地耕作时间上的一定程度的解放,但这个变化并不能改变农业处于xxx自然状态下生产的局面。
  原来的锄头锄地到现在的喷洒灭草剂灭草,虽然减轻了农民耕作的劳动量,不过负面影响也是非常大的,在当地蜥蜴的灭绝和瓢虫的几近灭绝,就是一个令人痛心的事实明证。物种以正常消亡速度的1000倍在消亡,这个惊人的速度若在今天仍然引不起这个人口占世界四分之一强的国家里的重视,灾难的后果是可以想见的。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