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红梨记》中的经典任白– 《任剑辉》影评

《蝶影红梨记》中的经典任白

     在香港电影史上具有开拓意义的粤剧戏曲片到了今天仍能广为受人称颂的实际上屈指可数。当香港的粤语片在五十年代中期陷入了质量危机时,是粤剧戏曲片首先在艺术造诣上摆脱恶名,它非常完整地继承了粤剧舞台上的表演风格,拍成的电影总能给人严谨、优雅、准确而又不失娱乐性的体验。在当时,这些电影{jd1}能够满足和符合观众观看电影的欲望和习惯,加上拥有任剑辉、白雪仙和芳艳芬等等的不可多得的演员,以及唐滌生、李铁和左几这些优秀的创作者,粤剧戏曲片具有产生将来永留历史的伟大作品的条件。
   《蝶影红梨记》是与《帝女花》和《紫钗记》一起并称粤剧戏曲片三大代表作的其中一部。舞台戏曲的形式特点主要在于人物角色的感情是通过唱词、唱腔和身段来表现的,由于演员常常有隆重的穿戴和浓厚的面妆,加上与舞台的一定距离,观众很难像平时与人交流那样体会演员的面部神情,所在以舞台戏曲里强调唱和做。但在电影里,粤剧演员必须比在舞台上更加注重自己的面部表情,那种所谓七情六欲尽显于脸面的表演方式配合了优美的唱词对白和典雅的身体姿势,实际上成了欣赏粤剧戏曲片的{zd0}乐趣所在。像《蝶影红梨记》这种电影,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甚至在未来,它的艺术价值都在于能够让我们感受到伟大演员的存在,这些演员作为一个整体的存在,他们的对戏是粤剧戏曲片的真正艺术性所在。粤剧戏曲片自然经不起写实主义的推敲,在造型上也并非有突出的要求,但是我们为什么能够在影片中体会到如此动人的爱情场面呢?以《蝶影红梨记》为例,它的{dy}个高潮来自于任剑辉饰演的赵汝州与白雪仙饰演的谢素秋在相爷府门前隔门相哭,相爷府的侍卫阻止他们二人相见,在此之前,一对恋人神交三年,未尝一面,今日隔着一重高门,在被迫分离之际,他们吟着泪水互相倾尽相思之情。镜头在表现他们两人各处于门侧两边时也不忘给各人几个近景,这个手法虽然更能让人看清两人的表情,但相比于一个长镜头来说,即使在控制节奏的效果上也是微不足道的。观众更乐于接受一个把他们两人分隔开来的固定的构图,反而几次转身想冲破侍卫的动作更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因为观众{zh1}又看到他们不得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这一场戏是影片{dy}处任白配戏的场面,这一场面对演员的要求是如此之高,以致于即使在简单的场面调度下也能体现到人物之间复杂而真挚的感情。
      再者,谢素秋在花园{dy}次看到心上人的那一场戏{jd1}也可称得上是白雪仙{zyx}的表演之一。她的眼神在赵汝州和梁醒波饰演的伯伯身上转换时,竟然能够产生一种并非由画面造成的空间感。这一场戏的关键在于谢素秋违背了诺言,恳求伯伯给她一次靠近在花园的石椅上打瞌睡的赵汝州的机会,这是她{dy}次见心上人,之前,观众已经为素秋的诺言感到婉惜,现在又为她的这一次机会感到一阵欣喜。影片是用一个镜头拍摄着白雪仙的,本来为帮助观众融合这一情景,可以反打一两个站在远处窥视的伯伯的画面,还可以插入一些不同角度的远景镜头,但是,它没有这样做。事实上,刚才所说的白雪仙的一连串的眼神动作已经通过使我们知道远处伯伯的存在而感受到了整个环境,我们仅仅透过白雪仙的表演就已经置身于那个空间,那个情景了。
      任白的第二场对戏是发生在赵汝州扑蝶扑到了谢素秋的裙下,这是他们真真正正的{dy}次见面。谢素秋不能表明身分,赵汝州对爱人思慕使谢素秋很感动,她要克制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另一方面,赵汝州在一个女人面前大大表现着对心上人的思念,两者所形成的对比却融合得很自然。任剑辉反串书生的风格总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个书生体质虚弱,但性格倔强,富于才情。一个女性演员饰演一个男性角色,无论如何,观众是不会忘记演员的女性身份,另一方面,又必须接受戏中的角色的确是一个男性。这种效果不同于梁祝故事中祝英台的女扮男装,无论戏里戏外,祝英台和她的扮演者都是女人,这种做法只不过增加了故事的戏剧性而已。但任剑辉的反串却是这些粤剧戏曲片的一个固有特色,它仿佛是在用一种众所周知的方法向观众昭示,任剑辉的出场本身就是一个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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