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荔 枝 琐 记 羊城晚报
孩童时住在广州大南路,柴栏巷与麒麟巷之间的骑楼,有一水果档,档主叫罗叔。街头榕绿蝉鸣时,荔枝又登场,此时罗叔将档口打扮一番,像节日般挂满彩条,彩条写着:桂昧1角5分,黑叶8分, 妃子笑1角2分(单价500克)......令人眼花缭乱。大热天荔枝容易发黑,人们一般只买一斤几两,罗伯就大声吆喝,买一送一。记得有一年,跟着罗叔往东堤进货,东濠涌果栏停满装荔枝小艇,于是逐艇试食,讨价还价。他挑选的总连枝叶,我不解,因为枝叶是有重量的。罗伯笑着说,青枝绿叶表示新鲜,送礼{zj0},无叶容易发黑,不值钱。 因吃得太多了,当晚全身发热咽喉痛,母亲提起暖水壶(保温瓶)直奔惠福西与解放路交界的“三虎堂”买了两碗凉茶(3分钱一碗),一口服下以图降火。听老父说,居住永汉路的侄子,原患肝病,因过量食荔枝,结果病情加重。 上世纪50年代末,我当了兵,那时已是经济困难时期,社会提倡“以粮为纲”,荔枝产量一度下降。记得有一年我任三营书记,奉命往xx教导队集训。文昌是荔枝之乡,归队时,xx来电话,指示买点荔枝回来。那时,农民不敢在市集公开卖荔枝,而在村头神秘兜售。荔枝不论重量,1分钱5个,十多斤荔枝才五六角钱。体重不到100斤的我,背负装备加54式冲锋枪就有40多斤,归队途中转车多次,还要爬山,扛一萝荔枝确非易事。当年倡导革命加拼命,咬着牙关终完成此托,战友大赞叶书记“出色完成任务”。荔枝分给机关人员每人两粒,余下分给卫生队的病号。更有趣的是,北方籍的新兵不知何物,连皮往嘴里塞,刺得发痛又吐出来。后来为了战备,xx深入原始森林修筑工事,也发现遍山通红的荔枝树(野荔枝),果实像婴儿拳头大,大家欣喜若狂,将果肉递入嘴里,舌头一触酸得全身发抖,至今记忆犹新。 70年代转业,住在西关,生果店摆着五光十色鲜果,只供陈列。即使荔枝上市也凭证限量,那时市民都时刻处于“备战”状态,兜里必备些侨xx,副食品票之类,以备见“队”就排。一碰上有“桂味”、“糯米糍”,不容分说就冲锋在前,能买上几个,全家人准会乐上好几天。 今年荔枝、龙眼、香蕉等水果丰收价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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