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接连不断的诡异事件,几乎快把我吓疯了. 这些脚印说不出的妖异,显然有的像是人光脚踩的,不过尺寸很不正常,大概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大.而有还有很多像是什么野兽的足印还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 在雪地上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眉目来,就用无线电对讲机和黑眼镜他们联系,这对讲机我们六人人手一个,但是阿托和那三个背夫没有. 这时候闷油瓶已经拿起包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估计他也想回去找. 走近才看到原来阿托他们都在,连刚才失踪的王天眼也站在黑眼镜旁边向下张望什么.闷油瓶走过去问了问情况,原来是雾散之后王天眼带着阿托找到黑眼镜,带着他们来到这地方. 我好奇心大起,小心翼翼地蹭到冰窟洞口向下看,视野所能达到的范围很浅,当着阿托的面用不了照明弹.还好背包里有几支强光手电,最远射程100多米. 掏出来向下照了照,射程之内出现一个巨大冰缝,斜插在洞壁上,冰缝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密集地堆砌着.我晃了晃手电也看不真切,手电的光束被洞里更深的黑暗吞噬.这时王天眼过来拉了我一把,我就离开了洞口的边缘.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当时和老痒在秦岭看到青铜树也是这样的情况,现在想起来也许是青铜树已经拥有自己的意志,它想让人爬上去.人类总是认为静止的无生命体是没有自身意识的,可这世上又有太多超出人类认知的存在. 想罢,我自觉地跑到离洞口更远的地方站住,这时候黑眼镜已经栓好登山绳,正对阿托说着话,我想肯定是阿托想阻止他下洞,交涉了半天黑眼镜也不为所动的笑嘻嘻地看着他,阿托有些急了,只听他大声说洞里有吃人魔鬼,那是活佛召唤来守护白莲花之地,下去就会死. 他说完这句所有人都是一愣,三个背夫战战兢兢地对着冰洞行大礼,闷油瓶竟也一脸凝重的跪拜在雪地上,五体投地磕了个头.作罢起身就拉过登山绳系到腰上,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招呼我,我过去佯装着帮他系背后的绳子凑到他耳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特别想挠挠头,嘿嘿一笑对闷油瓶说,小哥,不用了. 雪地上没有能固定绳子的东西,我们掏出钉帐篷的铁锥子把登山绳勉强固定住,中间一段分别绕在六个人的腰上.我拿上登山镐,摸了摸别在腰上柯尔特狂蟒,心想就算有什么东西出来也能一枪给毙了. 阿托见我们意见坚决,也不再反对.只是看我们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估计他认为我们几个不可能活着出来. 三个人晃晃悠悠地下了洞,闷油瓶在前面趟雷,黑眼镜殿后.我处在xxx的位置被上面的独眼放了下去,绑在手臂上的强光手电一直照着冰洞深处,我生怕有什么东西上来猝不及防.经过秦岭的经历我多少有些洞穴恐惧症,想到那黑暗中紫幽幽的巨眼心脏就打颤. 闷油瓶在前面的黑暗里打着手势让我下降,扯了扯绳子上面慢慢把我降下去,也就半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冰缝处,闷油瓶打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片刻,一蹬冰壁身体轻盈地跃了进去. 我则留在冰缝外延屏息等待着他的信号,里面半天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出,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我快被自己折磨死了的时候,里面的手电光闪了两下,意思是安全. 我站起身打着手电照了照四周,冰层表面凹凸不平全是反射,大概能看清四周散落着很多佛家法器,金刚杵转经筒散了一地.冰壁上好像贴了幅画,我刚想挪过去看看. 给他指了指冰壁上的画像,我俩凑过去仔细研究研究.画中有一四臂神灵呈舞姿站立,黑蓝色的皮肤头生三眼身穿兽皮,脚踩一具白骨,脖子上挂着滴血人头串成的花环,手拿头盖骨玩和黑色三叉戟.三目怒睁. 我赶忙移开目光,这里太邪,心里犯嘀咕,好像有什么地方特别奇怪,这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我一下慌得快站不住脚,现在终于想起什么地方奇怪了. 张起灵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