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节 昆曲起源
一、顾坚与昆山腔
二、魏良辅与“水磨调”
魏良辅改革昆山腔,首先从强调和语音关系上入手,使之协调和谐。他说:“五音以四声为主,但四声不得其宜,则五音废矣。”所谓“五音”,即曲调的宫、商、角、徵、羽;“四声”则是汉字自身的声调平、上、去、入。对于汉字本身的平、上、去、入,他的观点是“逐一考究,务得中正。”特别还指出如果是“有上声字扭入平声,去声唱作入声,皆做腔之故,宜速改之。”他基本将昆山腔中的汉字唱法加以明确的规定。他认为“声则平上去入之婉协,字则头腹尾音之毕匀”,从而使昆山腔脱离了村坊小曲以及里巷歌谣的初级层次,逐渐以洗尽乖声的流丽悠扬的“水磨调”面向世人。他认为:“惟腔与板两工者,乃为上乘。”在听曲时“听其吐字、板眼、过腔得宜,方可辨其工拙,不可以喉音清亮,便为击节称赏。”他在提出赏曲标准的同时,也就是提出了唱曲的要求。后来沈宠绥给他的理论进行了归纳,也就是“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启口轻圆,收音纯细”,魏良辅的这些做法终于将昆曲领向了雅化道路。
据记载,明朝以前南曲戏文盛行时演唱不用丝竹乐器伴奏,只是徒歌的形式。一般是“打动鼓板”、“锣鼓响动”之后,演员便上场演出,几乎没有见到关于南曲戏文演唱有伴奏的记载。另外,虽然北曲演唱时有伴奏的,“多用弦索”,也就是弹拨乐伴奏担负主奏旋律的功能,但这些乐器的发声不连贯。当魏良辅改革昆山腔时,他首先将主奏乐器与伴奏乐器进行了区分,特别地将可以演奏延长音的笛子作为主奏乐器,而将弦索乐器作为伴奏,这样一来,更近于古人所说的“丝不如竹”吧。在长期的演出实践中,昆笛技巧形成了两大特点:“一曰熟,一曰软。熟则诸家唱法无一不会,软则细致缜密无所不入。”魏良辅他们还对其他乐器如三弦、提琴等做了改进,“渐改旧习,始备众乐器”,昆曲的伴奏场面其他还有如笙、箫、唢呐、小锣、大锣等。
三、梁辰鱼与《浣纱记》
第二节昆曲繁盛(明朝)
四 汤显祖和“临川四梦”
《牡丹亭》
春色唤醒了她青春的活力,但只能把热烈的情感蕴藏在心中。杜丽娘游园后,“没乱里春情难遣”,竟得一梦,梦幻中不由自主地与书生柳梦梅去芍药栏前、湖山石边幽会。梦醒后,却还有心情想着那梦去不远。汤显祖奇妙地构想出让杜丽娘再去花园寻梦。这是幻中又幻的奇笔。杜丽娘边游、边思、边寻,这梦哪得能寻?一种长期受压抑的情感,就在梅树下迸发,唱道:“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守得个梅根相见。”沉重的哀怨正是对冷酷现实的控诉。
五 沈璟
《博笑记》在体制上比较特殊,它由十个故事组成,每个故事三、四折不等。虽然作者从“可笑可怪”的角度取材,反映出一定社会现实内容,将社会中的人情世态、风情习俗或种种裂脊败行进行夸张放大,如《乜县佐竟日昏眠》讽刺官吏终日嗜睡的昏庸,揭露官场恶习‘《起复管遘难身全》揭露了佛门的伪善,《安处善临危祸免》叙安处善因忠信而逢义虎,船盗谋财害命而被虎吃掉等等。
总的来看,沈璟在曲学上的成绩胜过他的创作成就,他的曲学理论和创作实践也有距离,总体说来他的成就其实并不高。但因为他对于戏曲作品必须“合律依腔”的坚持,加上与汤显祖关于文词格律的争论,使得昆曲创作方法得到了一次空前的明晰化,这还是奠定了他在昆曲史上的不朽的地位。
六
这里的“挠喉捩嗓”,自然是指汤显祖的“不妨拗折天下人嗓子”;而“讹音俗调”也正是时人对汤显{zc}奇的普遍批评。最终导致二人公开对立,势同水火的还是沈璟对《牡丹亭》xx的改编。
一是《与宜伶罗章二》
围绕戏曲创作中音律与文辞的关系问题,针对《牡丹亭》xx的改编问题,汤显祖与沈璟在万历三十五年(1607)前后发生的激烈论争到了“水火既分,相争几于怒詈”的地步。由于论争只是通过他们共同的朋友吕胤昌和孙如法作为中间人而展开的,也许是信息传递过程中讹变而导致误解,汤、沈二人始终没有正面交锋。到万历三十八年(1610)沈璟去世,汤、沈之间的论争就自然停止了。
王骥德对汤、沈二人采取的也同样是一种平正的态度,既多次指出汤显{zc}奇中不协音律的毛病,也多次批评沈璟论曲、谱曲的“取其声而不论其义”,认为沈璟的xx“出之颇易,未免庸率”。王骥德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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