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来了八个，德国人，很多都是企业家，一起跟中国人坐谈交流。

汉斯•费兰克先生，看不出多少岁数，从花白连鬓胡子看岁数也不小了，这么说吧，长相就像莫泊桑《米龙老爹》（当年看过连环画）里的主人公，或者像《勇闯夺命岛》里的肖恩•康纳利，或者老年时候的海明威。他也算是中小型德国企业的代表人物，他的企业有全欧洲{zx0}生的玻璃生产设备，生产全世界{zxj}的玻璃产品，特别是有节能、发电、供热、自清洗等特点的新产品，比如“温控玻璃”，“太阳能玻璃”，“防噪音玻璃”等等。

中国人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产品跟普通玻璃比较起来成本怎么样呢？

“肖恩”说：你说的成本不好对比。你如果不能首先提出一个具体的项目，我们就不能说出一个大概的数字。除了我们（国家），南非、迪拜、沙特等都已经使用了我们的新产品，我想这个可以做为一个参考，价格还是可以接受的。还有，我们有比较详细的资料可以随后提供给你们。

同行的中国籍德方代表一边插嘴说：

是这样的，一般说来，你们如果提出一个项目，然后他们会做出两套方案，一套是利用普通玻璃后的成本，一套是利用新型玻璃后的成本，而这个成本又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建设成本，一部分是运营成本，一般说来在若干年后出现一个分水岭，新技术的作用一下子就会凸显出来了。

中国人还是坚持追问：那怕粗略估计一下，旧的和新的，成本对比会怎么样呢？

“肖恩”还是说，如果不拿出一个具体的项目，就不好说出一个大概的数字。

也是，先进的玻璃也分好多种，同类产品也会有地区差别、国家差别，又怎么好一下子估算得清楚呢？何况他们又都是头一次来中国、来西部，刻板严谨的德国人是不愿意随易“估计”的。

{zh1}，中国人又提出来，你的新型玻璃在后期管理方面需不需要做特殊维护？

“肖”说，同等条件下xx不需要做出特殊维护。

中国人又问，你的新型玻璃有没有大型民用建筑使用的例子？

“肖”说：我们提供给你们的，首先是成熟的，工业化的产品。比如有一种新型玻璃我们已经使用在卡塞尔某某学校做了全屋顶结构，这是同类产品欧洲使用规模{zd0}的，你们的康总随后要去卡塞尔访问，相信他很快可以看到实际应用效果。

前边我说错了，八个外国佬里有一个叫舒尔茨的是法国人，鼻子特别特别大，像德帕迪约的鼻子，法国人的长相是如此独特，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德国人和法国人走进一个团伙里，如此协调和亲密，我很难相信北韩人会和南韩人如此，河南人和北京人、上海人又能一样。

桌上虽然都放置了一次性杯具，也有人过来及时添加开水，但八个外国佬不约而同只喝桌上摆放的那种超市里买来的矿泉水，而所有的中国人正好相反。

八个人里有两个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其中一个是副主席，主席的副手；另一个是位标准的“德国工程师”。

虽然八个人胖瘦不同，衣着各异，但都非常的干净整洁，皮鞋一尘不染。几次，我跟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人家主动轻声说“骚瑞”“骚瑞”，那涵养风度，大大的，让人如沐春风。

    再一个，法兰克福某某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出门的时候，特意对我，一个照相的，微笑点头示意。他们亲手分发的纪念品里（一份印刷精美的“航空邮票”），也包括给我，一个照相的。

我敢说，一百年前，他们也还是这样子的。

2010年6月10日星期四17: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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