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圣诞节

平安夜的前{yt}，意外的收到一个包裹，月影寄过来的。拆开，里面是一条蓝色的围巾，犹如旧上海时富贵小姐围着去参加舞会的那种，还有两袋饼干，一块巧克力，一封信。

小白傻瓜：

圣诞了，祝你圣诞节快乐。这是我{dy}次跟你说圣诞快乐，但是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或者说是你不能陪在我身边吧！算了，反正已经习惯了过“一个人的圣诞节”。

你的围巾，我过两个小时就会寄。我没有时间可以上街去给你买礼物，而且我并不觉得我能找到一样让你有意外惊喜的东西，所以我只能送你围巾，我只会织围巾了。这条围巾似乎太女性化了，所以我不要求你围着它出去，只要你不把它转送给其他女孩子就行了。我不知道寄到你那需要多少天，因为我不会算。即使不是圣诞节那天，也不要失望啊。

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带你回家，其实我不是一定不能，而是等我毕业之后再说吧。我从来都不带男孩子回家的，不是因为我怕我妈，而是我不想气她。我总觉得我妈现在好可怜，被我爸和弟弟气得要死了，所以我不能气她。在我妈的眼里，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会有纯友情的，所以即使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会让他们到我家去，我妈不想我那么早恋爱。如果哪{yt}我带了一个男孩子回家，那就表示我是非他不嫁了，当然是要在我妈不反对的前提下。

你跟我说，这段时间有好几个女生对你有意思，我相信，因为你的才华和你的幽默。我欣慰你告诉我这些，因为你真的在乎我而不想对我隐瞒，然而，我却不开心，尽管我知道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但心里就是酸酸的。哼，不是说了不许聊其他女生吗，现在再加一条，不许其他女生聊你，不给我安分点的话我就拍扁你！

你好奇怪，总喜欢问我你走了之后我会怎么样。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但{jd1}不会坚强。在我父母眼里，我是一个不坚强的孩子，所以在我开学之前，我爸就对我说要坚强一点。我的日记本{dy}页也是写了“坚强”两个字，但我发现我是做不到的，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坚强的生活。

包裹里有两袋饼干还有一块巧克力，要给我吃完它哦。这可是我一部分的零食，看我对你多好，分了一些给你过圣诞节。

算了，不写了。我今年的圣诞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开心。知道吗？{dy}次跟你说Merry christmas！

愿你快乐！

月

我很少吃零食，尤其是甜食，不过此刻我却把一整块巧克力放进嘴里。里面有一层牛奶夹心，甜而不腻。

“呦，吃啥啊，有吃的也不喊我一声。”小能笑淫淫的鬼鬼祟祟的站在了我后面。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只要有吃的，十几里外你都可以闻到。不过这东西没你的份，要吃的话我给你到外面买去。”

“凭啥，我就吃这个了，哎呀，还有饼干啊，不错。”小能正想伸手过去抓，却给我用刀子顶住了肚子。

“不凭啥，这是我老婆（外省称呼女朋友为老婆）给我的圣诞礼物，你说你吃得吗？”

小能无语的躺上床呼呼装睡，时不时伸出头看着我手中的饼干。我见若无闻的一块一块往嘴里送，只知道下铺的渊仔惨了，回来看见床边一地的口水。

……

平安夜，雨夹雪天气。

武汉的圣诞节非常的有气氛，不单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下雪，而且全城每一个角落都布置了圣诞装饰，简直比过年还隆重。这里是全国最多高校学生的地方，可想而知，不管是哪一条公交线路，船舶码头，步行街，商场，餐厅饭馆都聚满庆祝节日的学生。尤其汉口步行街，更是人海般拥挤。

宿舍的人早就如沐春风般的被女生拖走了，只有我留下。我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想着她，我不知道她今晚会怎么过，但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样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度过。哪怕有男生主动约她我都不反对，只要她开心。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吐了口烟。

“是我啊，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位姐姐啦？”

是她，阿哲。上次辩论赛之后，不知为何收到隔壁班的一个女生的书信，还强行认我做弟弟，说我很有才华，她很欣赏我。当然，信中的意思我看出一丝暧昧。尽管人美身材好，不过我是有老婆之人，我很坦然的把这些告诉了她，而她略有隐意的非要做我姐姐，其实，她比我小一岁。

“没有，怎么了，有事吗？”我深吸了口烟。我知道她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给我电话不会有什么好的意思，所以我态度有点冷淡。

“有啊，今晚我想叫你和我们一起去汉口狂欢过圣诞。”阿哲有点兴奋的说着。

“是吗？今天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你怎么了，你今天可是不需要上课的啊，怎么会累呢？你该不会是忽悠我吧？”对方显然有点生气了，声音有点难过。

我晕了，我最怕女生在我面前难过，尤其碰到她这种任性的人。上一次她把我喊出来后才告诉我她生日，结果拉到饭馆里和她那群宿舍的八婆吃了一顿饭，席间我狂喝酒以图醉了可以早点离开。

“你们玩得开心点吧，我昨天感冒了，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哪有啊，今天中午打饭我还看到你很精神的和你们宿舍的人聊天啊，看不出你病了的样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这次有不少男生。”声音有点恳求。

见鬼了，全学校差不多一万人她都可以碰到我打饭和谁聊天。我知道她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而她也没向我表达什么情感好让我拒绝，另外，她聪明的料到我会婉绝，所以还搬出了男生以免我尴尬。再怎么纠缠我知道也不会有结果，想了一会，把烟头扔到地上。

“好吧，什么时候，在哪等？”

“呵呵，你答应啦，这才对麻，姐姐的话都不听，一会让你知道我的颜色。你下午六点在东门口等我们吧，我先去准备啦。”

“等等……”我还想说什么，但她挂线了。

我点了根烟，想了一会，拿起电话打给了月影。

“喂，怎么啦，是不是在想我啊？”我笑了笑，我知道她看不见。

“呵呵，恩，是啊，你有没有想我啊？”温柔的笑声。

“有啊，今晚平安夜，你有什么节目？”

“恩，和几个朋友去逛逛吧，你呢？”

“今晚我想和同学去汉口步行街走走，听说那里所有的xx服装都打两折，而且很热闹，想去看看。”

“恩，你出门要穿好衣服啊，那里下雪了，很冷的，知道吗。”

“是啊，这里每年的圣诞都会下雪，你也要穿好衣服啊，玩得开心点啊。对了，我送给你的项链喜欢吗？”

“呵呵，我很喜欢，很好看，我没想到今天会收到礼物。”她笑得很开心。

“当然啦，我计算好时间的，我挑了很久，我想你戴上会很好看的，可惜我看不到。”

“恩，寒假回来，我让你看。”

“恩，我一会就出去了，你要开心啊，知道吗，我知道我无法陪着你，但我想你一样的开开心心，出去要小心点啊，人很多的。”

“知道啦，你也要小心啊。”

六点，我点了根烟向东门走去。阿哲已经在那等着了，她穿着件长袍，短裙，长靴，抹了个淡妆，艳美而清纯，我搞不懂像她如此美丽的一个人为何还没恋爱，至少我肯定追求她的人不会少。她的旁边果然站了五位男生，有一位是我认识的，跟她同班，叫周志平，人称“平哥”，无论相貌还是家境都是不错的。她宿舍的女生也全到了，我算了一下，六男五女，我感觉有点怪，但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一时间说不上来。

阿哲看见我慢悠悠的走来，显然有点生气了，跑着小步来到我身边，拦住我。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很久了，该罚，就罚你请姐姐吃雪糕。”她生气的样子有点调皮。

“是吗？我都说了不舒服啦，没办法，腿脚有点慢。”我苦笑了一下。

“给，送给你的。”阿哲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伸到我面前。

我疯了，又是巧克力，刚才才吃完，现在又一块。我没有马上接过来，我知道圣诞节女生送男生巧克力是有含义的，虽然我和她姐弟相称。

“还愣着干麻，快拿着啊，我要看着你吃。”阿哲微笑的望着我，不知为何，我觉得她望我的眼神有点让我冒汗。

“一会再吃吧，我刚吃过，我们过去吧，你的朋友都等着了。”我接过放进了口袋。

“恩，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就挤不上车了。”

费尽平生吃奶的力气，终于挤上了公交车，然而很多人的脸都是贴在玻璃上的，表情痛苦。

“弟弟，帮我拿一下包包行吗，我手有点酸。”阿哲撒着娇看着我。

“你看看，我哪里空得出手来啊。”我淡淡的道，而且右手突然向车门按去，装作欲被推倒的样子。

“来，给我，我帮你拿吧。”平哥发话了，温柔的眼神望着阿哲。

“还是算了，也不远了，我坚持一下吧。”阿哲向平哥笑了笑。

我知道平哥一直对阿哲有意思，所以暗示性的向平哥点了点头，谁知道平哥却略有怒气的瞅了一下我。我突然间像明白了什么，原来这次去的11个人里头，有四对男女已经是召告天下的恋人关系，唯有我、阿哲、平哥是没有配对的，难道阿哲想上演两虎相争游戏还是想逼走追求者平哥。当然，前者我不担心，虽然月影不如阿哲美丽娇柔，但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开始，既然开始了那么我会走下去；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有点恐怖了，倘若成功，那么平哥就会将阿哲对我的感情宣扬，到时候谣言四起，我怎么辩护都成了掩饰，{zh1}只能背着所谓的“负心人”罪名与阿哲断绝来往。

 越想越不对，但现在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好的办法，只有看自己的定力了，希望别出什么差错就好。

汉口步行街终于到了，这里已经人山人海，整条路根本看不看缝隙，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弟弟，快看，那有卖冰糖葫芦的，你欠我个雪糕，现在太冷了，你就买糖葫芦给我吧。”阿哲很调皮的喊着。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了，那是你强行要求的，我可没答应，加上我穷得很，叫平哥买给你吧，他有钱。”我没好气的点了根烟。

“是啊是啊，来，我去买。”平哥二话不说就跑了过去抢了根糖葫芦交到了阿哲手中，然而我看得出阿哲并不开心，咬了两口就不吃了，交回平哥手中。

“对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后面那几对情侣兴奋的指着前面的一伙人，貌似很热闹的看着一些什么东西。

走近，原来是有人在那摆摊玩弹珠xx，五块钱三次机会，{zg}100块奖励。这东西向来我都是不相信的，而且我也不赌。只见那摆摊的人示范着，很容易的三颗弹珠分别赢了5元、10元，20元，而有两个汉子也分别赢取了25元、15元，反正只要隔一段时间没有人赢钱的话这两个人就会去玩一下，然后高高兴兴的赢得钞票。当然，他们也不会很做作的一昧是赢钱，偶尔输一两盘。我知道，这两个人和档主是同伙。

“我们也玩一下吧，反正五块钱也不多。”平哥望着看入迷了的阿哲。

“恩。”阿哲点了点头答应了。

交了钱，用手把杆子一拉一放，珠子很容易的滚到了20元的格子上，其他两颗都不中。

“哈哈，太幸运了，居然赢了。”阿哲很兴奋的拿过彩金。

“再来”平哥又递过去一张五元。第二次也很幸运的赢了10元。

第三次输了，阿哲抿着嘴不服气的生着闷气。也不知道玩了多少盘，有赢有输，但之后的都只是象征性的赢五元。一个小时过后，一算，居然输了两百。

“混帐，这东西骗钱的，大家不要玩，肯定有机关。”阿哲恼怒成羞的骂倒。

“我说你运气不好就别在这闹，你凭什么说这玩艺是骗钱啊，你不是很多次都赢了吗？再给我捣乱看我对你不客气。”摊主板起脸怒到。

“是啊是啊，自己运气不好别在这瞎捣乱，滚、滚、滚。”刚才赢钱的两个汉子也跟着生气的瞪着阿哲。

“弟弟，他们欺负我，你给点颜色给他们看啦。”阿哲有点委屈的看着我。

我无语了，这东西一看就知道假得很，你自己偏要玩，出了事还让我帮你收拾摊子，而且凭什么我给你收拾，我如果跟他们闹翻了倒无所谓，倘若收拾完你认为我对你有意思那就不可收拾了。

“算啦，愿赌服输麻。”我淡淡的道。

“你别那么凶对她，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废了。”平哥一马当先的指着那个摊主。平哥平时是混惯的人，人称“拼命小平”，只要跟他过不去的人基本都要住上半个月的医院，有一次他跟三个人搞，结果自己负了一刀，而别人则进了医院一个月都起不了床。旁边平哥的几个兄弟也卷起了袖子欲与对方相搏的样子。

摊主见势头不好，赶紧收起凶狠的脸色，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说这位兄弟，你也是看着的，我都没动过盘子，对不，你旁边的人也有赢钱的，你们要是输不起，我也可以把钱还一半给你们，你看怎么样。”

“谁输不起啊，老子有钱，告诉你别瞧不起人。”平哥火气消了一半。其实平哥是那种最要脸面的人，自己也看不出对方的破绽，自然也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输不起。

“哼，不玩了，走了。”阿哲生气的扭头就走。

“等等。”平哥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有意无意的搂了搂阿哲的肩膀，当然都给阿哲推开了。

雪下得有点大了，配合着商业街的装饰和音乐，还有穿着各色圣诞服饰的人群，欢闹声杂乱，一潮一浪接一浪的，这情景让我感觉去了纽约。我拿起电话打给了月影，我要告诉她这些，让她也感受一下武汉的圣诞节。

“喂，逛街逛得如何啊？”我笑了笑。

“恩，好累啊，和珍她们出去了，走了很多路，腿都软了。”声音有点抱怨。

“疼吗？那么可怜啊，我这边好热闹啊，好多人，气氛也很好，还下雪了。”我开心的说着，随便把周边的一些事物给她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不行，我也要去你那过圣诞，我这边都没有雪，没气氛，只有走路的份，也没什么想买的，就是人多。”

“好啊，你过来吧，呵呵，你啊，小心点啊，开心点啦。”

“你还不回去吗？”她有点不开心的问。

“没有，我们今晚要倒数平安夜，这里有口大钟，人群到时候都会去到那里倒数，有很多人手里拿着气球就是为了到时候放，我想去那里看看，估计今晚是不会回学校的了。”

“是吗，好吧，你玩得开心点吧，晚上要小心啊。”声音有点委屈，我知道她不开心。

“别不开心啦，我何曾不想和你过圣诞节呢，我想你。”

“真的吗？恩，好吧，不跟你说了，我要上公交车了，很挤。”她开心的笑了。

挂了电话，发现阿哲鼓着腮瞪着我，平哥则关切的望着阿哲。

“跟谁聊天了，那么开心。”阿哲瞅了我一下。

“我女朋友啊。”我把声音提高，目的是想让平哥知道。果然，平哥神色疑惑，但刚才还冷漠的脸色渐现喜悦。

“哼！我们去看看衣服吧。”阿哲醋意满脸的转身进入“佐丹奴专卖店”，平哥尾随其后。

我没有进去，站在外面抽烟，对于不买东西的我来说向来是不会进入店铺里面的，而似乎男人都是这样的一种性格，除非女朋友或者老婆陪在身边纠缠得没办法。

过了许久，手脚僵硬的有点痛了，望了望里面，却发现阿哲xx幽怨的盯着我嘟着嘴，接着她在平哥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平哥像跑腿的一样跑到我身边。

“阿哲喊你进去，外面太冷了。走吧，别惹她生气了，今天圣诞节，难得出来玩，你顺一下她意思如何？”平哥递给我根“中华”。

“哎。”我叹了口气，跟着平哥走里进去。

阿哲看见我走了进去，开心的笑了，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跑过来。

“弟弟，你看，这几件衣服哪件好看啊？”阿哲天真的把衣服提至胸前摆弄着，笑得是那么开心。

“恩，粉红那件吧，看上去挺淑女的。”我笑了笑。

“是吗？我也觉得，阿平，你认为呢？”

“你穿什么都那么好看的啦，喜欢的话就全买了吧。”平哥也笑了。

“全买了，你给钱啊。”阿哲笑得更开心了。

“这有什么难的，这几件是吧，我全要了。”平哥说完，把阿哲手上的几件毛衣全部拿到了付款处。

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阿哲穿上了那件我认为好看的粉红毛衣，更显娇艳。

汉口步行街很多小吃，天南地北的什么都有。当然，这么冷的天气还是烧烤{zshy}。我们进了一家烧烤店，这里已经坐了很多情意绵绵的情侣。也不知何时开始，只剩下了我、阿哲、平哥三个人。

“弟弟，一整天你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不开心啊？”阿哲用手叉着脑袋望着我。

“没有啊，人很多，很吵，我不太喜欢那么吵的环境。”我笑了笑。

“恩，我也是，太吵了，而且天气也冷。”阿哲的小嘴对着冻红的手哈了口气。

“给，戴上它，你看你手都冻成这样了。”平哥把自己的手套脱了下来递给了阿哲。

“现在好想喝口永和豆浆啊。”阿哲笑了笑望了望平哥。意思很明显，她又在想法子支开平哥。

“我去买吧，反正你说的我欠你个雪糕。”没等阿哲拒绝我就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其实，我只能这样做，如果单独跟阿哲坐一起，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那鬼精灵想法多得很。

我有意的拖了下时间，回来的时候，烧烤的配菜都上齐了，却一口都没动过。

“怎么了，你们为何不吃啊。”我把豆浆放在了阿哲面前。

“等你啊，一起吃才有意思麻。”平哥点了根烟。

“来来，我不客气啦。”阿哲夹了块肥美的牛肉放在炭火上烤着，滋滋作响，嘴里吸着豆浆。

和平哥拼了两杯啤酒，全身舒畅。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

“你啊，有女朋友了？”平哥淡淡的道，我听得出他话外之意。

“恩，是啊，她在广州。”我笑了笑。

“哦，那么远，难免会寂寞。”平哥瞟了下我，我知道他在认为我脚踏两船。

“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和我女朋友经历了很多，很难才能相遇，开始并不容易。”我一口气把半杯啤酒灌进肚子。

“你们别光说啊，都吃东西啊，来来，我给你们烤好了这些，快吃吧。”阿哲把一快烤好的鸡翅放进我碗里，也把一根香肠放进了平哥的碗里。

“你觉得她怎么样？”平哥用眼角斜了一下阿哲。我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指的是谁。

“漂亮，纯真，很调皮的一个人，有点任性，或者说有个xx。”我吐了口烟。

“好好对她吧，她喜欢你，我知道。”平哥有点失落的灌了杯酒。

“花有意，水无情啊。每个女孩都需要爱，坚持到{zh1}一定可以感动她的。”我夹了块牛肉放在了铁丝网上。

平哥瞪大眼睛望了下我，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有点激动的敬了我一杯酒。

“你们继续说吧，我把这些全吃完算了。”阿哲生气的把所有的牛肉全放在了火上烤。我和平哥都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的鼓着腮，笑了。

离开烧烤店，来到了大钟下。这里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年轻男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圣诞节快乐！全场随着钟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周围响起了圣诞歌曲，兴奋的年轻情侣紧紧拥抱在一起热吻着，数之不尽的气球飞上了漆黑的夜空，雪一片一片的飘着。就这样，平安夜在兴奋与欢呼中过去了。这是我{dy}次在武汉倒数圣诞节，也是{dy}次在如此热闹的气氛中度过平安夜，终身难忘。我无法形容那场面的轰动，但它给我留下了两个字，感动。

深夜一点，行人渐渐散去，阿哲有点累了，眼神也变得开始毫无色彩。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学校宿舍是开不了门的了。”我点了根烟。

“也好。”平哥丢下手中的烟，把昏昏欲睡的阿哲扶起来向前面的餐馆走去。

熟睡的阿哲很可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她靠在平哥的肩膀上，而平哥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不敢动，生怕吵醒她。其实，平哥对阿哲真的很细心，很好，很温纯。别看他平时道上混混的身影，其实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很珍惜和顺从的，而我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绯闻，哪怕有其他比阿哲更好的女生主动追求他，他都没有改变过对阿哲的那种喜欢。

“我走了。”我把桌上的咖啡一口喝完，站起了身子。

“你就这样走了，阿哲她怎么办？”平哥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我。

“她在你那睡得很香，就让她睡会吧，她也累了。”我笑了笑。

“你不怕阿哲出事啊？”平哥追问。

“你会让她出事吗？”我点了根烟，摆了摆手，踏出了餐馆。我很放心，因为我了解平哥绝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喜欢，不是单方面的，即使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那么永远也得不到爱。我知道，明天当阿哲醒来，他们将会是一对新的恋人。

路上的行人已经渐离去，有一个人在江边夜雪下踱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