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关何处(引用楼兰问情)

乡关何处(引用楼兰问情 )

 

**好文字,缠绵,哀愁,细腻,唯有感动自己的文字,才能感动别人。读来有些心酸,也有些豁达。也许那个行囊,就在我们的肩头,陪着我们浪迹天涯。~~~~新浪博友:一江明月

**读你的文字,叫人深深感动,看你年纪轻轻,真没想到,这么深的感触哦,文笔实在了得,用才子来形容你一点都不为过,很棒!喜欢你的文章,因为你的字字句句都是用心在书写,早就下班了,我得赶紧走了,读你的文章,一定也得用心去读,不然亵渎了,呵呵,我会慢慢再品!~~~~新浪博友:玉儿

**楼兰,你好:在读了你的文章后,思绪停顿了好久。很喜欢你这样的文字,也很喜欢你这样的文章氛围,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平静,淡淡的矜持,淡淡的坚强...分明是伤痕累累,却格外平静.好像你就静静的坐在我对面,很平静的述说着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点点滴滴。~~~~新浪博友:宛心

(一)

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离家日久的游子崔灏,怀着复杂的心绪登上黄鹤楼,注目远眺,不仅浮想联翩。飞仙的黄鹤归去不再,依旧的白云悠悠千载。面对历历晴川、凄凄芳草,诗人不由升起思乡怀归之情:“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乡关何处?沉沉日暮无语,浩淼烟波无际,空留诗人寂寞的身影。无限时空在这里凝聚,凝聚成诗人乡愁的叹息。苍凉中的感慨、欲说还休的心底的柔情,我想这就是家的感觉。

同样,余光中先生也写了首《乡愁》,把乡愁比做邮票、船票、坟墓、浅浅的海峡,以寄寓诗人漂泊不定的无根之感与对整个中国的眷恋。好象永远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好象家乡成了不可找回的xx品,于是精神成了他最深处的家园。

两位诗人有着共同之处,正是时空的阻隔,让他们对家乡产生了超越时空的感受。地理与历史的综合,使乡愁变成了更深层次上的情愫。

家乡的感觉,游子的体会才最深。说近点,家是一种思念;说远了,家就是一种漂泊。在思念中漂泊,在漂泊中思念。在困难无助的时候,在他乡病中的时候,在异地流浪的时候,最容易怀念家—这个最温馨的港湾,最美好的归宿。

在他乡过着半漂泊日子的我,此刻也带着两位诗人的叹息,深深的把家乡想起。

(二)

想起了家乡,但说到具体想起了家乡的什么,我说不太清楚。也许是“秋风所破歌”的老屋窗口,是老屋前的那棵根深叶茂的老槐树,是童年走过的道道足迹,是儿时天真无邪“过家家”的玩伴们,是池塘边枣树上的躁耳单调的蝉鸣;也许就是一种模糊不清的情结,一片属于自己以供疗伤的乐土,一个莫名其妙的心底的精神图腾。

家离我越来越远了,起码从感觉上是这样。大学的几年中,我就没有回过几次家,特别是当爸爸妈妈离开家去远方打工后。爸爸妈妈走了,老屋再没人住,几把锁便把老屋尘封。没有想到,爸爸妈妈这一走,便是几年,过年都没回,一直到现在。爸妈为了家而不回家,把他乡更小的屋子当成自己的家。可是真能当成吗?也许打工的辛劳会使他们暂时忘却,可这样的忘却会是多么脆弱!

还是学生的我,过年时也选择过不回家,那是在大三的时候。姑姑舅舅都让我到他们那去过年,我也委婉的拒绝了。也想过和爸妈一起过年,可鉴于他们那边的条件,{zh1}还是选择了留在学校。爸爸妈妈从来都不反对我的选择。

我何尝没有想过回家过年,可过年的意义又在哪里呢?父母不在家,只有到哥哥那吃,至于住,还需要另想办法,那时的老屋已经不能住人。就是说,如果回家,我的生活依然会是漂泊性的,起码会是心灵的漂泊。在哥哥那过年,怎么说也没有在爸妈身边来的快乐。

于是就把学校当成了家,那么多校领导与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真的好热闹。学校准备了红包与丰盛的大餐,以及集体看春晚,想给我们家的温暖。没有想到,觥酬交错后的兴致被午夜的烟花打断,看着夜空漫天飞舞转瞬即逝的美丽烟花,想家想爸妈的感觉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痛彻心扉。短暂的烟花给了我漫长的煎熬,大年夜的那晚,也没有心情去看电视,也没有心情去与同学聊天,一个人在冷清的校园中无目的的转来转去,一宿无眠,像个孤魂野鬼。原本自认为坚强的自己,在家的面前却是如此脆弱,轻轻的一触,便脱去了坚强的外衣。想家的滋味,真的好痛。

(三)

七月份毕业,和大学{zh1}说再见。我又回了家,为了祭奠爷爷,也算是一个告别。

其实每次回家,都会在矛盾中挣扎,回与不回的念头一直在心头盘旋。想回去是因为想家了,看不到爸妈,但还可以看到经历了岁月洗礼后的老屋,这个伴我度过童年的圣地,也许不久也会不存在了。至于不想回去,有“乡音未改鬓毛衰”的情节,更是因为我要回的家,已不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家。

带着哥哥给我的钥匙,带着几分沉重,走向老屋。三十多年的风雨岁月,已让老屋伤痕累累,厨屋的北面,已有个“东非大裂谷”。老屋初盖时,除却地基处几层砖及屋顶上的瓦片,其余原料主要就是土。这样的老式房子早已不多,在遍地小洋楼的农村,它显得是那么寒碜、那么不合时宜。这是一个“土包子”受歧视的年代,连农村的小洋楼似乎都长了势利眼。也许这些后起的新生代们,早就对过去不屑一顾。纷纷入城的一些人流,用汗水与泪水带来了它们的前身,然后一座一座在原来老屋的废墟上站起。

我想,这些小楼所掩盖的,不仅是老屋历尽沧桑的废墟,而且还有渐渐被冷漠淡化甚至抛弃的亲情!对于进城的人来说,与其说他们为了家,还不如说为了生活。为追求好的生活而走向都市,而在很大程度上,何尝不是忘却了家?撇下自己的父母及孩子,毅然在他乡的街头拼命挣钱。结果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孤寡的老人在家里照顾着他们的孩子,为孩子的衣食住行而尽力迈着他们巍颤的步子。也许在孩子莫名的哭泣而哄不好时,会暗暗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于是,多少爷爷奶奶们变成了这些孩子的“真正父母”!不知多年以后,这些孩子会用怎样的目光去看自己的爸妈,甚至再过几十年,会用怎样的方式来报答自己的爸妈。

撇下孩子在家而出去打工的人们,也正把故乡抛弃。他们以亲情为代价,来来宣告金钱至上的地位。挣点钱了,回到家就可以扯高气昂,目中无人;就可以随意“大手笔”掏出十元二十元的票子让孩子买东西。而再看拿着钱的几乎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透过他们的眼神,能感受到一种游离于眼神之外的桀骜的东西。如果找句话来形容,我想这种东西是他们失去的父母怀抱的滋润,失去的故乡,失去的根。这些失去的,是这一点所谓阔绰的小钱能换来的吗?他们是一群处于夹缝中,有家而感觉不到家,有父母而感觉不到父母存在的孩子,他们才是可怜的,而他们父母,更值得可怜。

遍布青苔及鸟屎的青褐色瓦片,无言中见证了这一切变迁。

(四)

满地的尘土、留下的营养播(栽培作物前的培养过程)坑、半个角落已发霉的柴和、几根生了芽的木头及一些杂物,便是院子里的全部。堂屋中更不用说,刚进门时,就不小心被蛛网缠身。屋顶上的泥块落满桌子、条几及其他家具。道道光线也探出好奇的目光,在屋中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圆点。

爸爸曾劳作过的锄头依旧挂在木制的窗户上,妈妈绣过的鞋底还夹在已发霉的纸张中,床上凌乱放着一堆不知谁的衣服,墙壁上还贴着我买的还算新的山水图,山水图里面,一定还有爸妈没让我拿下来的xxx头像。特别的,我还看了看放在衣柜中的许多散发着阴潮气息的许多书及书信。

这就是我童年的家,如今已全然变了模样。好似白驹过隙间,曾经的欢笑与泪水,曾经与伙伴玩“过家家”的玩具,曾经用柳条制成的小响(把柳条中间的小心抽掉,然后再用一定方式,做成可以吹的)早已尘封于记忆深处,以至于模糊的难以辨认。

再过一段时间,老屋也要拆除,也要在废墟上面盖小楼。不过即使盖了,我想自己也不会“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老屋仅仅是家乡的一个缩影,一切变化都太大。村里通了公路;公路两旁的速生杨,也是一片峥嵘;为防水灾,村旁小河被拓宽不知多少,只不过清凌凌的小河水,早已“珠颜暗换”;“听取蛙声一片”的池塘,早已经干涸,只剩下光秃秃的地皮;包括刺耳的蝉鸣,好象也难以听到,听弟弟说,现在都喜欢吃鲜的,每到蝉要蜕变的晚上,不知多少人出来摸呢。

在村中,偶然看到几位满头白发的爷爷,需要借助拐杖走路时,那份惊诧真的难以言表。好象由黑发变成白发,由双腿到借助拐杖,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再仔细想想,自己已经求学了多少年,真是“物换星移几度秋”啊!

这次回家,我好象成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剧变中的家乡也好象不大欢迎我了。无论是人还是物。我也觉得与心目中的家乡,距离变的越来越远,以至于只能保留在记忆里。偶尔想起,像无声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再把它重温。

(五)

 今天是十月二十六,农历九月十六。霜降已来过几天,这个节气过后,冬天就不远了。这是秋季{zh1}的挽歌。夜幕降临,月出东方,不算太明亮,但很圆。待升至中天,隐约可见周围有月晕环绕。俗语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看来要起风了。 不过风还没起,雾倒是不小,不远处的物体,都氤氲着一层湿漉漉的气息。天气预报说,山东安徽等地,多条高速公路都已封闭。

合肥东流路与金寨路交叉口处,车辆很多,鸣笛声不断。因为这里要修高架桥,工地很是繁忙。公路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用一些铁壳围起来,从而造成车辆的拥挤。路上尘土飞扬,机器声隆隆,不绝于耳。盏盏车等把夜晚照亮,原本就不明亮的月光,显得谦虚的多了。金寨路已变了模样,车来人往的喧哗不见了,代之以黑压压的高高的脚手架,脚手架上架起局部成形的高架桥。路旁边,曾是“温柔富贵乡”的万豪大酒店,也是门可罗雀,不远处,两个建筑工人在边烤火边谈心。

我就在这里居住,这里有我的家,一个人的家。小屋还算静,可以随心随性看书或做其他的事。工作事还没有{zh1}搞定,应该说,我要去的公司还没有来,需要再等几天。爸爸打来电话,很关心我的身体,说找什么工作都可以。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我需要钱,需要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我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可为实现自己的梦想,{dy}步就是解决生存问题,再给自己梦想的空间。

这里有我的家,浙江有爸妈的家,而在商丘,这片地势平坦、群雄逐鹿、天灾xx不断、商人商品起源的古老土地上,还有一个家,这个家已好久没人住,也没有条件居住了。不过没有关系,它将永远是我灵魂的寄居地。在那一方天空下,有我祖先的根。我背起理想的十字架,为朝圣而走向远方,一站又一站。不用担心前面有多难,因为我知道,身后永远有深情的目光在看着我,期盼我的平安。

(六)

 从学校到昆山,从昆山又回合肥,一路漂泊辗转。对于我来说,我并不厌烦,甚至喜欢这种流浪式的浪漫。可能从内心深处,我也一直在找家的感觉,在找回冥冥中的那一份情怀。家乡可以是家园,省份可以是家园,国一样也可以是家园,当身处不同的时间与地点,会有不同的寄托与体会,但归根结底都是一样,都在苦苦寻觅,找回属于自己的根。

高中时代读过一篇黄河浪写的散文,名字是《故乡的榕树》,看后有种特别的感动。一梦三十年,人早已在千万里之外。不知道故乡桥头苍老的榕树,已经历了多少风霜。用他乡的榕树叶做成哨笛,一声声吹起,弥漫成浓浓乡愁。“故乡的亲切的榕树啊,我是在你绿荫的怀抱中长大的,如果你有知觉,会知道我在遥远的异乡怀念你么?如果你有思想,你会象慈母一样,思念我这漂泊天涯的游子么?”多么深情的告白。不知故乡有白发慈母般的亲切榕树,也在村口思念我这漂泊的游子吗?

冰心有冰心的故乡,三毛有三毛的乡愁,郑愁予有郑愁予的乡音,余秋雨有余秋雨的乡关。“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为了梦中的橄榄树,而流浪远方。流浪总是让人有种沧桑后的甜蜜,有种童话式的向往,有种诗意的美好,让目光穿透万水千山,像三毛一样走遍。但事实上,在流浪中所要寻找的,也是灵魂深处的家园。

我的乡关在何处?给我一个行囊吧,我也要去流浪远方。

        注:图片均为引用,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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