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桩机发出吵杂的咆哮声穿透阴霾的空气传入耳朵,
黄大炜沙哑的嗓音配合着喧嚣敲打着鼓膜,
凌晨不知几时惊醒,下意识地点亮了TOUCH,音质超烂的IPOD原配耳机已塞得耳廓胀痛。
不晓得是否这两天沉迷南派三叔的小说刺激了大脑敏感的想象力,
睡眠里充满了离奇的幻觉,梦醒时只感觉头昏脑胀,手里紧紧拽着一张揉成团的纸巾。
不用细看,纸上不会有任何线索,这不是小说,没有悬疑和毛骨悚然,
纸巾上残留的印迹,最多是充满好奇的梦涎。
一杯牛奶,一首张敬轩的粤语歌,伸个懒腰,无论如何,放松心情的xx清晨是如此美好。
将堆积满小说、杂志、报纸和垃圾的书桌略略收拾,相机包上早已覆盖了新的灰尘。
摆弄两下没有电池亦没有胶卷的老海鸥,用SONY卡片留个数码影子,总感觉像某种悼念。
大学时学摄影咬牙买下的胶片单反,如今却成了十足的摆设,想来总有点怅然。
洗印店虽然还顺带卖胶卷,却早已不接胶卷冲洗的活路。
海鸥特别的纽扣电池无处可寻,让这台老机器彻底趴窝无法动弹。
翻出老影集,那些生涩的练习照片简直惨不忍睹。
当初浪费的胶卷可真让人汗颜啊!曝光不足的阴暗,对焦不准的迷糊,怎就像对混乱青春的诠释。
面对那些集体合影,只能摇头苦笑青春早已逝,老骨头只能回想当年:
骨瘦嶙峋、头发蓬乱的那个人是我吗?丑陋的形象真让人无法理喻,当年咋这样?
穿着英格兰球服的合影里那个可笑的竹竿是我?想不到缺乏运动细胞的我也有上场比赛的过去?
人老了,事儿就多。
世界杯又要开始了,看还是不看,这也真是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