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外学习,又遇到了上世纪八七年冬(抑或八六)与“新”争论的“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呀?”的问题。
2010年5月28日早上,“嘟嘟”指着一个人问我:“你说那个人是男是女呀?”我定睛细看后答道:“女的。”她虽然梳着短发,单眼皮小眼睛,穿着黑色的中性服装,但面目是女人相。 “不对,是男的。”“嘟嘟”强辩。 “女的,你看那双手。”手不大,还算纤细。 及至晚上,我们坐在一个桌上吃晚餐时,“嘟嘟”对我说:“你对了。”“什么对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嘟”笑而不答。 我把视线从“嘟嘟”身上移开,碰触到了我们早晨争论的对象——伊换了一身比较合体的红色的女式上衣,女性的形态不容人再怀疑她是男性。 “明白了。”我看着“嘟嘟”,边说边点头。 回到宿处,“嘟嘟”说她和“珠儿”(同行者)都把她错认为男人了。 “真的吗?‘珠儿’也觉得她是男的?”“嗯。” “呵呵,那她演花木兰就不用怎么化妆了。”我心里不禁这样想。 “哎,知道吗?是男是女这个问题,我和同事二十多年前就争辩过。”下面就是我给“嘟嘟”讲的当年的故事。 那时候,我在第二故乡。那天,天上飘洒着鹅毛似的雪花,我和“新”趁星期日休息到街里闲逛。那时,是改革开放初期,市场经济还没形成规模,一些个体经营者的摊点都设在街面上。我们走着走着停在了一个卖布料的摊位前,一番讲价还价之后,一人拿了一块布料冒雪离开了。 十步开外觉得那人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以后,我急不可耐地问“新”:“你说刚才那人是男还是女呀?”“女的。”“新”毫不迟疑答道。 “不对,是男的。” “怎么会是男的呢?明明是女声。”“新”还是坚持她的看法。 “你看他的脸和手了吗?开始,我看他那双大手觉得是男的,等到他说话,我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女的,就寻思这个女的手真大呀!是女的吗?怀疑,就抬头看——你才怎么着,脸挺长还长着胡子。你在跟他讲价时,我反复打量他的脸和手,就想等会儿离开后问问你,你保准会认为是女的。嘻嘻……”我耐心地讲解,然后得胜似的笑。 “你骗我吧,那声音明明是女的。我不信,不然,我们回去看看?”“新”也很犟。 如果不是雪花硬往脸上扑,脖领里钻;不是已走远,我们一定会回去弄个究竟。那以后,我们再也没遇到那个人,成了悬案,直至我回到家乡,悬到今天。 故事结束,我又对“嘟嘟”说:“当年,我也曾被当作小伙儿过。” 诸位朋友,如果不嫌长,接着看我的故事吧。故事的发生地仍是第二故乡,时间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上一个故事前还是后记不清了。 一个星期一的早晨,几个老同事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我便问:“‘新’找对象了吧?干什么的?” “嗯?不知道哇,没有吧!”我想了想,做了否定回答。 “不对,王老师昨天早晨看到她和一个小伙子一起往北走。”丁老师说出了证据。 “昨天早晨,往北走?”我问。 “是啊。”几个人边说边点头。 “跟‘新’一起走的是我呀,我们一块儿上街。”原来是我假小子的发型和颇似男人的两步走惹了祸。 “是吗?哈哈……”大家笑起来。
(2010.5.31 21: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