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日本平安时期贵族生活
时间:2010.5.16
主持人: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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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王朝的历史大概开始于公元300年(“古坟时代”),奈良地方的大和国逐渐统一周边,形成日本国,其部族首领后被称为天皇。从{dy}位有确切名称的推古女天皇起至今,形成天皇“万世一系”的奇特传统。在“飞鸟时代”的645年,孝德天皇推行大化革新,全面学习唐朝中央集权制度,先后派出十三批遣唐使。在其后的“奈良时代”,都城奈良仿中国长安洛阳分为东西两京,社会繁荣。到了平安时代(794—1185,约中国宋朝,以桓武天皇迁都平安京(京都)为标志),整个王朝社会发展到极盛。其中平安初期,制度文化等xx模仿唐朝,文化上也都照搬,如诗歌开始都是汉诗,尤推崇白居易。唐乱后,终止遣唐使,本土文化生长,出现平假名片假名、和歌、物语等。中期政治格局开始变化,皇权逐渐向摄政关白制度过渡。后期盛极而衰,皇权衰落,地方武人势力兴起,源平争霸,{zh1}继以战国和幕府。
物语,即讲述,是日本平安时期发展出来的特有文体,类似唐xx。如《竹取物语》讲述了辉夜姬拒绝五位贵族男子的追求,{zh1}升天的故事。《落洼物语》是日本的灰姑娘。《伊势物语》讲风流歌人在原业平的风流事迹。《平家物语》讲述平安时代末期,源平两家争权,{zh1}源氏获胜,开启镰仓时代的故事,其中源义经作为日本军神更为日本人熟知。
《源氏物语》成书于约公元1000年,正是平安时代极盛之时。由此与平安后期的《平家物语》(可比《三国演义》)不同,但叙风流事,不谈政治。主要讲述源氏家族祖孙三代风流史,历四代天皇(醍醐、朱雀、冷泉、一条),前后70余年。本书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叙事小说,常被称为日本的《红楼梦》,但比后者早700余年。除却风流,书中也可窥见日本社会,特别是上流贵族之风俗。
《源》经多次传抄,版本稍多,日文本主要有青表纸本和河内本两种,成书大概在平安末或镰仓初期。汉译本中,以丰子恺本和林文月本最出名,各有千秋。丰子恺译本1965便完成,并由周作人、钱稻孙校订,但1980才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个中缘由大家看年代便可知。丰本译文较直,贴近原文,据说周作人很看不起,认为译得太直白,像茶馆说书的。但由于时间的奇妙作用,丰本在今天看来倒有种古朴味道。林文月是台湾教授,基于女性视角,译文更加委婉典雅,年代较近,文字更接近现代的行文风格,但稍意译。个人更喜欢直译的丰子恺风格。周作人翻译的风格可看他译的《平家物语》,更“朴涩”一点。
作者紫氏部,本姓藤原氏(973-1015)。日本古代妇女无名字,宫中女官以父兄官职为名以显身份,因长兄任式部丞,故称为藤氏部。后因《源氏物语》中女主人公紫姬为世人传诵,遂改称紫式部。因此,本书中的女子也都没有名字,其后是根据各章的内容再给她们安的名字,比如空蝉、夕颜、末摘花等名。紫氏部出身于书香气的中等贵族家庭,其祖父等辈及兄长都是当时有名的歌人,自幼随父学习汉诗,并熟读中国古代典籍。后家道中落,丈夫去世后,依赖父兄生活,寡居十年。藤原道长执政期间,紫氏部进宫做了一条天皇正宫彰子皇后的侍读女官,这篇小说就是她写给皇后天皇消遣的读物。因为有宫廷生活的直接体验,她对平安时代中期日本贵族阶层的淫逸生活及男女间的情爱之事有全面的了解。全书引用白居易的诗句90余处,及《礼记》、《战国策》、《史记》、《汉书》等中国古籍中的史实和典故,显示其时日本文化受中国影响之深。
主人公源氏,之子,母藤壶更衣(四位),早死。父桐壶院,退位天皇(醍醐天皇),仍掌握实权。因为源氏在朝中无贵胄为后援,父皇觉得与其封他个无品亲王,还不如做大臣,便降源氏为臣籍。凡皇族降为臣籍者皆赐姓源氏,表示与皇族同源,此传统可能源自北魏拓拔氏。因貌美华丽,又称光源氏,或光华公子、光君。
全书以头中将看源氏(时任近卫中将)情书为引子,品评世间女子上中下三等的标准。后左马头与藤式部丞两人加入讨论,结果并无定论,由此开启源氏阅尽世间女子的风流之旅。想那《红楼梦》中宝玉不也是梦游警幻仙境,品评金陵十二钗后展开花痴生涯的么?
少年源氏异常秀美,见者无不惊,以为妖魔附身。电影《千年之恋》中的源氏(天海佑希)妖艳xx,我是男的也动心。又因风流,无往而不利,故与之有纠葛者甚多。源氏一生阅女无数,与源氏发生过纠葛的主要人物如下(数字为当时源氏年龄)。其他侍女和地位低微不详细介绍的不计其数......母后、箩丽、老宫女......各种体验都全了,日本宫闱实在混乱不堪啊。读此书时,需要不时提醒自己,现在我们所习惯的伦理道德,所避讳的各种禁忌,很可能在当时的日本是不存在的,否则便很难理解书中谈论各种情事时的坦然态度。
• 12 葵姬 左大臣之女
• 17 空蝉 伊豫介遗孀
• 17 轩端荻 伊豫介之女
• 17 夕颜 式部卿亲王之女
• 17 六条妃子 叔叔的遗孀
• 18 未摘花 常陆亲王之女
• 18 藤壶女御 后母
• 18 紫姬 式部卿亲王之女
• 19 内侍 桐壶帝身边的老宫女
• 20 胧月夜 朱雀帝尚侍 右大臣之女
• 25 花散里 某亲王之女
• 27 明石姬 前伊势国守明石道人之女
• 玉鬘 夕颜遗女(与头中将所生)
• 槿姬 六条妃子之女
• 三公主 朱雀帝之女
其时男女授受不亲,即使亲生兄弟姐妹也需隔幕而见。外人则连声音都不给听到,由侍女代为传话,或者根本不能入室,在廊外设座而已。贵族们选择配偶但靠对方名声、地位而已,到结婚双方没见过面是很正常的。禁忌过多对xx无视规则的源氏反而带来方便。通常过程是这样的:先书信传情,倾诉爱恋,再转托侍女以求相见,侍女多是好事之徒,往往引狼入室。既隔幕对话之后,只管赖着不走,夜深时就说:“好困啊,今晚就在此睡了吧”,此时女主人多嫌其轻薄,便膝行慢慢退往内室。此时不可迟疑,定要跟入内室,拉着衣琚说:“你如此不解风情,我好恨啊”。女主人和侍女大多惊慌失措,摆出标准淑女遇色狼的姿态,不强力反抗,也不大声喧哗。于是抱了女主人入内,遂成就好事,吩咐侍女第二天早上来侍奉起居。第二天女方只管哀伤啜泣,叹身世之不幸,源氏照例百般安抚。回去后互有书信,一段孽缘就此成了。情书往来,必用精美纸张折成各种花式,绑在一枝花上递送。为了显示文学修养高,几乎每信必诗,想来写信也很xx呢。
空蝉:包括帚木与空蝉两章。帚木是种形似倒放的扫帚,靠近便消失的怪树,指源氏寻空蝉未果。空蝉本指蝉蜕,指源氏再寻伊人,只得一件单衫,有如蝉蜕。伊豫介继妻,源氏家臣纪伊守的后母,某天源氏到他家里玩,顺便“临幸”,人家嫌他轻薄,不肯再来往。空蝉的性情原本柔中蓄刚,就好似一枝细竹,看似欲折似摧,而终于难折。
轩端荻是源氏第二次想去与空蝉幽会,被她走脱,误遇的。“她来不及细想,既不轻易迎合、表示亲呢,也不立即拒绝、严辞痛斥。虽是情窦初开而不知世故的处女,但一贯生xx好风流,也并无羞耻或狼狈之色”。大概是到手太容易了吧,源氏更怀念坚贞的空蝉,后来对轩端荻不过偶尔信笺来往,并无深交。
夕颜是种路边的野花,比喻出身寒微。伊人是源氏微服私访时的情人(夕颜与头中将先有私情,并生有一女玉鬘)。夕颜有种天生的纯洁,虽经历过其他男人,但仍能保持天真,温顺,对源氏无限信任。源氏十分喜爱她,本打算带回家的,结果被恶鬼缠身暴毙。源氏怅然,收养遗女玉鬘,此是后话。
末摘花意为{zh1}采摘的花朵。源氏泡了之后发现长得很丑(偷情都是黑灯瞎火的,有时难免运气不好),不禁吟诗讽刺(女人长个大红鼻子确实难看)。末摘花还因为人落伍,信中答诗屡用“唐装”二字惹得源氏很不高兴,遂回信答诗曰“唐装唐装复唐装,翻来覆去是唐装”,刻薄之极。作者作为女性,好像对末摘花并未同情,甚至隐含讽刺,可能当时这种事情稀疏平常吧,女子本就是男人的附庸,独立自由女性的概念还不存在吧。
六条妃子,又称六条御息所,是源氏长辈。源氏欺她丧夫,与之私通,但并不认真对待,而且同时追求其女槿姬。桐壶院也闻知此事,然而对源氏宠爱过度,并不深加责备。六条嫉妒源氏发妻葵姬,以生魂纠缠,被源氏察觉,对她冷淡。伊人伤心之至,终于遁入空门。
源氏既降臣籍,父皇在源氏12岁穿裙礼时将左大臣之女葵姬许配给他,使源氏在朝廷有贵胄后援。其时儿童3岁穿裙,12-15岁举行成人礼,女孩结裙,男孩束发。女孩要把牙齿染黑,把眉毛剃掉在额头上另画眉,据说美观,真不知道如此审美观是怎么演化来的。贵族子弟可允许上殿(即入宫,可入宫的公卿又称殿上人)学习宫中礼节,大概和中国郎官之制类似。每有歌舞筵席,常命童子奏乐或起舞。葵姬“气质高雅妇淑,仪态端庄,难得半点瑕疵”,然而较源氏年长,源氏觉得她过于严肃庄重,有拒人之感,因此常居宫中与诸佳丽斯混,很少去正夫人家。“每每在宫中住了五六日之后,才到左大臣邸宅住两三日,如此与葵姬若即若离”。后葵姬被六条妃子生魂附体,难产而死,唯留一子夕雾。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葵姬不和源氏住在一起。日本与中国在婚姻制度上有较大差别。中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妻的地位很高。而日本则更像是一夫多妻制,众妻子间地位较平等,但并非毫无区别,一般同居的妻子明显优于别居的妻子。葵姬是天皇钦点的,本应是正妻,但源氏不与之同住,则其地位很尴尬。
源氏生母更衣死后,皇上托新进藤壶女御照顾源氏。后母肖似生母,源氏遂对她产生恋情,托藤壶身边侍女王命妇传情,产有一子,即是冷泉帝。女御因此忧惧,不容亲近,后来更出家了事。源氏痛苦不堪,更加四处寻花问柳以移情。
花散里是桐壶院之丽景殿女御的妹妹,姿色平平,但为人随和,故源氏也不看低她。这源氏可算是既多情又长情了,即使对自己偶然“临幸”的女子,虽然并不宠爱,也总惦记着供养着,这跟宝玉连身边的丫头也保护不了可强多了。
源氏在京城玩腻了就以请法师xx疟疾为名跑去游山玩水,窥见一老尼养了个漂亮孙女,不过10岁,就死皮赖脸地弄回家了,说“请交给我当女儿抚养吧”,养了几年就养到床上去了,真是眼光长远啊。此女就是紫姬,式部卿亲王之女,大概是长期xx的结果吧,最得宠幸,后来成为源氏实际上的正妻。
源氏御众女之后闲极无聊,想尝尝老女什么滋味,就上了父皇身边侍奉起居的一个老宫女内侍(58岁,其时源氏不过19),大概又是恋母情结在作怪吧。桐壶院看了感叹“谁说我这儿子清高,其实不挑不拣,随和得很呢”。更为无聊的是另有一风流公子头中将与源氏竞争风流,闻之不甘人后,也去与内侍私通。头中将是与源氏并称的美男子,事事与源氏竞争,内侍真赚到了。
风流过度总有报应。胧月夜是在宫中喝醉了随便泡到的,顾名思义,是在一个朦胧月色的夜晚。谁知她是朱雀帝的尚侍,更是朝中死对头右大臣之六女公子,弘徽殿女御之妹。皇上的女人都敢泡,结果被对方打击,流放到须磨。令人费解的是,朱雀天皇还向胧月夜倾诉,抱怨她移情别恋。日本天皇真可怜啊,要在中国,九族都诛了。此节隐约可见日本宫廷政治斗争,源氏代表皇族,右大臣代表外戚,这在中日都是一样的。
离须磨不远的明石地方有个退休的国守明石道人,听说来个贵人,觉得奇货可居,就把女儿明石姬送给源氏(日版吕不韦)。这一xxxx不小,后来孙女明石女御做了皇后,重孙子做了皇帝。
第二代的故事发生在柏木与三公主;夕雾(源氏与葵姬之子)与云居雁、落叶公主;秋好皇后;玉鬘等人身上。
六条妃子之女槿姬,曾做过斋宫,大概是希腊神庙中圣女的角色吧,每有天皇更替,斋宫人选也更替。源氏养了槿姬许久,并向她求爱。大概槿姬看过母亲与源氏的纠葛,坚决不趟这趟浑水。不得已,源氏{zh1}送她入宫做了冷泉帝的秋好皇后。
玉鬘同样是故人之女,被源氏纠缠得辛苦。她自视甚高,本来定了入宫做尚侍,结果入宫前被髭黑大将买通侍女摘去了处女之身。大概日本人都喜欢暗通侍女此类勾当。这髭黑大将是天皇老舅,人如其名,无半点风雅可言,作者安排玉鬘如此遭遇,是怪她不答应源氏的追求吗?类似《红楼梦》中,槛外人道姑妙玉,何等清高之人,被一伙强盗掳走,可悲可叹。
最痛心是还有戴绿帽的。朱雀帝退位之后,将爱女三公主托付给源氏照顾,太政大臣(即前头中将)之子柏木中将同样通过侍女与三公主私通,还产下一子,即是熏君。源氏也只好装做不知道,硬着头皮把孩子养大。倒是柏木畏惧源氏权势,忧惧成疾,竟一命呜呼了。之后源氏毕竟难咽此气,对三公主颇为轻慢,公主无奈,也出家了事。
有其父必有其子。源氏自身是这样荒唐,生怕儿子也如此,就把儿子夕雾交给姿色憔悴的花散里抚养,并严格禁止他与紫姬接触。夕雾内心艳羡不已,{zh1}只在紫姬去世时窥见遗容。夕雾小时候和左大臣孙女云居雁一起交给左大臣夫人太君抚养,两小无猜玩起性游戏。头中将得知后很气愤,因为女儿是养来准备入宫当女御的,就把女儿接回家。夕雾也不急,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其间也不闲着,另泡了个女子典侍。果然{zh1}还是头中将腆着脸来求夕雾娶他女儿。夕雾与柏木是好友,柏木病死之后常去探望柏木遗孀落叶公主(朱雀帝之女),有一回又通过侍女进入内室,然而脸皮究竟没有他老爸厚,没有霸王硬上弓。然而外人不知,或以为已经发生关系,夕雾觉得既有此名,岂能无实,竟强行把公主接到自己家里了。
第三代唱对家戏的是三皇子(源氏之孙,明石女御之子)和熏君。二人争夺浮舟,{zh1}害得人家跳了河。富贵公子的艳事说来说去都差不多,就不多言了。
全书出现了好多官名,其实与中国唐朝大同小异。唐中央官制为三省六部制,而日本则为二官八省一台五卫府。其中二官是管理宗教事务的神祇官和处理政治的太政官。神祗官相当于中国的太常卿,不过由于日本宗教背景很强,神祗官被放到一个很高的位置。日本本土还有神道教,就像中国有本土的道教一样。平安时期的宗教特点是佛教盛行,几乎举国信佛,可见外来宗教的影响很大。驱病靠做法事,动辄出家。天皇出家称法皇,还依靠各寺庙与世俗政权对抗,称“院政”。常称末世(末法时代),感叹人生无常。比如到战国时期,织田信长还吟唱“人间五十年”。太政官包括太政大臣、左右大臣、内大臣、纳言、参议等,都是丞相,相当于唐的中书侍郎、门下侍中、左右仆射、同平章事等官职。八省为中务、式部、治部、民部、兵部、刑部、大藏和宫内。一台是弹正台,相当于中国之御史台。五卫府为左右兵卫府、左右卫士府、卫门府,相当于都城的禁卫军,唐之神策军等,如《一休》中有个新义卫门,应该是卫门府的长官。地方上分为很多个国,国的长官称守,次官称介,如播磨守、伊势介等。
讨论:《源氏物语》是否可以称为“日本的《红楼梦》”?《红》中宝玉虽也博爱,但对女性非常尊重,情爱也处理得比较隐晦。《源》中女性好像只是男性的附庸,对性的态度比较直白。《红》除宝黛爱情故事之外,还叙述了贾府等封建大家族由盛转衰的经历,客观上含有对王朝现实的宏大叙事,故可以考据出无限隐情。《源》描写面较狭隘,几乎就是源氏的风流生活。从小说写作上看,《红》至少前80回经过了精心的加工,语言精炼生动,前后呼应,而《源》稍显松散,特别是后半部分描写源氏儿孙辈的内容,重复拖沓。
笔者以为必须考虑到《源》与《红》所处的历史时期和文化背景是截然不同的。《源》比《红》早700余年,风气接近唐朝,对男女情爱之事并没有太多道德观念的束缚。《红》则诞生于清朝,自明朝程朱理学以来至清(存天理,灭人欲),道德观念趋于保守(三从四德),故《红》中的情爱描写都只是一笔带过,其实宝玉该做的都做了,只是没有写出来,而《源》则更真实的反映当时的社会风貌。对女性的态度也可如此理解。另外,《红》写于清朝盛极而衰的变革时期,曹雪芹从锦衣玉食到穷困潦倒,笔下自然对此有所反映。而《源》的作者紫氏部虽然也有家道中落,但仍在宫中供奉。日本王朝政治虽也在走下坡路,但还没到平安后期源平争霸的矛盾激化,整个上流社会仍然是歌舞升平的景象。故《源》相对来说,着眼点较狭隘,可能也与女性视角不关注政治有关。《红》是曹雪芹从自身经历的独立创作,而《源》取材于宫廷风流逸闻,语言上又经过翻译,语言微妙之处以及和歌等内容风韵难免有所损失。总的来说,从小说描写的内容、情节和风格来说,《源》与《红》还是有很多相似性的,孰优孰劣,还是由读者自己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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