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言<2010年1月>_禅月_新浪博客





今年的工程结束得特别早,世博会临近了,许多不该开的工程就不让开了。尤其内环、中环之内的,而我们所处的,正是四面楚歌的地方。

闲着不如开会。这是老总的小叔F向老总建议的。这F是经过xx洗礼的,深感大会小会的重要性,老总言听计从,宣布马上开始。

会场当然是在办公室的大厅里,一张可坐十几个人的长台子,及靠墙的一溜长沙发把大家聚在了一起。由于会是一阵风开起来的,所以瓜子、果品之类的什么都没准备。一帮爷们就茶一杯,烟一根地腾云驾雾。会计、出纳、统计等这些女的,虽说身上藏了一些瓜子,但在今天这个场合,一怕一抢而光,二顾虑的是不知这场会议的轻松度,故乖巧地采取了按兵不动的方针。

{dy}个发言的当然是老总,看他脸上浮泛的不象去年是桃花一朵,而似今冬的柳枝一条,青得很。

“今年的几个工程议项都签了,但这段时间都开不了,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一连用了三个都,是他自感有趣呢,还是老习惯使然呢,他竟微微地笑了一下。

然而听的人谁也没有笑,因为大家知道,老总每次先笑,接下去必有后暴。

“当然了!”喝了他老情人递上的茶后,他继续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今年该发给大家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们照旧与往年一样,风风光光地回去过年!”,说到这他拆了一包中华,每人甩了一支。

“昨天”是烟呛了,老总不禁咳了两声,而声调也不禁高了八度“昨天下午吧,我和F去场地上看了一下,许多设备要修待补。虽说这些修理费我是不会在乎的,但看到一些机械的严重损坏度,是不能不叫我惊心的!大家都很清楚,今年的工程量并不大,为何产生如此多的损坏呢?!我不禁要问一问,你们那些操作工平时都怎么保养了呢?!我可以无愧地说,平时我没怠慢过大家吧!聚餐、唱卡拉0K、外出旅游,哪一次我少了你们了?!”。

他站了起来,是他激动得说不下去了呢?还是叫了几次的手机让他不得不去回复一下呢?只见他进了经理室。

“我来说几句吧!”小叔F是总管机械的,当然要讲话了。“啊!在年前说这些话,可能要影响大家过节的情绪了。但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又是负责机械这一块的,同志们哩!不要怪我说你们呵。我们那时候在单位做工,工作服是补了穿,坏了再补的呀!可你们现在呢?上下班是一样的衣服,有些人甚至于是西装毕挺地操作挖机。同志们哩!你们自己平心说一句,这能把挖机保养好吗?!”他故意用眼角瞄了我一下,因为这里面只有我喜欢穿得清清爽爽去操作挖机的。

“同志们哩!我们那时连一颗螺丝帽都不肯浪费掉。可你们呢?竟连维修工具都丢三拉四地残缺不齐。你们也平心说说,这能叫挖机不坏吗?平时我一接到工地上的报修电话,我就立即安排修理工,并适时去买配件进行维修。同志们哩!我没拖过大家后腿吧!”小叔F的{zh1}一句声音拉得既长又响,估计经理室的老总是能听得到的。

大家鸦雀无声,谁都觉得F的话无懈可击,连平时最不买他账的现场老王都干瞪着眼朝我看。意思是:呵呵,禅月啊!人家拿你开刀了,你不是挖机里的大哥大吗?发言呀!

我避过了老王的目光,继续喝茶抽烟。也不知老总什么时候回到了位置上,他的声音又响起了:“大家应该把F的话好好反思反思,再这样下去的话,本公司明年如何搞得好呢?!禅月,你一直在{dy}线的,我想听听你对这一状况的看法!我已决定了,明年你协助F一同管理机械!”

老总的话音一落,会场上一下子骚动起来了。

首先F向我瞟了一眼,许是他知道这协助的含义。而那些一直与我共事的兄弟们,有的为拎不清协助的意思而骚动,有的为拎得清而伸腰点头。尤其那现场老王竟“咯咯”地笑了两声,就冲他那文化程度,我断定是幸灾乐祸地傻笑。适中的是那些女的,有点为我与F捏一把汗。我用目光与老总交换了一下眼色,意思怪他怎么不先向我打个招呼,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而他传递的意思是,兄弟你就大胆地说吧!

我成了大家xx的焦点了,也来不及多思索就发言了:

“呵呵!哥们,兄弟们,老总将我军了!”

“哈哈”大家不禁附和地笑了两声。连老总也微微笑了一下。

“当然,对老总的厚爱我表示感谢!但同时也保留考虑两天的权利,因为毕竟来得太突然了。”全场又一片宁静,老总在埋头翻看他手机上的短信。

“所以,我的发言仍是一个{dy}线生产者的发言,有不到之处还望大家见谅!”,我点燃一支烟。

“设备损坏严重这是事实,但是造成损坏的原因,如果都归于人为的话,甚至于只指向操作工的话,我认为那就不是事实!退一步说,xx不是事实的全部!”我锐了一下眼神,并扫视了一圈,只有F铁青了脸,老总仍聚精会神地翻看他手机上的短信。

“首先,大家都知道,挖机的零部件是有它的使用时限的。所以当它该调换的时候我们就得调换,我们不能吝啬这些调换的费用。修修补补的理论在这里不仅行不通,而且会吃苦头的。我有一个朋友叫阿丁,想必这里有不少人是认识他的。一次他的一台挖机的液压泵坏了,液压泵是挖机的贤藏,挖机的动力非他莫属。当时摆在我朋友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花三万伍仟元换一个新泵,一个是花一万伍仟元修复原泵。而新泵需传真资料并等空运,时间要一星期才可搞定。选择修复原泵,时间只需两天就可以了。由于挖机是租借给别人干活的,怕影响别人工程进度,我朋友选择了后者。结果哩!修复的泵没用到三天,就又坏了。而且比前一次坏得还要彻底,因为调上去修补的一些次质代替品,不仅毁了自己,还殃及了其他零部件,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它相连最近的阀组。{zh1}我朋友不仅再花三万伍换了一个新泵,而且还多花一万元去粘磨阀组,真可谓丢了夫人又撤兵!”我喝了一口茶,有几个人许知道这件事在小声议论着。再看F,显得默然处之,许是我上面的话对他不痛不痒吧。

“这件事就引出我下面所要讲的第二点。我们不能只简单地认为调换了零部件就万事告捷,我们还要确切地断定调上去的零部件是正牌的且是保质保量的。现在市场上鱼龙混杂的产品很多,代用品满天飞,而价格更是千差万别。这就牵涉到一个能力的问题,一个是否有识别产品优劣的能力,是需要我们平心地问一下自己的!”我又喝了一口茶,因为我流目中看到F的脸在微微涨红。老总的脸好象离手机面越来越近了。

“也许有人要说,买一个正牌的柴油滤芯,市场价要二百元。而买一个代用品只需五十元。你正牌一个月换一次,我代用品一个月换三次,不仅省了五十元,而且还不是照样滤过去了!我这里不说操作工是如何遭了罪,我只提醒这些人,如果过滤不好,直接受损的是柴油泵。用正牌滤芯的柴油泵可使用两年,而用代用品的使用一年都不到。校正一次柴油泵,市场正规价在二千六百元左右,大家想一想就明白了,那代用品用得合算吗?!由此,就引发我下面要说的第三点,为何今年工程量不大,而机械仍损坏严重。上面的二点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的一半,我要说的另一半就是超负荷运转是损害机械的致命一击。大家谁都清楚,从今年开年到七月底,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连做了三个大工程。机械每天是两班制运转,有时甚至于二十四小时不停。社会要休养生息,人要劳逸结合,难道机械就不需要喘息缓气吗?另外这忙碌而又紧凑的半年,如果我们用宽松一倍的眼光去看的话,那不正好是一年吗?况且八月份至今,我们还多次租借给别人用呢?”老总不知为啥咳了起来,我只好打住喝了一口茶,只见那现场老王从胳肢窝里向我翘起了大姆指。再看那F起身去了厕所间,一帮兄弟们个个挺着腰杆,神气地继续腾云驾雾。几个女的竟向我投来学生般的目光。

“嗳!禅月继续说呀!我刚刚让一口气呛了,没事,没事”老总用手指搔着头皮向我示意道。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多讲的了,只讲一个小故事给大家听一听。有{yt},一个牛津大学的男生与一个剑桥大学的男生,同在一个厕所间小便。牛津的男生一小便好就去水笼头下洗手,而那个剑桥的男生没洗手就走出去了。牛津的男生追上去就问剑桥的男生:‘我们老师教我们小便好要洗手,这叫讲究卫生!难道你们老师没教你吗?’那个剑桥的男生面露不屑地说:‘我们老师教我们小便时千万不要弄脏自己的手,难道你们老师没这样对你说吗?’这故事最初是神学界用于思辩的,今天我用它来说一说操作工平时着装的问题。敢于穿得西装毕挺的进驾驶室操作挖机的人,一说明他把驾驶室已理得很整洁,二说明他对机械的状况把握得比较准,三是他身边定准备了一套工作服。我开了二十多年的挖机,也许别的没有总结到,但有一点我是总结到了,那就是:一个时刻注意维护自己形象的人,也一定会维护好他所使用的机械的!哥们!兄弟们!将军到此结束,谁还有車、马、炮,请便!”我带头笑了起来,许多人也跟着笑了。小叔F好象让便池淹了。老总走到我身旁拍了我一下肩膀,郑重向大家宣布了一项任命,可是过年在即,我得忙年货,这里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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