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系列第138部财神宝库part4_刘德华小K的小屋_百度空间

 三年之内,先祖父和先父都为了想打开这保险箱,而生活变得很不正常,尤其是先父,和事情没有发生之前,简直换了一个人,他经常喃喃自语:我有一家银行,可是却拿不出来。开始他还是只在家里说,后来渐渐逢人就说,远近传为笑谈。
  连我在上小学的时候,也常常被同学取笑:你们家有一间拿不出来的银行!使我从小就遭到困扰,非常憎恨整件事情。
  大约四五年之后,先祖父有一次机会,见到财神老板,老板居然也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哈哈笑?。向先祖父道:「我名下银行,还没有一家转让的,山人还没有能够参透我那狗屁不通的隐语吧!哈哈!」
  先祖父憋住了气,这才知道,当年虽然没有直接骂他,可是还是把他给得罪了!先祖父又想到,一切都是老板在耍他:哪里有人把密码数字告诉了人,再叫人用这些数字开放保险箱之理!
  而自己竟然相信了,在这些年来,日夜都想看打开保险箱,真是愚不可及!
  先祖父一气之下,要把那保险箱扔到江里去,可是先父剧烈反对,以致两人反目 —— 在此之前.先父已经有些疯疯癫癫,要定期到医院接受检查,先祖父要扔掉保险箱,先父在几次争吵之后,病情更加严重,只好将他送入医院长住,从此先父一直到死,都没有离开医院,先父死得极惨,情形容后补述。
  先祖父因为自己一时错念,而使得家庭发生巨变,十分后悔,虽然他终于没有扔掉那保险箱,可是也不再去研究如何打开它,将它搬到了灶间,打横放,用来当放置煤球炉子的虿,从此不加理会。
  我这时候已经非常熟悉有关这保险箱、隐语、密码等等的事情,先祖父一再告诫,千万不可以再去想它们。先父长住医院的残酷事实,刺激先祖父健康,他终于去世,他临死的时候,还紧握看我的手,断断续续说,那保险箱是我们家的恶咒,千万千万不能再去碰它。
  先祖父含恨而亡之后不久,整个国家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财神老板为代表腐朽势力被伟大的人民力量xx,财神老板那「永远有效」的承诺,也成了笑话。
  事情到这里,本来应该算告一段落了,虽然家里生活环境非常的困窘,可是总还能够生活,却不料那保险箱的恶咒,还继续在发生作用!
  (在这一段之后,我省略了大段大段,因为接下来寄信人很详细地记述了这件事带来的灾祸,因为有这件事,他们家被认为和官僚资本有关系,从此烙上了不被信任的烙印,他无法继续升学,被遣送到边远地区去垦荒。而且在各种各样三天两头进行的「运动」中,都是被清算斗争的目标,他说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有一个专门名称,叫做「运动专家」。)
  (恶运还不止于此,在那次最剧烈、最疯狂的运动之中,他被揪了出来,被按上了「里通外国」、「勾结反动派」、「意图侵占国家银行」等等匪夷所思的罪名,从边远地区押回他长大的城市,对他进行斗争。)
  (和他同时被斗争的,还有那个一直在神经病院的他的父亲。他父亲的病一直没有好过,斗争的过程,变成了神经病对神经病,不论是多么荒谬可笑的罪名,他父亲一律承认,结果被活活打死。)
  (在那个疯狂的运动中死亡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 数以百万计,其中不乏国际知名人士,一个本来就是神经病患者死了,除了死者的儿子之外,谁也不会在乎。)
  (这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全世界都非常清楚地知道,而且已经写入历史,成为人类{yj}的耻辱。)
  (寄信人在叙述了这些经过之后所写的就很重要。)
  在运动进行中,对我从小长大的住所,进行了超过五次以上的「抄家」行动 —— 五次是我被押去,在当场被毒打逼供,要我坦白交代「当年财神老板交下保管的大量财富」藏在甚么地方。我不在场的抄家行动还有多少次,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原来住在老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那个保险箱在灶间做炉趸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经过许多年来的烟 油腻,连颜色都变了,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甚么柬西,也xx没有人加以注意,那么多次抄家,也没有人发现。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当时在毒打之下,也没有交代出这个保险箱来。或许是为了有报复被毒打的对抗潜意识,更或许是知道如果说了这个保险箱,一定会被命令打开,而戎又无法打开 —— 那就肯定会被认为是抗拒到底,{wy}的结果就是被打死。
  所以这保险箱竟然能够奇迹一样地被保存了下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吸了一口气,回头向白老大看了一眼,问他:「这保险箱有用处吗?」)
  (白老大道:「你只要稍为想一想,就会知道太有用了!」)
  (我略想了一想,同意白老大的说法:这保险箱太有用了!」)
  (这保险箱是银行保险库中大保险箱的缩小,而且老板设定了同样的开放密码。)
  (那就是说,如果能够开启这保险箱的话,就可以开启银行保险库中的保险箱。)
  (虽然要是打不开的话,始终是打不开,可是有这个保险箱在手,就可以无数次进行试验 —
  — 如果我们早有这保险箱,至少江海可以省下四千万瑞士法郎,我和白老大也不必改装。)
  (而且有了保险箱,要从保险箱身上还原找出开敢保险箱的密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保险箱太有用了!)
  (我急急地看下去。)
  我在运动后期,被押回边远地区去,又过了很多年到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怎样挺过去的日子,终于等到了政策改变,取消了我的罪名,准我回老家,而且发还了被充公的房子。
  发还房子非常象征式 —— 房子住满了人,我也无法叫人家搬走,只好在灶间腾出一些空间来栖身,就是放炉子的那一个角落,在那个保险箱上放一块木板,就是我的?。每天晚上我睡觉,躺在?上,就自然而然想起我身下有一间银行,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
  当然我也会自然而然想起那隐语,那密码…先祖父和先父都间接或直接因之而死,对这些当然印象深刻之极,所以各位可以想象,当我偶然之间,知道你们公布了这段隐语,征求解答的时候,所受到的震动是如何之巨大,几十年的噩梦一下子浓缩为巨大的铁锤,敲打?我的灵魂。
  (寄信人在这里忽然大耍「文艺腔」,可发一噱。不过我也可以想象他当时的震动。)
  (那件事情是他家庭的魇咒,使他们租孙三代都遭受了非常悲惨的命运,是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噩梦,忽然又有人把这样的梦现实化,等于是把没有愈合的伤口又硬生生地挖了开来,自然不免鲜血淋漓,痛苦xx。)
  我考虑了几天,才决定写这封信,盼望你们能够看完,而且给我一个回音,我并不要求甚么报酬,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弄明白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日九泉之下,和先祖父、先父相会,也可以有交代。
  如果各位需要,那保险箱我随时可以出让,代价只要给我一张正常的?即可。
  我借用他人的电脑发信,回信我可以收到。请相信我说的一切,虽然这一切听来很无稽,象是一篇蹩脚小说。
  这里为止。
  我和白素看完之后,我立刻按下「回信」,问:「如何回答他?」
  白老大吸了一口气,口述回信:「来信收到,相信阁下所说一切,请告诉地址,立刻有专人造访,商量一切。」
  白素手指运作飞快,将信打好,传送出去。
  这信给我们带来的震动,也十分巨大,没有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当年这样的事情,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小事,可是结果却形成了一个家庭半世纪的悲惨遭遇 —— 任何荒谬剧都比不上事实的荒谬。
  江海立刻道:「我去走一遭,将那保险箱运回来。」
  白老大慷他人之慨,道:「出手要宽。」
  江海笑道:「就给他一张? ——」
  白老大陡然扬眉,江海立刻接下去:「 —— 放在一幢新房子里,虽然没有整间银行,可是有足够银行存款,这差不多了吧。想起那四千万瑞士法郎,再花四千万又何足道哉!」
  第二天,有回信来,知道了地址,江海说走就走,半分钟都不耽搁。
  而从看了那信之后,白老大和白素就一直很不对头,他们眉心打结,喃喃白语,显然都是在思索同一个问题。
  我很担心他们也会步当年白龙山人和他儿子的后尘,为了想这个问题而变得不正常,那就太不值得了。
  本来我的好奇心只有比他们更强烈,但是那信上所叙述的悲惨故事,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使我感到整件事情非常诡异,确然象是有甚么魔法诅咒一般,非常不祥,所以我不是很愿意深人去想。
  到了三天之后,白老大和白素的情形还没有改变,我就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白老大叹了一口气:「难道你不想探讨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素干脆将这个问题提出来问我:「为甚么xx了隐语、得到了数字之后,还是打不开保险箱?」
  本来我们对自己得到的数字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一定正确,在看了这信之后,就没有了这个疑问,因为这些数字经过隐语原创者的肯定,而且又找不出老板当年要欺骗白龙山人的原因。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关键就是在老板所说的「奥妙」上。
  当时我在很不愿意的情形下,没好气地回答白素:「当然是这些数字 —— 」
  当我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原意还是想说「这些数字有问题」,可是有时候事情往往是这样子,努力去想,越想越没有结果;不去想它,会突然有一些主意冒出来。
  当时我的情形就是那样,突然之间,脑中灵光一闪,闪出了「排列」两个字,而且立刻加在说话之中,使得我的回答变成了:「当然是这些数字的排列有问题!」
  白老大和白素征了一征,显然他们想了很久,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而我在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之后,随即又想到了很多,也立刻有了更多的发挥,道:「数字全对了,并不代表这些数字就是正确的密码!」

八、稀世奇珍

 

  我的这样说法,听起来好像非常不合逻辑,可是白老大和白素一听就明白,连连点头。
  我的意思是,我们从十二句隐语之中,得到了十四个数字,并不等于得到了正确的密码,而只是得到了正确的数字而已。
  数字不等于密码。
  我们在得到了数字之后,很自然的按照隐语的次序将数字排列起来,将排列之后的结果,当成了密码。
  如果正确的密码虽然是那些数字,可是不是照隐语句子的次序而排列的呢?
  那么得出密码的结果就xx不一样了!
  例如我们原来以为是「1234」,其实却是「3142」,四个数字还是那四个数字,可是我们用「1234」
  为密码,当然不能开敢保险箱!
  老板所说的「奥妙」,一定就是这样!
  刹那之间,连我自己也不禁兴奋之极,因为竟然在xx无意之间,找到了开放奥妙的钥匙!
  然而我们只不过高兴了半分钟,就立刻静了下来,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因为我们立刻想到:我们面对的是十四个数字。十四个数字排列组合,可以有多少个可能?
  (中学的数学课程中,就有计算排列组合的公式,谁有兴趣.谁都可以计算一下。)
  其可能的数目之多,超乎想象,如果一个一个轮住去试,只怕几百年都试不完!
  当然也有试到了第三个就成功的可能 —— 那种偶然性的或然率差不多也等于零。
  所以我想到的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苦笑道:「没有用。」
  白素道:「不,有用。我一直感觉到的关窍,就在这里。我们得到了十四个数字,可是不知道该如何排列,排列正确了,就有了正确的密码。」
  我摊了摊手:「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排列」!」
  白老大和白素父女齐心,道:「只要我们继续想,总有想得到的{yt}!」
  我怕的就是他们一直这样痴痴呆呆地想下去,连连向他们打拱作揖,道:「拜托拜托,求求你们不要想了好不好!这天文数字的排列可能,岂是平空想就想得出来的!」
  对于我的请求,他们显然没有答应之意。
  我又道:「根本不必想,等江海将那个保险箱弄了来,我另外有办法找出密码来。」
  白老大瞪了我一眼:「别胡说八道!」
  我道:「{jd1}有道理,戈壁沙漠是所有机械装置的超级专家,请他们从保险箱中找出开放的密码,应该并不困难,两位可以让自己脑部休息一下。」
  这一番话总算打动了他们,一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我必须补充这三天之中,江海和我们不断的联系。
  江海{dy}个电话来,很是兴奋,{dy}句话就是「非常顺利」,他很容易就找到了白龙山人的孙子,立刻看到了那个保险箱,而且对方xx不要他提供的任何报酬,真的只要一张?来交换。
  可是第二个电话来,开口就说「有了麻烦」。原来事情让当地官员知道了,用很多借口,阻止江海将保险箱搬走。这电话是我听的,我只告诉了他两个字:「用钱!」
  钱之作用大焉哉!在一个农民可以用钱买下中央的部长、海关关长等等大小上千官员的地方:
  耍对付官员,这「用钱」两个字是不二法门,而且必然无往而不利。
  果然第三个电话,江海就道:「一切顺利,已经空运,立刻可以人箱并到。」
  江海直是人和箱一起来到 —— 他将那超过三百公斤重的保险箱当成行李了 —— 肯「用钱」
  真好!
  搬运工人将保险箱搬进来,白老大一看,就道:「是按照银行保险库中保险箱八分之一的比例做的,具体而微,相信构造也是一模一样。」
  我仔细观察,只见保险箱虽然经过清理,可是还有一些污迹,这是几十年来作为煤球炉趸的痕迹,这保险箱在这些日子,是名副其实的「蒙尘」了。
  我用耳朵贴在保险箱正面的数字键旁,随意按下数字,听到有很轻微的声响,我叫了一声,冲上楼梯,取了一套工具,才又下来,白老大和白素正在听江海说得到这保险箱的经过。
  我取出可以放大微弱声音的仪器,将连接仪器的耳筒戴上。白老大知道我要干甚么,就示意江海住口,不要有其它的声音妨碍我的听觉。
  白老大是行家,知道这时候仔细听按了数字键之后,保险箱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有经验的人,可以在所发出的声音之间做比较,找出有非常不易发觉的差异,通常有不同声音的那个,就是开敢保险箱所需要的数字。
  当然我们都看得出这保险箱制作非常精密,{jd1}不是普通的产品,所以我只是因为性急,才忙看试一试,并没有存在多大的希望。
  果然我按遍了十个数字键,听到的声音xx一样,分辨不出哪一个数字为开放保险箱所需。
  我请白老大和白素来听,白素何等细心,可是也分辨不出所有的数字键发出的声音有任何不同。
  我和戈壁沙漠联络,他们从那个长老被困的山洞外面回来之后,我还没有见过他们。
  电话一接通,他们听到了我的声音,就十分紧张地问:「长老那边出事了?」
  我忙道:「不是,另外有事情。」
  戈壁沙漠也不问我另外有甚么事情 —— 这和他们平时的作风非常不合,他们的声音也很紧张,道:「卫斯理,那个长老,让他一直在山洞里,我们想来想去,觉得不是办法!」
  我实在没有兴趣在现在和他们讨论有关长老的问题,可是听他们说来十分紧张,就道:「那怎么办?放他出来?」
  戈壁沙漠惊叫起来:「那更是万万不能!温宝裕说,长老要使地球上人口减少,减少的幅度简直是神经病,{jd1}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我没好气:「那还有甚么办法?」
  从电话中听来,也可以发觉他们明显的压低的了声音,道:「把他消灭掉!留看他,始终是地球上的一个大祸胎!」
  我吃了一惊,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才好。白素在这时候道:「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我们有事情请求帮助 —— 有一具保险箱,我们打不开,请两位来大显神通。」
  戈壁沙漠好像不相信,问道:「嫂子和卫斯理合力都打不开?」
  白素道:「还有家父。」
  戈壁怪叫:「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事情?」
  白老大大声道:「确是如是,两位快带了应用工具来,还有非常古怪的故事听。」
  电话中却听到了戈壁沙漠在回答:「也有可能 —— 莫非那保险箱是我们的制作?」
  戈壁沙漠其是自负得很,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制作的保险箱,我们就休想打得开。
  白老大哼了一声:「口出狂言,不知道是不是有真实本领。」
  戈壁沙漠大叫一声:「这就来也!」
  白老大请将不如激将,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来到。
  在等戈壁沙漠前来的时候,请江海继续说他的经历,原来那位白龙山人的孙子,虽然才六十岁出头,可是由于一生遭遇不幸,所受的苦难太多,劫后余生,健康坏到了极点,虽然不能说朝不保夕,然而接近油尽灯枯了。
  他又一个亲人都没有,金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作用,所以并不要求报酬。
  江海还是替他作了安排,安排他住进医院,受到极其妥善的照料,并且告诉他有任何需要,都会随传随到。
  他十分感激,给江海忠告:「我不知道你要这保险箱有甚么用途,就算可以打开,里面转让银行的文件,也早已成了废纸!告诉你,这保险箱不是甚么好东西,我就是因为它而家破人亡的,别说我没有告诉过你。」
  江海当然没有把这保险箱的真正用途说出来,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就和他分手了。
  江海在说起经过的时候,还不禁感叹:「人的命运竟然有乖舛到了这种地步的,真是不可想象。」
  白老大冷冷地道:「介绍你看一套书,书名是《一百个人的十年》,看了之后,你就知道这个人的遭遇,小儿科而已。」
  江海连连答应:「一定看,一定看。」
  问起他如何摆平企图阻碍他行事的官员,他摇头不已,道:「就是你那两字真言!」
  说了一会,听到外面有车子紧急刹停的声音,知道是戈壁沙漠到了。
  我打开门,看到他们下车,每人推了一个箱子,看起来象是去旅行一样,进门看到了我用来测听保险箱的仪器,两人象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东西一样,指看它们,哈哈大笑,竟至于笑得前仰后合。一面笑,一面道:「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种工具。」
  我让他们去笑,并不阻止。
  我预算他们至少要笑三分钟,可是大约在二十秒之后,他们的笑声突然停止,由于发生得太突然,刹那之间我还以为是白老大出手不让他们笑下去。
  可是向白老大看去,只见他也很神情讶异,显然他没有对戈壁沙漠做任何手脚。
  再去看戈壁沙漠,只见两人的脸上,还是想大笑特笑的表情,可是却僵在那里,xx没有变化,而他们的眼里,却充满了惊疑。
  这情形非常怪异,象是他们在刹那之间被人点了穴道。我知道白老大曾经精心研究过中国武术中的「点穴」功夫,可是也知道他研究的结果是:这门武术已经彻底失传,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当世已经没有人再会这门武术了。
  可是现在,戈壁沙漠的样子这样怪,难道真是白老大学会了点穴功夫?
  一时之间我非常疑惑,白素在我身边,轻轻地碰了我一下,向那保险箱指了一指,我这才恍然大悟,知道戈壁沙漠为甚么会这样子了。
  只见他们两人的视线盯在那保险箱上,显然他们突然之间象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保险箱的缘故!
  这时候戈壁沙漠的脸部肌肉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所以他们的神情是又惊又喜,那种情状,真是难以形容,我喜欢胡思乱想,在那刹间,我想到的是:当年那个色鬼阴差,看到大美人曹夫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样子。
  而且一点都不夸张,我看到戈壁沙漠的口角,似乎都有口水要流出来,这种情形就叫做「垂涎欲滴」 —— 我也从来不曾体会过这四个字的形容原来如此生动。
  戈壁沙漠的样子虽然怪异滑稽,可是我却心中陡然一动 —— 这保险箱看来毫不起眼,一点也不特别,却能今戈壁沙漠变成这样子!戈壁沙漠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们一看到了这保险箱就如此失魂落魄,莫非这保险箱大有来历?
  这时候心中最奇怪的是江海,他在想刚才卫斯理还将这两个人吹嘘得天下无双,怎么行为却象是疯子一般。
  江海若是现在就将戈壁沙漠的行为看成了是疯子,那是大错而特错了,因为接下来他们两人的行为,才真正是疯狂。
  两人这样发呆的情形,并没有维持了多久,突然之间两人一起发出了一下石破天惊的叫声,一起向那保险箱扑了过去。
  使我彻底目瞪口呆的是他们两人向保险箱扑过去的情形。戈壁沙漠的交情何等深厚,两个人简直就如同一个人一样,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情形和双生姐妹良辰美景却xx可以相比较。
  然而这时候他们向保险箱扑过去的时候,却向对方又拉又扯又推,所有的动作,目的都是为了要阻止对方,而使自己先扑到保险箱前去。
  这种情景,真叫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后来我取笑他们说:你们当时的情形,其是难以形容。戈壁沙漠也很不好意思,说当时他们的心情。他们说当时看到了那保险箱,先是陡然之间,像遭到了雷极,全身连血液部为之凝结,一动都不能动,接看,脑中「轰」的一声响,整个脑子就炸了开来,除了扑向前去之外,甚么也想不到了。当时根本不知道身边还有人,也xx不知道白己做了些甚么动作。
  我接受他们的解释,这种情形,通常称之为「入魔」,是人类脑部活动的一种不正常现象。
  这种现象的产生,多数是由于平时对某种事或某个人持续的景仰和羡慕,日积月累,在脑部形成了一种储存,平时不会发作,而到了某种事或某个人突然在眼前出现,虚幻的想象变成了眼前的事实时,就会爆发,使人行为失常。
  这种情形其实非常普通,小焉者是青少年看到了偶像xx会疯狂地跳叫,大焉者是{lx}出现,数万数亿人会激动流泪,感到自己幸福xx。
  由于人类脑部活动确实有这种现象,所以戈壁沙漠当时的行动,可以理解。
  当时他们脑部产生这样的活动,时间很短,等到他们扑到了保险箱,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动作一致,先是环抱保险箱,然后互望了一眼。
  而接下来他们的动作,更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只见他们后退了半步,双手按住了保险箱,用力推,象是想将那保险箱推倒。
  白老大忍不住喝道:「你们意欲何为?」
  戈壁沙漠不理会,一面自己用力推,一面大声叫:「卫斯理快来帮手!」
  我吃惊道:「为甚么要推倒它?」
  两人道:「看看我们有没有看走了眼!」
  他们的回答有些没头没脑,可是和他们交往久了,就多少容易明白。
  我猜想两人多半是一看到了这保险箱,就认出了来历,看出那是一件宝贝,这时候是想要求证,当然是保险箱的底部,有甚么记号,可供辨认。
  于是我走过去和他们一起推。那保险箱虽然沉重,可是在我们三人合力之下,也就被推倒,在倒地的时候,发出轰然巨响,整个屋子都为之震动。
  保险箱一倒,戈壁沙漠立刻蹲下身于来去查看底部,他们发出了一阵如同xx一样的声音,自然而然跪了下来,象是最虔诚的信徒向他们崇拜的神膜拜一样。
  看到这里,我明白了!
  这保险箱,是天工大王的作品!
  唯有是这样,戈壁沙漠的行为才会如此!
  因为天工大王(只有天工大王)是戈壁沙漠心中的神,情形和「长老」是蓝丝心中的神一样。
  白素也明白了,她正在向白老大解释:「天工大王,那保险箱是天工大王的作品。」
  白老大当然知道天工大王是何等样人,他立刻道:「如果是天工大王的作品,那就不会有人可以打得开。」
  这时候,我也蹲下身子,和戈壁沙漠一起去看,戈壁沙漠伸手指看左上方,发出的声音别说人家不知道是甚么意思,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只见在他们所指之处,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圈,圈中是一座线条简单的山峰,一看就知道是阿尔卑斯山的{zg}峰。
  天工大王一向喜欢高山,这自然就是他的标志了。
  天工大王甚至于认为高山是一种生命形式,他晚年就致力于寻找高山的生命中枢,而且颇有发现。
  这保险箱想来是天工大王早期的作品。而银行保险库定名为「阿尔卑斯保险库」,恐怕也是天工大王的主意。
  戈壁沙漠缓缓站起来,道:「老爷子真好见识 —— 天工大王所作,谁能打得开!」
  两人说看,向我又是打拱,又是作揖,道:「这是天工大王的作品,天工大王作品出世极少,像这样大件的物品,更是稀世之宝,价值连城,卫斯理你留?也没有用处,就送给我们了吧!」
  这两人之不通世故,由此可见一斑。他们先肯定了那是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然后接看又开口向人索取!
  我倒是答得非常干脆,道:「只要你们能够找出开敢这保险箱的密码,这保险箱就属于你们。」
  戈壁沙漠苦笑:「你这不是在耍我们吗?」
  我怒道:「你们连试都没有试,就一口咬定不会成功。不是笑我用的工具太古老吗,就用你们{zx1}的仪器,怎么知道就一定不会成功。」
  戈壁沙漠道:「好,我们就试,你看?,不成功也不能怪我们。」
  我道:「只要尽力,谁会怪你们。」
  戈壁沙漠道:「好,先将这保险箱扶起来。」
  我一听,不禁傻了眼 —— 这保险箱要推倒容易,要扶起来就难,因为它全身光滑,连门柄都没有,xx没有可供看力之处,如何扶得它起来?
  我向白素和白老大望去,他们也摇了摇头。
  我道:「何必多此一举,就让它横?好了。」
  戈壁沙漠一听,立刻涨红了脸,甚至于口出恶言,道:「你知道个屁!天工大王的工艺何等精湛,保险箱是横看开的吗?我们敢担保,这保险箱要是横放,就算知道了密码,也一样打不开!」
  我知道天工大王的工艺巧夺天王,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称号了,所以对戈壁沙漠的话,也无法反驳。
  白老大冷笑,道:「别将事情太神化了,这种保险箱,也没有甚么大不了,我见过三十个比这大几倍的,而且相信每一个大的,都附有一个小的,并非xxxx。」
  戈壁沙漠一面听一面摇头,表示{jd1}不能相信。
  我道:「等你们工作完了,我把整个故事说给你们听,现在快下手吧。」
  戈壁沙漠还是坚持要把保险箱竖起来,我们却都感到没有甚么不同,所以只是冷笑,并不理睬。两人无法可施,嘟嘟嚷嚷,不断抱怨我们甚么也不懂,遇上了我们其是倒霉……等等。
  虽然不断抱怨,他们的动作仍然乾净俐落之极,很快取出许多仪器来,一面安装,一面道:
  「谅你们也不懂,小心听看解释,只说一遍!」
  接下来他们在安装过程中的解释,其中还是夹杂了许多抱怨,我全部删除,只叙述他们的解释。
  他们把一个直径十公分的吸盘,固定在保险箱上,说在这个吸盘上,有最灵敏的声音感应装置,可以感应到声音非常微小的差别。而这差别当然不是靠人耳来确定,而是通过电脑,经过电脑的分析,在电脑显示屏上以波形显示。
  人耳听觉不可靠,而经过电脑分析之后,极其微弱的差别,也一望而知。
  他们又解释机械工艺制成的保险箱,可以用这个方法来测知开放的密码,是因为正确的数字,会发出和不正确数字略有差别的声响 ——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也在上面提到过。
  可是戈壁沙漠又说,那是其它人的作品,包括他们自己的作品在内。他们的作品已经使普通的仪器工具无法测知正确的数字,可是却逃不过这套电脑测试仪。
  他们{zh1}的结论是:唯有天工大王的作品,不是任何测试仪所能测得出来的。
  他们说完,仪器也安装完毕,他们道:「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行。」
  说看,他们就做动了仪器,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直线,戈璧沙漠向白素招了招手,白素会意,走近去,问道:「先按哪一个数字?」
  两人道:「随便。」
  白素伸手,按下了「0」。
  只见电脑显示屏上的那条直线立刻跳动起来,形成了波纹,同时打出跳动的时间,是三秒钟和跳动的次数是三十下。
  也就是说,按下一个数字,保险箱的机械装置就在三秒钟之内有三十次运作。而这些运作,是保险箱接受或者不接受这个数字的表示。
  接受这个数字,或不接受这个数字,保险箱的机械装置,会有不同的反应。
  戈壁沙漠进一步解释:「在再按动一个数字之后,电脑会自动将波形和上次做比较,若有不同,立刻可以分辨出来 —— 一般来说,有不同的波形,就是开敢保险箱需要的数字。」
  白素就在显示屏上波纹消失,又变成了一条直线的时候,按下了「1」。
  显示屏上再次出现波纹,也是三秒钟内有三十个不同变化的波纹。
  只用眼看来判断,相信眼力和记忆力再好的人,也无法比较出前三十个波纹和后三十个波纹有甚么不同之处。
  而电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这是人人都毫无疑问可以肯定的事情。
  三秒钟之后,停顿了半秒钟,显示屏上就出现了「第二次显示之波纹与{dy}次xx相同」的结果。
  白素继续按「2」…按「3」…
  很快地,按到了「9」。
  显示屏上,每次都出现「xx相同」。
  戈壁沙漠摊了摊手,表示这种结果xx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无能为力。
  我们看到了这样的结果,也只好苦笑。
  因为不论密码怎么样,每一个数字,一定是在从「0」到「9」之间。人类的数字不论如何组合,都不可能再有其它的数字了。
  而现在仪器的电脑告诉了我们,保险箱对这十个数字的反应xx一样,也就是说,找不出哪一个是正确的数字 —— 戈壁沙漠说得对,天工大王工艺精绝,有办法将应该有不同反应之处掩饰过去,叫人探测不到。
  我们都不知道说些甚么才好,戈壁沙漠继续操作,和电脑连接的打印机,很快的印出了三十个波纹变化。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有甚么用处,他们道:「密码如果不超过七个字,可以交给电脑去组合,我们算过,如果是五位数,其组合二十四小时操作,大约三年,可以操作完毕。」

九、谈心

 

  这是最笨最笨的办法,把所有组合一个一个去试,不过这个方法也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有一篇小说,就写一个夜间保险库看守员,用这个方法锲而不舍每天晚上开放保险库,在三十年之后终于成功的将保险库打开了。
  我们当然不能用这种方法。
  我姑且问:「如果是六位数字呢?」
  戈壁沙漠回答:「增加一位数字,组合呈几何级数增加,再加上按键时间延长,大约需要九年,才能完成。」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戈壁沙漠好奇,问道:「要打开这保险箱,密码是多少位数?」
  我苦笑:「是十四位数。」
  两人听了,征了一征,随即动作一致,伸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身子向后仰,作要昏过去状。
  这分明是在告诉我们,根本没有可能凭这样的方法打开保险箱!我本来还想告诉他们,这十四位数并不是每一个都从0到9,组合的数目会减少很多。
  可是我却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说甚么。因为就算减少很多,本来需要一千年时间,减少为三百年,实际上xx没有分别,结果还是打不开。
  白老大有些恼怒,他道:「你们二人不必做张做智,我看你们说的也未必一定对。」
  戈壁沙漠摊了摊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白老大继续道:「刚才你们说保险箱打横不行,结果还不是一样测试了?」
  白老大这一间,问得很有道理,我倒也要看看戈壁沙漠如何回答。
  戈壁沙漠的回答方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向白老大拱了拱手,道:「老爷子等我们一阵 —
  — 不会超过一小时。」
  两人说?,拔脚向外就走,立刻听到他们驾车离去的声音。
  江海摇头道:「这两人有点神经兮兮。」
  我看到白老大很不以戈壁沙漠为然,也就没有和他们说好话,只是道:「他们不知道去干甚么了。」
  白素自己不回答,却望向白老大,白老大哼了一声:「多半对我的话不服气,回去拿工具,要将保险箱竖起来。」
  我也不很相信保险箱横放和竖放会有甚么不同,不过戈壁沙漠对于天工大工鬼斧神工本领的了解,一定在我之上,倒也不可全盘否定,只能姑妄听之。
  白老大焦躁起来,在保险箱上重重踢了几脚。白素笑道:「事情到现在,总算是大有进展,会越来越好。」
  白老大苦笑,长叹一声,自顾自去找酒喝。
  戈壁沙漠在四十分钟之后就回来,不出白老大所料,他们带来了起重的工具。
  他们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操作起重工具,先将很薄的铁片,从保险箱和地板之间插进去,然后利用油压,渐渐将保险箱抬起来。
  等到抬高到差不多四十度角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把保险箱扶直。戈壁沙漠又向白素招了招手。
  白素过来,将刚才保险箱横放的时候所做的动作,照样做一遍,电脑也照样工作,出现波纹,和每次比较的结果,xx一样。{zh1}戈壁沙漠又将波纹打印出来。
  当波纹在显示屏上出现的时候,由于不断闪动,所以并看不出甚么不同来。等到打印在纸上之后,变成了静态,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白老大,我和白素都不由自主发出了「啊」的一声。
  这次打印出来的波纹,一看就可以看出和上次的有显著的不同。
  也就是说,保险箱横放的时候,和竖放的时候,其机械装置的操作方法不同。
  戈壁沙漠说得一点不错!
  白老大吸了一口气,向戈壁沙漠拱了拱手,道:「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工艺之精,可以到达这种程度!」
  戈壁沙漠大是感叹:「这就是我们为甚么这样崇拜他的理由!唉!这一辈子我们看来是怎么样都无法学到他的一成了。」
  我大表不平:「两位不必妄自菲薄,两位至少有天工大王的七八成功夫,那是举世公认的事情。」
  他们非常高兴,向我鞠躬:「多谢捧场!」
  扰攘了一阵,戈壁沙漠忽然道:「我们相信这保险箱还有一样巧妙,若是不知道这项巧妙,我们看,就算知道了密码,恐怕也打不开它。」
  看戈壁沙漠的样子,这番话分明是随便说说的,说来也不是十分肯定。
  可是这番话听在我们耳中,却每一个字都象是焦雷一般打入我们的心坎!
  老板曾经一再对白龙山人说,就算知道了密码,不知道奥妙,就打不开保险箱。白素也一直感到其中一定另有关窍。
  现在戈壁沙漠又如此说,难道他们知道这个打开保险箱必须的巧妙是甚么?
  这才真叫是「踏破铁鞋无竟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时之间我们人人都说不出话来,江海最兴奋,险险又要昏过去,瘫在沙发上,出气多人气少。
  戈壁沙漠看到我们这样的反应,奇怪之极,道:「各位为何如此兴奋,难道各位知道密码,只是不知道那个巧妙?」
  这时候我和白老大只能连连点头,出不了声,江海更是不必说了。只有白素最xx,她道:
  「正是如此。」
  戈壁沙漠更是奇怪:「知道了密码,焉有打不开之理!」
  白素道:「就是不知道这个巧妙啊!」
  我叫起来:「快说,巧妙在何处,快说!」
  后来戈壁沙漠说我那时候的情形非常可怕 —— 那是当然,百思不得其解、受尽了挫折的事情,忽然有了大大的转机,立刻可以成功,那心情自然影响外貌,会和平时有所不同。
  戈壁沙漠连连向我做手势,叫我安定,他们道:「这保险箱每按一个数字,机械装置以三秒钟完成指令操作,相信操作必须连续,如果在三秒钟之后,有停顿,那么就会被当作是从头开始,密码就失去了作用。」
  白素皱看眉,白老大瞪大了眼睛,江海莫名其妙,我也一时之间难以彻底明白他们的意思。
  戈壁沙漠做了一个按数字键的手势,道:「譬如说,是十四位数字的密码,在按数字键的时候,一个数字和一个数字之间,时间不能超过三秒钟。如果按了六个数字之后,停顿超过三秒,再往下按,结果变成一次是六个数字的密码,一次是八个数字的密码,而不是十四个数字的密码了。」
  这一次,他们解释得非常明白。
  江海和我和白素,同时立刻向白老大望去。我们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提出的问题是一样的。
  问白老大当日在保险库中开保险箱的时候,中间有没有停顿超过三秒钟?
  同时我在想,如果是因为这样而打不开保险箱,那真是冤枉之极了。
  白老大浓眉轩动,当时的情形记不得了,也不必理会,老板曾说过,大小保险箱的密码一样,开这个保险箱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看,走到保险箱前,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手。
  这时候江海最紧张,我其次,向白素看去,却看到白素在缓缓摇头 —— 当时我实在想不通白素为甚么要摇头,因为我已经确认戈壁沙漠解决了这个奥妙,思想中容不下别的想法了。
  这十四个数字的密码,白老大熟记在心,这时候出手极快,在十秒钟之内,就按动完毕。
  照每个数字操作三秒钟来算,应该四十二秒之后,保险箱门就会打开了。
  我屏住了气息,等候那一刻的到来,戈壁沙漠非常有信心,在{zh1}的十秒,他们开始大声倒数。
  我又向白素看去,只见她还在摇头。
  戈壁沙漠倒数到零,大叫一声:「芝麻开门!」
  一面叫,一面还做了一个魔术师式的手势。
  可是保险箱的门并没有应声而开,而是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戈壁沙漠僵在那里,瞪看保险箱,张大了口,也不知道是在呼气还是在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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