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 2

   文//紫华

    雨夜过去了。小窗依然如故。风从它的身边吹过，它和风儿一起唱歌。雨从它的   身  边打过，它和雨滴一起欢腾。属于世间，融于世间。它简单，但本我。因为本我而快乐。

    欧阳远的工作太忙了。去市里的分库检查工作，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可那扇灵动的小窗，在他夜夜的梦中打开。给他快乐。他因此而幸福。他懂得了思念原来如此美好。

    他笑自己，是不是太色了？随即他又想，吃五谷杂粮谁不长病生灾？谁又没有七情六欲？呵呵。怪不得做坏事的人，总能心安理得。原来人每做一件事，总能找到一千种一万种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欧阳远知道，自己没错。爱如春夏秋冬，属于自然。只要它是真诚的，就一定是美好的。

那是什麽错了呢？

    人们总是追着时间跑，而它总是匆匆又匆匆。一个月过去了。欧阳远觉得，是那麽的漫长。象过了几十年一样心焦。

    莫名的忧伤和快乐，发酵成牵挂。写在每一张日历上。

    五月一日。劳动人民的节日到了。1字那麽鲜红。一九九六年五月一日，我爱你。欧阳远在心中欢呼。

    忙得他眼皮直打架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了。

    他的心飘上了五月的天空，浮上了白云的上端。看到晨光朗照大地，幸福扑满人间。

    他让司机坐在一旁，自己开着小车，飞也似的返回他的大山。一路放着涛声依旧，一路哼着涛声依旧，不知那扇小窗是否依旧？

    他没有回xx，而是直接把车开到了给他快乐和忧伤的小窗前。

在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停了下来。兴奋仅剩下一点点，多的是紧张和沉重。还有一丝丝丁香的苦涩。是的，近旁真的有几棵紫丁香。也许只有紫丁香开花，才会如此清香。

    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晴和的早晨。树木很绿，阳光熔融的，很红。都挂在了叶的尖上。

    十米的距离，他看到了那扇小窗。那是一扇古朴的小窗。四扇对折的正方格框小窗。深绿色油漆。与大口的塑钢窗，铝合金窗相隔了一段岁月。也许由于他的古朴，它的条条框框，窗里面的一切就更加神秘。

   欧阳远想，这外面是豁朗朗的天地。那小小的窗子里是什麽样呢？里面一定是甜甜的，暖暖的，。。。。。。

    欧阳远心里思绪很多。自己从南方到北方。游过东也去过西。二十七年的人生，多少酸甜苦辣。{zh1}心里的一点坐标，就落在这扇小窗。可又偏偏落不得。

    天还很早，小窗就已经打开了。并遮起透明的纱。他知道，女孩不在这里住。来得这麽早太辛苦了。欧阳远心疼起来。虽然这心疼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也够幸福了。

   “哎。可怜的小东西。”他笑着自语。他看着女孩在里面走来走去。又拖又擦。

    终于安静了。坐在小窗里。低着头安闲的翻着书。红色的衣衫，镶在绿色的小窗里。楚楚动人，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欧阳远心里美呀。

    他真想走下车去，紧紧的拥抱她，亲吻她。但却隔着车窗，拉着距离，那扇小扇还不知情。还隔着军人这个名字。水中月呀。

    他的心里一阵酸涩。军人，是多麽值得自豪的职业，却使他的小窗变得忧伤。

    小窗外，是女孩种下的一池花。池外有几棵幼小的果树，有的打朵，吐蕊。引来了蝴蝶和蜜蜂。他想自己是蜜蜂决不是蝴蝶。

    几株藤科花卉，顺着几支竹竿，悄悄的爬上几寸。就算它爬满了竹竿，也只作为小窗的点缀，不会遮住明媚的阳光。垂下一帘幽梦。

    他一狠心，挥手说：“回去。”车怎麽没动。原来自己坐在方向盘前。司机赶忙走下车替换。他让在副驾驶座位。

   司机小心的问“为什麽不下去？”司机也是他的朋友。

    他说有许多东西，挡在他的面前。司机故意鸣了两下喇叭。

    小窗里的人，抬起了那张纯真娇媚的脸。向车内张望。欧阳远吃惊的在心里说“没想到呀。”

     她比欧阳远想象的还要xx，比雨雾中的感觉更加清晰。

   “这下，没白来。总算注意到您了。”司机自豪的说。心里也吃了一惊，感情真是个尤物呀。怪不得头在雨中看了一眼，就着了魔了。

    欧阳远有几分高兴，更多的是失落。

青青似有觉察的低下了头。小车一溜烟的向山边开去。她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远处的树上，有几只小鸟欢快的追逐着。

欧阳远坐在车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车窗开了几寸宽，五月的风不凉不热的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