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
一、观感概况
今年1月中从北京到到长沙,异乡异客.地貌,气候,语音,生活琐碎,南人所谓平淡素常之事,我也以为新奇.眼、耳、鼻、舌不够使.初来时在街上走动,左右看顾,窃窃自喜.原我有一个亲戚的儿子号哥,今年19岁,身高只有1.6米.在北京这身高,矮啊.周围几个长辈常发愁叹息,担心再过个3、5年,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办.孩子别再潜生自卑,忧郁内向.这回你看,长沙街巷,(原创)深圳火车站官员,撒谎水平这么差!怎么当官!--,满地走动的女孩,身高达1.6米者,就显得高.一般女孩身高大约1.5米几,间或有1.4几.她们阳光青春,愉快聪睿.虽然小了一号,但比例匀称,缩得正好.啊,此处正是号哥的福地.
到长沙一个月,每天连阴雨,大概只见过半天太阳.{zg}气温一般在6-8度.雨时大时小.那种牛毛细雨真的就是牛毛.行走在外看不见雨,只感到脸上冷.可脸上没雨,落上去就蒸发了.出门走一会儿,只有眼镜变得蒙蒙胧胧,才发觉,是雨水.这地方抑郁的人多吗?不知道.反正此地人比我们北方人抗冻耐阴天.我感觉好,习惯下雨,不讨厌阴天,可能是在新加坡待得时间久.北京冬天太干旱,气温低,我皮肤干些,常发痒.到长沙后,这毛病没了,是值得高兴的一事.
02 据说这是1911年始建的粤汉铁路.这一段铁路目前还常有火车走来走去.铁轨磨得光光的.都是调配的火车,来回只一个车头或者挂两、三节货车厢.沿着铁路分叉向左转,前行,那段铁路不走车,因为铁轨锈迹斑斑.不到1公里就到了庙会所在.
过年后连续一个星期出太阳,温度直升.到正月十五达到顶点,形成大热天.上午去赶庙会,经人指点顺着据说是1911年就开建的粤汉铁路到庙会集市.经过些平房,不知何年而建;经过些矮楼居民楼,是没电梯的那种,大约70年代建成.庙会街上比铁路沿线热,集市内摩肩接踵.温度高了些,有说27度往上.老大爷热得当街脱裤子(当时没注意,拍照片时只看到逆光的红灯笼好看.回来看照片时才发现老大爷的举动.所以,没照全).可能是练习短道速滑的小妹也来赶十五庙会,双双展示肌肉壮腿;大量xx在集市内溜达,写着"长沙xx"的车辆穿行.长沙的各种小吃在此摆摊.游人兴高采烈,汗流浃背.晏然初夏.
03 正月十五庙会,张灯结彩.气温骤升,集市火热.汗流沾背,抓抓挠挠.汗流沾腿,不便掏挖,老汉当街脱裤子.
谁知过了十五,气温骤降,雨来了,竟然又连续预报雪来了.???,三、四天之内气温就降到0℃上下.人民重新被冻得悉悉索索,拱肩缩背,好像旧社会.朋友们都知道,咱们的股市与其他地区股市有极为显著的、展现中国特色的区别:这就是除熊市、牛市外,我们还有猴市,活猴,猢狲,特点就是上蹿下跳,没一定.中国人有此特点,天气也有此特点.
04 难想象,前几天冻雨连连,冷得兮兮缩缩.到了元宵,竟是这样景象.可能是练习短道速滑的小妹也来赶十五庙会,肌肉健壮.游人兴高采烈,汗流浃背.晏然初夏.
湖南人御寒很有地方特色.
走在大街上,稀稀洒洒冻雨飘落,进入一家手机店.初看店内无人,听到招呼,低头才看到柜台后面有三个人.三人共蒙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两个年青后生,露出肩胸,头与柜台齐.一个上小学3、4年级的小女孩,从被子下钻出来,头比柜台低.我俯视问询,和他们对话.店内,住家,乃至办公室内,湖南人采取这样架式.后经店主详细拆释才知道这是湖南人独特的取暖方法.在街上,15元购得一个个人烤火炉,红外线或者电阻丝发热.一般带一个调节,可以酌情增减功率,{zg}在300瓦左右,见下图.使用者端坐的椅子上,两脚睬着砖头或者小矮凳之类,垫高.将此炉放在两腿之间,通电后发热.在儿童商店购买儿童用被子一条,或者将家里旧被一拆为二做成小被子.把小被子一边压在背后,另一边绕下身一周,也压在背后.将个人烤火炉、双腿、砖头一并遮裹住,成为一统.少时下身暖热.热量经过血液循环带到上身.胸部以上都露在小被子外也不会感觉寒冷.两手可以做事,头也活动自如."我们一般不用空调.北方人不把自己搞热,要把家里搞热.那一个冬天,要好多钱."
05 个人烤火炉.放个二号电池手电筒做大小参照.右边为功率调节.我租的房子客厅没有空调,反正没多久要搬走.屋主有一个烤炉,放在木箱中,箱顶为木栅栏.他演示:打开烤炉,脚踏木栅栏,下边裹被子取暖.没用他的烤箱,因为不习惯裹被子长坐.弄了两个个人烤火炉放在客厅长烤.
当地人告诫说,冬天老下冻雨,冷到半死;夏天突然出现,长沙是一号大火炉,热到半死.我想,要过一整年,经两个半死,可能你就差不多了.嗯奥.
湖南腊味出名.朋友们来长沙一定要带点回去.感觉好像家家都会做腊味,大街上随处可见.铁丝上、门口钩子上、乃至4、5米高的通讯电缆线上,都挂着腊味.长沙的超市都有一个腊味区,北京超市里没有.区内吊着、摆着、包着各种腊制品,包装由简到繁,腊肉、腊鸭、腊鸡、腊鱼、腊羊腿h,琳琅满目,烟香袅袅.
到了湖南,可一定要品尝腊味奥.
06 自制的腊品吊在街上.腊品制作是否一定要在冰冷潮湿的时节?可能热天有问题.不知道.
中国很多省份居民爱吃辣椒.可能数四川、湖南和贵州为甚.似乎和这些地方气候阴冷潮湿有关.千百年,人穷地贫,冬天没有像样的供热,能想到最廉价的抗寒方法,大概就是吃辣.寒冷时节,多吃辣椒,嚼咬得当,辣得吸抽不止,血液循环加速,头上背后冒出汗来,抵御寒冷.一代一代,可能基因产生变化,自然能吃辣.如此,那北方人哪能比呀.我有四川和贵州的朋友分别谈吃辣,都号称最厉害,还讲出民谣段子表示该地方最能吃辣.长沙芙蓉路为一条主要干道,两侧现代化建筑.走在路上,忽然打几个大喷嚏.风携带干辣气体过来,竟然找不到辣源.在外吃饭心里要有准备,或者点菜时要和小妹严重强调菜要少放盐、微微辣.路过一个饭馆.门前小石阶上,主人将客人菜盘中剩下的油辣椒滩倒其上.一条老黄狗,低着头,闻闻,吃下些许,摇摇头,停一会儿.又闻闻,吃下些许,再摇摇头.可惜没带照相机,不能向大家展示此场景.所以,湖南人并不和四川、贵州人争谁吃辣椒猛.我的同事只是说,桂林行记(6),人吃辣椒不说,你要看到狗吃辣椒,那一定是湖南的狗.应当令北方人惊叹,狗都不如.
07 一种内衣棉袄,上下身一样的民俗花形,为一套.初在大街上看到有女子着这样一身衣服行走,很奇怪,怎么把内穿的袄子穿到大街上了?后来,见得越来越多,桂林,,街上到处都是这种穿法.可能此为一种习惯.这照片里就有两位穿这种棉袄的.
二、工作概况
此段少写些,含糊些.还在此和这些人打交道.
到长沙之后特忙,事情多.掺和到工程中,盖大楼的事情,天天和狡诈,奸猾,下作,卑劣,虚伪的人绞在一起,虽然添些堵,到也有点意思.最近好点,项目发展钱不够,写融资报告,故和他们来往少.这些人活得真累,准备各种圈套,费尽各种心思,设计各种情节,挖钱弄钱.工程方、我方(业主)的监理、我方人员、我方核算师等勾在一起.欺诈,渎职,把乱七八糟的采购项目掺和在双方合同采购单中.几张A4纸列出上百项报销,一张总xx;报销程序有5 道关,各个把关责任人校验签名,都通过.其中几十万是不在合同中的东西,几十万是以前已经报销了、付过钱的东西,混着要付款.补加工程没经过{zh1}审批就开工,而且前面的5、6道签字也都做好,生米熟饭,要付钱;大厅铝合金窗要改成落地的玻璃幕墙,事先得到消息,加班加点把铝合金窗做上去,然后再拆,要付钱;纠集民工闹事,吵要钱...明明是内鬼,装模作样,演戏作秀,真难为了.哈哈,甲乙双方好像互相抓住要害,攥住卵子,瞪着眼往下走.工程进展到如今,业主方在工地换了几批人,付了几千万,双方都得往下走.搞鬼的事情被揭开,搞鬼的人却是暴跳发飙.这些人机关算尽,年前一定要想法拿到钱,这样不行来那样.过年{yt}天靠近,难受得天天蹲在楼下,焦躁的团团打转,好像背后有更凶的家伙憋着他们,年前一定要有交待.甲方更冒烟,工程已到尾声,再有几个月就结了,如今换不了施工方,弄倒了他们工程停了就更麻烦,更难受.所以明明吃亏,看着套,不是太大,也要钻.但求工程好歹早结束,国家验收审计都有期限.和老友刘德假在电话中闲聊,他说,和这些xx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打交道,没有意义.我说,幸亏他们还畏惧法律底线.
08 街头 弄火的人像是在当街熏制腊肉.白条箱子内悬挂腊味.
其他许多辅助项目也开展,三个楼宇和大院的弱电(监控、网络、电话、门禁安防等系统)招标.投标的人来了,说也怪,老油条都是脸谱化,写在面门上.张口就是胡说八道,指着一千元的东西说是万元货.可能因为地方小,进化不xx.我笑哈哈,拍拍他,告诉他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出自哪家.2003年就开始做当时{zxj}的智能监控.和国内{dj1}高校的搞智能监控的教授都是朋友.几年前的技术已经用镜头监控公共场所非法放置的遗留物,并跟踪人.看他们,像杂耍买大力丸的主儿,有意思.
怎么会有坏人生成呢?人怎么会很坏呢?这些人满口胡说,贪婪直接从眼睛里往外冒.不停地搅事,拉拢,勾结,串通都是潜意识的行为.他霸着工地,其他辅助项目要进来,对合作单位横行霸道,任意欺压.一个辅助工程方说:"他很牛x,张口就要收我们工程合同额度的6-8%.我们说怎么要这么多钱,我们用不了你多少水电,你也知道.他说,那就算是收管理费!"过些天装实验室的辅助合作方要进场,还不定出什么事情.想起米如怀老汉说那些不老实的人,这些人生下就是"今天有事比没事强".
坏人没有反省,他们对自己就是坏人浑然不觉.其实不察觉并非不存在.在他们意识的深层,在自我意识都察觉不到的底儿上,那里写着"我是大坏蛋".只要你指出,或者暗示、影射他是个大坏蛋,就能把这个底翻出来.这时这些人就会发飙,就会勃然大怒,不依不饶.这好像他们脖子后面藏着砍头疮,你就是不小心按到,也会引起激烈反应.谁心里有什么疮,就有什么敏感.H女士是W型双角子宫,,听到别人讲不能生孩子,自己心里就由不得地抽搐.你看就连那些稍笨点的人,稍慢点的人,也是这样,怕听见别人说"笨".哈哈,我就没这毛病.有人当面说我笨,说我是大坏蛋,,我靠,高兴得我,l归归r地笑.拍手连声称是:"我笨,我坏蛋",因而乐喝一上午.
09 街头
坏人仇恨的人,是阻了他挣钱的道,或者黑吃黑,反把他们吃了的主儿.疑惑的是这些人并不缺钱,上千万在手里过来过去.我原来被教育,地主、资本家有钱人必是坏人,都表里如一的和黄世人一样.后来问乡里贾尚原老汉,他过去长年给地主当长工,嘴角子常年烂着淌稠水,一文不名.问他过去给地主当长工苦不苦,老汉说给地主和给农业社干活一样,都是受一样的苦.问他地主是不是经常虐待你,吃不饱穿不暖?老汉回答地主吃什么我吃什么,都一样.问他恨不恨地主?老汉说,"恨那作甚了?又不偷我又不抢我."{zh1}问他:"那么你给地主当长工和现在有什么不同?"老汉回答是:"父子俩等(对比)卵子."一模一样.见我的博文《野草》.地主之类并不都是坏人.反过来那些也不见得是好蛋.就不清楚,就糊涂,坏人怎么生的呢?
心理学家说幼年的教育是潜移默化的.儿童期的成长对今后一辈子都很重要.七岁看到老有一定道理.心里专家老想挖你儿童时期,那好像对你一生有巨大权重.听着好像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让人想起陕北开批判会,男人们脖子上暴着青筋,振臂高呼:"打到坏球做下的!"女人们偷着笑,"还不是一样价做."问为什么老实巴交的一对夫妇,生的儿子却横行霸道残忍肆虐?奥,那多半是由于在幼年受父母溺爱造成的.让人听的迷糊,信不了.解释不了社会坏人,贪赃枉法的官员怎么就层出不穷.不要说杀头,当年朱元璋连剥人皮都用上了,也止不住贪官后浪推前浪.杂草,见缝就生.除非是盐碱地,你说.
10 放学回来了
蒋复璁老人是台北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从1965年起,他连任8届,在任18年.1940战乱时,当时日军占领上海时,蒋复璁冒险潜入上海,收购大量古籍善本.中央图书馆有12万册古善本书(有说数万册)是他收集的,捐出来的.其中多有宋本.这可不得了,宋本每页,一两黄金.
"...蒋复璁都一直努力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他的回忆录里列举了他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三件事情,影印四库全书就是其中的一件.1982年故宫博物院和台湾商务印书馆合作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h遗憾的是所有参与者都没能留下任何影像和图片."绝版了,不能再印了.
"商务印书馆用了4年多的时间才完成《四库全书》的影印,全部的几百套书被世界各大图书馆、汉学机构订购一空.商务印书馆为了感谢蒋复璁、昌彼得、秦孝仪,送给他们三位每人一套影印本《四库全书》."
"张临生说:有人跟我打听,说你们手上有没有这个书,现在书绝版了,(有人出钱收购)高价,很高很高的价钱,你会心动的价钱.我说对不起,据我所知,他们三位都不是爱钱的人,书早就捐出去了,而且都是捐给图书馆,捐给国外的图书馆,那个是宣扬文化,他们做这件事情没有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的."
你看蒋复璁这些人和那些杂碎之间的天地差别.如果给你个工作,受你个责任,就是将这些杂碎改造成像蒋复璁这样的人,到达那样纯净平静的境界.你感觉,你怎么样?能胜任吗?能办成吗?
费劲移山心力而不可得.人心顽,顽不可破.人心坚,坚不可动.移泰山易,移泰山易啊.
(蒋复璁(1898m1990),字美如,号慰堂,海宁硖石人.江南xx藏书家蒋光煦曾孙.1923年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时梁启超自欧洲购回大批图书,与其叔蒋百里创办松坡图书馆,复璁出任编辑.1924m1926年,在清华学校兼课.1926年北京图书馆建成,任该馆编纂,负责中文图书编目.期间刻苦钻研,主张对传统分类进行改革.1930年,经浙江省政府选派,赴德留学,在柏林大学研习哲学,并攻读于图书馆学院,同时在普鲁士邦立图书馆任客座馆员.1932年学成归国.)
11 与邻闲坐
三、语言概况
湖南口音顽固.这话是杨四说的.杨四有几个朋友是湖南人.老龚是其中之一,我也认识他.80年代中,杨四在北大上软件硕士,他和老龚是同学.这么多年过去,老龚的湖南口音不见减轻.要想让他改改口音,就更没法.去年秋在北京见面,老龚说起话来杨四还是得专心听,有时还得稍顿分析,不能立即反应.感觉影响交流之顺畅,费劲.所以杨四说湖南口音顽固:"你丫老龚说话,别人都得竖着耳朵."老龚翻翻眼,往下咽几次气.平时老龚办事的时候也有麻烦,等他将一块话说完,听者常冷不丁来一句:"啊?什么?"他恼自己顽固的口音,憋得狠,咽咽气.没办法.还好,我听老龚讲话比杨四顺畅,而且感觉这等口音有些滋味.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一个摇头一个咽气,我不由l归归r地笑.
看过作家蒋子丹的《我的散兵游勇生活》.蒋生在北京,一口京腔.其父蒋牧良,作家,湖南人也,口音顽固.蒋在童时随父举家迁到长沙.此举竟然和其父顽固湖南口音有关.蒋称:口音可以改变人的性格,甚至于改变人的运命.哇,这么厉害!蒋九岁到长沙后其父生怕子女染上长沙口音,蹈自己之苦闷覆辙,,将他们兄妹叫来严肃颁布禁令: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坚持说普通话,谁要是违反纪律,每天晚饭后分配的糖果就要被取消.其父一生操浓重湘音,却对此乡音如此忌讳,致力要儿女避而远之.原来早年蒋父曾经聪颖善谈,十里八乡小有名气.后来离开乡土,顽固的口音使他处于极大的窘困,可能也和老龚一样,憋得常常往下咽气.后来蒋父渐渐变得孤僻,以致于周围人一致认为蒋父忠厚老实,不善言辞,古板固执.其父性格大变,口音使然.故他坚持让儿女说普通话,用心良苦,恐幼小再遁他的困境.人前翻眼咽气.
湘音厉害如此,难怪杨四说它顽固.
12 面门闲坐
刚到长沙,听当地人讲话,对句子的语调印象很深.一串话听不太懂,但语调已经呈现强烈的湖南地方特色.讲得好的人,吐音清晰清脆,卡吧卡吧好像咬一把硬豆子.有管乐器吐音的感觉.一般句子中常有一两个字时值长,感觉这几个音被拉长了.有节奏,有韵律,像随意拉张弹性皮带.下面无注音的就读为清音. [0/ 拉里/还//优//一//个// 防/滋/] (那- 里还有一个房子).
注意时值.切分,后半拍起,l/r为8分音符,l//r为16 分音符,无l/r者为四分音符.
句子:"我到银行里去."的音标大约是 wo1 dao4 ying3 hang2 li1 ke1.音高和节奏大约是:4/ 7d/ 6d./ 3// 4/ #4/.用word记个谱真费劲,这里d表示低音,好像简谱中音符下面的点,低8度;其中l.r为符点.按照这样的发音、节奏和音高,北方朋友打约可以唱出这句话,体会一下.注意,陈述句的尾音也有向上的,并不下落.
湖南话和湖北、四川等地的话好像基础类似,.四川和湖南都说"没得",表示没有.四川话为:mei1 dei4,湖南话mo3 de2.到长沙后一、两天,与知识分子开会,他们所说的长沙话就大约都可以听懂.但耳朵要竖起,必须专注,问题不大.估计和会议涉及内容大体都知道有关.但大街上一般市民讲的语言听起来就费劲,交流时经常要再问一遍.主要是发音含混,连拼,还有些是湖南其他地区做小买卖的.北京话也是这样,京味足的人咬字不清楚,连拼,吞字,zi4 n che 自行车,xi1 zh men2 西直zhi2门.京口严重的人讲话好像陕北人说的"口伙噙着热卵子",哩哩栾栾.陕北人说话形象,刻画刚好到位,贴切得紧.
辅音 ljrlqrlzr用的多.吃,有时读 qia4,短促,有时读chiao2,还没搞清楚原因.qia4 fan3 ke 吃饭去.长沙人讲话快的时候,为了发ljr音,嘴就是撅起来的.嘴在撅的状态中,语言就出来了.说完了之后,嘴才归位.奇怪,古时中原人好像发不出这个音ljr.清辅音用浊音代替ltr代ldr. deng3 qu1 lai3 腾出来.元音lar发音位置靠后,不响亮,读lear或loar.靠后,喉咙要扩张.Hao4 de juan3?好多钱?这句用得多,多少钱,问价.对方回答你,bo3a2 shi bo3a2 (88元).我们说话第三声的特点是音低,而时值长.bo3a2是这样,起的音低,然后再扬上去.这个字读的时值长点.
向晚,微雨,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街上大声清亮痛骂.街道两侧旧楼笼住音,高远的楼上清晰可闻.每句都以"moa3 moa bi3i2"为骂句的起始,发音靠后.骂句的起始之后,妇女又骂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少时,果然有一男出来应和,意思是说,你不要站在这里骂街,果然有事情可以协商解决.然后二人开始讨论,问题解决,遂平静无声.这次真正见识了什么是骂街.果然是骂街,清亮,大声,有震撼感.在北京似鲜见.
13 庙会上热,毛毛睡觉啦.
我到湖南时间短,一般遇到人都讲普通话.虽然有机会听,却没机会学.学得本地词句:"毛毛".很普通,,普遍.什么呢?哈,是小宝贝,小婴儿.小儿西出生到,大概不会说话的时候,叫"毛毛".{dy}次听同事说"她在家生毛毛",觉着好,小毛毛可爱.我再写上两句湖南话,大家念念,闲暇时品品,占你们点时间.
ju1 ren1, dong3 si guo li she1 bei ji2 juan4,yun1 juan4 mao3 de wen1 di3主任,同时这里设备齐全,运转没得问题
you4 ren3 zai4, juan3 le hen4 do jian3 有人才,赚了很多钱
liang2 ge bea3 zang pe2 de xiang1 两个巴掌拍得响
ao1 ge deng3 脑壳疼
yao1- xing3 xian dou1 zi.后四个发音读的要快.重音在dou1 子上.小贩骑着小三轮车高声叫卖.还以为是卖豆子的.等他骑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猪肚子的.小三轮箱里丢着3、5滩刚刨出来的猪肚子.
初听潮州话,吃饭:jia4 bon2,猜不出来由.感觉这可是大大地外语.知道长沙话:qia4 fan3后,其中似有连带,变异.谁知道.
感觉各地方言都是珍品,传世的奇宠.都只生在指定的地方,这方那方.又珍奇多样,令人赞叹.可惜了解不深,陪不起功夫.想听听行家专家细说由来.地理上,横着说;时光上,纵着说;且解且演,多有意思.只是经过专家们的解构,分析,标注,成了难以消化的麻草.嘴上正嚼着的麻草勾绕着胃里的,栾成一个乱团,只得揪扯嘴里的麻草,拽出胃里的,一起扔了.
我
长沙湘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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