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08 15:08:59 阅读7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薄云遮盖了月色,一摸黑影迅速掠过,最终落定在沉碧阁的屋檐之上。
层层叠叠的屋檐挂着大红的灯笼,貌美的女子依着楼栏,说不出的热闹。然而后院里却有一处小楼例外,早早便是灭了灯。
黑影在暗处略停顿了一下,便向那暗处奔去。
昏沉沉的天闪了几下,抿出了雨来。
屋顶上的黑衣人也不耽误,便是直直地往房子里去。
楼外的侍卫只觉凉风一过,抬头看看天色,想是错觉,脚步便又迈开了。
借着骤现的闪电,黑衣人打量了一眼房内。
不像一般的香闺,房内没有一点脂粉味道,甚至没有点熏香。摸清床的方位,黑衣人也不含糊,用随身的xx挑起帐子,放肆地打量。
意外地,帐子里的人也张着眼看他,却没有如他意料般的叫嚷。
“好看么?”床上的人前开口。
“自然是好的,名动京城的洛阳仙子。”来者也不慌张,笑着应。
“是吗?”从床上坐起来,抓了外挂,凛诺点了灯。
“这么近看,更美了。”黑衣人也不客气,紧靠着凛诺坐下,径自倒了茶水,也给凛诺倒了一杯。
“呵”凛诺笑着起身,绕了一圈重又坐下,用坏了的半边脸面对黑衣人。
“可惜了!”怔了一下,黑衣人把茶又放回桌面。
“怕了?”笑笑,凛诺在心中猜测着对面人的反应。
“怕?”仿佛天大的笑话,黑衣人扯下头巾,露出光洁的头皮。“到这里来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家,像在下这种的更不是,再怎样也不过就是个皮囊。”
“花和尚?”抿抿嘴,这回倒是来了个有趣人。
“心中有佛便是道,内窥自见佛法。”
“还真是个善辩之人,酒色之徒。你不也哀叹这皮囊么?”
“笔墨之物尚且爱惜,何况是这使用终生之皿器?再者我怜惜的是那巾帼般的眉目,都说洛阳美若天仙,眉间伤春悲雪,今日慕名而来却全然不是,看来市井之言,却是不实。”
“道听途说之事,本就无凭无依,怕先生来不紧紧是为了这事吧?”
“我就是想看看这沸沸扬扬的传言长什么样。”
“哦?”挑眉,凛诺未言,却又是明摆着不信的。
“听说仙子的惜春弹得极好,不知我是否……”
“哦,原来是寂空大师,都说清水寺里有一位琴痴,这么看来果然不假。”
“呵呵”也不恼怒被点破,寂空只是以眼神暗示凛诺赶快开始。
凛诺把琴架上,便缓缓地开始唱。
“仙子可好?”琴声惊动了门外的护卫。
“嗯,都退下。”唱完了一小段,凛诺才在护卫们几乎忍不住要冲进来之前说话。
“是!”听不出异常,很快人便散去了。
躲在梁上的寂空才翻身又落座。
“这梁上君子可生有趣,大师?”凛诺戏问。
这夜,两人又言了许多趣事,甚是相合。
到天明的时候,寂空才又翻窗离去。
寂空走后,凛诺并没有睡去,而是换了一身布衣,只身出了门。
到了同福楼,进了雅间。
凛诺就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冯府大门不动。
等了一会,大队人马出现,冯泉带头牵一匹马,正在和传说已经失心疯的冯夫人在说话。
看着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小声说话的神情,凛诺不禁握紧了杯子,都说欧阳苑不幸,才刚进冯家的门就成了失心疯,可是到底她是进了门的……
而自己和冯泉又算什么了?昔年的一点风流韵事?
直到冯泉上了马,整一队人马已经xx看不见了,凛诺才收回了视线。
恰逢庙会,路上的人清晨便开始多了起来。
唉,今儿个是闲不得了。捣乱着伙计上来的茶色,凛诺在心里盘算。
要怎么着甩掉殷云均派来盯梢的人,去会公子之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