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之记忆_携风漂泊_新浪博客

                                       我的床之记忆

     人生短暂,有如白驹过隙,可在这短暂的时光中却有近三分之一是在床上度过的。幸福种种,一张床的舒适何曾不是幸福?

     我是一个贪睡的人,与床的耳鬓厮磨却是一个曲折的过程。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幼年的我,对床还没有什么意识,只要想睡,哪里都是床。我最初的“床”,是一个篾编的簸箩,长方体状,一米见长,半米样深。下面垫些稻草,再盖上个“{zc}”的油油的破棉袄,便是我的“温柔富贵乡”了。长大以后,偶在阴暗的阁楼上见到它,篾片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上面停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泥,我问妈妈这是做什么用的,才知这就是我的“摇篮”。

     会行走后,我的床就五花八门而且无处不在了,一条板凳,一块草地,一面青石板,甚或是一个牛背,都是我梦的港湾。那个年代,农村普遍贫困,父母在生产队里劳作,成天不在家,而把我交给哥哥带。哥哥贪玩,一会儿就不知和小伙伴疯到哪儿去了。饥饿与孤独的双重恐惧中,我只会哭,哭得头晕目眩,哭得涕泪满脸,哭累了就睡,醒了又哭。这种云风为被地为床的日子,令我至今仍刻骨铭心。记忆里,有一次我竟在柴房的一个木箱里睡着了,害得几乎是全村的人找到深夜。醒来,看到的是黑暗中晃动的灯笼火把和哭肿了眼的母亲...... 

     都说农村的小孩命贱,如野猫一样随处睡觉的我,从未因此害过什么病。入学了,我开始和两个哥哥挤在一张床上。床是木架子床,竹片上铺稻草,草席打满布片补丁,塞满谷壳的布袋就是枕头。虽然床上常抓得到四处乱爬的黑粒跳蚤,但有了那被浆洗得硬邦邦的被子,有了那灰色的四角的粗麻线蚊帐,童年的睡梦依旧酣畅甜蜜。

     最忘不了的是中学时睡的那个统铺。在一间低矮潮湿的砖房里,把几根圆木头架在两头墙洞里,上面钉上一排木板,就成了我们的床了。床分上下两层,十几米长,如同船上的甲板。我们什么也没垫,直接把家带来的草席一摊,晚自习回来后澡也不洗,二十几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躺成一溜,眼一睁就看到了第二天山头升起的红红的朝阳。我想,我们那一代人所谓的硬身骨,可能就是那时“修炼”起来的吧。

     其实,那个时候江南人家睡的都是这种木板床,垫稻草,盖草席,更有人家甚至只睡竹椅。条件好的,除在盖上面做文章外,还把床油漆,三面做上葫芦栏杆,上面贴画,也有请木匠雕花的。那时的床,只是做累了之后的休息之处,与享受无关。

     钢丝床和棕板床,是后来才出现的。因其弹性,使人的睡眠质量大大得到改善。随着物质水平的提高,在八十年代末,逐渐出现了“席梦思”。在我结婚时,所办置的{zd0}的家什就是这种床了。平常睡惯了硬板床,一下子睡在这软乎乎的海绵垫上,着实让人不得踏实,初时的几个星期的早上,腰总是有种酸麻的不适。

     如今,雕花床、硬板床已大都不见了踪影,它们被潮流推下了历史,默默地沉睡在泛黄的岁月深处。人们开始沉溺在床的舒适和保健上,除了那种大而宽的垫子床外,水床、充气床等运时而生;从功能上讲,有牵引床、理疗床、xx床、电动护理床等也五花八门。前几天,终于禁不住妻子再三磨蹭,我决定换了那张睡了十多年的弹簧床。当我们走进时潮家具店,立马晕眩于眼前式样纷杂、色彩斑斓的床的世界里:大的、小的;皮制的、绒包的;西洋的、中式的......{yt}下来后,晚上,我们终于躺在了花了四千元买的床上。我想,睡在这样的床上,往日的梦还会不会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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