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接待前德国总理斯勒德
蓬莱游子在大连
第八章
接待朝鲜新闻代表团中间敬酒作者
陪同亚非作协记协代表团乘大连号游览海上风光(左1作者)
在飞机场欢迎班夫人(右3 作者)
陪同阿尔巴尼亚代表团参观机车厂(前排左3作者)
1970年春天以来,市外办不时地安排我接待外宾。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服装,上班我穿这一身,接待外宾还是这一套。
时间长了,我夫人说:
“你到报社工作以后,三日两头地接待外宾,你平常穿的衣服,不是军装就是染过的军装。在外事场合,我看着老觉得有点不顺眼。”
“可我的自我感觉良好,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顺眼的地方啊!”
“你现在是经常出头露面的,跟过去在山沟里,xx营房里不一样啦。”
“那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我呀!”
“你现在是站在外省人面前,你代表的是大连!站在外国人面前,你代表的是中国!咱们生活再困难,即使省吃俭用,我也要给你做两套像样的衣服,在外事场合穿着,能代表中国人的精神风貌啊!”
嘿!她还真大方,一下子花了两个月的工资给我做了一套纯毛派力司夏装,一套春秋穿的藏青色纯毛花呢制服。
你还别说,自从给我做了这两套衣服以后,这个外事的接待任务,是一个接着一个。如:陪同美国记者赖斯顿、迎接西哈努克亲王、欢迎班达拉奈克夫人,接待日本、罗马尼亚各国新闻代表团等等。
有的人开玩笑说:“你现在成了外事接待专业户了!”
1970年“八·一” 建军节过后,《旅大日报》社的军代表和军宣队,根据旅大市军管会的命令进行轮换,报社的全体革命职工,欢送了老领导边疆主任,又迎来了新领导戈毅主任、阎学文副主任。戈主任在机关主持全面工作,闫副主任在三线主管052工程领导小组工作,傅庆武同志主管政治工作。
就在这年的秋天,傅庆武同志对我说:
“寒枫同志!有一个重要事情需要向你请示啊!”
“用不着客气!有什么事你就请讲吧!”
“警备区接到沈阳xx的命令:为了适应中苏边界斗争的需要,要从地方选调一批优秀的俄语翻译。他们经过调查研究,都反映咱们报社编辑部郭东斌是一把好手,警备区想来调他,特让我来征求您的意见哪。”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大郭是我手下的一员爱将,虽然有时我也批评他,可我那是‘鞭打快牛’。我用他是最为得心应手啊!我现在拿重要言论和大的通讯,主要是靠他!你若是把他给调走了,简直是挖我的眼珠子,我失去了这支得力的笔杆子。这个总编辑我就不好干了!我只从一进报社的门,是天天物色人才,到现在还只是我一个总编辑,连一个副总编辑都没有调进来。我是天天白班夜班连轴转,一年两年行啊!时间长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再说我们编辑部还要实行‘三三制’,我要是下去调查、参加学习,报纸就没有总编辑了,要是从长远利益着想,郭东斌不但不能调走,还要调进两、三个副总编辑才行啊!你可以把我这个意见,如实地向市军管会、市革委会领导反映。我作为一个共产党员,{zh1}我保证服从组织上的决定!”
十几天后,戈毅同志对我说:
“寒枫同志!你的意见我们如实的向上级反映了,领导上同意你的意见,大郭不调了!同时还说:你是报纸的总编辑,从长远利益着想,你看需要几个副总编辑,你就提个名单,经市里政审合格后就给调进来!”
“以前我曾提过,原来咱们编辑部的老人,像王玉城、康健、罗鹏同志,回来干都是轻车熟路。他们的水平都比我高,有丰富的办报经验。”
“领导上说,让你把视野再放大一些,从全市范围来挑选,你认为,还有谁能够胜任副总编辑哪?”
“我来大连不几年,对全市的干部情况、实际水平,我确实说不准。从市委机关来看,我认为原市委党校党史教研室主任,现任旅大市交通局航运公司革委会副主任、党委副书记刘桐生同志,他能够胜任这个工作啊。”
“你为什么说,他能胜任哪?”
“他这个人——思想忠厚作风老练,能写善讲办事稳妥,理论修养系统扎实,身体健康好运动员,讲党史在大连他可是‘大拿’呀!”
“他是什么运动员?”
“乒乓球、钓鱼,他在市委机关可是多年的{gj}哪!”
“你能不能再推荐一个哪?”
“我认为原市委党校党委常委、办公室主任,现任旅大市商业局革委会副主任赵廷璧同志也是一个好人选哪!” “你能不能再具体的讲一讲啊?”
“赵廷璧这个人——勤勤恳恳埋头苦干,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处事公道光明磊落,文笔流畅办事谨慎,严于律己宽厚待人。我认为他是一个看家守业的老黄牛啊!”
“你推荐这两个人,我认为都不错,我的意见咱们就报到市里去,经过市里政审没有问题就调来好啦!”
“我同意你这个意见,不过时间要抓紧哪!夜长梦多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半道里就杀出个‘程咬金’来呀!”
1971年秋天,经过一年协商,刘桐生同志才来报到,任命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报纸副总编辑。不久又起用王玉城同志为副主任副总编辑。到这个时候,我才不再白班、黑班连轴转了。
可是外事接待任务,又接着而来——
1972年1月21日,在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前一个月,市革命委员会通知我把家里工作交待了,到大连宾馆208号接受新的任务。
我到那里一看,有市外办的刘恒善主任、刘春林副主任,办事员李向东,大连宾馆革命委员会主任李盛业(即前文中提到的我的堂妹夫)。还有一位我不认识,刘恒善忙介绍道:
“这位是中央外交部新闻司司长彭华同志,他来大连给我们布置新的接待任务。这一位就是《旅大日报》的总编辑王寒枫同志。人都到齐了,请您布置任务吧!”
彭司长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手里擎着一个“斯大林”式的烟斗,穿的布料制服,十分朴素。
他四平八稳地说道:
“美国新闻界有一个非常xx的专栏作家、xx记者赖斯顿先生,是《xxxx》的专栏作家、撰稿人,他偕夫人即将来中国进行访问。这个人在美国新闻界影响很大,是现任美国总统尼克松的朋友。他此次来华访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现在我们还不十分清楚。这样,他来我国后,我们不想先在北京正式地接待他,而是首先安排他到大连来正式访问。周总理对作好对他的接待,非常重视,命我专程来大连进行具体的安排。因为他是新闻记者,我们这里可以安排由《旅大日报》总编辑做主陪进行接待!”
他说到这里,就往烟斗里装烟丝,准备要吸烟。
刘恒善主任请示道:
“我们大连是按照什么规格进行接待哪?”
“按照贵宾!”
刘恒善主任又问道:
“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也计划即将要到大连来访问,通知我们按照贵宾迎、送、宴请,住处上烟、茶、水果、糖。这一次我们也是这么安排吗?”
“迎、送、宴请还是要搞的,只是人员少一些,只需要主陪、外事、接待、警卫有关人员到场就行了。平日住处的烟、茶、水果、糖,还是要上的。为了把这个接待安排得万无一失,凡是这次要安排他去访问的地方,我都要亲自到现场实地看过后,再{zh1}把它确定下来。”
刘恒善主任说:
“可以在将来给柬埔寨西哈努克亲王到大连时参观的预选单位中,挑选几个好的嘛!彭司长,王总编辑他接待外宾是头一次担任‘主陪’,望您能在大连能多住几天,能亲手把他给训练一下!”
“你们大连这么客气!若是需要,我就多住几天。咱们来一个生动活泼从实际出发的以会代替训练嘛!”
从这时开始,就把我安排住在宾馆(我即将担任“主陪”时要住的)房间里,彭司长住的208房间,就是赖斯顿来连后要安排他住的地方,我进入角色以后,在我的思想上,就把彭司长看成是接待赖斯顿的教授。
每天从早上一起来,彭司长就和我形影不离,听他的具体指教——从不卑不亢的欢迎握手;落落大方的陪同访问;举止有礼的陪餐敬酒;满腔热情的早上问安;有风度的晚安道别。总之一句话:处处要表现出站起来了的东方文明古国,社会主义中国人的精神风貌。在彭司长悉心的指教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该说的他都说到了,对我这个未来做主陪的,还是不放心。有一次在吃饭时,他突然问我说;
“寒枫同志,在宴会上,你怎么样的向外宾敬酒哪?”
“报告彭司长,我不给他敬酒!”
“你为什么不给他敬酒哪?”
“直到现在,我连做梦还是和美国打仗啊!把美国看成是我们的敌人!在思想上,我还没有转过这个弯子来呀!”
“你这样怎么能成哪!咱们请来家的都是客人,客人就应当有礼貌地接待。宴会这个时间是进行工作的{zh0}时间,你怎么能不给客人敬酒哪?”
“在文化大革命中,我看有些俄语翻译打成‘苏修’特务,日语翻译打成日本特务,我在宴会上给美国人敬了酒,这叫造反派知道了,还不把我打成美国特务啊!我不敢哪!”
“还是周总理看得深,想得细呀!他叫我到大连来安排得愈具体、愈细致愈好!一定要把具体的思想工作,都作通了,才能一通百通,搞好接待工作!你一定要把这个思想弯子转过来,这是我们请来家的朋友,不是战场上的敌人!朋友就要礼貌地接待。宴会上满腔热情地、有礼貌地敬上三杯酒这才对嘛!你怎么能不敬酒呢?!”
在吃饭时,彭司长教给我使用吃西餐的刀叉。
我拿着这个不锈钢的刀叉,怎么用也不顺手,捅得碗盘子“叮当”乱响。
彭司长就耐心地对我说:
“就餐时用西餐刀叉,要轻拿轻放,不能捅得盘子桌子管那都响。那个样子不文明礼貌啊!”
在彭司长的指教下,这个规矩我是知道了。可是在具体操作中,我还是不熟练,老是掌握不了。所以我在用餐时,尽量地不去用刀子,多用勺子、叉子,也能把饭菜吃到肚子里。
彭司长在大连逗留期间,逐个点地去亲自察看,详细地安排布置,具体地示范传教。
一周之后,可能是他认为比较满意了,他叫我放下报社工作,脱产继续准备,就回北京了。
彭司长走后,我想,为了接待美国名记者,我要系统地研究研究美国历史,我要知道美国的过去,知道它的现在。知道它的过去和现在,也就知道它的将来,在接待中和美国记者对话心里就有数了。这样我到资料室借了:《世界通史(看美国卷)》、《各国概况(看美国篇)》、《美国历史》、《中美关系史》、《美帝侵华一百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史》、《美国独立战争史》、《美国南北战争史》、《美西战争史》、《美墨战争史》、《华盛顿》(传记)、《林肯》(传记)等。要是不看,倒还罢了,愈看的多了,这个气愈不打一处来,美国的过去,建国百年来,是处处时时洒遍了被压迫人民的鲜血!看过这些材料后,得“长短句”三首——
一
在过去——
当欧洲移民,
来到新大陆时,
美洲土著人,
xx没有戒心,
而且向移民
提供住所和粮食。
而欧洲移民,
却屠杀
提供住所和粮食的平民,
几乎
将他们消灭殆尽,
在夺取的土地上
建立起了
美国这个国家。
美国是——
一边屠杀印地安人,
一边建国的,
他们犯下了
重大的过失和罪恶。
二
在十九世纪美墨战争中,
美国借口——
居住在
德克萨斯的美国人,
受到了
墨西哥政府的镇压,
遂向
墨西哥发动了战争。
美国夺取了——
德克萨斯、
加利福尼亚。
其面积——
占墨西哥领土的
一半以上。
三
在十九世纪美西战争中,
美国又标榜——
支持古巴独立,
又向西班牙
发动了战争。
美国夺取了——
菲律宾、
关岛、
波多利亚。
美国只是——
根据理念
建立的国家,
既没有
美国民族,
也没有
传统文化,
又没有
自己国土。
只是用
满手的鲜血,
建立起的
这个国家。
《美帝侵华一百年》读书摘记
美国对华“门户开放”政策{zh1}目的是独占中国。
破坏中国主权并获取特权。
趁火打劫、武装进攻:
订城下之盟,参加英法联军;组织外国流氓xx进攻太平军;进攻台湾;组织八国联军进攻中国,并占领北京;炮击南京及江阴。
主使并支持日本侵略中国:
武装日本;支持日本侵略琉球、朝鲜及对中国进行“甲午之战”;支持日本对帝俄战争、积极推行吞并东北;美国利用日本灭亡中国的21条;美国以大量的军需物资供给日本屠杀抗战的中国人民。
......
够了,美国的全部建国历史,就是一部明抢暗夺,阴谋吞并,暴力侵略发家的历史。从1773年至1903年的130年内,大小战争一共打过114次。这些历史事实,充分说明美国是最富有侵略传统的强盗国家。看他的过去和现在,就知道他的将来。还是列宁说的科学:帝国主义就是战争!对侵略成性的美帝国主义,只能采取以革命的两手,去反对反革命的两手。
我们是xxx主义者,对任何事物都要有一个“一分为二”的唯物主义观点去认识。
美国是一个帝国主义大国,其实行帝国主义侵略政策的责任,只能由其统治阶级的历代发动战争的统治者负这个政治责任。而其广大的劳动人民,他们也是受压迫被剥削的受害者。站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高度上去看,广大的美国劳动人民,他们是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而在处理国与国的中美关系问题上,要有全局的观点、历史的观点、发展的观点、辨证的观点、着眼于广大美国劳动人民的观点。这样认识美国问题,特别是广大美国劳动人民和士兵,在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做了许多有利于世界广大劳动人民的事——
太平洋战争中派遣的陈纳德飞行大队,直接支持了中国的抗日战争;
反德日意法西斯战争时开辟的第二战场,在诺曼底登陆支持了世界人民和苏联的反法西斯斗争;
1968年3月,在美国费城成立的关心亚洲问题学者委员会,主张放弃歧视中国的立场,主张承认中国;
1970年成立的对华新政策委员会,主张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代表全中国的{wy}合法政府,承认台湾是中国领土;
1971年6月12日,在旧金山成立的美中友好协会,要求全部美军撤出台湾,主张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代表全中国的{wy}合法政府;
埃德加·斯诺的《西行漫记》向世界人民宣传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真理;
《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使xxx同志关于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是纸老虎的光辉论断,传遍了全世界;
进入六十年代以来,美国人民的革命群众运动——工人、农民、学生、士兵、黑人、退伍士兵和美国人民反对压迫、侵略的斗争,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正如xxx主席所说:“在美国,另有一类人是真正有力量的,这就是美国人民。”
1972年2月20日下午4点,美国xx记者赖斯顿偕夫人,在外交部新闻司金桂华翻译的陪同下,到大连进行访问。
他来后我们始终是按照彭华司长给确定的方案进行接待的。出面的人有:市外办办事员李向东、刘素勤、《旅大日报》总编辑王寒枫和大连宾馆主任李盛业以及翻译、警卫人员等。
初次见面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对六十多岁的中等略高身材的美国老夫妻,两个人穿着都很朴素。只见赖斯顿先生穿着一套深蓝色记者服,满身上下,到处都是特大的口袋,脚上穿着一双黄色翻皮子牛皮鞋,脖子上挂着大、小两个照相机,肩膀上背着一个采访包,就像一个老年摄影师。
翻译介绍后,我热情地与他握手后说:
“我有幸在我们美丽的大连市,接待远方来的美国客人,我十分高兴。我代表《旅大日报》的全体同仁,向您们表示热烈的欢迎,并预祝您访问愉快成功!”
“能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认识您,我感到十分的荣幸!对您的友好接待和良好的祝愿,表示衷心的感谢!” 他说。
我看见宾馆的接待人员,把他带的两个旅行箱都装上车后,便问道:
“赖斯顿先生!看您的东西是否都装到车上了?”
他点点头说:
“都装到车上了。”
“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就请夫人和先生上车,咱们下榻在大连宾馆。”
我陪同他上了车,在行进的沿途上,不断地向他介绍市区情况。
“我坐在飞机上看,大连像似美国美丽的夏威夷;我走进市区里看,大连又好象似美国的旧金山。大连是一座非常清静、优美、干净、漂亮的海滨城市啊!”
“欢迎您能在大连多走走、多看看,多提出宝贵意见哪!大连宾馆到了,现在请下车吧。” 我听后说。
他下了车就说:
“为了争取时间多看些地方,一个小时后,请您安排时间,咱们商议活动日程好吗?”
“可以!如果先生同意,地点就在您住处208房间的外间,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一小时后,就谈日程!”
我首先再次对他的来访表示热烈的欢迎。简要地介绍了大连的历史沿革、地理方位、城市概况后,我说:
“今天谈了日程后,就请您休息吧。”
随后我向赖斯顿先生介绍了日程安排:
“第二天上午,去参观机器制造业——大连机车厂、大连电机厂;下午去参观轻工业——大连玻璃制品厂,大连贝雕厂;晚上,在大连宾馆由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宣世明同志设晚宴宴请你们夫妇。第三天早饭后,去参观大连港、大连湾水产公司,中午在水产公司就餐。这样的安排不知道是否合适?请您提出宝贵的意见。”
“您这个安排很好!参观就按照您提的这个计划进行。”他听后满意地说。
大连宾馆主任李盛业同志向客人介绍了宾馆的情况,{yt}三餐的就餐时间,中、西餐、主、副食和饮料,皆由客人自己任意选用。
当场赖斯顿先生和夫人谈了三餐主、副食和饮料的具体安排意见。
他有风趣地说:
“中国的饮食文化在世界有名,我到了中国就以吃中餐为主,我要亲口品尝一下享有盛名的中餐美味佳肴的风采!”
李主任笑着说:
“每天三餐就按照先生的意见安排,若是有不合口味的地方,请及时提出来。这样我才能保证顿顿饭菜让夫人和先生吃得可口满意啊!”
“请李主任放心!在就餐的问题上,我一定能和宾馆密切的配合呀!”
他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我谢谢您!洗澡间的水,现在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洗澡。” 李主任说。
“那好,我们用过晚餐后就冲个澡。”
“那好!我通知服务员给您做好一切准备!”
“那么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祝夫人和先生晚安!我们明天再见!” 我说。
晚饭后,市外办主任刘恒善同志召集接待的全体同志开会,总结{dy}天的接待工作。
外交部金翻译说:
“大连的接待工作,准备得很充分,{dy}天的接待进行得很圆满!赖斯顿先生和夫人对食宿的安排十分满意!现在就看参观活动组织安排得怎么样了!”
刘恒善主任说:
“只要客人对食宿满意了,我就放心啦!参观访问一般问题不大,今天晚上我再跟机车、电机厂领导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上午准时到他们厂参观,按贵宾进行接待,走贵宾参观线路,叫他们做好一切准备。接待车辆做好安全检查,保证万无一失。告诉餐厅请客人按时就餐,8点在宾馆门前按时发车,不得有误!”。
{zh1}我补充道:
“我接待外宾,这是{dy}次担任‘主陪’,没有经验,接待礼仪不懂,对外口径也不熟。我没有别的,只请求金翻译,帮助我把把关,我讲对的你就直接翻译给客人听;如果我讲错了的,请你帮助给改正过来。总之一句话,我们在外国人面前——不能失礼!不能泄密!不能丢国格啊!”
金翻译听后笑着说:
“王总编,你就大胆放手的去接待吧。我们当翻译的有翻译纪律,你所说的那几条,是我们翻译人员所必须作到的呀!”
“我不懂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刘恒善主任问金翻译说:
“金翻译,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就散会。叫他们分头进行准备!”
第二天早饭后,金翻译陪同我到了208房间,我礼貌地问了赖斯顿先生和夫人:早上好?这里的气候、住宿条件可适应?昨天晚上休息得可好?
他回答说:“大连的气候和美国纽约差不多,这个房间很静,昨天晚上觉睡得很好!”
“都已经准备好啦。现在就可以走了!”
到了宾馆门口,8点按时发车。
外办的同志坐0号车为先导,我和金翻译陪同着客人坐1号车居中,警卫人员坐2号车殿后。车队按照中速观光速度沿着中山路、斯大林广场、五一广场、长江路朝着大连机车厂开去,8点10分到达。
大连机车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刘伟致欢迎词,主管技术的干部魏福林同志简要地向客人介绍了厂史、工厂概况后说:
“‘8·15’日本投降时,对工厂进行了严重的破坏,并且扬言说,20年内工厂只能长草,不能生产。解放了的中国工人阶级,就是不听这个邪,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就在这一堆破铜烂铁里,重建了这座工厂。生产出大批机车车辆,有力地支持了解放战争。经过挖潜改造,又冲破了帝国主义的经济封锁,自己又制造出了蒸汽机车,支持了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进入六十年代以后,在‘鞍钢宪法’的鼓舞下,发扬‘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革命精神,又自行研究、设计、制造出了‘东风’内燃机车,为我国铁路运输由蒸汽机车向内燃机车过渡的更新换代,创造了有利的条件。现在请先生到车间去看看,请多提出宝贵意见。”
在主人的陪同下参观了机1、机2车间,当他看到机车厂自行研究设计生产的高速度、高精度、多钻头、多功能钻床、铣床、镗床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惊呆了问道:
“这些高速度、高精度、多钻头、多功能钻床、铣床、镗床是你们自己研究设计制造出来的吗?”
“是的!是我们自己研究设计制造出来的!” 主人回答道。
“效率提高了多少呀?”
为了保密起见,主人只是笼统地回答道:
“有的十几倍,有的几十倍,也有的上百倍啊!”
赖斯顿围绕机器转了一圈儿,试图能找到外国生产的商标,但他却没有找到,直摇头表示失望了。
我看破了他的意图逗趣说:
“赖斯顿先生!您不要费神去找外国商标了,我国要是能从国际市场上买到这些先进的机器,那就不叫‘经济封锁’了。我们也不用自己研究设计制造了。这就叫帝国主义愈是经济封锁,我们就愈是‘自力更生’、奋发图强,我们中国人一定要争这口气。我国不光是自己生产出先进的机器,就连氢弹、原子弹、导弹,也都自己研究设计制造出来了。中国人民是不怕帝国主义的经济封锁的呀!这就应了中国那句俗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他笑了笑直摇头,表示不理解。
当他参观了机车车间,亲眼看见内燃机车在我国自己研究设计制造的各个零部件,一件件地组装成了整车开出来了。他亲自坐在这个机车上,向前开着跑了一段路,又向后开着跑了一段路。这个见多识广的老记者,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些事实令他信服了。
在离开大连机车厂前,他伸出了大手指头对机车厂领导说:
“你们是真了不起呀!能在破铜烂铁堆里,建起这么一座宽敞干净漂亮的现代化的大工厂,生产出这么先进的内燃机车。中国人的这种精神,真是可贵可敬啊!”
随后我们来到了大连电机厂。
大连电机厂革命委员会主任致欢迎词,总工程师简要地向赖斯顿先生介绍了厂史、工厂概况后说:
“我们厂建成后,经过‘两参、一改、三结合’的群众运动,经过几次大的技术改造,把一个生产单一品种的电机厂,发展成为了现在一个能生产多品种、多规格的电机厂,并建成了一条高速度、自动化生产电机的流水线,极大的提高了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产品xxxxx。现在请赖斯顿先生到生产电机的车间和生产电机的自动化流水线去看看,请多提出宝贵的意见!”
赖斯顿先生夫妇在市里、厂里众多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干净的车间。在这个宽敞明亮的大车间里,看不见忙碌的工人,只看见那些加工好的零部件一批批向流水线自动化地流去。它自动组装、自动调试、自动检测、自动喷漆、自动吹干、自动检查、自动包装。
如果说赖斯顿在机车厂参观了感到惊奇的话,那么他参观了大连电机厂后,他心里彻底佩服了。
他边看边说:
“这个厂管理得真好啊!到处一尘不染,现代化水平,生产效率这么高,在美国也是不多见哪!比美国的电机厂一点也不落后啊!你们中国人是勤劳智慧的,真是了不起呀!”
下午按计划参观了大连玻璃制品厂。
大连玻璃制品厂的领导介绍了情况后,就陪同参观了生产过程,{zh1}参观产品展览室。对五光十色,小巧玲珑,金碧辉煌,琳琅满目个个似翡翠、赛珍珠,件件似水晶、赛玛瑙的玻璃器皿,驻足观赏。赖斯顿夫人爱不释手,夫妇二人赞不绝口。
刚刚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连玻璃制品厂,又来到了大连贝雕厂。
这里又是一个新的艺术殿堂,把各式各样千百种贝壳,经过灵巧工人的手——选、刻、磨、拼、贴、装几道工序,使永远也不烂、不霉、不蛀、不退色的丰富多彩艺术品诞生了——有花、鸟、鱼、虫;有山水风景;有戏曲人物;有吉祥图腾。题材广泛,品种繁多,个个栩栩如生,件件维肖维妙,不是图画胜过图画。尤其是“嫦娥奔月”、“昭君出塞”、“江山多娇”、“巍巍中华”等更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精品。
赖斯顿夫妇看后赞语不断。
赖斯顿先生有风趣地说:
“中国人真聪明啊!把一些没有用处的废物,变成宝贵的艺术珍品啦!”
我们临走前,厂领导让外宾在留言簿上题词,我不是外宾没有题,可是在往回走的车上,我想起了四句《赞贝雕工人》——
艺术奇葩,
妙手创造。
巧夺天工,
稀世珍宝。
在一片赞扬声中结束了第二天的参观访问。
下午5点,他交给我两篇稿子,委托派人送邮电局给发到美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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