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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88(上)

——《我的七十年》(62)

 

   1月,我随基地科技委主任杨裕生和研究所科技委主任陆兆达率领的七队放化专家们到了绵阳市东北部的梓潼县城——九院院部所在地,参加这次任务的放化分析数据讨论会。21所七队参加会议的人员有陈达、张利兴、常永福、丁玉珍、黎荫铭、朱凤蓉和杨吉纯等。还有一位是科技处的参谋张文,他是专门为21所参加会议的人员服务的。参加这次数据讨论会的还有九院909所和902所的放化专家们。

   会议在九院的小招待所里举行,食宿条件相当好。九院现在是财大气粗,只收与会者的粮票,费用全免,这是我们{dy}次享受这种待遇。

   铀同位素分析,21所和902所的数据基本一致,顺利通过了。

   钚同位素分析,21所和902所的数据基本一致,顺利通过了。

   xx产物分析,21所和902所的数据基本一致,也顺利通过了。

   镅锔同位素分析,21所和902所的数据差别较大,21所的论证21所的数据正确;902所的论证902所的数据正确,双方争执不下,莫衷一是,会议陷入了僵局。为了打破这个僵局,我发言了:

   “我认为,双方的数据都没有问题,但相差较大的原因一时也难以搞清楚,不如用俩家数据的平均值,用909所的公式进行计算,再将结果上报。”

   一语值千金。由于我的调和主义同时照顾到了三方的面子,立即被各方采纳了,皆大欢喜。有时候,妥协不失为是一种好策略。

   会议以丰盛的大会餐而告终。

   次日,九院派一辆面包车将杨裕生和陆兆达率领的团队送到902所。902所位于一个山清水秀的山沟里,又一个世外桃源,和红山相类似。我们下榻在招待所里,食宿条件也相当好。902所也是财大气粗,吃饭也是只收两票不收钱。这是我们第二次享受这种待遇。招待费从何处来?

原来,改革开放后九院就大搞技术开发。由于九院的设备先进,技术力量雄厚,技术开发工作很快就成了气候,大把大把的钞票飞进了他们的腰包,所以他们如今是财大气粗,趾高气扬。而21所的经费如今还是全靠上级拨款,囊中羞涩,这令杨裕生、陆兆达和陈达等三级领导羡慕不已。

第二天,我们参观了902所的核反应堆和几个实验室,当杨裕生提出想要看看他们的技术开发实验室时,却被婉言谢绝了。我暗自好笑:该保密的不保密了,不该保密的倒保密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杨裕生鼓励说:你们二十一所也要把技术开发搞上去!

   杨裕生为二十一所的技术开发工作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第三天,杨裕生、陆兆达和陈达三人从绵阳乘车回西安了,那辆面包车将21所的其他人直接送到了成都。我们住在成都火车站附近的一个xx简陋的招待所里,正是寒冬腊月天,屋里阴冷冷的,我们坐在床上得盖着被子看电视,这是我住过的最冷最冷的招待所。在我们买好卧铺票之后等车的几天里,那辆车拉着我们游览了都江堰、青城山和武侯寺等xx景点,同时我们还品尝了龙抄手、赖汤圆等成都名小吃。{zh1}我们每人买了一篮子脐橙、血橙和橘子等水果带上了火车,带回了西安。

 

   回到西安,已经过了小年了,我们夫妻二人骑着车子四处买年货。到东面斜口镇集市上买了两只活鸡,到南面的洪庆镇买了几斤猪肉,到西面的灞桥镇集市上买了一些蔬菜和鞭炮。以后又坐所里购买年货的车进城里,在炭市街菜市场买了鱼、腊牛肉、烧鸡和水果等。应有尽有,一应俱全。我们在西安过了{dy}个春节。

海燕和海帆离开北京9年了,西安离北京近了,因此俩孩子特别想春节期间回北京给二姨和三个舅舅拜年,我们积极支持。初一早晨吃过饺子后,我们两口子把两个孩子送到火车站上了火车。然后立即拍了一封电报,让文英到车站去接他们。

   海燕和海帆在北京受到了二姨和三个舅舅的热烈欢迎和款待,过了一个快乐的春节。

 



                                             21所主楼

  

   春节后,21所总动员开始建设新家园。

   楼前楼后,楼左楼右,到处都是建筑垃圾,所以{dy}步就是xx这些垃圾。这些垃圾有小水泥块,有大水泥块,有钢筋连在一起的小水泥块,地底下不但有小水泥块,还有大小不等的石头,清理起来相当困难。铁锹不行,就用镐头刨,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从核试验场走出来军人。人多力量大,大家齐动手,克服各种困难,把垃圾一车一车地清理出去。这足足花了两周的时间。正值阳光明媚的3月,大家把地用铁锹翻过来,平整好,然后种上草,种上花,栽上树。蓄芳待来年。

   修整了一段时间后,全所又开始清理团职楼和营职楼之间那一大片空地上的垃圾,面积大,垃圾多,其困难程度自不必多说。完成这段工程,又修整了数日,就到了“五一”了。

   过了“五一”,主楼终于交工了。主楼9层高,有电梯。2层分给管理处;3层分给所领导、科技处和政治部;4层分给一队;5层分给二队;6层分给六队;7层分给5队和7队;8层分给四队;9层分给七队作普化实验室。三队在主楼后面的REB楼里。八队在资料楼里。各得其所。

   划分了地盘,各单位就开始往里运办公桌、椅子、文件柜和书橱等。由于单位多,东西多,又只有两部电梯,所以搬运工作进展缓慢。

   7层的中间是一个会议室,以东归7队,以东归5队。楼中间是走廊,南面是办公室,北面是实验室。实验室分内外两间。九组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都在最东边。实验室的外间是α实验室,里间是β实验室。九组办公室的东面还有一个超大房间,有4间办办公室那么大,原来堆的是七队一部分办公桌、文件柜和椅子等物品,现在各组把东西都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偌大一个房间空了,我看着眼红,便打起了他的主义。我去找主任陈达。

   “主任,我们办公室旁边的那间大房间是谁的?”

   “是营房科借给我们七队临时放东西的,当然还是属于营房科的。”

   “这个房间既然在我们七队的地盘上,本应该属于我们七队。再说了,营房科要这个房间也没有用,你去跟营房科商议商议,把他要过来吧。”

   “有道理。”

   “不过,这建议可是我提的。你把它要过来之后,应该奖励给我们九组。”

    第二天,我就拿到了房间的钥匙。

    其他几个组长看着眼红,嫉妒的嗷嗷叫:“老杨,你怎么搞到手的?”

    我得意地微微一笑:“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个大房间后来在技术开发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是不枉我一番心机。

 

                
                                     马兰夜景

 

    西安马兰中学的高三学生正在紧张地复习功课,迎接即将到了高考。

    这一届的高中毕业生的时机最不好,从上高一起就受到研究所动荡不安的干扰。因为大部分老师是作为干部家属从内地调来的女教师,又随着干部的调动和转业又调回了内地,如原来的女校长和苏新莲老师(田树元的夫人)等等,又没有新老师补充,物理课和化学课都没有人上课。实在没有办法,所里从研究室里的抽调几个新大学生临时代课,这个上去讲几堂课,那个又上去讲几堂课,如同儿戏一般。本来教学质量就不高的红山中学,犹如雪上加霜,教学质量日益下降。家长们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时,但凡有办法的家长,把孩子送到内地上学;实在没有路子的家长,只好听其自然,听天由命了。到西安后,高三班只剩下杨海燕(七队杨吉纯之女)、王丽兰(二队王德芳之女)、李凡(三队李先海之女)、黄梅生(所科技委黄豹之女)、王锦红(一队王小生之子)和韩军(五队韩学安之子)等6人。

   6月下旬,我们6个家长陪同自己的子女到了马兰,住在马兰招待所里,准备考试。学生们先参加了马兰中专的考试。然后又到了焉耆,参加了高考。

   考试完毕,大部分家长随同孩子回了西安;我却回到了红山。

   8月下旬,学生们考试的结果揭晓了:只有韩军一人被国防科委指挥学院录取了;海燕差两三分落选了,我很内疚,深感对不起孩子。后来,杨海燕、黄梅生和王锦红三人被马兰中专录取了;而王丽兰和李凡上了绵阳幼师。虽然不尽人意,但毕竟都能继续上学,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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