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追求(作者:云云)

青年追求(作者:云云) 

2010-06-02 00:22:20 阅读16 评论0 字号:

 

引用


 

   一九四五年“八一五”光复后“兵荒马乱”的世道在家等着时机再上学复读。暂时在村子里,积极投入了“拥军优属”工作。这期间又组织青年妇女做“军鞋”支援前线(纳大鞋底子)不可胜数,手都磨出了血泡,“无私忘我”的精神整天忙乎着,不管冷酷和浩热的天气,就这样坚持的干了两年多,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乡里也逐步成立了妇救会:每天远道跋涉去上课,夜晚来扫盲。乡里还有一支慰问团,每年要给军烈属拜年。东北的冬季天气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身穿大棉袍,载歌载舞边唱边扭秧歌,即爬山又穿沟难走的垅沟地,叫我们秧歌队伍趟出了一条蜿蜒似的小道。拐弯抹角的乡村旮旯一户也不漏的去慰问军烈属。

   一九四九年的夏季,考取了金县三十里堡区{dy}期会计训练班。.在班里,学员们都是自给自足制度,吃的是学员自告奋勇一文不取的一麻袋一麻袋的罗卜干(片)和棒子面大饼子不定量可随便吃。学习的性质:“薄记,统计,会计”这个会计训练班从开班成立起(6月至9月)学习不足四个月,我们还没有毕业,区和县里的领导就急于把我们这个会计班的学员分散开来,下乡帮助搞秋收公粮工作(秋征)。  

   秋征工作开始了,区里把我们学员三人为一组,共分了十五,六个组。我和另外俩女孩被分配在金县三十里堡区大盐场村,离我们家大约有三十多里路这个小村庄我们很陌生,后依高山茂密的丛林,总是温含着无限奥秘的自然景象,碧绿的针松和树上点缀着的“松花”摇摇摆摆耸立在山间,金黄色的枫叶也在微风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山恋中摇摆起舞,弯曲狭窄的羊肠鸟道在林荫中时隐时现,藏在半围绕中……  小鳥啾啾过树丛,清幽香縷縷,隱約水淙淙,明月千山外,福音万戶中,悠悠人独乐习习浴清風。村外田野鋪天蓋地的莊稼,家家戶戶挨挨擠擠的花葉,掩映村莊的綠濃蔭……  還有白天響亮的蟬叫,夜晚清脆的蛙嗚。

   山下还有不少丘陵。在小村庄横穿的小路上边有一道小桥,桥下的小溪水也悄无声息没精打彩懒洋洋似睡非睡的流淌着。

   前临大海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白茫茫的“布棋”式的盐池坝田,好像一堵坝截住了澎湃的海水急流, 海、天并肩紧连一片在群山环绕之中。   安静的小村庄一片秋色其景如画,景色秀麗,使人陶醉……   落日余辉未尽时,在夕阳晚霞金色的光彩照耀下,包括那万家灯火缕缕的炊烟,“目眩心醉”远眺时好似一张美丽而诱人的画展, 还有那偶然隐约约不时的传来鸡狗皆明声,那就更显得生动活泼可爱的小村庄了。

   我们被分配在这个小村庄里的一个供销合作社(小卖部)我们仨女孩子就住在这里的土炕上,屋里地下四周都放着五谷杂粮的农作物,柜台上摆满了油盐酱醋,饼干,糖果,还有一些日用百货,应有尽有,样样俱全。{wy}的就是这个合作社没有电灯给我们带来的很大困难和不便。    我们每天都是xxxx”分在老百姓家轮流吃饭,这段时间里我们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因为派到谁家,都给我们做好吃的,想起来很有意思,犹新的记忆,至今也难以忘怀。

   靠海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暂时的苏联xx的飞机场,这里工作人员,大多是一些苏联xx的“老大哥”每天都在忙碌着站岗。 某个星期日休息我们仨女孩子都各自回家了,我们来去的路途必须要通过飞机场,我们休完假回来的时候还没等走近飞机场,这些苏联老“大哥”们就 嘀喽嘟噜的大声喊叫,我们都听不懂喊的什么苏联话,看他们的手势和指挥意识到了是叫我们趴下和卧倒我们只好蹲在地上了,谁也没有趴下,因为地上全是海咸水,坝外一片“海硷菜”我们就直直瞪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联“老大哥”们的手势,举着小红旗“左东右西”的指挥等待结束,这样我们才能回小村庄去。

   中秋的大太阳 虽说不像五黄六月天的那么毒辣,但也够厉害的,火辣辣的晒着满身大汗湿透了衣服 地上的温湿度反差又极大,上升的气味更叫人难以接受,我们热的“口干舌燥”在无奈的情况下,我们蹲在地上跷着屁股,两手按在地上就喝着牛马蹄子窝里的水,这水的味道真叫人无法形容, 咸, 苦, 涩,还代有腥味儿,我们都己全尝了,还感是“苦中作乐”呢! 去争取(秋征)工作圆满的胜利 !         搞了一段秋征工作,却遇到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海啸”?  一场大风暴雨“子夜时分”大海就“啸”了这海水一个劲的往上涨。我们仨女孩子,正在美梦熟睡中,只听大坝外边:敲脸盆的,敲锣的,敲水桶的,还有敲的破烂不堪的盆和坏家什等,叮咚乱响真不可入耳,再加上人们嘶哑的嗓子大喊大叫出人意料的惊谎吵杂声,把我们从美梦中惊醒,就像天要塌下来一样的吓人。头一遭遇见过这种场面, 等定过神来,急忙下地往外跑,我们的脚刚离开小土炕就沾上了水,差一点这水就上炕了,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都惊呆了,啥都顾不得了到处去摸鞋也不知漂到哪儿去了?又没有电灯,我们仨女孩子谁也没摸到一只鞋。只听见“外间”地下的大水桶被撞击的“东歪西斜“叮咚”乱响水还在继续往上涨。更惨的是 :满屋的农作物被水淹的一塌胡涂,我们心疼的够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光着脚丫摸黑去开门,好不容易一齐用力把门挤开了,我们就手拉手的撒腿直奔向那些人喊声的方向盐池坝上跑去。超过膝盖深的水,盐池坝外海滩上的海碱菜,牲口蹄子窝,坑坑洼洼被海水掩盖又滑又泥泞的没有一条可走的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连跑带爬的还摔了好几跤被“海硷菜”和石子连剐带扎不同程度出现了不少大小口子都出血了,好不容易跑到盐池坝上,才感觉火辣辣的疼“惊心动魄”的一阵吓的还直哆索,折腾了大半夜已经气喘嘘嘘的筋疲力尽了。大雨还在下,水也不断的向上涨,这水位同屋里屋外一个水平线不用测量 。         东方鱼肚白,大雨也缩小了,潮水也渐渐的退了下来。这一回才知道什么是“海啸”了。我们又长了一个知识。难得的机会哟。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秋征)工作 我们圆满的完成了区和县里交给征粮的工作任务,届时己是1949年末我也加入了共青团。在工作结束前区和县里招待了一场话剧 : (白毛女) 至今还在脑子里转游!

    一九五零年一月,旅大市金县,金州纺织厂招工我报了名, 从此走向了社会参加了工作实感幸福。分配在三纺细纱车间化验室工作。纺织部门的工作, 从捆打棉, 梳棉, 连条, 始纺, 间纺, 细纱,刷浆,仕上,一直到织布车间是一整套工序的温湿度,和干燥, 牵伸全掌握在化验员的手中,一弄不好就要棉花象下大雪满车间飞那就惨了,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换机器上的牙轮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因有“会计”基础三个月就出徒转干了。

    一九五二年秋季,庄稼己收或待收。某星期天,厂里组织干部去旅顺大连旅游,榜上有名我高兴极了,厂子里派出了一辆大汽车,我们坐上汽车就直奔旅顺大连方向驶去,还跟着一位《日本》技师。他很幽默也很滑稽一路上嘴不停的“中,日”的语言在互相交替着,“几啦哇啦”说个不停抖得大家哈哈大笑真热闹,还跟来一个护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大连。在大连午饭是人事科:陈科长“买票”请客完毕,在繁华的大街上观光逗留了一会儿,我们就又坐上了汽车就直奔我们要去目地的旅顺海港——《xx港口》。

   到了旅顺后,我们都下了汽车集体游览了旅顺的海港, 这个港口,站岗的都是苏联“老大哥”他们也没 “在呼” 我们,就一直往山坡上爬,到了半山腰暂停了脚步,四下一望观赏了满山的“秋色奇景”后, 继续往山上爬,一直爬到山的顶峰,“登高远望”远眺那晴空万里照海波的大海紧连着天,万木参天 “黛色如海” 增加了美丽的条件,我们大家“神高气爽”心胸开阔做了几次深呼吸空气是这般的新鲜,心情是那般的舒畅啊!满山金红色的枫叶,伴着秋天的微风在依恋着群山中“飘舞”,点缀得非常美丽, 好像把我们整个身心都投入到美丽的大自然中去了。沉浸在幸福思绪中……   这个自然的军港,军舰全部在群山缭绕之中,对称的两个山包,每个山包上各有一个岗楼,监视着敌舰的进攻有着“战无不胜”的优越条件,多么诱人的自然海港啊。遗憾的是从参加工作以来五十五年了再也没回去看过我可爱的家乡——人民的旅大啊。

   汽车飞奔的驰骋着,暮色降临,万家灯火稀奇闪现,汽车突然出了故障发不动了就停在大路旁。我们三三两两在散步说说笑笑胡乱聊天消磨时间等待着来车。大道两旁全是待收的庄稼,包米地已收割完毕,包米秸全都竖立在大田中间,深秋时节越到晚上天气就越凉爽,男同志还好将就,提上两捆包米秸,放在地上躺下就睡着了,我们这些女同志就惨了大都穿着连衣裙,躺在包米秸上,不是小虫咬就是蚊子叮,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护头,又难护腿,一眼没眨遭了半宿罪 ,胳膊和腿上咬的一片片小红疙瘩挠的没个完。天快要亮了,厂里来了一辆大汽车,就把我们和汽车,拖回了单位。     到厂后已经是上班时间了,一夜不但没睡觉,时间的紧迫,连早餐也没吃就接着上班了。那时年青的我们努力向上不甘落后,一顿早饭不吃还算得了什么?无所谓  (工作{dy})确实是这样想的 也是这样做的。

   一九五三年长春{dy}汽车制造厂《六五二》开建。大连金州纺织厂单位调去了一整套的独立干部有十几位,我也命中,别了难舍难离的老厂调来长春{dy}汔车制造厂(六五二)。 我们是{dy}批走进了长春(六五二)厂的。厂方派了一辆大客车 到火车站接我们,车门还是自动开关的因为是{dy}次见过,都大眼瞪小眼真感稀奇! 汽车直往四联宿舍驶去,虽然外面天气很冷,但宿舍里面的暖气特别热,我们进去以后热烘烘的暖流直向我们扑来舒服极了,静悄悄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这边说话那边回音。我们大家就随便各自找了一个房间,行李没到只好用手提包代替了枕头,囫囵个的身体滚了一夜也没觉着冷,睡的挺舒服。   我们来后这里在没有娱乐场所的情况下在食堂完饭后用着筷子敲着碗, 还有桌子和板凳一齐敲乐队齐全了,俱乐部也就产生了,我们就跳起了交际舞,就不想家了。

   第二天,厂里有汽车送我们到长春市最繁华的大街玩了一上午,天气很冷,我现买了一双棉皮鞋穿在脚上,还是免不了冻的小脚指头像猫咬狗啃的痛疼,在汽车上我们大家都不停的跺脚,我们游览完了留了几张影快中午了,便坐上汽车顺着有名的“斯大林”大街就回汽车厂了。《六五二》

   一九五六年公司又接到支援富拉尔基,{dy}重型机械厂建设。这个富拉尔基是北满的天气相当的冷比长春还要冷更不留情,上班带的口罩摘下扔到办公卓子上时,冻的“嘎叭嘎叭”响左右摇晃真像一只美丽的小白帆。 办公室里的取暖设备全是烧火墙,我在联合厂劳资处工作共有九名干部{wy}的女同志就是我了,每天起早上班我就主动烧好炉子打扫卫生,这个走廊各科室都在烧火墙,烟雾浓浓对面不见人呛的喘不过气来天天如此,这一双手就像那拣煤核人的手不两样,全是黑道道的小口子粗糙得很洗都洗不干净,更不像搞经济和财务的小手了。这样的条件每天都脚踏实地的工作着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的口号:十五年赶上和超过英国的伟大宏伟目标:

 

     前右数六本人.  后右数五老伴.1958年1月17日留影。

 

    号召下放干部,我和爱人都没漏掉,全被下放到北大荒,富拉尔基的少数民族地区,达呼尔族哈拉乡插队落户。当时我们有俩孩子,大的不到两岁,小的一岁多点。走起路来,三步一咧趄,两步就磕倒,更是放不下手,乡里更没有什么托儿所和保育院了。某{yt}刚会走又不会走小女儿爬呀爬,爬到大门槛上足有两尺高却又下不来,吓的叽哇乱叫,我在屋子里发现了就以50米的速度追赶过去,还不能喊她,不然就有掉地下的可能,我的心哪……。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把老母亲也叫来农村锻炼来了帮照看孩子。       下放和老乡在生产队里一律平等不分内外的劳动着。老伴在生产队里还兼会计工作,统一记工分按劳取酬。队里还给我们下放干部都分了自留地。《园田》下放后我们就参加了生产队里劳动。  当时天气还很冷大地里没有劳动活,我们下大菜窖里翻腾烂蔬菜。 进去后不到两个小时就中毒了又呕又吐当时还不道怎么一回事?我们什么农活都坚持的干,老农叫我踩种子窝(大地)这一垅地一个上午能耕地两个垅,算算它有多长?我现在还记得,踩种子窝时,脚都磨成大水泡也破了皮,后来还是把鞋脱掉了光着脚丫踩种子窝,石子更是硌脚了,说实在的当时困难重重也遭了不少的罪,为了下放争“表现”在这种困境的情况下,咬着牙一直在坚持着,我都没请过假,在下放劳动时我克服了一切种种困难,我天天都出勤从不误工,一些业余的活动我都极积参加,亏得老母亲帮我带孩子才有这种优越的条件。 我和老伴俩老老实实的下放劳动着。 回头想想当时我们太实在了,就是一个字 ——(傻)!有的下放干部到农村又怎么样呢 …… 同样招上来。

   大跃进的形势:是要大练钢铁,大搞丰产试验田,挖地要三尺深才够达标,老伴腰上系着绳子头,经常“通宵”在田间劳动完后累的呼哧呼哧喘回到家,头朝里脚朝外鞋都顾不上脱就一头弓在炕上就睡着了这是经常的事。大跃进真是不能重温的火热, 大约在初冬乡里搞社会主义“集体制”为了翻修一栋老房子做公共食堂,要准备吃大锅饭了刚拆到一半时,这房子就倒塌了,我老伴也在里面忙碌着,真有幸他没砸着。查人结果:确定王铁匠家的一女孩名叫:(小改子)压在房子里面了,大家齐手八脚的到处乱扒{zh1}扒出来人也死了。大约十七,八岁好年华的少女多可惜呀,我们都很难过但谁也救不了她,当时她爸要和队长完命,经过大家好说歹说的劝阻,才把这口凶恶气缓和下来了,摊在谁的头上都是想不通的。还有一位庞老大娘,也被埋藏在里面,挖出后她没死,她倒在水缸旁,也就是大水缸救了她的命!

   这年冬季乡里“时辰” 不好,恶事连串“跌撞而来”麻疹病铺天盖地的传染开了,我们俩小孩一个也没逃脱全染上了,黑天白日闹个不休,每晚我们都穿着衣服抱着孩子在大土坑上来回的走动, 经常撞在火炉子烟囱上彻夜难眠,我们被这迅猛的传染病,感到“措手不及”开始大孩子柒上了麻疹病时, 躺在炕上不停的xx着, 刚会说话的小女儿在旁边哄着说 :哥你别哭啊,要撒尿我给你拿便盆,我听完后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而且又很欣慰的 才一岁多点的小女儿大土炕都下不来怎能完成端便盆这个任务呢?  过了一个星期大孩子还没好,小女儿也被柒上了。乡里只有一个大夫,半夜去找大夫打针要走挺远的路,有时大夫不在还得等待。我生产队里的一户放羊的小女孩和队里王副队长的小男孩在平常的日子里看起来都是黑乎乎的小胖子很健康,就在这次“麻疹”病中毫不留情的夺去了两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乡里的医药条件又很差,给我们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太可怕了。这乡里还有狼而且很多,经常在夜间都能听到狼的嚎叫声。老乡们家家户户的大院墙上里里外外都画上了大小不同的白石灰圈子,都是用来吓唬狼的,这不过是给人们思想上一个安慰巴了。我老伴一个人到乡里请大夫,深更半夜黑灯瞎火遥远而避静的路途害怕极了,手里还拖着一根钢筋棍子,就地“嘀喽当啷”的乱响,就取这声音壮壮胆子了。经过半个多月艰辛的来回跑,总算是俩孩子病都好了真是万事大吉我们高兴极了,当我们遇到困难时也曾经流过泪 我和老伴俩的工资都不高,还有俩小孩,下放后我们在经济上破费了不少,买了一些大家具:大锅,大缸,大水桶,大板桌子,长条板凳,大铁锹,大镐头,大耙子,大筐,大篓子全都是大家伙的,我们都是一备齐全我和老伴俩商量决定在农村扎根安家落户,就买了木料准备盖房子一切都准备就绪。 我俩都急于忙着盖房子 老伴 整天忙碌着今天拿刀砍砍这儿,明天用斧子正正那儿,他不小心,把腿还砍了一斧头,他不是木工吃亏就吃在“老外”上,他看看我,我看看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伤心的样子闷闷不乐,我俩都是没有本事的人真觉得冷漠又非常可怜,眼泪都挂在眼框上,{zh1}谁也不知谁的眼泪啥时掉下来的?                                                                        

   早不知晚不知,1959年单位领导又来调令了,通知我们回四川报到真是有喜也悲。我们折腾了一年,还有我们的一年的劳动收成“农作物”全都埋在园田地窖里,我们回来时包括那些大家具全部都送给老乡了我们一点也没带回来。我们家本来就很简陋这对我们来说真是一场经济上遭到了浪费不小与致命的打击!                                          

   再说下放干部,改造思想,到农村去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滚一身泥巴,流一身汉水,农村落后艰苦,这不算什么,我和老伴俩都是名副其实在国土上滚爬出来的农民。中国人谁怕苦了?但在这艰苦中还要搞些什么五花八门的运动:洗清头脑,煎熬身心,折磨肉体,这样从乡下回来,人就变了,变得卑怯,畏缩,即使站在农民面前都小了一号,矮了一截…… 我和老伴俩不管“春秋四季”和“五冬六夏”,体味到人生的酸辣苦甜悲喜交加如此坎坷,弯弯曲曲,而又何曾停滞不前,我们风里钻,雨里爬,风雨兼程,却依然这般执著地去追求。我们不管在什么样的艰苦和困难的情况下都是听话的好干部。领导指向哪里我们就好不犹豫的打起背包就出发。我们在农村劳动时,老乡们给我们编了三套顺口溜:

        (一),王 ××,像座山, 下放干部到农间。

                      劳动生产在田间, 队外还把会计兼。

                      每天要搞试验田, 挖地三尺镐在肩。

                      绳头系在腰中间, 吃苦耐劳到黑天。

        (二),苏 ××真不离儿, 下放干部来卖劲儿。

                      我们干活也有劲儿,说说笑笑更有趣儿。

                      干起活来不觉累,  越干越有劲儿。

        (三),穷的没有法呀,   抄点包米花呀。

                      奉送下放干部,   好建设咱国家呀。

 

   这是我们房东屋的老庞大爷在我们要走之前,他在大锅上抄包米,我在大锅下帮他烧火,他边抄边唱这首包米花顺口溜。 回忆像昨天的事情 这位庞老他口语流利,有说有笑可开心啦,日常我们就爱听他哼哼个小曲,说个顺口溜,他说年青的时候好打快板呢,虽然他的家境很贫困但他幽默得很,我们都很喜欢他,也爱和他聊天。说实在的,真恋恋不舍的告别了他不知何年再相逢?

   有时乡里也搞体育活动,组织排球赛等,乡里有好多个生产大队,我哈拉乡生产大队里有下放干部参加,当时我小女儿还正吃奶和我一起去赛排球了。小男儿跟老伴在家大地里玩耍抓蝴蝶和扑蜻蜓,左右两眼皮被飞虫咬的都发炎了肿的老大,两只小手不断的挠,有浓加血直往外流成了一个小花花脸。                                                       

   在乡里比赛中,{zh1}我生产大队在总决赛中得了{dy}名,每个球员都得了奖品:“钢精杯”每个球员乐的嘴都合咙不上了真有趣儿,我们就胜利而回乡了。 回乡后,乡生产大队的罗会计还夸奖我们说:一场球就拿下了十一分,(那时一场为十二分球),还没费劲儿就取胜了,你们就捧回了一等奖真行! 你们给咱大队拿下了一等奖有史以来还没有这样的好事啊,打的真棒啊!在我们要调回工作之前又和乡大队照了一张分别合影留念(照片).

 

回忆; 青年追求  - yunyun1931619 - yunyun1931619的博客

                     右前排坐数五本人,  左三排立四老伴.

 

   一九五九年我们调回四川,那时我们搬家非常简单,一个老乡推着一架独轮小车吱嗄吱嗄就把家搬了。单位早已在那干裂向“龟背壳” 的稻田间给我们下放干部用“竹巴”搭起来的房子,外面抹上一层泥就算完工,要是遇上下大雨天,当时就见天。屋里的床铺是一些树杆大通铺,上面铺上一层稻草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一家五口人都睡在这个大通铺上,满地全是裂纹缝,走起路来经常崴脚。又住过用木板子搭起的二层楼,楼梯也是木板的,要是楼上有人走路时,就听吱嗄吱嗄的响,连颤动带晃荡,赶上吃饭时那就大大的惨了,那房顶上一些灰尘和砂子顺着漏缝的席子像撒胡椒粉一样刷刷的落在饭菜和桌子上。有{yt}中午睡觉时突然毛巾被湿了一大块,我气的想上楼去找,是不是小孩撒尿了?一臭是桔子水味,还挺香的,气就消了也没上楼去找,这种情况经常有的。

   后来在四川的“白衣庵”盖了几栋卫星楼,大通走廊一户只有厕所没有厨房。在这种艰苦的环境里苦中不苦的,我们积极的工作和刻苦的学习,不惜力的劳动着没有一点怨言,领导指向哪里就去哪里,坚决服从分配,雷打不动的追寻着高高兴兴的去工作。当时我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我辛苦的带着两个孩子还上班,为了工作需要老伴两地生活,光阴似箭一晃十五年过去了。

   一九六零年在四川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每月1,5 两油,主食19斤都实行了票制供应为了充饥:厚皮菜叶子,地瓜叶子,地瓜梗子,胡罗卜叶子,还有野菜:蒲公英,救命菜,南瓜花,没有不能吃的菜,说起南瓜花来,我记忆犹新的想起了一顿相似的甩蛋汤,喝起来就不是那个滋味了,最难吃的就是胡罗卜叶子了,特别像中药味真难进口,上班时兜里还得揣上一小瓶炒盐,饿了就喝点盐水。当时有些人浮肿,我也在其中,经大夫检查批准每月才补0,1两粮。

  后来我们也在单位的附近轻质材料厂靠近铁路边挖掘了一小块荒草地,在丘陵周边,栽种点红署(地瓜)。秋后真的得到了一点果实。确实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我们高兴的不得了。凡是能吃的我们都尝过了。最知足的是:俩孩子在保育院不限定量可吃饱。我们心里就很坦然多了。过去我们舍不得吃的粮票(全国粮票),(地方粮票)和(副食供应票)现在还当宝贝的保存好好的就算是历史的产物留着纪念了……。200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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