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akonomics」—「怪异经济学」? - 黃力泓- 职业日志- 价值中国网 ...

  征服马粪、酒醉走路的危险性,这些跟经济学有什么关系?

  与其把这类事当「经济学」来思考,不如把它们视为「经济方法」(economic approach)的例示,使这个名词变得流行、通俗的是一九九二年诺贝尔奖得主、长期任教于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盖瑞‧贝克(Gary Becker)。贝克在获颁诺贝尔奖时的致词中解释,经济方法:「不假设个人只受到自私或利益的激励,它是一种分析方法,不是有关什么动机因素的假设……,行为受到很广泛的价值观和偏好的影响。」

  贝克的学术生涯始于研究和经济学并非密切相关的主题,例如犯罪与惩罚、xx、时间分配、婚姻的成本与效益、养育小孩、离婚等,他的多数同事并不钻研这类东西。

  坦白说,贝克研究的东西其实是「freakonomics」——把经济方法和恶质、怪异反常的现象结合起来,只不过,当时还未造出「freakonomics」这个字。

  经济方法是有系统的说明人们如何做决定和如何改变他们的心意;如何选择爱与结婚的对象,如何决定恨、或甚至杀了某人;偶然看到一堆钱时,他们会偷走、不理会、抑或再加添上一些;为何他们害怕某个事物,但对于仅仅有点不同的事物,却又那样渴望期盼;为何他们会惩罚某种行为,但奖励另一种类似的行为。

  只要问对问题,好资料可以大大帮助说明人们的行为,我们做的就是提出适当、正确的问题 ,这可以帮助我们说明——例如,在某种情况下,肿瘤学家或恐怖份子或大学生如何行为,以及为什么。

  酒醉走路和酒驾哪个危险

  想象你去参加一位朋友家里举行的派对,他家离你家只有一哩远,你在派对上玩得很尽兴,也许是因为你喝了四杯红酒。现在派对曲终人散了,你一边喝掉{zh1}一杯酒,一边掏出你的汽车钥匙,突然间,你决定不该这么做,因为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开车回家。

  过去数十年,我们被严格教育有关于酒后驾车的危险性,酒后驾车的肇事率比清醒驾车高出十三倍。可是酒后驾车的人仍旧很多,在美国,所有重大车祸事故中,有超过三○%涉及至少一名驾驶人酒后开车。在饮酒最盛的夜间时段,这个比率高达近六○%。总的来说,平均每一百四十哩行车路程中,就有一哩路程是酒后开车,相当于每年有二百一十亿哩的酒后驾车。

  为何有这么多人酒后驾车呢?也许是因为酒后开车者鲜少被抓到,这可能是最发人警醒的统计数字,平均每二万七千哩的酒驾路程中,只有一哩被抓。这意味的是,你可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开车横跨全美,再开回来,接着再来回三趟后才会被xx拦检。

  话说回头,你在朋友家的派对结束时,做出了似乎是有史以来最容易的决定:你决定不开车,改而走路回家,反正只有一哩路嘛。你找到你的朋友,感谢他举办的这场派对,并告诉他你打算走路回家,他十分赞成你的明智判断。

  可是,他应该赞成吗?我们都知道酒后驾车有多危险,但酒醉后走路呢?这个决定真的那么容易吗?

  酒醉走路比酒驾致死率高!

  让我们来看看一些数字。每年有超过一千名喝醉的行人死于交通意外,他们偏离人行道,走上城市街道;他们躺在乡间道路上休息;他们摇晃莽撞的奔跑穿越车水马龙的公路。相较于每年跟酒醉相关的交通事故死亡总人数(约一万三千人),死于交通意外的酒醉行人数目相当少,不过,当你选择酒醉走路或驾车时,要看的并不是这些总数。真正切要的问题是:以平均每哩来看,到底是酒醉驾车比较危险,还是酒醉走路比较危险?

  平均每位美国人每天在住家或工作场所以外的地方先走约半哩路,十六岁以上的美国人约二亿三千七百万人,所以,算一算,可驾车年龄的美国人每年在外行走四百三十亿哩。若我们假设这些行走哩程中,平均每一百四十哩中有一哩是酒醉走路(相同于酒驾的哩程比例),这相当于每年有三‧○七亿哩的酒醉走路。

  用这些数字来算一算,你会发现,若以平均每哩来看,酒醉行人因交通事故致死的机率,比酒驾者因交通事故致死的机率高出八倍。

  还有一项重要警告:酒醉行人通常只会导致自身受伤或死亡,不会导致他人受伤或死亡,但酒驾者就不同了,在涉及酒精的死亡车祸中,三六%受害人是乘客、行人,或其它驾驶人。不过,就算把那些无辜死亡者排除在外,以平均每哩来看,酒醉行人因交通事故致死者,仍是酒驾肇事致死者的五倍。

  凭此数据,在离开朋友家的派对时,你的决定应该很明显:开车比走路安全。(当然啦,少喝点,或是叫辆出租车,会xxx。)下一回,你在派对上喝了四杯酒后,在决定如何回家时,你的考虑应该会有点不同吧。

  马粪可不比汽车环保!

  当世界迈向现代纪元时,人口稠密度也在短期内暴增,这种情形大多发生于伦敦、巴黎、纽约、芝加哥之类的大城市。

  但是,随着人口和他们的家当从一地迁居至另一地,一个问题出现了。主要的交通方式制造出一堆的副产品——经济学家所谓的「负面外部性」(negative externalities),包括交通阻塞、高保险成本、太多的交通死亡事故。原本被供在餐桌上的谷物,有时被转化为燃料,导致食物价格上涨和食物短缺。还有空气污染和有毒排放物,危害环境与人们的健康。

  我们谈的是汽车,对吧?不,不是汽车,我们谈的是马儿。

  自古以来,力气大、用途广泛的马儿是人类的好帮手,随着现代城市的扩展,马儿被用来做很多事:拉街车和私家马车、拖运建筑材料、载运从船上及火车卸下的货物,甚至为制造家具、绳索、啤酒、衣服的机器提供马力。要是你的年幼女儿生了重病,医生还会骑马奔驰至你家。当发生火灾时,一队马匹拖拉消防泵车冲过街道,奔往现场。在迈入二十世纪之初,大约有二十万匹马豢养在纽约市,且供人们驱使,当时,纽约市人口与马口的比例是十七比一。

  不过,马儿也会制造麻烦!

  运货马车导致街道严重阻塞,当马儿的健康垮了,牠往往被当场毙命,这导致进一步的交通延误。

  铁制马车轮和马蹄发出的声响实在吵死人(据说导致很多人患精神病),因此,有些城市禁止马车行走于医院和其它敏感地区的街道。

  马儿或马车并不像你在电影中看到的那般易于操控,尤其是在滑溜、拥挤的城市街道上,不论车或马经常撞倒人,据说在一九○○年,马匹导致的意外事故夺走了两百条纽约人性命,相当于平均每一万七千名居民中就有一人因此丧命。这里给你一个比较数字:在二○○七年,有二百七十四名纽约客死于车祸,相当于平均每三万名纽约客中有一人因车祸丧命。换言之,纽约客在一九○○年死于马匹导致意外事故的机率,是现今纽约客死于车祸机率的近两倍!

  最严重的问题是马粪,平均每匹马{yt}拉出约二十四磅的粪便,二十万匹马{yt}拉出近五百万磅的粪便,这大堆马粪都去了哪儿?

  更早数十年,当城市里的马儿没那么多时,存在一个运作顺畅的马粪市场,农夫购买马粪,运送(当然是用马运送啰)至他们的农场。但是,随着城市人xx炸性成长,出现了马粪严重供给过剩的现象,在空地上,马粪堆积到六呎高,在城市街道边,马粪堆积得犹如雪堆。在夏天,臭气冲天;下雨时,浓稠的马粪汤涌上人行道,渗漏进商店与住家的地下室。

  这些粪便非常有害健康,它滋生多到难以计数的苍蝇,散播各种致命疾病。老鼠和其它害虫群集于堆积如山的马粪中,拣食未被消化的燕麦及其它马饲料。在当时,没有人担心地球暖化的问题,若当时的人们担心此问题的话,马儿铁定成为头号公敌,因为马粪排放出的沼气是引发强大温室效应的气体。

  可是,后来这问题消失了,妙计既不是政府颁布的什么勒令,也不是来自什么天启,城市居民也没有屈服于马力带来的利益之下,起而推动什么利他主义或自制之类的群众运动。是技术创新解决了这个问题。不,不是创造出排粪量较少的动物,而是远较干净、有效率的电车和汽车问世,把马儿踢进了栅栏里。比马车更便宜、更易操控的汽车被称为「环境救星」,世界各地城市终于能够不用掩鼻的深呼吸,并再度迈开大步向前进。

  很不幸的,故事并未就此画下句点。拯救了二十世纪的解方,似乎已经危及二十一世纪,因为汽车和电车也制造出它们的负面外部性。过去一世纪,超过十亿辆汽车和成千上万的燃煤发电厂所排放出的碳,似乎已经导致地球的大气层温度升高。哈佛大学环境经济学家马丁‧魏兹曼(Martin Weitzman)说,全球气温将升高到足以实际毁灭地球的机率大约是五%。

  不过,人类为看似棘手问题寻找技术性解决方法的能力很强,全球暖化问题很可能也是如此。并不是说这问题的潜在严重性不大,但人类的智谋(尤其是在有适当诱因下)更大。更令人鼓舞的是,技术性解方往往远比毁灭论者所能想象的更为简单、便宜。事实上,我们将看到,一群工程师已经发展出三种全球暖化问题的解方,每一种解方都可以用低于肯塔基州坚兰(Keeneland)拍卖会上所有良种马的价格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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