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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念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往往你以为它总算消失了,但偶尔的一阵风、一抹阳光、耳机里传出的一句歌词,又总让你看清楚,想念还死皮赖脸地存在着。它像一抹深深浅浅的紫色烟雾,朦胧而温柔地缠绕着你,发出一种会引起心痛的香味。你很想找到一种覆盖物,可以把想念牢牢实实地遮盖起来,挖一捧土将它们埋葬,淋一层铸金,让它们被{yj}封存。{zh0}再贴张封条,违者后果自负。

    但想念仍然无处不在,似乎世上再多的泥土也不够将它们埋葬,再华丽的铸金也无法宣布它们的死亡。

    想念,那般病态、华美、残忍地永生着。

    你很想在阳光灿烂的小屋里,痛哭一场。

    无奈想念太过深邃,你流不出一滴眼泪。

    ——2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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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晚,跟老华聊天。我说,今天的我似乎已经明白她曾所谓的“我的文字过于冷静,不够疯狂”是怎么一回事。有一种无意识的工整存在在我的文字里,我从没有刻意雕琢,但当它们一个个掉落出来的时候,它们就自动排成了一个队列。“队列”是不利于感情的肆意流淌的,但队列天生寄生在我的手中,顽固地连绵在我的身体里。

    我甩不开这种天生的“队列”,诚然,如果失掉这种队列我的文字也不再属于我。此刻,我明知这种队列有着过于固执的一面,但如若把它看得一文不值,我就会开始不再认同自己。然而,人最可怕的,便是无法认同自己。分明看到自己是那样一个无法改变的模样,却始终对自我提不起一点正面的思考。然后各种疑惑,各种思考,各种恐惧,铺天盖地地向你袭来。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或者,任何人在这一刻都可以xxx。

    因此,我需要做的,只是换个眼光看待我无法抛弃的队列。队列属于我,疯狂属于你,我仰慕你的疯狂肆意,但我也不会假装看不到我工整的白色衣角。偶尔我也可以装扮成你的模样,但夜深人静,我终会找回自己的灵魂。

    老华在《边城》中看到各种沈从文的影子,我在《海边的卡夫卡》中看到的亦只有村上本人。

    那么,作家携带着自我闯入别人的世界,究竟是出于自卑,还是自恋呢?

    想象终究是无力的。我们看得清各种表情,看得清各种反映,但是看不清的,是真实的情感。你知道那会痛,但你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一种钻心的痛;你可以想象出那很纠结,但你其实不清楚那种纠结究竟是什么样的形状,什么样的颜色,什么样的浓度,是会让你痛哭流涕,还是会让你哭不出来。

    当你开始有意识地看清楚这种无法弥合的距离时,你很容易会感到【整个宇宙只有你自己】的巨大孤独。

    所以,{zh1},你{zh0}忘记它。

    要做的只是尽全力地去生活,去感知,去体会,去明白,哦,原来这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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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0日的夜晚,我做了一件很变态的事情。就是把我从5月31号到6月9号每天的时间都做了细致的分割,包括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看法语,几点剪节目,几点拍片子,几点讨论专题,几点查找资料,几点吃饭,几点插科打诨。

    重要的事情用荧光笔做上巨大的标记,完成的事情用顺眼的圆圈圈掉。

    然后时间像田野中的小火车开始呼哧呼哧奔驰。

    结果是,事情全然没有按照我规划的进行,好像故意和我作对一样。

    毫无预兆的发烧,让我连续四个上午昏睡到十一点,结果晚上却总是一两点入睡。好像老天不想让我紧张得那么神经质,很多项任务的deadline开始往后延期,事情一件一件舒展开来,变得有条有理。

    有得有失。本来计划6月10号出逃云南的计划也因为各项任务在时间上的延展,而暂时搁浅。

    疑惑为什么别人总可以在上学期间四处云游,我却连续三年基本老老实实地被困在学校。后来意识到,是放不下手上该做的各种事情,没有义无反顾的胆量,也没有不管不顾的疯狂,不然你说责任感作祟我也不否认,当然,更不如说懒筋才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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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教我画画的府老师,总喜欢强调素描画稿的完整性。就是说,不管此刻你在画着哪个步骤,当有人突然叫停时,他所看到的仍该是一幅具有完整性的画。也许细节还不够丰富,也许一些步骤还未展开,但已有的一切应是协调与融洽的。

    小时候就觉得这好难。但又觉得有种说不清楚的深奥。

    今天回望,也许不只作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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