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利用互联网资源来进行跨国比较研究
(原载《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8年第1期)
马得勇

摘要：本文旨在向国内学者介绍如何利用互联网上的统计类数据(statistical data)和社会调查数据库(social survey data)资料进行跨国比较研究，并提供了相关站点的链接，以使读者方便快捷地找到所需资料。数据分三类，一类是统计类数据库，介绍了联合国、世界银行、经合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以及美国中央情报局网站上的各种统计数据；一类是社会调查类数据库，介绍了国际社会调查项目，世界价值观调查，欧洲价值观调查，欧洲社会调查，亚洲指标调查，亚洲民主动态调查，非洲指标调查，拉丁美洲指标调查；另外一类是将前两类数据合并为一的数据库，主要有全球指标跨国数据库，政府质量数据库等。{zh1}作者对建设中国的社会科学研究数据库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互联网资源 数据库 跨国比较

引言
对于从事比较研究的研究人员来说，要想取得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掌握可供研究和分析的基础性资料。国家层次(national-level)是比较研究中最常见的分析层次，对于数量较多的(从几个到上百个)跨国(cross-national)比较研究，个别学者亲自收集研究对象相关资料的可能性很低，如果能够方便地使用其他研究机构和学者所做的调查和统计数据，将有效地提高研究效率和研究成果的质量。中国的跨国比较研究，特别是政治学、社会学等起步较晚的学科，总体来看还与发达国家有相当大的差距。从国内目前发表政治学类的论文来看，跨国比较政治研究(不包括以单个国家为对象的国别政治研究)方面的论文相当少见，究其原因，大致有三个：一是对国外理论的了解不够；二是对数量较大的跨国比较研究所要求的经验分析方法，特别是统计分析方法还不够熟悉；三是缺乏跨国比较研究的基础性统计资料和调查数据库。三个因素中哪一个都会对比较研究的水平产生重要影响。近年来，国内学术界对国外理论的介绍做了不少工作，对社会科学实证(或经验)研究方法也开始重视起来，不少学者和学生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理念和技能。但是，对于跨国比较研究的基础性资料的收集和积累，目前国内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尽管如此，在互联网技术相当发达的今天，如果能够很好地利用互联网上的资源，进行国家层次的比较研究也是可能的。下面，笔者对平时学习和研究过程中收集到的一些可用来进行跨国比较研究的统计资料和调查数据库的内容和使用方法进行简要介绍，以期抛砖引玉，对提高我国学术界比较研究的整体水平有所助益。本文所介绍的数据资料主要是供跨国比较政治研究人员和学生参考，但是笔者相信，文中所介绍的数据资料对经济学、社会学领域的比较研究同样具有重要价值。
主要互联网资源及使用方法
笔者掌握的跨国比较研究资料大体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有关各个国家的政、经、社各领域的统计资料数据库；一类是以各国居民为调查对象，通过问卷调查整理而成的社会调查数据库；还有一类是在前两类数据库基础上整理而成的综合性数据库。为了能够有效利用这些统计资料和数据库，建议研究者先掌握一些基本的统计分析技能，比如统计软件SPSS、SAS等的运用。下面，笔者对这三类数据库的内容和使用方法分别加以介绍。如无特别注明，本文所介绍的资料都可以通过互联网免费下载。
一、 统计类数据库
统计类数据库多数是由一些官方的或民间的国际组织和学术机构收集整理而成。主要有：
1． 联合国的各类统计：
联合国网站不仅提供世界各国的社会经济发展相关的统计指标，同时还出版各种研究报告，部分研究报告已被翻译成中文。由于联合国的各类统计数据较多，不可能一一进行介绍，这里仅提供几个资料下载网址，感兴趣者可上网直接浏览和搜索自己需要的数据和报告。
(可下载联合国《人类发展报告(Human Development Report)》及各地区、部分国家的发展报告及人类发展指标HDI(Human Development Index))
(可下载各年度《世界经济形势与展望》(World Economic Situation and Prospect)、《世界经济与社会调查》(World Economic and Social Survey)、《世界投资报告》(World Investment Report)及相关的统计指标)
(可下载与治理(governance)相关的世界各地的报告、消息、资料)
(下面的网址可以下载2001，2003，2005年的《世界公共部门报告(world public sector report)》)
(联合国“国际犯罪调查(International Crime Victims Surveys)”数据库，数十个国家的犯罪、治安相关问卷调查数据库及相关资料，SPSS格式)
2． 世界银行各类统计指标及调查指标
世界银行有关社会经济发展方面的指标非常齐全，与联合国的统计指标各有所长。此外还包括一些专题研究的论文和数据，比如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治理(governance)等。下面仅提供其中部分下载网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利用搜索功能来查询自己需要的数据。
(可下载各年度的“世界发展指标(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s) ”，研究报告和工作论文(Working Papers)
(可下载世界银行的学者关于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研究的论文、世界银行实施的一些社会资本试验项目的介绍等。若下载论文，可进入网页中的“Publications & Reports”即可免费下载。)
(可下载各国治理水平的指标及相关论文。该指标体系由考夫曼(D. Kaufmann)及其同事共同开发，是目前使用最为广泛，也被认为是xxx的各国治理水平评价指标。该指标从1996年首次发布，到目前已经发布了五次，{zx1}发布的是2006年各国的治理水平。此外，该网站还提供有关腐败等方面的研究论文。)

3． 经合组织(OECD)提供的资料
与联合国和世界银行提供的统计相类似，但侧重OECD会员国。该组织发布的各年度“OECD factbook”包括各国人口、宏观经济、能源、环境、公共财政、生活质量、劳动力市场、教育、移民等多个领域的统计数据和报告。此外，OECD网站上还可以下载其他各种经济社会类指标，研究报告和工作论文，由于数量庞大、领域广泛，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以下是相关的几个下载地址：


(该报告是关于政府绩效和公共治理方面的，相信对此感兴趣的学者会有帮助)

4． 美国中央情报局网站
在不少人心目中，美国的中央情报局(CIA)是专门从事搜集各国政府机构机密情报、从事间谍活动甚至暗杀等活动的机关。但是中央情报局所收集的信息和情报并不局限于机密性质的，该机构所提供“The World Factbook”，涉及全世界各国的历史背景、政治、经济、社会、地理、教育、人口、环境、军事、能源、交通、国际纠纷、难民、xx等方面的统计和信息100多条，非常全面。不仅如此，该机构还对一些信息按照自己的标准加以分类，比如各国的政治体制、宪法、政党类型。该机构对各国的统计数据和信息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加以更新。更为重要的是，中央情报局并不是将这些搜集到信息秘密保管起来，而是公之于众(任何国家的公众)，供公众和学者参考研究之用。从这一点上来看，中央情报局很好地体现了既服务于美国政府，又服务于一般公众的精神。

5． 其他网站：
其他一些网站也可以找到许多可供跨国比较研究方面的数据和资料，这里不作具体介绍，仅提供网址：
(各国资料非常齐全并提供在线分析功能)
(国际劳工组织网站，可下载各国人力资源、就业方面的资料)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数据库网站，提供经济类统计数据和研究论文下载)
二、 社会调查类数据库
如果说上面提及的资料和数据侧重客观性指标的话，那么下面要介绍的一些调查数据库则侧重主观性指标。与上述指标不同的是，这些数据库一般都是通过一定的抽样方法，以问卷调查方式收集的数据库。数据库内容一般包括社会意识或社会心理(对社会问题、宗教、文化、社会角色、价值观等的看法)、政治文化(政治倾向、政治参与、政治信任、认同(Identity)等)、社会资本、治理等方面的内容。由于不少研究机构实施调查时在各国采用同一问卷，这样就使这些数据库既可以用来研究个别国家内的问题，也可以以国家为单位将数据整合起来作为跨国研究的资料，甚至可以根据地区、文化、宗教、政治制度等特征分类，作为不同文化、政治制度之间进行比较研究的数据库。此类数据库提供的文件一般有SPSS, SAS，Excel等格式，需要相关的统计软件才可以打开。不少网站还同时还提供了在线统计分析功能，相关问卷、研究成果、调查方法等都可在网站上下载。下面介绍几个目前在国外学术界影响较大的调查研究项目的内容及下载方法。

1． 国际社会科学项目(ISSP)：
国际社会科学项目(International Social Science Program, 简称ISSP)是一个跨国合作调查项目，该调查项目始于1985年，目前会员国已经扩大到41个国家和地区(不包括中国大陆但包括台湾)。该项目影响广泛，对跨国比较研究具有重要价值。该项目自实施年度开始，每年做一次调查，各年度调查内容侧重点有所不同，对有些研究主题每隔几年做一次重复调查，以掌握其变化状况。调查内容主要有：1) 政府作用(role of government)：1985，1990，1996，2006年度；2）社会网络(social networks)：1986年度；3）社会不平等(social inequality)：1987，1992，1999年度；4）家庭及性别角色变迁(family and changing gender roles)：1988，1994，2002年度；5）工作倾向(work orientations)：1989，1997，2005年度；6）国家认同(national identity):1995，2003年度；7）环境：1993，2000年度；8）公民权(citizenship)：2004年度。
该调查项目提供数据库网上下载服务(SPSS等格式)，截至目前，1985-2004年的数据库已经向公众开放，下载地址为：
(下载时需先注册，注册过程很简单)

2． 世界价值观调查(WVS):
世界价值观调查(world values survey，简称：WVS)是由密歇根大学政治学教授因格尔哈特(R. Inglehart)等人发起组织的大型跨国调查项目。该调查项目最早的调查年度为1990年，并在1995-97，1999-2001，2005-06做了滚动调查。目前该调查覆盖面达世界80多个国家(1990年开始包括中国大陆)，人口覆盖率达全世界的70%以上，已经公开的数据库调查样本累计达27万多个。调查内容相当综合，主要包括政治信任、社会信任、社会意识、社团参与、价值观、宗教信仰等内容，可用于多种目的的研究，对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的相关研究具有重要价值。目前，截至2004年的调查数据已经公开，可在其网站上下载。该网站提供在线分析功能。

3． 欧洲地区调查
欧洲地区的社会调查在全球范围内是比较发达的。各调查项目主题各有侧重。主要的大型调查项目有：
1）欧洲价值观调查(EVS):
欧洲价值观调查由欧洲价值观体系研究集团(the European Value System Study Group: EVSSG)于1970年代末发起的大型跨国调查项目，调查对象主要为欧洲国家。该项目与世界价值观进行联合调查，调查内容基本相同，数据库也被整合在一起。数据库可在“世界价值观调查”网站或该项目组的网站上下载。
2）欧洲社会调查(ESS)：
该调查目前已覆盖欧洲30多个国家。调查始于2002年，目前已实施了三次调查。{dy}次(2002/2003)、第二次(2004/2005)和第三次(2006/2007)调查的数据库均已经公开。下载地址为：

除以上两个大型调查项目外，欧洲地区的其他调查还有：欧洲标准调查(Standard Eurobarometer)，东欧调查(Studies from East Europe)，欧盟候选国指标调查(Candidate Countries Eurobarometer)，中东欧指标调查(Central and Eastern Eurobarometer Series)
上述调查欧洲地区的调查以及ISSP(除欧洲社会调查(ESS)外)都可以在下面的网站上下载： (需注册，具在线分析功能)

4． 东亚地区调查
目前东亚地区的跨国调查项目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亚洲指标调查(Asia Barometer)”()。该调查项目由日本中央大学政治学教授猪口孝(Takashi Inoguchi)发起主持，{dy}次调查为2003年，调查内容类似于世界调查观调查，每年调查一次。2003年调查覆盖东亚、东南亚10个国家(中国大陆地区调查由郭定平教授负责)，其后国家数目扩大到10多个。2003、2004年的数据库已经公开，可在该组织网站上下载(但需要提交申请)。也可通过设在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的“政治与社会研究大学校际协会(Inter-University Consortium for Political and Social Research )”的网站下载：
(只有在该组织成员的大学校园内才可以下载，但所有数据库都是免费的)
另外一个也可以叫“亚洲指标调查(Asian Barometer)”(在台湾其中文名称为：亚洲民主动态调查)，两个调查项目中文标题翻译一样，英语也仅有一个字母之差。该调查由美国及东亚一些国家的大学教授共同主持，内容包括政治参与、政治信任、社会资本、社会心理、xx动机、传统-现代价值观等。{dy}轮调查(2001-2003)包括8个国家和地区，中国大陆地区的调查由杜克大学政治学教授史天健(Tianjian Shi)主持，中国社会科院具体负责调查。第二轮调查的国家覆盖面有所扩大。{dy}轮调查数据已经公开，数据使用方法参见该组织网站(需向调查数据库负责人提交书面申请，但数据库免费寄赠)：
英文： 中文：
5． 非洲地区调查
非洲地区目前覆盖面较广的调查项目是“非洲指标调查(Afrobarometer)”。该调查由欧洲及美国机构和学者联合当地的学者共同实施，覆盖10多个非洲国家。调查内容与世界价值观调查、欧洲社会调查、亚洲指标调查相似。目前已进行了三轮。相关数据可在其网站下载:

6． 拉丁美洲调查
拉丁美洲指标(Latinobarómetro)，与其他地区的调查类似。该调查涵盖拉美18个国家。调查最早年度为1995年，目前1995-2005年的数据库已对外公布。该调查提供在线分析功能，但是调查数据库下载需要购买，每个年度的数据库为100欧元。具体购买方法见网站：

三、 综合类数据库
这一类数据库实际上是把{dy}类和第二类数据统合为一个数据库，从而使数据的使用功效大大提高。下面将根据具体数据库加以简要介绍。
1． 诺里斯(Pippa Norris)教授提供的数据库
诺里斯是哈佛大学政治学教授，她在其网站上提供了若干个数据库，其中“Shared Global Indicators Cross-national Database”对从事国家层次的(national-level)比较政治研究的学者非常有价值。该数据库把各国政治经济社会统计指标和各种调查指标整合为一个非常综合的数据库，变量多达700多个。比如，你可以利用该数据库来分析如下的问题：经济增长、政治文化和民主化的关系；经济发展、市民社会、社会资本、腐败、治理之间的关系；市民社会与民主的关系，政治发展与女性主义；不同文化圈的价值观差异与政治、经济诸问题的关系；精英整合度与国家效率，等等。诺里斯的个人网站上还提供了“Democracy Indicators Cross-national Time-Series Dataset”(此数据库对民主和民主化实证研究很有价值)以及英国选举相关的数据库。数据库有SPSS、Stata、Excel等格式。数据库下载地址为：
（诺里斯的许多论文和书籍也可以下载）
2． 政府质量数据库(the dataset for Quality of Government)
该数据库由瑞典哥特博格大学(Göteborg University) 的豪姆博格(Sören Holmberg)教授和罗斯坦(Bo Rothstein)教授领导的政府质量研究所(The Quality of Government (QoG) Institute)发布。该数据库也综合了各国政经社统计指标和各种调查指标，研究者可以利用该数据库分析与政府质量相关的各种问题，是跨国政府质量比较研究不可多得的数据资料。下载地址为：

由于该数据库尚不完善，仍然不断更新，使用者{zh0}经常浏览该网站，以便下载{zx1}版本。网站还可以下载相关的研究论文。
3． 政治与社会研究大学校际协会数据库中心()
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的“政治与社会研究大学校际协会(Inter-University Consortium for Political and Social Research: ICPSR)”的网站。提供数以万计的社会科学各领域的数据库，尤以美国相关的数据库最为全面，是全世界{zd0}数据库下载基地。加入该组织的大学可以在校园内任何地方免费下载数据。为此，笔者建议国内大学和研究机构尽早加入该组织(因为对国内高校来说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
除以上介绍的数据库之外，这里再列出一些专题性数据库下载地址，供比较研究学者及学生参考。
(1800-2004年各国政体(polity)数据库，注册下载)
(Tatu Vanhanen教授(芬兰)整理的跨国民主化研究数据库)
(选举、xx、民主相关网站)
(透明国际网站，提供各国各年度腐败指数及调查报告)
(自由之屋，提供各国各年度政治自由度指标及调查报告)
(提供全球舆论调查报告及数据库，比如，公众对他国的好感度，对国际政治研究会有帮助)
对国内学术研究数据库建设的一点看法
以上所介绍的数据资料的收集整理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国外的同行们并没有因为自己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就将数据库私自收藏，而是向学术界公布，这种作法不仅没有给他们的研究带来负面影响，反而增加了其在学术界的影响，更重要的是，数据库的公开大大提高了数据库的使用效率，方便了学界同行的研究，使整个学术界总体水平得以提高。支持这种行为的共享、互惠、合作和共赢的理念可以说是对社会资本所倡导的价值的{zh0}诠释。在笔者搜集资料过程中也注意到，发达国家的政府机构不但及时公布各类社会经济类统计数据，同时也将“社会资本”等作为调查和统计的重要内容，并将调查数据库公布于众(不仅仅是公布调查结果，因为仅仅公布调查结果实际上无助于较有深度的学术研究)，以方便学者和其他公众参考和研究之用。
目前国内跨国比较研究类数据库几乎一片空白，就是涉及中国国内的社科类数据库建设也是相当落后。许多机构和研究人员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所收集到的数据资料，由于不公开而往往在完成一两个研究课题之后就失去了使用价值。最近，由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和香港科技大学调查研究中心联合实施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及其为数据库共享所做的工作打破了国内以往调查数据不公开的传统，起到了很好的模范作用()。但是不无遗憾的是，与美国、日本、韩国、台湾等国家地区的“综合社会调查(GSS)”相比，该调查研究组的“中国综合社会调查”在调查内容上不够综合，社会学学科色彩过浓，显然未能充分考虑社会科学的整体性和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各学科之间的关联性，故称之为“社会学综合社会调查”似乎更为妥当。在数据库使用申请、数据库数量和种类、网站下载服务等方面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甚至与韩国、台湾相比也有相当大的差距。
近年来，流行于西方学术界的社会资本理论在国内也风行一时。笔者以为，如果真正领会了社会资本理论的精髓，那么社会资本学者们或许应该首先考虑一下如何在学术界创造社会资本，而不是去教导公众们去创造社会资本。在此，我们呼吁国内学术界摒弃学术陋习，树立良好学术风气，积极践行信任、共享、互惠、合作、共赢的精神，共同为创造中国学术界的社会资本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