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同志档案】今天,你跳楼了吗?_安凯~~男色起义_百度空间
     文字:AN凯                  图片:《女高怪谈5结伴xx》海报,网络资源

         声明:以下内容,基于真实事件存在的可能性。
   如果说男女之间的交易,残酷的核心外面还会包裹着情情爱爱的外表的话。那么的对于我这类人,要面临更多的则是男人和男人间那种直接又原始的残酷。至少的经历的人多了,你就不再期望遇见一个会尊重自己的人。说这样的话有时候连自己的都觉得没有立足点。大家不是常说自己都不先尊重自己,别人又怎么会来尊重你呢。对的,也是因为这样的观点,明白能在这里遇见的男人,其实也都只是这个样。其实我也知道,无论哪里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下午的时候我才从宾馆里面起来。昨晚上那位客人已经走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烟还在奄奄一息的萦绕一丝丝诡异的眼圈。其实他起床洗澡的时候我就醒了。我不知道我的工作结束后还要怎么去和他们交流。于是我假装睡着,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再把被子掀开。我看了下手机里面有两个未接来电。是深圳的号码。我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我还来不及说话的时候那边就说了:“是成翔吗?我是于超。”
   我顿了一下,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真的是你吗?来深圳多久了?···”
   于超是我的高中同学。换句话来说他也是让我{dy}个明白自己性取向的人。他并不是GAY。但是他尊重我的生活方式。高三毕业的时候我连高考都没有参加就依然离家。辗转在杭州,广州,深圳,等等这些城市求生。之后的我们很少联系。只是偶尔在网上遇见会礼貌的打下招呼。
   有一次他在网上对我说,他大四毕业后可能会来深圳。当时我留给他我的号码。他问我在深圳做什么工作。我自嘲了下回过去:“像我这样没学历,没技能。只有大把青春可以xx的人,能选择的工作很有限。”他简单的回了一句话:“自己开心就好,要保重自己的安全。”
   在我的记忆里面。于超就是那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孩子。经常在篮球场看到他耍帅的灌篮动作。冬天宿舍里很冷的时候。我喜欢趁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成翔,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啊。我还是觉得女生比较有感觉。”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有点意外。的确是于超。不过看上去好像少了一点回忆中的光环。面色有些苍白。他看着淡淡的笑:“成翔,能再见到你真好。”
    “你不是说大四毕业就来深圳的吗?怎么现在才和我联系啊?”
     他的表情暗了一下:“这些事,慢慢的再给你说。”
     我把他带上帝王大厦的一家西餐厅。其实这地方的东西吃不饱也很贵。之前只是跟一个客人见面的时候来这里蹭过一顿。不过环境不错,适合两个人说话。


     席间,我们都只是随意的笑笑说说以前同学的变化。知道大家都喝了一点酒,他把话题转向我的时候:“成翔,那你呢?你怎么样?”
     我回答:“能怎么样。你不都看见了。做我们这行的,不能明天想得太清楚了。你就不一样拉。将来要结婚生子什么的。”
    我刚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更加凝重。然后严肃的看着我的眼:"暂时结不成了。我刚刚和我女朋友分手。他说得让我在深圳或者她家乡拥有一套房子她才嫁给我。成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有些震住了,我这下也才大概明白他见我的原因。有些感叹我高中时期那个似乎如同偶像剧里一样阳光健康的男孩,竟也如同我般,如同很多人一般挣扎在生活的泥潭里。我吸了口气:“怎么这么说?就算全世界都不了解你,我还不明白你吗?没事的啦,我相信你。”
    他苦笑了下接着说:“我们这样的学历,高的进不去,低的又不愿意去。自从我离开那家公司之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后来认识了小芸,她在龙华区的护士康上班。我后来也就去应聘了。因为我没什么实际经验,只能从流水线的小员工做起。”听着他的话,我脸上试图安慰他的笑都渐渐变得僵硬了。{zh1}他告诉我,他父亲因为车祸需要截肢。此刻的他,即没有钱离开,也很难请假离开。希望我借一些钱给他。
    当然一提到钱,我所以的防备和警戒都回来了。这是常年生活在这个城市渐渐养成的本能。人和人的之间可以假装热情的寒暄;也可以虚伪流露出同情。但是一旦涉及到金钱,人又都很自私的把自己武装起来。这是一个连父母兄弟都可以为钱反目的时代。我又岂能为了我那看上去愚蠢的初恋时光把身上的钱借给他呢?再说了,我也没多少钱,我的钱都给向那些男人哄哄骗骗得来的。现在的男人一个个精打细算。皮肤不够好就减一百,身高没到180又减一百,高难度动作不配合再减一百··· ···我的生活也不如意啊。
    这时候我想到一个人,应该可以帮他。那就是昆叔。昆叔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但是因为自己经营了一家生意还不错的超市。他总是愿意为一些男孩子的青春买单。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于超之后,他说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但是由于目前他太需要钱,也没xx否定掉我的意见。
    就这样,我对于超高中时候的那种感觉,也就只是停留在回忆里了。我知道我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不是以前他,而也不是纯真的我。
    凌晨的时候正是酒吧里最闹腾的时节。人们像是挡不住泛滥的洪水一样把体力xx的倾泻在舞池里。而我们这群人,并不会去卖力的跳舞。只是随意的摆下动作,注视的周围有没有上钩的鱼。如果有,才会把蓄积好的体力消耗在这个方面。因为我们就是这样得以安存于这个弱肉强食的钢筋水泥丛林的。
    突然之间感觉到装在裤袋子里面的手机抖动个不停。我拿起来一看,是于超的电话。天啊,现在都以凌晨两点了。他是上夜班还是不用睡觉了?我抽离开自己的身体,推推搡搡的绕过舞池走到洗手间里。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那头是于超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几万里的海底传出来的一样:“我看见他们了。我看见他了。他说只要到跳下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我非常清楚的听到他所说的一字一句,但是却无法分析其中的含义,我问:“你是不是喝酒了?你看见谁了?”
    “我看见刘刚和徐丽他们了···”
     我不知道是于超那边喝酒多了还是我被酒吧里乌烟瘴气熏昏了。他说的话我xx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再我还想继续问的时候,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突然我的肩膀被一只从身后伸出来的手拍了一下。说真的,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的男人。他用一脸老道的眼神看着我:“刚才看你跳了那么久舞。不累吗?我要回去了。今晚去我家里睡吧。”
    看来今晚没有白费力气。我把手机收好。和陌生男人离开酒吧。
    第二天。
    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住在关外那么远的地方。如果搭的士车回关内的话至少要一两百元。没办法,这么燥热的天气里面只有挤上人满为患的公车加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回去。还好中途有人下车,我在车窗边的一个位置下座了下来。然后把钱包掏出来,看看刚刚男人给我的两三张红色的人民币还安稳的夹在里面。这让我觉得安全和快乐。可是头顶上公车电视正播放着不怎么快乐的新闻:“昨夜凌晨的时候,护士康集团龙华厂区又有一名男子从员工宿舍楼坠楼身亡。目前接二连三的员工跳楼事件,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xx。。。。”


    在深圳,其实这样的场面挺多的。拖欠工资有人要跳楼,找不到工作有人也要跳楼,失恋了要跳楼,拒拆迁的也要跳楼。不对,刚才新闻上说的是富士康集团?不就是于超上班的地方吗?昨天凌晨???不就是我就到他奇怪电话的时候吗?一阵阴冷的感觉从我整个脊梁冒了上来。我赶紧拿出手机拨响了于超的号码。
    没有彩铃,只有不断重复的等待音:“嘟···嘟···嘟"
    过了一回:"成。。成翔啊。我待会儿正准备给你电话呢?”听到是于超的声音,我的心跳总算回复正常了。但是他的声音慌慌张张。我赶紧问:“于超,你没事吧?我看新闻说护士康出事了。”
    那头还是慌慌张张的:“没,没事。我现在在上班呢。我中饭时候给你打。”就在我还没来得及问,于超正要挂电话的时候。听到那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发飙的声音:“我叼你老母,上班时间偷打电话?中午给老子加班。。。"只到这里电话就挂了。我难以想象于超此刻处在怎样一种场景。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还上班?哪个管理层会用这么嚣张粗鄙的语言对员工喊话?于是我对刚才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觉得不足为奇。看来我当初不去什么所谓的公司,工厂上班是对的。什么“血肉工厂”护士康,什么“色狼老总”的山木培训······被那些披着羊的“狼”咬一口。我倒喜欢现在职业,至少酒吧里的那些“狼”坏的坦荡。
   不过中午的时候我还是接到了于超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平静,说是愿意接受我安排他和昆叔见面。挂了电话。本来应该是为了自己不用掏钱借给他而高兴的,此时心里却反倒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也许这样的难过,不是因为他是我学生时代喜欢的人。而是我觉得自己很害怕,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可能我没得选择。活在这里,难道不做离谱的事又怎么能够坚持得下去呢?
   和昆叔约定好之后,我就和他先到格兰云天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他不停向我提问有关的于超的种种。而我只是环顾着酒店高级套房那些充满质感又令人觉得舒服惬意的房间陈设。不知道在这个空间里,发生过多少类似的事情?
   这时候接到了于超的电话。他说自己就在酒店旁边上海宾馆的天桥旁。于是我下去接他。站在公车站旁的他让我觉得意外。他今天显然是做过精心打扮的。白色的T恤,中袖的DIRO HOMME小西装,下身是剪裁流畅的牛仔。一点都不像昨天和他见面时候的样子。我开始了新的害怕。他的身上,就是有那种我们这种人的特质。我指的特质不是性取向,而是需要金钱交易才能与之亲近的特质。如同酒吧贵宾席里,那些坐在权贵身边吸烟喝酒的男子。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很奇怪吗?”于超看见我呆了下,就问。
   “没有啦。很好。你还是那么帅啊。我只是再想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当然了。富士康那个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现在我特别需要钱,什么路都得硬着头皮走。”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我都忍不住觉得一阵心寒。在某种程度上,把同性恋和异性恋分类我就觉得离谱了。而又在某种程度上,人们还把有钱人和平民分类划开。我们的性向歧视,我们的贫富差距,原来都是如此荒唐的标准鉴定。


    我把房门卡递给他。他用颤抖的手接过以后。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走进酒店。我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这样做。但是我没有办法冲过去阻止他。抬头看见高耸的酒店大楼。我想起刚才于超说自己在护士康再也呆不下去。也许他会明白,我们都被沦陷在时代的囚笼中。好比动物园里挣脱铁笼逃跑的狮子,以为自己自由了。可是外面,其实是一个更大的囚笼。无形而压抑。
    我没有那么快离去。心里似乎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我站在酒店旁边的人行天桥上看着人来人往。目击一张张与我擦肩的年轻面孔。觉得繁华而又凄美,壮烈却又怜惜。无论是一个个怀着发财梦踏进这片土地年轻人也好。还是是满心追求物质,像我一样不择手段的败类也罢。其实我们都及其类似从富士康集团跳下去的那些年轻人一样。前赴后继,源源不断。
    手机突然响起,是昆叔的号码。我没接电话就直接回到酒店房间。于超已经落荒而逃,只留下昆叔对我咆哮的脸:"你怎么介绍人的?这小子太不上道了。我不过是亲他一口,他竟然反胃吐我一身。和女人不也这样吗?有什么恶心的,脏死了··· ···”
    没有在联系于超。我不知道是责怪他,还是责怪自己。只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三天后。我竟然再次接到了一个有关于于超的电话:“我这边是龙华公安局,请问在护士康工作的于超是你朋友吗?”
   一听到公安局我的神经就绷紧了一下,莫非又是什么扫黄打非活动?
   "我们是高中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昨天凌晨在厂区里的宿舍楼跳楼xx,已经身亡了。希望你可以过来协助我们进行一些当事人的案发调查··· ···”基于我是深圳这个地方于超{wy}的老乡和同学。我欣然接受了公安部门的询问。不过出于自保,我将酒店里面发生的事情掩饰住了。只是说他联系我的目的是借钱。
    问话完后已经是接近傍晚了。我拜托了下xx让我看看于超跳楼的地方。当我走到宿舍楼旁,看着墙角贴着黄纸红字的纸符的时候。我知道这就是他出事的地点。旁边的草地上还插着香。散落着冥币的灰烬。这些,都是用来平息此地不安的亡灵的。 他们像是抓交替,又像是怨咒缠身一样的让悲剧一幕一幕上演。可是我们其实都知道,出事的真正的原因并非一个护士康集团,也不是灵异事件。而是当下唯利是图,泯灭人性的价值观;是强大的生存压力和不公平的对劳动力尊严的践踏。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七点了。宿舍楼里还有睡眼惺忪爬起来的工人,急着去上夜班。一阵夜风袭来,在六月的盛夏里觉得异常的世风日下,世态炎凉。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楼顶响起了一个女生的抽泣声:“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我本能的抬头,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的往下堕落。然后是清晰的破裂声。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脸上被溅满了炙热的液体。有红色的,还夹杂着浓白色的类似豆腐脑一样的浓稠物。铺面扑来的,是混杂血腥味的气息,还有支离破碎的青春和被凌虐至死的纯真··· ···
   我抱着头,疯狂的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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