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之地的霍山公园因为它的那段特殊历史在上海公园中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它是当年居住在这一带的犹太难民的游憩之地和室外休闲集会场所。为纪念二战期间曾在这里生活居住的犹太难民,,园内建有一座黑色大理石纪念碑,常有外籍观光者来到这座公园逗留、寻找和凭吊。 霍山公园位于虹口区霍山路和舟山路丁字交叉路口南侧。霍山路和舟山路是两条不足10米宽的马路,路两侧的建筑物至今保存着上世纪30年代这一带典型的欧洲建筑样式。霍山公园坐落在霍山路南侧,公园坐南朝北,东、西、南三面皆为民宅,是一处巴掌大的微型公园。 原名斯塔德利公园 这一带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街区。正如电影《辛德勒的名单》中所描述的那样,1933年,希特勒在纳粹统治的地区推行排犹、灭犹政策,大批欧洲犹太人被迫背井离乡,到世界各处寻求栖身之地。当时,上海由于其特殊的地理和政治条件,是世界上{wy}不需要入境签证和财产担保的城市,所以,当年就有中欧地区的犹太人到上海避难。据统计,从1938年至1941年间,就有2万余名犹太难民从欧洲来到上海,他们多数安置在虹口舟山路、霍山路一带。 霍山公园的历史当追溯到民国初年,那时,居住在这一带的西方侨民集资租赁霍山公园原址,辟为侨民儿童游乐场所。民国5年(1916年)传说该地要建厂,于是,一些侨民向公共租界工部局写信请求征购该地为公园,经租界纳税人年会批准,工部局于1917年买下了这块面积为3647平方米的土地后建成了一座公园,于该年8月开放,xx外侨及其儿童和照顾西童的华籍保姆使用,取名斯塔德利公园。20世纪20年代初,公园门口对面辟建舟山路,园名遂改为舟山公园,并于1925年在园内建造了一座凉亭,直到1931年9月始对华人开放。 大批犹太难民在这一带定居后,霍山公园所在的舟山路和霍山路很快成为一个商业中心,还出现了不少具有中欧风格的房屋。霍山公园门前的街市上也开设了露天咖啡馆、面包房、酒吧、西餐馆等,浓郁的中欧生活情调使不少犹太难民把该地区称为小维也纳。 1943年2月18日,日本当局命令所有1937年后抵沪的犹太难民迁入“无国籍难民隔离区”,对他们的行动加以限制。因霍山公园正处于隔离区的中央,犹太人又多数喜爱户外活动和集会,因此,小小的霍山公园便成为当年犹太难民的主要游憩之地和室外休闲集会场所,因为那时的霍山路叫汇山路,公园便被称之为汇山公园。当年在日军的控制下,犹太难民不得随意走动,许多犹太孩子们就是在这个巴掌大的公园里嬉戏玩耍,这里也就成了这些饱受苦难的犹太孩子的伊甸乐园。汇山路改称霍山路后,该公园也与1944年6月23日更名为霍山公园。 霍山公园虽小,却很精致。环绕公园的街道一侧设置原木漏窗和绿化带以及跌落式水景,沿街一长排铸铁花架上摆放着船型原木花盆,里面栽种这各式时令鲜花,银灰色框架式公园入口颇具现代感。步入公园,迎门便是一座硕打的太湖石花坛,花坛四周是原木铺设的平台,连接着一个正对园门的原木结构的长方形休闲凉亭,凉亭下有一排长长地座椅,进门右侧是一大片棕榈林,园内主路贴近公园边界并环绕公园,在园路与公园围墙之间设置一条绿化带,女贞、八角金盘等常绿树木围合出安静的园内空间,阻隔了园墙外喧嚣的市声。花园中心参天罗汉松、黑松、梧桐等杂树交荫,苍翠蔽日。
二战期间犹太难民的休息聚会之地 霍山公园曾经是犹太难民在上海建造的公墓,当年,上海犹太人时常来此休息聚会、祭拜先人。1944年7月16日晚,上海犹太人组织在此举行报告会,纪念赫茨尔博士逝世40周年以及比亚利克和雅布延斯基两位已故犹太名人。1947年4月22日,8000多名扰太人在此集会抗议英国巴勒斯坦的英国当局绞死犹太民族主义组织4名伊尔贡成员的集会,这是当时上海犹太人组织的规模{zd0}的一次政治活动,震惊了整个上海。战后,犹太人大都陆续离开了上海,但这段历史却铭记在他们的史册上。1958年,霍山公园内的犹太人墓地中的犹太人墓穴被迁往上海西郊国际公墓。 文化大革命期间,曾在霍山公园内建窑烧砖和挖掘防空工事,园景遭到很大破坏。1978年,公园整修后重新开放。 1993年,以色列总理拉宾访华时特地来到霍山公园参观,并留下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二次世界大战时上海人民{zy1}xx的人道主义壮举,拯救了千万犹太人民,我谨以以色列政府的名义表示感谢!” 1994年4月19日,为纪念二战期间曾在提篮桥地区生活居住的犹太难民,虹口区人民政府在园中显要位置设置了一座宽1米5、高2米的题为“二战期间犹太难民居住区”的黑色大理石纪念碑。周围有参天罗汉松、黑松、法国梧桐等杂树环抱,撒下遍地浓荫,似在默默庇佑着这座意义非凡的纪念碑。纪念碑正面用中文、英文、希伯来文镌刻着如下的说明词:“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数万犹太人为逃避法西斯的迫害来到上海,日本侵华当局以犹太难民无国籍为由设立隔离区,对他们的行动加以限制。此区域西起公平路,东至通北路,南起惠民路,北至周家嘴路”。反面镌刻着“二战期间犹太难民居住区碑志”。这块黑色大理石碑镶嵌在米白色的花岗石上,纪念碑右上角有一个和平鸽图案。周围绿树环绕,庄严肃穆,参观者络绎不绝,并常有外籍观光者特地赶来逗留、寻找和凭吊。美国NBA篮球组织总裁大卫·斯特恩也曾到霍山公园参观造访。 作为一座建园近百年的公园,霍山公园内古树参天,有香樟、榉树、法国梧桐、龙拍、夹竹桃等。园内小径幽然,曲折回旋,兰草铺地,十分清雅。在纪念碑等重要景点周围,还配植着广玉兰、含笑、大叶黄杨、桂花树、茶花等四季常绿花树。春天,玉兰花怒放;夏日,含笑盛开;秋天,金桂飘香;冬日,红艳艳的茶花满树,是居住在周围居民钟爱的休憩活动场所。到公园里来的有花白头发的老人,也有推着儿童车的年轻父母,还有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他们或悠悠漫步,或在园内下棋聊天,或引吭高歌,或舒筋展拳,翩翩起舞,或戏耍游戏,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 公园南侧的茶室是一幢小洋楼,正在装修为老年活动室,在外墙上挂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为感谢二战以前和二战期间上海人民对犹太难民的收留,在虹口区人民政府的支持下,以色列政府和以色列企业出资参与修缮此建筑以资纪念
公园周围留存的犹太民族遗迹 在霍山公园游逛,不经意间就触及了一段当年的历史,那是犹太民族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痕迹。霍山公园主入口北侧的一幢门牌号为霍山路119号及121号的双门面三层建筑如今是居民住宅。可当年却是美犹联合救济委员会(JDC)在上海分支机构的旧址,当大批欧洲难民进入上海时,该委员会立即成为支援难民最重要的国际组织,在犹太难民最艰苦的时候,它为生活在这里的犹太难民提供了财力和物力的支持。从1941年到1943年间,JDC通过纽约总部向上海扰太人支援了将近40万美元的救济款。珍珠港事变后,日军封锁了上海JDC的资金,并强行关闭了其工作场所,资金外援一度断绝,使大部分犹太人的生活顿时陷入了难以言传的困境之中,至1944年才通过中立国瑞士恢复救济。如今,这幢三层建筑和霍山公园遥遥相对,似乎无言地向人们述说着这段令人唏嘘的往事。 从霍山公园可以看到隔壁的上海国际航运研究中心的大楼,这幢貌不惊人的10层楼普通建筑所在地却藏着一个民族苦难中的坚守。这里原是霍山路小学所在地,犹太民族有一条 亘古不变的真理:财富可以被带走,唯有知识和智慧xx流失。因此,他们非常注重青少年的教育,在犹太传统中,孩子头一次进教室上课,要穿上新衣,由教士或有学问的人带到教室,每位孩子可以分得一块干净的石板,石板上有用蜂蜜写成的希伯来字母和简单的《xx》文句,孩子们一边诵读字母,一边添掉石板上的蜂蜜,随后,拉比会分给他们蜜糕、苹果和核桃。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孩子们明白:学习知识有甜头,学习的过程是甜蜜而充满诱惑的。在上世纪40年代,犹太人离乡背井来到陌生的中国上海避难,却依然没有忘记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教育。他们把这所位于隔离区中心位置的小学看做是神圣的知识殿堂,纷纷把自己的孩子送至霍山路小学读书。许多犹太难民在学校里授课,与中国教师一起,培育着这些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犹太孩子。当年,这些孩子们下课后总算还能到霍山公园去游玩,为他们暗淡的童年生活增添了几分亮色。 霍山路小学后来曾被用作医院和难民所,犹太人离去后,当年的建筑被拆除,于上世纪80年代建造了这个10层楼的新校舍。不久前才为上海国际航运研究中心所用。在德国柏林xx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里,一面陈列着世界上曾经为犹太人提供过避难场所的墙壁上,SHANGHAI历历在目,而在其影像资料中也有着详细的舟山路、霍山路等街巷当时的情景和历史介绍,霍山公园自然在内。在犹太人的心目中,是不会忘记这座曾经在那个不堪回首的苦难岁月中带给他们生活情趣和快乐的中国的这座小公园的。而如今霍山公园里经常出现的蓝眼睛高鼻粱的外国人更是让人时时记起这座公园曾经的不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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