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诸葛庐》2010年第八期(公益网刊)

 

诸葛庐

                        2010年第八期

【目录】

时评

《惊闻富士康13跳——人血不是胭脂》……………………………………张建克

散文

《渐行渐远剃头匠》                ……………………………………三夹河湾

 

【内页】

文/张建克

 

今天早上打开电视新闻,吓了一跳,富士康又有13跳。如今对于富士康来说,是如何绷紧中国人的神经?富士康在跳楼问题上一举跃升为世界{yl}企业,闻名全球,xx不用到诸如央视之类的花大把的银子做广告宣传,也不用在汶川、玉树地震之时捐款来出名露脸,这真是十年含辛苦,一“跳”天下知,意外的又一大斩获,值得庆贺!

《资本论》说的很好“资本一出生,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家的本质就是赚钱,利益{zd0}化,才造成了黑窑奴工、开胸验肺、煤窑坍塌、火箭房价等等问题。温家宝总理说得好“要让人民生活的有尊严”,尊严在哪里?买不起房,游荡于乡村和城市之间的农民工,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无一片瓦,纸醉金迷的生活毫不沾边,无处栖身,无钱治病,无钱上学,怎么让我们的员工安心,拼上老命为资本家工作,得到是薄薄的薪水、毫无保障的后半生生活,年老体衰人老珠黄之后,又被赶到乡下,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生辛劳归于零,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何在?甚至连包身工还不如,活着的又有什么意义?

郭台铭前段还说,大意是“80万的员工,出现这样的问题不足为奇。有的因为死后给于高额的抚恤金,就选择了跳楼”,真是惊诧怪论?如果说,把全世界的财富都给你郭台铭,你跳楼吗?一个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人,怎么能够拂去人们心头的愤怒?农村有句俗语“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宝贵,为人子为人女为人父母的,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如果不是绝路一条,谁愿意选择去死?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鲁迅《记念刘和珍君》我不想说,13跳出现,是教育的问题,是社会竞争压力的问题,是心理脆弱的问题,是跳楼效应的问题。这些问题是资本的问题,是政府的问题。带血GDP的社会大环境的不改变,草根阶层生存状况得不到改善,老百姓不能有尊严的活着,这些问题就不能解决。广州本田一位零部件员工晒出工资单:南海本田1级1510元,扣除保险公积金为1211元,还不说吃饭、住房、擦屁股纸什么的,够买十分之一平米住房,让人怎样活?而日本支援者每月起码5万元以上。(大河报5月28日06A版)。罢工是正确的选择,何不借鉴借鉴?集体的力量是巨大的,所有的无产者团结起来,才会有更大的成功。

借用匈牙利裴多菲的诗,“生命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生存故,两者皆可抛。”用鲁迅的话说“勇士的血不会白流”,会惊醒资本家的美梦。

人血不是胭脂。

 

富士康跳楼事件回顾:

2010年5月25日,富士康观澜园区一名男性员工坠楼身亡,19岁

2010年5月21日,富士康龙华园区一名男性员工坠楼身亡,21岁。

2010年5月14日,龙华厂区福华宿舍安徽籍梁姓男员工跳楼,21岁。

2010年5月11日,龙华厂区女工祝晨明从9楼出租屋跳楼身亡,24岁。

2010年5月6日,龙华厂区男工卢新从阳台纵身跳下身亡,24岁。

2010年4月7日,观澜樟阁村,富士康男员工身亡,22岁。

2010年4月7日,观澜厂区外宿舍,宁姓女员工坠楼身亡,18岁。

2010年4月6日,观澜C8栋宿舍女工饶淑琴坠楼,仍在医院xx,18岁。

2010年3月29日,龙华厂区,一男性员工从宿舍楼上坠下,当场死亡,23 岁。

2010年3月17日,富士康龙华园区,新进女员工田玉从三楼宿舍跳下,跌落在一楼受伤。

2010年1月23日4时许,富士康19岁员工马向前高坠死亡。

 

渐行渐远剃头匠

文/三夹河湾

 

走在大街上,一街两行随处可见美容美发厅,装修考究,招牌醒目。30年前可不是这样,诺大县城也就一两家理发店。计划经济时代的理发店还是国营集体单位,食堂、旅店、澡堂、理发店统统归饮食服务公司管,理发员(当然也包括学徒)都是商品粮户口,有工资,是公家人,令人羡慕。县城的理发店是为城里人服务的,农村人是很少进城理发的。不是不给理,只是农村人掏不起两角理发钱。记得{dy}次在县城理发是进城上学后,先掏钱买个号,坐在一条长排椅上等。等了半天,一个女理发员叫“三号!”我就走过去。那时的理发员责任心不强,一边理发一边闲聊,反正干多干少一样领工资。

印象深刻的还是农村的剃头挑子。

小时候,农村还是生产队,大集体。理发不叫理发,叫剃头。谁要说理发准有人说你洋气,木碜人。给我们村剃头的是邻村一位叫大爷的本家。大爷负责为我们相邻几个村的人剃头,当了一辈子剃头匠,手艺过人。他一进村,晴天就在我家土坯草房一侧的空场上,雨天就在生产队的牛棚里,把剃头的家伙摆开,也不吆喝,人们看见就陆续凑了上来。大爷剃头的家伙很齐全,剃头挑子的一头是个凳子,凳子上放个破木箱,箱子上还放个脸盆架,用麻绳系着;挑子的另一头是一个生火的炉子。现在常用“剃头的挑子——一头热”来形容男女谈恋爱一方愿意一方不愿意,这个比喻很形象,就是打这儿来的。大爷把推子、剃刀、剪子、梳子、篦子、磨刀石、当刀布、布单、毛巾、水盆、盆架、火炉各摆放到位,单等剃头的人们三三两两聚拢而来。

那时剃头发型简单,不似现在,各种新潮发型随处可见。年轻的男人们也就是剃个平头,稍有点文化的剃个背头或分头,小分头就象电影里面的汉奸,不好看,所以不常有人剃;上年纪的图个省事凉快,干脆就剃个光头,剃刀把头皮刮得油光发亮,我们叫光葫芦瓢。小孩子们大多剃个木梳背,就是在头顶前留个木梳形发型,其余全部刮净。木梳背看起来很逗笑,据说也辟邪。过去的梳子都是桃木做的,农村老太太们说桃木可以用来辟邪。谁家有独生子,很娇惯,就留个独辫子,也可以压灾性,但常常成为别家孩子欺负的对象,嘲笑他头上长个猪尾巴,打架时揪着不放。大爷给孩子们剃完头,冷不防用巴掌在后脑勺上啪一声响,意思是好了,走吧。孩子们常常打个激灵,起来拨拉拨拉头,屁颠屁颠的找小伙伴们玩去。

大爷给村里人剃头不收钱,剃完走人,只在麦子和豆子收获后,生产队里给一些粮食,也不多,算做报酬。午饭是生产队派的,各家轮流吃。吃饭很简单,人家吃啥他吃啥。在早,剃头匠地位很低下,和戏子一样同属三教九流,登不了大雅之堂,吃饭三个菜。现在招待客人就不兴上三个菜,因为那是招待剃头匠和戏子的,对客人不敬。

大爷给我们村剃头前,村里有一个年轻的剃头匠。但他常使坏,不规矩。有一次一位家庭成分高的小媳妇抱着孩子去理发,小媳妇坐在凳子上,孩子坐在娘的怀里。天热衣单,年轻的剃头匠一双贼眼直往小媳妇怀里看,趁着周围没人,照小媳妇奶子上摸了一吧。小媳妇又羞又恼,回去就告诉了男人。男人一家不依,把小剃头匠痛打一顿,又找着生产队长把小剃头匠赶出了村,从此,再也没见小剃头匠进村。

后来,队长就叫邻村的大爷来村上剃头。大爷何时离开的人世,因为长时间不在家,记不起来了。

我怀念大爷的剃头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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