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南普米小组在一起的快乐五天(四)_always_新浪博客

第四天:鼓浪屿之行

晚上睡晚了,第二天早上大伙儿八点才起床。德秀总是长袖长裤或长裙,我说这里这么热快别这么穿了,何况今天还要玩{yt}。我要她穿我的背心,她摆摆手在胳膊这里比划着,意思是觉得太露,说普米族姑娘都是挺传统的。可小宗丽不这么想,她说没关系啊,露胳膊怕什么。我笑着看这两位姑娘,随她们自己吧。吃完早饭都快九点了,葛涵在厦大西村公交站等我们一起去鼓浪屿。

今天天气可真好,阳光灿烂,又不怎么热。鼓浪屿上草木葱茏,码头附近独木成林的榕树让普米兄弟姐妹啧啧惊叹。哈哈,来自原生态大自然的他们,也有没见识过的植物啊!我们的路线是从钢琴码头左转环岛到菽庄花园后门,再走进岛内的商业街吃午饭。环岛有很多小商店,那些用贝壳做成的小玩意吸引了大家。正繁想买一对颜色鲜艳的木质的表,问我怎么样。

“要送给你阿妹吗?”

“对啊。”

“那我可要吃醋喽——”

“哈哈,早被我看出来了。”

“嗯——大红色吧,多好看。对了,你阿妹皮肤白吗?白了陪大红才好看。”

“骗你呐,我没有阿妹,是送给两个小朋友的。”

“哦,那我可放心啦。”

“哈哈哈……”我们的对话让大家笑了起来。

和大哥给他儿子买了一个用小海螺粘成的小企鹅,嘟着嘴胖胖的,站在那里特别可爱,还是我帮他挑的呢。

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是一片沙滩了。大海一望无际,蓝色的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这样的景色,在雨季里真是难得。 石老师带着其他三位姑娘脱了鞋卷起裤腿踏浪、拍照,玩得可开心了。这几位中,除了正繁,其他的都还是{dy}次见到大海呢。德秀拿了个收音机在岸边听,我问德秀怎么不下去一起玩,她说她喜欢听收音机,能学到很多知识。和大哥也不下去玩,他和正繁、我、葛涵在岸上聊天。

和大哥说:“十五年之后,让我儿子来这里上大学。”

“太好了!到时候要是我们还在这里,他就交给我们了!”我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和大哥终于用这句话十分间接而委婉地表达了:他对厦门还是满意和喜欢的。

“在我们那里,一个小学四年级毕业的,在县里当支书。缺人才啊!”

“那可更得送您儿子出来读书啦!”

“正繁你这么小小年纪怎么老是喝酒啊?”

“在我们那里,不会喝酒可不行,我们的姑娘们也都一个比一个能喝。我们家家都自酿米酒,有五六十度。每天晚上都喝,不喝睡不好。”

“怪不得,你每天晚上都买酒喝。”

“那是。对了,我上一年差点参加《快乐男声》。”

“真的吗?为什么没参加呢?”

“有一些事情耽搁了。不过后来想了想又不是很想参加。”

“为什么?”

“我和他们追求的不一样。我追求勇敢和自由。”

“那是太不一样了,你和他们来自两个世界啊。”

“我看着参加的那些人根本都不行。他们很多都太假了。唱的不仅不是自己的歌,而且还里外不搭调。最离谱的一个,是穿着藏族服装唱《青花瓷》。”

“哈哈哈哈……”

“要是我参加,{dy}个节目我会穿民族服装唱自己的歌,第二个节目再唱一曲流行歌。”

“嗯,你肯定是最棒的!”我见识过正繁的水平,说这句话是真心的。

“我唱自己民族的歌唱得{zh0}。因为别人的歌我唱的再好也是别人的,而自己民族的歌唱起来非常自信,我会从内心里觉得这才是自己的歌。”

和他们聊天真是一种享受。如果让我用两个字来概括他们六个,那就是“清澈”。从内到外的清澈,内心没有一点杂质,像清水一样纯洁透明。下海的姑娘们也玩够了,我们继续往前走,沿着大海走着,温柔的海风把胸怀吹得越发开阔,我们情不自禁的唱起来: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一座座山川相连——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这简直不是唱歌,而是喊歌,放开喉咙把胸中所有的气息都喊了出来。{zh1}的高声大家全都鼓足气拼命喊了上去,{zh1}大家旁若无人地大笑着抱成一团。之所以没唱普米歌,是大家迁就我和葛涵,想唱一首我们俩也会的歌。快乐这东西真是奇怪,没有的时候怎么样都没有,一旦有了就像发酵了一样源源不断越来越多,越是释放,就越释放不完,还会上瘾。这不,又来了:

“唱山歌啊——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歌声好比春江水来——不怕滩险弯又多——弯又多——”

大海、阳光、与兄弟姐妹一起放声歌唱。世上还有比这更大的乐事吗?我们唱着笑着都忘了时间,走到菽庄花园后门的时候都快十二点半了,于是结束了环岛,开始去商业街寻找石老师向往的小吃:叶氏麻糍、土笋冻、原巷口鱼丸、汪氏馅饼、黄胜记肉脯肉松等。我们边吃杨梅边找路,没多久就到了鼓浪屿音乐厅,到了这里我就认路了。叶氏麻糍、黄胜记都在附近。买了十个麻糍,我和葛涵一人一个,姑娘们也吃了,正繁和和大哥不吃甜食,其余的石老师都吃了,她{za}甜食。我是北方人,不怎么能接受糯米制品,普通的麻糍还有年糕,黏糊糊的我实在不喜欢吃。叶氏麻糍甜而不腻,黑芝麻又很香,还是我能够接受的糯米制品。我问两位男生为什么不吃,正繁说:

“辣子甜女。喜欢吃甜的,将来要生女儿。”

“生女儿好啊,你们普米姑娘这么美丽,还这么会唱歌跳舞,多好啊!”

“不好。男人天塌了都能顶住,女儿就顶不住了。要生儿子。”

“哈哈,你没听我们的诗吗?‘只要有一个女人觉得自己坚强,因而讨厌柔弱的伪装,定有一个男人,觉得自己也有脆弱的地方’啊。”

正繁也笑了,不再说话。石老师告诉我他们都不太喜欢吃甜食,有时候吃了还会不舒服,他们喜欢的是酸辣口味。她自己特别喜欢,吃完了还想吃,可是待会儿还要吃别的,得留着肚子。我们带她到黄胜记肉松店,她惊奇地说:

“要不是你们带我来,我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门面就是黄胜记啊!”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么一个小门面,每天来买的,排的队可长了。”

老师各种肉脯都尝了一下,{zh1}买了四包,带回去给北京的朋友们吃。

继续往前走,中午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我们进店里逛的时候,德秀就用手机在记东西。我问她怎么不好好玩,她说昨晚上的总结还没有写完就睡着了,现在接着写。还跟我说昨天在院楼看到一张海报,说今天下午三点有个关于少数民族的讲座,想早点回去听,我真是感慨德秀的好学上进。路上石老师又采购了汪氏馅饼。{zh1}我们在龙头路找到了原巷口鱼丸店,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东西了。点餐:鱼丸汤、鱼丸面、炒米粉、土笋冻、肉粽子。这里面酸辣口味的比较少,除了石老师,其他几位对这些小吃的兴趣好像不大。

吃过午饭都快两点了,他们困了想回去睡午觉,而石老师正在兴头上,还想继续逛。于是,我和葛涵分两拨,葛涵带正繁、和大哥、宗丽、德秀回去,再把德秀送去听讲座;我和石老师、长秀、七妹继续逛。昨晚演出时有一位观众和长秀联系在鼓浪屿见面,说是要谈一下与她们合作的什么事情,七妹也比较感兴趣,我们四个就留下来了。

长秀说那几位观众会来龙头路接我们,我们就在那里等着,顺便逛一下有趣的布艺小店。没多久,两位女生就到了,带我们到了泉州路的“悠庭小筑”。这家店我经常路过,没想到今天沾了普米姑娘的光被请了进来。店的主人是种植香草的,这家店里也有很多香草制品,如香草饼干、香草茶、香草奶茶、香草皂、香草精油、香草驱虫包等。我们被主人请上二楼天台,在大大的太阳伞下,用透明的精致杯具享受着清香的香草茶,这真是午后一段非常惬意的时光。

主人想把自己的香草农场发展到云南去,他和普米姑娘们交流着兰坪的海拔和土质状况。他的想法是:没有经济支撑,会有越来越多的普米人出去打工挣钱,这样下去,村寨中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原生态的文化迟早都要消亡。他说大片的香草以及普米文化都可以吸引国内外的游客,他把制作香草制品的技术传授给村民,村民也可以把他们的民族饰品和这些香草制品一起在店里出售,村寨通过旅游业富起来,就可以留住一些年轻的普米人,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人了解普米文化,也让普米族人意识到自己的文化就是最宝贵的资源。石老师也很赞成这个想法,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够合作。

聊了一个小时,主人就忙去了,我们四个在天台品茶、吹风、聊天,惬意极了。这才是鼓浪屿的生活,与其在各景点奔{yt},不如找一家宁静的小店品个精致的下午茶。这家店有各种各样的花草,宽叶子的细叶子的、高的和矮的,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来,搭配在一起错落有致,在微风里摇摇摆摆,仿佛是在和对面天台上的植物打招呼似的。一只猫咪在花阴下懒洋洋地睡着了。长秀和七妹静静地靠在一起,她们穿着长长的裙子,也成了迷人的风景。石老师一直说不想回去不想回去了。到底是不想回招待所了,还是不想回北京了呢?我猜应该是后者吧。

阳光渐渐西斜,时间的脚步谁也不能挽留,快五点了,必须要回去了,林老师已经定了今晚六点半设宴为大家饯行。在龙头路附近,石老师和长秀七妹又喝到了烧仙草,清爽可口地让石老师再次不想离开了。

我回去就找德秀,怕她听讲座回来不认识路,还好她已经在房间了,她也刚刚回来,说讲座很好,还记了很多笔记,但是也有一些听不懂的。我就很急切的把香草的事情和她说了,她也很高兴,又去和石老师讨论。和大哥看我们回来了,就来到我们房间看我,一下午没见,我也想大哥了。聊了一会儿,去照镜子,发现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妞。

时间到了,我带大家去大丰园和林老师汇合,吃饯行餐。中午在鼓浪屿上吃的不扎实,大家肯定都饿了,正繁还说要喝酒。我想估计晚餐上不会有酒,那就结束之后我请他吧。晚餐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很开心。林老师问正繁:

“正繁,你长得这么帅还多才多艺,全国到处跑,肯定很多女孩子都追你吧?”

“那可不是,我们那里都是男孩子追女孩子,可是到了正繁那里相反,是女孩子追他。”七妹说。

“那到家里提亲的不是很多了?”

“多得不得了,提亲的多的家里站都站不下。”七妹说。

“林老师你知道我们那里房子是木楞房,提亲的太多了,把他们家的木门框都挤歪了!”宗丽调皮地说。

“哈哈哈……”我们都笑了起来。

“你们都别听她们瞎说,”正繁急得为自己辩解:“她们到哪里都这么说,托我后腿,女孩子听了都不敢和我接近了,我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哈哈哈哈……”我们笑得更厉害了。

长秀悄悄跟我说:

“真的,我们那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正繁,为他哭。你是不是也喜欢正繁?”

“对啊对啊,听你这么说我都吃醋了!”

“哈哈哈……”长秀都笑死了,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以为吃完饭就可以陪他们走了,这样我就可以和正繁去买酒。可是林老师把甜甜师姐、小蔡和我留下来,说明天送他们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后,正繁以及买了酒和和大哥喝上了。我和小蔡一起到他们房间聊天,这屋里烟味酒味混做一团,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的愉快气氛。和大哥给我看他在鼓浪屿上给儿子买的衣服,白色粗棉布的,还有盘扣,上面印着一排排毛笔字,真不错。和大哥问我和小蔡:

“你们写的毛笔字怎么样?”

我们相视了一下,异口同声说:“不怎么样——”

“哎,你们是谦虚吧。肯定写的不错。我们走以后你们俩要给我写一张毛笔字寄过来。我特别喜欢毛笔字。”

“好!为了给和大哥寄,我也要好好练。”

现在想想,我答应了和大哥,可是不知道要练到哪辈子,我的毛笔字才能拿出手。等到我遇到一位会写毛笔字的高人了,一定央求人家给我写一幅,给和大哥寄过去。

“和大哥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怎么又不说话了啊?”

“从小被老人教的,只要有高一辈的人在场,就不能说话。小辈不能跟长辈插话,那不尊敬。今天 林老师在场,我就不说话啦。”

“林老师挺随和的,我们都在和林老师说话啊!”

“习惯了,改不了。”

正繁握着一瓶“泸州老窖”,就着瓶子喝,那叫一个豪爽。他喝一口,递过来给我喝。我说我不怎么会喝酒。正繁说:

“喝嘛,我们在家就是这样,围成一圈边聊天边喝酒,一瓶酒传着喝。”

我一听这话,对这样喝酒聊天立马就感兴趣了,接过来酒瓶子就喝了一口,又递给和大哥。这样边喝边聊,我不知深浅,酒瓶子传过来四次,我就着酒瓶子喝了四口,话越来越多。

他们说村子里出来的还是女孩子多,参加“土风计划”的也是女孩子多。因为家里家外的重活全靠男孩子,如果劳动力没有剩余,父母一般是不同意男孩子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出来了?”

“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出嫁了,家里就靠爸妈和弟弟了。”

“你在外面工作忙吗?”

“挺忙的,明年有个人要给我写个歌,叫做《普米王子》,他写我唱。”

“是吗?你是普米王子啊!期待你的新歌!”

聊了好久,好像还跟他们学了几句山歌,可是没学会。小蔡要问石老师明天大家的安排,好决定早上什么时候过来,再说太晚了她还要赶回宿舍,于是我们十分不舍的离开了两位男生的房间。正繁和和大哥反复说:

“等一下再过来,咱们再一起喝酒聊天。一定要过来啊!”

“好!等一下就过来,一定过来!”

我们到石老师房间,石老师和德秀长秀在很认真的说着什么,还说等一下要召集他们开个会说事情,于是我们简单问了一下明天的事情,我就送小蔡回去了。我很想守约去和正繁和大哥聊天,可是知道他们要开会,我就自己回房间洗漱了。

这个会开的好长,等到德秀回来,都十一点多了。我想这时候再过去聊天也太晚了,就没有过去。真可惜,我错过了一个多么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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