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忐忑不安的,她做贼心虚真怕婆婆和丈夫发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李家的种,二老憨见她回家说不再回宣传队了,兴奋得像过年的孩子。二老憨知道她怀孕了高兴得不得了,更是啥活也不让她去干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冬梅回到家之后见婆婆和丈夫没有怀疑她什么,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这天,天气很闷热,路两旁的柳树没精打采的低垂着头纹丝不动,让人心情沉闷。冬梅在家里闷得难受,于是自己走路去离家五里外的集市上赶集散心,正碰上原来文艺宣传队里那个爱说爱笑说话大嗓门扮演李奶奶的那个女人,她老远看见冬梅就和冬梅打招呼,两个人相互问候了两句。然后大嗓门女人对冬梅说:“唉,你知道了吗?瑛子和文强下个xx要结婚了,瑛子来信让我去喝喜酒呢!没请你去吗?”冬梅听完大嗓门女人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你刚才说的啥?”大嗓门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冬梅这次反应过来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疼,脚下打了个趔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忙掩饰着扶住旁边的墙站稳。之后大嗓门女人又说了些什麽她一句也没听清,她只是机械的应着。和大嗓门女人分手后,她哪还有心情赶集,她踉跄着脚步,眼含泪水躲闪着人们往家走。
在回家的路上有一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她走进了玉米地的深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使劲不停的擂着自己的肚子,她恨文强的无情,恨肚子里的孩子。她大骂文强,地里的玉米秸成了她的出气筒,她“当当”的用脚踹她面前的玉米秸,用手狠劲地去撕扯那玉米叶子,好象那玉米秸就是文强一样。
二老憨惊喜地看着她,开玩笑说:“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做啥坏事了吧?”
冬梅听二老憨这样一问,自己也感觉突然主动给他打洗脸水有些唐突,心一慌忙说:“你看把你美的,我怀孕后你天天精心地照顾我,我就不可以给你打盆洗脸水呀?你还不惯了,下次再也不管你了。”冬梅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赶忙转过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水稳定稳定了情绪。
二老憨早就沉浸在冬梅主动给他打洗脸水的幸福喜悦之中了。根本不疑有它。
冬梅一夜没睡,第二天和二老憨撒个慌,自己挺着大肚子从村里走了三里多土路来到大公路上,坐公共汽车来到了县剧团找到了文强。文强见她来一惊赶忙背着瑛子把她领到没人的地方。冬梅恨恨地眼里含着泪看着文强说:“你真可以呀?你的心真狠呀?就这样把我扔下不管了,你和我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吗?”没等文强回答冬梅擦了把眼泪说:“他是你的种啊!”文强低着头期期艾艾的但很坚决地说:“是我对不起你,不管咋说,我现在是吃商品粮了,你家里也有男人和孩子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和瑛子已领了结婚证,这个xx天我就要和瑛子结婚了,已经改变不了了。你有啥条件你就说吧。”冬梅气得眼前发黑,她见硬的不行就苦苦的哀求文强,文强还是很冷漠。冬梅看着文强的表情和态度,心越来越冷,知道再也拉不回文强了。心里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她流着泪对文强说:“算了!我知道你以后再也不属于我了,我也没别的要求就让我{zh1}吻你一下吧!”
她深情地吻着文强,文强也回应着,吻着吻着文强“啊”的一声一股鲜血从文强的嘴里流了出来。冬梅含着文强的半个舌头面部狰狞。一阵风吹来冬梅打了个寒颤被自己刚才的想法下了一大跳,自己要是真的把文强的舌头咬掉,自己做得丑事大家岂不都知道了吗?于是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把文强的手拿过来亲吻,冬梅在文强没防备下突然狠狠地咬了文强手背一口,血流了下来。冬梅连看都没再看文强,扔下在那抱着手“嗷嗷”叫的文强扭头直奔车站。
两个月后冬梅生下了一个男孩,二老憨给孩子起名叫栓柱。
自从离开文强那一刻起,冬梅心如死灰。在她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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