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路过一片草坪,看见两个园林工人推着剪草机在修剪地上的小草。刚刚长成的小草高高矮矮,参差不齐,机器经过的地方,小草一下子变得漂亮了,个个腰板挺拔,碧绿碧绿的,风儿吹过,还散发出阵阵清香,就像一个刚刚洗过澡、理过发的孩子,神情气爽地站在面前,让人忍不住去亲亲他、抱抱他。
我从剪下的草垛里,捧起一把草屑,细软的草段卷曲着,就像刚刚满月的宝宝剃下的胎毛一样,让人既喜爱又怜惜。这是春天刚长出来的小草,今年春天来得晚,嫩绿的小草是{dy}次理发,剪下的就是“胎毛”呀。这让我想起儿子出生后{dy}次理发剪下的头发,被奶奶小心翼翼地缝进一个小红布袋里,攒成小球,拴上一根红绳,就像一颗红樱桃似的整天系在儿子的小手腕上。过了两个月取下来,挂在儿子床头,再后来就不知去向了。儿子小时候的许多东西,我都保存着,唯有装有儿子胎毛的小红布袋找不到了,真惋惜。
我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纸巾,装了一点小草的“胎毛”,放到办公室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