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 林绪榜

    中国砖雕起源于汉代画象砖。画象砖艺术性很高，有空心砖和方砖两种。空心砖又称圹砖，是一种大型的长方型陶砖，流行于河南、山西等中原地区，尤以河南南阳地区出土最多。它是用模印出上、下两面及前后两侧四片泥坯上的花纹，然后加以粘合，两头再加封泥片，并各开一孔，以便烧制。这种砖由于中空，因此易烧、体轻，并可防潮。砖的装饰，一边是用几何纹作装饰，中间用几种纹模印出花纹如树、鸟、虎、马、人物、楼阁等。或在砖的中区用方块模印作棋格状的连续花纹。一种花纹用同一模印出，花纹作阴线状，也有表现主题内容的。方砖则多为四川成都地区所产，它表现出一定的主题内容，象一幅装饰小品画。已发现七十余种表现不同内容的花砖。六朝时期的画象砖继承了汉代的艺术传统，但较汉代更富于人间的生活情趣，也渗入了佛教的宗教色彩。六朝时期画象砖主要集中在河南、江苏等地。河南邓县墓中的画象砖雕刻了汉魏六朝乐队演奏的形象，神态极为生动。采用浅浮雕手法，具有立体感，线条飘舞潇洒，画象砖烧制成后，还在部分画象上填染颜色，有的多达七种，邓县画象砖表现出一种特殊风貌的装饰效果，具有六朝时期清瘦飘逸的时代艺术风格。六朝画象砖多为整体性和主题性的大型砖印壁画，一个题材往往用几十块砖或几百块砖组成；在题材内容方面除了汉代流行的车马出行、四神仙人、奇禽瑞兽等题材外，还出现了圣贤高士，更具有现实生活气息；在布局上除动物纹外，莲花卷草、山石树木已占有较重要的地位；六朝画象砖多用飘举流畅的线条表现各种形象，并多为浅浮雕的立体效果，它不同于汉代的质朴古拙，而是具有清秀雅致的艺术特色。

    明清两代，安徽徽州现砖雕。徽州砖雕的用料与制作极为考究。一般采用经特殊技艺烧制、掷地有声、色泽纯清的青砖为材料，先细磨成坯，在上面勾勒出画面的部位，凿出物象的深浅，确定画面的远近层次，然后再根据各个部位的轮廓进行精心刻划，局部“出细”，使事先设计好的图案—一凸现出来。运用平雕、浮雕、镂雕和透空雕等砖雕艺术手法雕凿而成，历史人物栩栩如生，飞禽走兽和花卉图案形象逼真。这些砖雕图案以特有的风格丰富了景点的传统文化的内涵。雕刻艺术的神韵和历史故事的风韵，二者相互渗透，庄重而古雅，闪烁着地域文化和民间艺术的灿烂光芒。砖雕在歙县、黟县、婺源、休宁、屯溪诸地随处可见。古老民居、饲堂、庙宇等建筑物上镶嵌的砖雕，虽经岁月的磨砺，风雨的剥蚀，它们依然是玲珑剔透、耐人寻味。歙县博物馆藏有一块灶神庙砖雕，见方仅尺余的砖面上，雕刻着头戴金盔、身披甲胄、手握钢锏的圆雕菩萨，据考证这块精巧绝伦的砖雕花费了1200个匠工，堪称徽州砖雕艺术的经典作品。

    砖雕一般用于门楼、门套、门楣、门罩、屋檐、屋顶以及官邸或祠庙的八字墙等处，使建筑物显得庄重、典雅。所谓门罩，就是在大门门框上用水磨青砖砌成的向外凸出的线脚及装饰，顶上覆以瓦檐，除了作为装饰外，还具有把墙面流下的雨水引向远去实用价值。一些装饰繁复的门罩，用水磨青砖做成垂花门式，两座各置一垂莲柱，中间用两层横枋联系，檐下用砖雕的正檐支承，额枋下有砖雕斗其布置疏朗，单用线雕。门楼则是把大门砌成牌楼的形式，大多用于宏畅的宅第、门楼的装饰则刻意求工，简单的有一间三楼，复杂的达三间五楼。青砖质地比较松脆，不像牙、兽骨、木材那样具有韧性，但又比石块易于加工，细微的部位难雕，比如人物的脸部，前辈人很聪明，用生石灰加糯米汤增加青砖的柔韧性以便于雕刻，在雕刻手法上砖雕艺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安徽砖雕多采用夸张和变型手法，同时由于青砖的质地松脆，雕刻一般采用浮雕，刀法趋于简练，以增加浓重的装饰性，其题材非常广泛，多以人物、动物花鸟为题材。明代徽州砖雕古拙朴素，颇似汉代画角石，形式以浮雕和一层圆雕为主，景与物前后紧贴，画面内容单纯，人物重复雷同，强调对称而缺乏层次变化，富于装饰趣味。明末清初，徽州砖雕趋于细腻繁缛、注重情节和构图。一块方不盈天的砖坯上最多的可以透雕9个层次，整个面的布局也采用了立轴和手卷式的章法，显得更加端庄严谨。

    为了继承发扬祖国古老的砖雕艺术，黄河风景名胜区于1986年请来了安徽民间砖雕艺人张存生、王玲夫妇，成立黄河澄泥砖雕艺术工作室。计划将我国四大古典文学名著全部雕出，建一400米长的艺术长廊，供中外游人观赏。雕刻《西游记》故事二xx版，每版长5米、宽2米，安放在“三八山”东侧的窑洞里。内容为《xx称王》、《海外求师》、《官拜弼马温》、《大闹天宫》、《比丘国救婴儿》等。从雕刻的砖雕中，可以看到孙悟空、猪八戒、唐僧到西天取经的生动形象，天宫、人间、阴曹地府等各种场景。《xx称王》版上，刻画了花果山灵石中生出xx的故事。从这立体的画面里，我们可以看到云中的天宫、花果山的仙果、飞泻而下的山泉、水上石桥，还有石碑上刻着的“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文字，怪石嶙峋的洞府，石椅上坐一踌躇满志的猴王，群猴朝拜，有的献桃、有的倒酒、活灵活现。
    黄河澄泥砖雕，是精选细腻无砂碛的黄河沉积泥土注入泥池，和清水搅拌成泥稀浆糊状，稍后待泥渣子沉淀，上面泥浆湖放入到另一个较点泥池过滤。再经过沉淀后，排掉上面的清水，等一两天，使其略干一点即用牛把它踩成千斤泥，反反复复直到踩成泥筋，如同揉面粉为面筋，把泥巴揉熟了，稍干即按照设计尺寸做成砖坯，在砖坯上直接定出画面轮廓，确定出层次和部位，区分出前、中、后三景，这道工序为{dy}工序，为“打坯”，即创作的选题立意、构思到构图过程。一般是由富有经验的老艺人主刀，凿出画面的轮廓，凿出物峭的深浅确定画面近是远景的层次、位置，要求艺人须熟知传统题材和情节，画面安排方法，又能随机应变，设计新疑画面，做到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然后运用浮雕，镂空雕浅浮雕及透雕手法，按照构思和构图的思路，进行精雕细刻，这道工序为“出细”，通过这道工序，把打坯阶段完成的轮廓再作具体的刻画，使人物、楼台、树木、花果凸现出来。通常这道工序是由助手来完成。{zh1}一道工序是修饰、粘补、拼排和做榫。修饰是统一整体加深细部粘补是补救断裂或局训改刻，拼排是校对几块连作的通景或连续花边等。做榫是为建筑构造作准备。然后晾干，经过打磨，装进窑内烧制，烧制时要准确掌握火侯，成功封窑时，用水浸烧，七天七夜后出窑。砖雕以青灰色为{zj0}，灰色次之。徽州砖雕则是先烧制再雕刻，黄河澄泥砖雕改变传统工艺为先构图雕刻后烧制。

    黄河澄泥砖雕，主要制作的是中国历史名著《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砖雕，《西游记》砖雕原作二十个故事，一百个版块，新加坡南洋艺术博物院收藏两版（《大闹天宫》和《三打白骨精》），其余大部分被个人收藏，现工作室仅存两部故事，一部为《西天拜如来》，一部为《大战狮子精》；《红楼梦》现已制作二十部故事，主景是《元春省亲》，上面塑了92个人物，各具神态，栩栩如生；1998 年被中国首届“槐花杯”环境雕塑大赛评为“槐花奖”、首届中国国际民间艺术博览会金奖。另外还有《共读西厢》、《黛玉葬花》、《宝钗扑蝶》、《惜春作画》、《湘云醉卧》、《红楼二尤》、《黛玉初进荣国府》、《宝玉出家》、《击鼓传梅》、《葫芦僧判断葫芦案》、《鸳鸯抗婚》、《宝琴赏梅》、《晴雯撕扇》、《黛玉焚缟》、《巧姐避祸》、《宝玉挨打》、《刘姥姥进大观园》、《妙玉听琴》、《探春远嫁》等十九部故事。以浪漫主义手法创作的《三国演义》以宏大、粗犷的气魄展现了金戈铁马、剑气冲天的三国战场。已作好《东汉末年》、《董卓进京》、《三顾茅庐》、《三英战吕布》、《美人计》、《桃园三结义》、《苦肉计》、《空城计》、《蒋干盗书》、《草船借箭》、《曹操献刀》、《连环计》、《舌战群儒》、《长坂坡》、《三十六计走为上》等共十五部故事。黄河澄泥砖雕古典名著系列现已成为各大博物院争相收藏的艺术珍品。

     精湛的黄河澄泥砖雕，是独树一帜的艺术奇葩，成为黄河风景名胜区的游览热点，赢得中外游人的高度评价，他们留下了不少题词：“精工细作，巧夺天工，再现古国文化”，“炎黄子孙，人聪技绝，发展砖雕艺术，振奋民族精神”。美籍华人记者徐纪看了砖雕不胜感慨地说：我走遍世界的山山水水，但从未见过像这样杰出的作品，临走，他激动地写到：“巧夺天工，中原一绝。”
    砖雕的实际运用范围正日益扩大，除古民居、古园林和一切古建筑修复或仿古建筑外，现代建筑装配砖雕艺术也大放异彩。
    我们学习传统，开发利用传统，是继承和发展民族遗产的重要途径，明清徽州砖雕工艺固然是好，但那是古人辛勤劳动、艺术创造的结晶，我们的责任是继承和发展，承前续后需要明确目的，识别民族遗产的精华与糟粕，有选择地进行，我们在学习和继承徽州砖雕民间艺术与自己的艺术创造揉合到一起，用自已独特的艺术风络实现“继承”，使民族的民间砖雕艺术代代相传。

    我们主要是创作古典四大名著砖雕，以现代的砖雕艺术语言再现古典名著风采，展现民族文化和砖雕艺术的永恒魅力；也可根据客户提供的图样资料定制。欢迎四海宾朋前来参观、指导、合作。

   （王玲：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郑州黄河金沙泥艺术研究所所长；林绪榜：河南日报报业集团高级策划、河南威利达工艺礼品贸易公司总经理。联系电话：0086-371-65689986  0086-13283710518）